霍非夺暗暗咬牙。
这个小东西,怎么时时刻刻都要撩拨他呢?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这么鲁莽。嘿嘿,弄脏你衣服了吧?”
伍衣衣舔着笑脸,唯恐得罪了霍非夺,小爪子赶紧拍了拍霍非夺的衣服。
就像是除尘一样。
☆、穿这件衣服不行6
“咳咳!”霍非夺只能靠着假咳来缓解血涌的情绪。
“你今天咳嗽好多次了,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伍衣衣决定了,一定要使劲、努力巴结好这位脾气坏坏的黑老大。
霍非夺才不领情,翻了个白眼,“又啰嗦!”
伍衣衣吓得咧咧嘴,赶紧立正站好,脑袋下垂。
霍非夺松了口气,掀开披肩,披在了伍衣衣的身上,裹住了她整个肩膀。
“哦?是给我穿的吗?还挺好看的呢,阿忠大叔的眼光还可以哦。”
伍衣衣扯着披肩看。
“以后再穿这种暴露的衣服……”
“我知道了,我懂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伍衣衣缩着脖子,朝霍非夺摆了摆小爪子。
“嗯。”
“那个……”
“嗯?”这丫头还想说什么?霍非夺眯着眼睛,低头看着小小的伍衣衣。
伍衣衣干笑几下,“嘿嘿,债主大人……那个那个……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用堵住嘴巴的方式来惩罚我啊?我呼吸能力很差的,真的。”
刷!
霍非夺的脸,红了。
还好,这里光线很暗,不易被人察觉。
“想死了是不是?走了!”
霍非夺仓惶地吼了一句,拉开门先出去了。
“这人真是的……都不听一点意见……”伍衣衣撅高了嘴巴,气得跺了跺脚。
忍不住依旧抱怨几句,“人家确实不会换气嘛,嗦得我现在舌根还发麻呢,这个霍老大,是不是有接吻依赖症啊?口水混合的,有什么好的啊!”
突然明白了,原来,大人物,都会有一种匪夷所思的癖好的,怪癖!
霍非夺就是喜欢用堵嘴的方式来惩罚人!
真是让人无语的怪癖啊!
看来,霍老大经常这样方式惩罚别人,所以他的吻技才好嘛。
那么,霍老大会不会这样子惩罚男人?
突然,脑袋里出现了可笑的景象:霍大叔扳着顾在远的脸,惩罚地狂吻着。
“唔哈哈哈,太搞笑了,喷血的场面哦。”
伍衣衣戳了戳手指,慢吞吞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伍衣衣一走出去,就遇到了阿忠的阻拦。
“伍小姐,您停一会儿再出去。”
“为什么?”
伍衣衣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发现霍非夺已经走进了宴会厅里。
那边,灯火辉煌,衣香丽影。
阿忠为难地说,“总之都是为了你好。这是我们老大下的命令。”
伍衣衣翻了翻白眼球,“怎么又下命令啊,霍非夺就喜欢命令别人!超级讨厌的!”
阿忠超级无语地揉了揉额头。
这个伍衣衣竟然很讨厌他们老大啊!
可怜的老大……
伍衣衣突然八卦地笑着看着阿忠,“阿忠大叔,你有没有挨过霍大叔的惩罚?”
伍衣衣如此问着,就禁不住偷乐地耸耸眉毛。
“当然挨过了!老大的脾气比皇帝还厉害。”
哪次不是被老大练功给摔得七荤八素的啊,哪回都要几天腰疼腿疼的。
“啊?你也挨过罚啊?天哪……啧啧啧……”
伍衣衣一副被惊艳到的样子,啧啧有声。
☆、穿这件衣服不行7
天爷爷啊,霍大叔竟然也会堵住阿忠大叔的嘴巴啊……啊啊啊啊,她要不行了啊。
阿忠皱着眉头看着伍衣衣那副奇怪的表情,“怎么?挨罚还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老大也就对你比较仁慈,我们哪次不都要死要死的?”
伍衣衣的眼睛再次撑大了。
使劲眨巴着眼睛,深有同感地使劲抓住阿忠的手,上下摇晃了几下,“同命相连啊同命相连!难兄难弟啊难兄难弟!”
阿忠被说得一头雾水。
什么啊,听不懂。
“不对!”伍衣衣突然惊醒了,跺了跺脚,“我光被他凶被他罚了,我给忘了重要的事情了!”
她跟着过来,是要专访的帮助的啊!
啊啊啊啊,疯了疯了,她一顿挨罚,结果就忘了这件大事!
哎呀,她的两万块啊,她的专访啊!
伍衣衣揉着自己头发,抱怨自己,“让你色心四起!让你被美色迷惑了脑袋!活该!”
欧阳福熙在小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总等着霍非夺过去找她,等来等去,怎么也没有等到霍非夺。
她着急了,从秋千上跳下来,急匆匆向里面走去。
“真是的,明明说好了过来找我的,怎么还不来?非夺哥真是的,说话不算数!”
欧阳福熙走进了宴会厅,抬着脖子看了一圈。
人很多,挤得到处都是人影子。
“咦?非夺哥呢?”
霍非夺个子那么高,总是很容易就先看到他,谁让他总是鹤立鸡群。
欧阳福熙皱起眉头,抓住身边一个人就问,“你见到霍非夺去哪里了吗?”
那个人一愣,然后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注意。”
就是看到了也不敢乱说啊!
有关黑帝会社霍老大的事情,大家都是三缄其口。
说的少,就危险少。
你不一定哪句话就会惹了祸,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
欧阳福熙连续问了好几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答案。
正好问到了萧梅,“请问,你有没有看到霍非夺去哪里了?”
萧梅一愣,张口就说,“霍总啊,刚刚往里面去了,真是的,那个下贱的狐狸精,勾引完了我弟弟,又去勾引霍总了,跟她妈妈一样,骨子里就骚!我呸!”
“啊?狐狸精?是谁?”
欧阳福熙听不太明白萧梅那口地道的本地话,禁不住变了脸色,焦急地追问着萧梅。
伍仁心恰巧跑了过来,跟萧梅着急地说,“梅姨,不好了!我大姐吐酒了!在那边头晕眼花的,怎么办啊?”
萧梅哪里有空搭理欧阳福熙,一面和伍仁心走,一面说,“怎么就吐酒了呢?又没有人灌她酒喝?这丫头……”
“唉,还不是让伍衣衣给气的。”
“喊着萧落!让他送仁爱回家!快去喊萧落!省得他留在这里被那个贱丫头继续缠着。”
“哦,我这就去喊萧落。”
欧阳福熙跺了跺脚,焦急地向里面过道走去。
那个女人说什么,狐狸精?勾引非夺哥么?
哪个狐狸精?
欧阳福熙眼睛都急红了。
☆、穿这件衣服不行8
两个黑帝会社的小弟看着欧阳福熙向这边走来,都露出着急的表情。
赶紧拦住福熙,“欧阳小姐,您去哪里啊?”
“让开!我去找非夺哥!”
“这里面不能过去的,欧阳小姐。”
“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了,我去找非夺哥!怎么,想拦着我么?想死了你们!”
欧阳福熙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小姐脾气很大,她除了在霍非夺跟前比较乖巧。
欧阳福熙一凶起来,马上把那两个小子给凶得蔫了下去。
“福熙,跟他们急什么?”
一道声音响在头顶。
福熙迅速抬头,“非夺哥!”
霍非夺给那两个小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俩赶紧退到一边去了。
“不是在花园里玩吗?怎么又跑进来了?这里多吵啊。”
霍非夺先向过道那边的阿忠打了个手势,低头看着欧阳福熙。
“非夺哥!你去哪里了啊?”福熙上去就紧紧环抱住霍非夺的腰,好像霍非夺是她的专属用品一样跋扈。
“放开我,福熙,这里人这么多,看到多不好。”霍非夺轻描淡写地拉开了福熙的腻歪。
福熙向过道那边看了看,鼓着腮帮问,“你去里面了吗?”
“嗯,去了下洗手间。”
“你是不是带着一个女人进去的?”
霍非夺眉头略略一紧,淡淡的语气,“没有。”
“可是别人都说了,说看到你带着一个女人进去的,说她是个狐狸精!”
“哪个人嘴巴这么大,乱讲话。他肯定在骗你,哪里有别人,就我自己。”
“我不信!哼!我要进去找找看!”
福熙说着,就要到里面过道走。
霍非夺也不拦她,抬步向另一个方向走,淡淡地说,“去吧,找到什么女人,即便就是八十岁的老女人,我也奖励给你一套房子。”
他太了解福熙的性格了,这个丫头,你越是让她不去做什么,她肯定充满了狐疑,就是打破天她也要去做的。
福熙站住步子,撅高了嘴巴看着霍非夺的背影,霍非夺正向几个人走过去,已经有个美艳的女人正向霍非夺搔首弄姿。
福熙跺跺脚,赶紧追向霍非夺,跳过去,抱住了霍非夺的胳膊,挑衅地看着那个女人,意思是,霍非夺是我的!
那个正妖魅笑着的女人顿时泄了气,怏怏地看向别处。
哎呀,多好的机会啊,刚刚,不近女色的霍总,竟然朝她淡笑,这真是天大的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结果……还没有等到有什么结果,一个女人就跑过来黏住了霍总。
哎,好运气今天算是用完了。
“非夺哥,你真的没有带什么女人进去吗?”
霍非夺不悦地说,“你认为带了就带了吧。”
“哎呀,怎么能够是我认为呢?到底是带还是没带啊?”
“我不都讲过了吗,你还问?我要不高兴了。”
霍非夺板起脸来,略略用力,掷开福熙,“你进去找吧,不要在我耳边聒噪就好。快去找!”
福熙偷偷看了看霍非夺的冷面,害怕霍非夺生气,小心地靠过去,贴着霍非夺的身子,歉疚地说,
☆、穿这件衣服不行9
“好啦,我知道我多心,你也知道的嘛,我是太在乎你了,非夺哥,不要生气哦。”
在霍非夺面前,她一直都找不到自我,总是拿他的情绪当做自己的情绪,最怕他生气,在他跟前从来不敢不淑女,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只希望,他能够喜欢上自己。
霍非夺为了伍衣衣的安全着想,很早就带着福熙离开了酒会。
走在路上,霍非夺一路无语。
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夜色,一句话也不说。
福熙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去观察霍非夺的表情。
“非夺哥……”
看上去非夺哥很不高兴的样子哦。
“你也渐渐长大了。”霍非夺突然说。
他一眼都没有去看福熙,仍旧看着外面夜色。
“小时候固有的幼稚想法,也该摒弃了。”霍非夺毫无感情色彩地继续说,“即便我今晚真的带着哪个女人进去,或者和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你都应该平和地接受。你只是我的妹妹,我说过不止一次。”
福熙震惊中,咬着下唇,含着泪花定定地看着霍非夺的侧面。
心,很疼很疼,好像有无数把刀子,狠狠插进了她的心口窝里。
福熙咬得嘴唇都要破了,狠狠扭过脸去,看着另一面窗外,固执地说,“我无法做到!永远也无法!”
霍非夺幽幽地看了福熙后脑一眼,暗暗叹息。
伍衣衣终于获准出去的时候,霍非夺已经带着福熙离开了。
伍衣衣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落。
阿忠被霍非夺下令留下来,守护着伍衣衣,阿忠凑过去,跟伍衣衣说,“你是在找萧落吗?”
“嗯啊,对啊,他带着我一起来的嘛。”
这会子怎么看不到萧落了呢?
“不用找了,刚才,他抱着伍家大小姐离开了。”
“啊?伍仁爱?你说萧落抱着伍仁爱走的?”
伍衣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再在全场找了找,果然,伍学风,萧梅他们全都不在这里了,看来,人家那群人是举家都走了。
伍衣衣皱起眉头,一阵说不清的落寞,“竟然都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萧落难道就这样走了吗?把自己丢下了吗?
那个说喜欢自己的人,说等着自己长大,等着自己喜欢上他的那个男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吗?
阿忠说,“我们老大说,让我送你回家。不用担心,一切有他。”
伍衣衣恍惚地抬起头,看了看阿忠。
小小的娃娃脸上,难掩一脸被抛弃的凄惶。
不管境遇多么可怜,她总是期望着温暖的包围。
总算,有个叫萧落的男人带着妈妈的味道向她走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体会温暖,这份温暖竟然就这样走掉了。
萧落,你怎么可以把我忽略掉,就这样先走了呢?
可是你把我带来的啊!
还好霍大叔惦记着我,知道派个人送我回去,如果没有他呢,今晚是不是我要可怜兮兮地自己打车回去呢?
想到这里,伍衣衣吸了吸鼻涕。
☆、穿这件衣服不行10
“妹纸,干嘛呢在这里垂着脑袋?傻乎乎的!”
伍衣衣猛地抬头,撇嘴呜咽,“江廷……”
一头扑进韩江廷的怀里,用脸脸蹭了蹭韩江廷。
韩江廷龇牙坏笑,“哟,你终于愿意投进我的怀抱了啊,好吧,今晚去我家住吧,我把那个英语系的妞儿轰走!”
伍衣衣耳朵竖起来,立刻弹开,狠狠白瞪了一眼韩江廷,不齿地撇嘴,“你还能有点出息吗?成天就知道钓马子!也不怕得病!”
韩江廷色笑着手指揩到伍衣衣脸蛋上,“哟哟,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要是吃你丫的醋,老娘这就去死!”
伍衣衣狠狠拍走韩江廷的爪子。
“咳咳咳咳!”阿忠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嗽几声。
伍衣衣那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位尊神呢,“嘿嘿,阿忠大叔,你先走吧,我让这小子送我回去就行了。”
阿忠黑着脸,不悦地说,“衣衣小姐,要注意一点,男女授受不亲!”
“啊?”伍衣衣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揉揉耳朵。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哪个时代的词语了啊?
阿忠大叔竟然都能够用上这个词?
阿忠看了韩江廷一眼,先走了。
伍衣衣撇嘴叹息,“真是的,当个黑老大的女佣咋的就这么难捏?穿个裙子暴露不行,和男人说个话都不行了啊!我真命苦啊。”
这时候,伍衣衣的手机响了,伍衣衣赶紧拿出来一看,接通了,“喂?”
“衣衣啊,仁爱喝醉了,吐酒了,反胃得厉害,我先送她去医院,等会儿再回去接你。”
萧落的声音一贯的温柔。
伍衣衣顿时释然了,不是忘了她不是丢下了她,而是,他先去送伍仁爱了,然后再过来接她。
“哦,没关系的,你不要来回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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