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愣是找不到话反驳。
复建医生少见像她那么固执的人,恨不得第二天就能正常走路,这对伤腿的负担却很重,到时候只会得不偿失,不由叹气:“先回病房休息,你这腿看来要敷药了。”
他没错看安茹腿上染了一点血迹,伤腿被磨损到出血,难为她还坚持下来了。
说是娇生惯养,某些方面却倔强得要命。
安茹一拐一拐地出了复建室,见姜阳立刻迎了上来要扶她,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对身后跟着出来的复建医生冷声说:“你过来扶我回病房,要不是你,我的腿也不会这么疼。”
真是无理取闹!
复建医生皱眉,见安茹已经疼得满脸冷汗,居然还硬挺着站得稳稳的,心里有点佩服,上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安茹尖叫,双手推着他:“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的腿不能再乱动了!”复建医生瞪了她一眼,见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才转头对姜阳说:“叫护士拿伤药到病房准备着,待会给安小姐检查一下伤口。”
这男人听说是安茹的未婚夫,却天天哭丧着脸跟前跟后,安茹对他也没多少好脸色,两人的关系不像是要结婚的情侣,倒像是仇人。
不过别人的私人,复建医生也没兴趣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肥来啦,么大家~~=。=
今天的有点短,明天继续更新哦,要多多支持啊……O(∩_∩)O
29
29、腹背受敌 。。。
安逸私下找了人帮忙,可是薛黎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完全找不到踪迹。
他坐在两人初识的酒吧里,安静地喝着威士忌,心里却想着薛黎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就算不愿意深想,安逸也知道,这件事肯定跟安若生有关。
可是安若生的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他也不想为了这件事跟父亲闹翻。
喝完第三杯威士忌,安逸感觉有点醉了。他揉着额角,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身体也到了极限。
公司的事比想象中还麻烦,幸好有熟悉的吕嫣在身边帮忙,要不然他现在手忙脚乱,就算一天24小时工作都不一定能解决。
酒保见安逸脸色微红,知道他已经醉了七八分。他是这里的熟客,酒吧里的人大多认得,也就笑着帮忙叫了出租车。
安逸道了谢,刚上出租车,就接到吕嫣的电话:“副总,公司出了点问题。”
原本的几分醉意被夜风一吹已经散了,剩下一点被吕嫣凝重的语调立刻散得一干二净。
“我马上到。”挂上电话,安逸催着出租车师傅加速,双唇紧紧抿成一线。
“到底什么事?”安逸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走进会议室时,股东和几个大经理坐着,闻到酒味不由都皱眉。
公司出了事,安总在医院,安逸居然去酒吧喝酒?
在座的人对安逸的印象马上大打折扣,但是事情缓急他们还是分得清的,立马回答他:“上个月我们投标的地皮,中间遗漏了一点手续,现在东窗事发被追究,进行了一半的工程要被勒令停工。”
“什么!”那个地皮是安逸上任后主张投标下来的,耗资非常大,但是收益相当可观。利源之前的泄露案,让合作商纷纷采取观望的态度。安逸只得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们证明利源的实力。
没想到现在工程进行了一半,手续不完整的事才被挖出来,可见有人看利源不顺眼,瞅着时机下绊子。
安逸气恼,眼神一冷:“是派谁去负责这个投标案的?”
“是李经理,”股东之一把资料递了过来,上面写得很详细:“手续基本都办完整了,行内一向谨慎,没想到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手续出了问题,看来是有人挖了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
按道理说这么个小手续,一般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居然追究出来,还大肆宣扬,甚至勒令停工,显然对方是故意为之。
“原来负责的人是谁?”安逸翻了翻,发现李经理是后来接手的。
“是姜助理,”吕嫣在一旁补充,解释说:“他负责商谈,合约是李经理签下的。”
又是姜阳!安逸不悦地皱眉,上次机密泄露,加上这次,他不得不重新怀疑姜阳的动机!
每次都牵扯上他,绝不会空穴来风。
“把姜助理请过来,我们要先弄清楚这件事的源头。”
股东不赞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摆平这件事,要不然公司的损失太大,前期投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方刻意刁难,他能有什么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安逸相信从姜阳身上肯定能找到突破。
“不弄清楚这件事,又怎么着手解决?我知道事情缓急,只是来龙去脉却必须明白才能下手。”
姜阳来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都目瞪口呆。(文-人-书-屋-W-R-S-H-U)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姜阳不但消瘦了一圈,衣服空空荡荡的,还面色发青。下巴全是胡渣,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长期没睡好。
众人都知道安茹车祸入院的事,具体并不了解,只听说断了一条腿在医院养伤。姜阳作为未婚夫能伺候在病床前,还憔悴成这样,周围人对他的同情居多。
不过安总对自家人,用得着这么狠吗?
看着就让人心寒。
安逸看到姜阳的样子也吃了一惊,这比上次他在医院看见的时候,姜阳还要消瘦和憔悴。
看来安茹的脾气越来越大,姜阳一直承受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看来他得找机会把姜阳调开。
对地皮的事,姜阳一五一十地说了,连细节都没有放过,一点纰漏都没有。那看来,是签约的时候对方下陷阱,李经理没有及时发现才酿成了大错?
李经理原本是安若生的助理,因为工作出色,几年后调到其他部门,慢慢的成了大经理,业绩很不错,说得上是利源的老人了。
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实在难逃责任。
李经理皱着眉头,知道辩解也不没用,索性引咎辞职,保存了脸面,也让公司度过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安逸却没答应:“李经理对公司的贡献很多,一次纰漏就辞职,公司等于是失去了一个人才。现在是公司最需要人的时候,这次就保留职位查看,大家觉得如何?”
这样的做法看似公平,又给了李经理面子,可是感觉似是包庇,就因为是安总身边信任的人,就不用承担责任吗?
股东们纷纷不满,被安逸强行压下去了。
手续的事派了李经理继续跟进,那人刚出手,肯定还有后招。让李经理去,一是希望他将功赎罪,留在公司,二是他经验老道,人脉广阔,让他去疏通关系是最好不过了。
安逸头疼,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是有了一只无形的手,不停伸向利源。
调查姜阳的人两天后就给了一份详细的资料来,安逸一边翻看一边奇怪:“姜阳的父亲住院,母亲在哪里?”
“我们查了很多地方,老家那里都说去世了,单位却说是失踪,几年来没人见过姜女士,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刻意消除了踪迹。”
安逸沉吟片刻,只说:“款项等下就打给你,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
姜阳的父亲住院,正好是安若生的那间医院,或许他该去拜访一下?
安逸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听说姜阳的父亲早就转院了。
至于转去哪里,医生不清楚,他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姜阳。
这件事透着诡异,安逸刚调查姜阳找到他父亲,这人就马上转院了。
要么只是巧合,要么就是调查的事被姜阳知道了,立刻将他父亲弄走,不让两人见面。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姜阳为什么怕安逸见他的父亲?
安逸又让人调查了姜阳的父亲,知道他曾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可惜金融风暴的时候破产,很快就中风住院了,直到现在身体还没有起色,只能躺在床上被人服侍。
安茹铁了心打算跟姜阳结婚前,安逸曾派人简单调查过,不过注重的是姜阳的人品和为人,尤其是私生活。
调查的结果让他很满意,只有一样,姜阳和薛黎曾交往过一段时间的事令安逸十分不痛快。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了,薛黎现在离开,最起码是不会跟姜阳再见面。这一点,是安逸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事了。
投标案出了问题,安逸不打算告诉安若生增加他的烦恼。
安若生的病反反复复不见好,何必增加他的负担?
但是不知道谁透露了消息,安逸去探望安若生的时候,看见的是父亲一脸怒气。
“投标案之前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咳咳,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逸扶着他,心里恼恨肯定是那几个股东在安若生面前嚼舌根。他们原本就对自己不服,现在出了事铁定第一时间找安若生控诉,就想把自己拉下来。
“爸,你别担心,事情我会解决的。”
“解决?股东十分不满,利源的资金周转已经出现问题了,再不解决以后银行怎么会继续贷款给我们?”安若生咳嗽了几声,脸色发白,喘着气被安逸扶着躺下。“李经理虽然跟着我好几年了,但是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该太袒护他,反而落人口舌。”
安逸冷笑:“他们就是趁爸不在,想要清除异己,何必给这些人面子,反而让底下的人心寒?”
跟着老总好几年,奋斗了这么久才到达那样的职位,转眼就为了承担事故给赶出公司,怎么能不让老员工心寒?
安若生沉默了一下,满怀欣慰。他的儿子果然顾全大局,也没辜负自己的期望:“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爸一定支持你。”
安逸松了口气,又说起姜阳的事:“我总觉得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毕竟没那么多巧合。”
安若生叹气,他之前也怀疑过姜阳。只是安茹执意要跟姜阳一起,现在又调离了公司,根本没办法捣乱。现在看来,要捣乱的人不止姜阳一个。也很可能,有人用姜阳做靶子,把棋子放在后面,时不时给利源放一下冷枪!
“让姜阳回去,狐狸的尾巴总要露出来的,你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安逸恍然大悟,姜还是老的辣,当下点头:“我明天就让姜阳回公司,还是总经理助理的职务。”
安若生点了下头,感觉到疲倦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安逸感觉到难过,他刚接手公司,对所有事都不在行,现在还得病中的安若生来分担,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这种腹背受敌的时候,他最想念的是薛黎身边的安静平和。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安逸低头看着沉睡的安若生,想要问薛黎踪迹的话,始终开不了口。
在K市刚刚落脚的薛黎,还没来得及找新的工作,腹痛持续的她到医院检查,却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
30
30、危机 。。。
薛黎不敢相信,刚离开W市,她就怀上了孩子。
她伸手抚摸着肚皮,还没凸起的地方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自己是惊讶,却又难过。
这个孩子,注定了不能出生的。
薛黎虽然有不舍,可是一个还没出生就失去父亲的孩子,何必降临到这个世上?
安若生的话说得很清楚,自己也是答应了,没可能再回到安逸的身边。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皱眉:“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胎儿很不稳定,有轻度流产的迹象。我建议你留院观察两天,等稳定后再出院。”
薛黎想也不想就摇头:“医生,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医生看惯了各种未婚妈妈,只在心里叹气,又一个小生命还没出世就要被扼杀了:“你想清楚了吗?保胎并不难,堕胎对身体的影响却很深。”
“我决定好了,”薛黎收回手,把目光从肚皮上移开。既然决定要放弃,就没必要拖拖拉拉的反倒更难过。
“那先填写资料,留院观察一天。你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不适合立刻做人流手术。”医生拿出一张表格递了过去,心叹现在的年轻人享受玩乐,却总是忘记做安全措施,事发后又只是知道抹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薛黎拿着表格,瞥见医生的眼神,她没有开口辩解。
安茹车祸后几天,安逸郁郁寡欢。两人偶尔会兴起,享受着感官的刺激,一时忘记了做安全措施。
可是薛黎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变化,仅仅一两次的失误,她侥幸地想着自己不可能怀孕。
谁知道,这一点点侥幸,造就了一个可怜的小生命即将被抹杀……
她轻轻叹着气,谈好表格交给护士,换上病人服到了住院部。
薛黎没想到,会在住院部遇到了姜阳的父亲。
“伯父,”她上前轻声打招呼,姜阳的父亲一双浑浊的眼睛扫了过来,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轮椅上干枯的手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抬起,却失败了。
薛黎眼神一黯,伸手握住了他:“花园有点凉,让护士送件外套过来吧。”
感觉到他的手干枯冰凉,她心下不忍,握着姜阳父亲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
薛黎见姜阳的父亲盯着自己的病人服,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由一笑:“没事的,只是有点贫血,医生大惊少怪,说什么都要我留院观察两天。”
闻言,姜阳父亲仿佛松了口气。
“可是伯父,你不是在疗养院,怎么到这边来了?”
身后的护士替他回答:“姜小先生看中我们医院私人特护的优秀,特地把姜老先生转院的。”
薛黎点了下头,退后一步靠近小护士,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她:“姜小先生有过来看伯父吗?”
护士瞥了眼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姜阳父亲,也退后一步小声回应:“只入院的时候来过一次,交代好就走了。”
薛黎轻轻颔首,果然如此。
以前姜阳父亲病情反复,总是自己来看望伯父。
现在姜阳只顾着照看安茹,却将他的父亲忽视在这里。
就算有多好的特护,没有亲人的关怀,伯父怕是会感觉到寂寞和惆怅吧……
虽说早就打算跟姜阳断绝以往的关系,但是伯父对她的好,薛黎永远都记得,不愿意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打定主意,出院后的薛黎也时常带着水果来看姜阳父亲。
这天,薛黎拎着水果,一路的护士早就熟悉了这个跟姜老先生非亲非故却总探望他的小姐,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薛黎笑着回应,一个小护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