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道真的对这个正派……男子……动……动情……了……”说到后面,他的话语不知为何,吞吞吐吐了起来,像是争扎着什么而引起的拗口。
但见两个女子一惊一怔,似都肯定般地听出了这个老年人一样的声音。堕马髻发式女子简直难以置信的表情,愕然道:“你,你……你竟是色鬼……段晓候……!!!”
“哈哈……哈……”被叫做段晓候但嘶哑的声音却出自正派出身、相貌堂堂的西灵门副门主轩玉寒之口,见他似想大笑但面上却忽然掠过了一丝痛楚争扎之色,微微甩首晃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啊!老色鬼,放开我,不许你碰我!放开我……”被抱在他怀里的百合髻发式女子突然争扎叫道。
“你放开她!”堕马髻女式女子手上把剑拧紧,踏前一步,似要有所动作,但见眼前男子面上正隐隐露着痛楚与一丝争扎之色,又犹豫了下来,看着那张仿佛熟悉的脸庞,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对面山坡下,只见正有十数名手持兵刃的黑衣人正围攻曾雪姣、陆义谷和炎妍三人。他们此次出行,为了不引人注意,身上都没有带什么兵器,正都全神应付,空手对敌。
他们三人在当今武林中是为名门高手,但见场中来袭黑衣人虽然并未能伤到其性命,他们却一时也无法脱身。从三人面上凝重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也对这十数名早有埋伏突袭而来的黑衣人颇感惊疑,难道有内奸?
陆义谷一掌打开一个黑衣人,炎妍看这群黑衣人似是只想围困住他们,没有全力进攻的样子,也在一掌打开一个黑衣人,一起闪身到武功较弱一层的曾雪姣旁边。电子书。炎妍和她背对背侧首道:“雪姣,敌人目标可能是副门主,你快先过去支援……喝!”
说话间,又是三、四个黑衣人突然刀剑挥来,陆义谷以击迎上,炎妍则连掌踢脚妙步躲过攻击,反身对着黑衣人,背震一推,便将袭来者震退数步。
曾雪姣面颜一肃,见势纵身轻功飞跃到众围攻黑衣人外围,在那一刹那间陆义谷两道似乎放出了一丝奇异光芒目光的注视下,她疾步冲向山坡顶轩玉寒这个方向。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老色鬼,段晓候,不许你碰我,快放开我,放开……”百合髻发式女子不停地争扎着,发髻在身后男子下颏胸口摩蹭无意中把插在发髻里一支玉簪滑落掉到了地上,几束秀长柔美的黑发一飘散下,更显出了女子的几分妩媚姿色。
但在被两女子称做“段晓候”的轩玉寒甫闻到正在怀中女子一缕缕秀发芳香飘入鼻中之时,突然从前头坡道顶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声。转头看去,只见是曾雪姣玉颜上带着几分真切的担心和焦虑,正焦急步地跑了过来。
轩玉寒忽然不住地微甩了一下头,两眼眸似乎恢复了些许,没有了方才那片刻间老人一般半耷拉的神情。
这时,堕马髻发式女子起初的惊奇怔愕,在闻声之际目光一凝,见她忽地转身一手外拐向曾雪姣一挥,登时从手中飞射出两把银针暗器。
曾雪姣虽然是四人中武功较差,但亦是西灵门中高手一行,这等正面打来的暗器决不会如此挨上。虽然她在见到轩玉寒不知为何正抱着一个蒙面但像是女子模样的黑衣人时微疑惊疑,怔了一下。当下却已然见她轻功一跃而起,避闪过了两道暗器。
便在这时,在曾雪姣依然跃滞在半空之际,蓦然从她身后方山坡飞来一道暗器,打中在肩背上,听她“啊”地一声姣喝,全身一软,颓然落地。
轩玉寒见状心头一惊,但堕马髻发式女子看轩玉寒在见到这个女子出现时,神情意识上似乎又更显出几分之前的不定和有些模糊不清的样子。
见她倏然闪到轩玉寒身旁,玉手中那柄锋刃的窄剑,轻巧地架在他的脖颈上,低声道:“轩玉寒,她已中我教‘残殇毒针’,你要想让她活命,就乘乘跟我们走。”
轩玉寒看似不住地震了一下头,但未听到他开口说什么,见堕马髻发式女子已是一手持剑架着他脖子,一手挽抓住了他的一手臂膊,和依然被他双手抱着的但已没有争扎的百合髻发式女子,一齐轻功飞上一侧竹林的上空,踏着竹梢叶条,轻盈踏步飞身凌空行去,眨眼之间,就消失了踪影。
第八章 段晓侯
第八章段晓侯“走!”坡道这边,在听到一声哨声般的鸣音后,一个黑衣人粗声叫喝了这么一声,所有的黑衣人便都纷纷向两旁竹林飞跃撤离,不消片刻,全都消失了踪影。
炎妍向四下还警惕地张望,因为刚才曾雪姣竟中了暗器,而且方向是从他们这边射出,但她竟又没有看到发镖之人,心中生疑,依然凝望向四周竹林深处,以防此次伏击未结。
不过,此刻却见陆义谷已焦急地奔向坡道上方,忧心急道:“雪姣,雪姣,你,你没事吧……”
曾雪姣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一丝痛楚,左手正捂在右肩中镖伤处,陆义谷扶她起身后,听她急切道:“陆大哥,轩哥哥被人劫走了……”
陆义谷似没怎么在意,只见他关怀而担心地向曾雪姣受伤的右肩看去,道:“雪姣,你的伤,你没事吧。”
曾雪姣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而她的目光正看向刚才轩玉寒和俩女子飞身离去的方向,眼眸中透着几分担忧之色。
陆义谷忽微低下头,面上几近似于几分内疚一般的表情,又看向曾雪姣,柔声道:“雪姣,都怪陆大哥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他追随轩玉寒已有几年时间,日常也多能见到这位门主二小姐曾雪姣,对她多少也有了几分爱慕之情。
这时,炎妍看四周已经没有什么动静,见她已急步走了上来,道:“雪姣,你没事吧,副门主——”顿了一下,来到了坡道上方这边,但却见坡道另一边上已经看不到了轩玉寒的踪影。
“炎姨,轩玉寒被人劫走了,你快想办法……啊呀……”曾雪姣急呼着,但右肩伤处一动了血气,伤口传来一阵疼痛。
陆义谷轻咽了口唾沫,没有说什么。而炎妍从方才的战局来看,心下多少也猜到此次伏袭是为轩玉寒而来,但在刚才的战斗时他们确实处于下风,而且看敌方似乎也并末有死拼斗相,劫走轩玉寒是为何意?
当下,炎妍先是帮曾雪姣查检伤势,逼出针器,从伤口血色判断,曾雪姣所中暗器并非有毒,肃道:“针已逼出来,还好针上无毒,无及性命。电子书,只是副门主……”说着,环顾向两侧竹林,面上又泛起了不解之色。
“咦?”曾雪姣忽一声低呼,在她盯向地面上,无意间看到了一支玉簪饰物,走了过去,拾起凝视了片刻,疑道:“怎么会有女人用的发簪?”
陆义谷、炎妍两人面现一惊,走上前去,盯向曾雪姣纤纤玉手中所拿的发簪,确是女人扎发髻所用。
“好你个轩玉寒!”曾雪姣玉颜上忽地浮出一片怒色,忿道:“真是个伪君子,居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了!”
炎妍肃然道:“雪姣,不要乱说话。”
陆义谷接口道:“是啊,二小姐,副门主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是那种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曾雪姣只把手中发簪摆出给二人看,截道:“那这是什么,这怎么解释!什么光明磊落,是光明磊落的和别的女人鬼混!”看着二人一时对望无语,又听她“哼”地一声,道:“轩玉寒就是这样对待我姐姐的,可恶,我一定把这事告诉爹,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愤愤地转身向来时坡道走下去。
陆义谷、炎妍二人回过神,急忙也跟了上去劝阻:
“雪姣,你不要这样,先冷静下来,这事有点蹊跷……”
“是啊,二小姐,以副门主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辜负大小姐的事……”
“…………”
那两个突袭轩玉寒的女子和此刻三人轻功凌空踏步,飞天而行。也不知他们这般飞走了多远,此刻只见四周已是一片绿葱葱的小树林,后方是一座崔嵬小山,而前方是一片清澈的碧绿湖泊,旁有柳树几棵,垂叶绵绵,迎风飘动,沾水欲滴,眼看四下环境好一派山湖美景!
在这清寂的氛围之中,三人轻落碧湖边旁,那堕马髻发式女子一路想来刚才在这个名门正派豪侠轩玉寒身上居然听到那在魔教赫名远扬的老妖人段晓候的声音。
当下,她依然持剑架在轩玉寒的脖子上,喝道:“放开她!”
只见轩玉寒此刻看去不知为何低着头,发束垂下遮住了脸面,看不到表情,他抬起了双手放出一直抱在怀里的百合髻发式女子。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堕马髻发式女子沉声肃道:“你到底是谁?”
“……”轩玉寒低着头没有立即说话,忽地他猛一抬头,仰天“哈哈”大笑,一手掌迅疾打向靠身女子。
刚走出几步才停下来的百合髻发式女子,惊愕发出了惊呼,但见堕马髻发式女子已应急与之对掌,退避躲开了这一击。
“哈哈哈……”这一阵大笑的声音,听起来已然如同七、八旬老人一般的声音,只见轩玉寒那一掌之后,长笑一跃到前方湖泊近旁,又缓缓转过身来,背对湖泊,面向二女,笑道:“李婷芳,李艳蓉,你们两丫头还真是忘不了这个正派男子了吧!哈哈……”
两个女子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表情连微笑中都隐隐带着一丝猥亵的男子,都不禁缓缓摘下了蒙面巾,露出的两张绝美脸庞上都现出了无比的惊讶:
“段晓候!!!”
“果然是你!”百合髻发式女子急呼而出,道:“老色鬼,你怎么会在他……的身体里!?”
堕马髻发式女子亦是百般疑惑地凝眸盯去,但只见段晓候只顾笑着脸,不答而是直盯向百合髻发式女子,道:“婷芳,你依然如此姣媚可爱啊,我喜欢。”随即,又转头向望了过来,微笑道:“艳蓉,你也还是如此美艳而沉静,却更显几分外眉了,我也喜欢啊。”
说罢,一展开怀抱,得意道:“怎么样,两位绝美佳人,在这美好的湖山景图下,想不想和我段晓候这个全新的身体,快活一下呢!”
李艳蓉、李婷芳二女闻言全身微微一震,脸色一白,她们都知道段晓候是臭名远扬的色鬼,不知道他所修炼的是什么奇门妖术,反正在武林中都有传闻其乃丧心病狂的妖人,不论老幼妇孺皆有遭其迫害事例。此人不论在正派或魔教眼中都视为祸害毒瘤,人人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诛之!
眼下二女对此妖人严心警备,何况此人现在竟诡异地以当今正派西灵门副门主轩玉寒的身份出现,李婷芳随即骂道:“住口,你这个无耻之极的老淫贼,休想侮辱我们。”
李艳蓉亦接着道:“可恶!段晓候,你再胡口诌言,小心我们不客气!”
“欸!”地一声,段晓候淡淡道:“我像淫贼吗?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是谁?”
二女闻言忽一愣,对望一眼,不知所语。
但见段晓候说话间,自看了一下身体,重又盯了过来,笑道:“我现在可是你们心意中的那位名门正派公子轩玉寒啊,你们就真不想和我快活一下吗?”
“无耻之徒!”李婷芳俏白的面上现出怒色,不再言一语,直举起手中利剑一刺攻去。可是,只见那段晓候却是以更灵敏的动作,单撑虚空一推,登时,一道诡异熏黑的气雾自他手心处一喷而出,打向了攻来的李婷芳。
在这俯仰之间,李婷芳竟是来不及躲闪,黑气刚一扑入鼻中,脑中“翁”地一声响,登时全身气血一阵翻涌,一阵痉挛,身子一抖,晃了两下,眼前一黑,便昏倒了下去。
“妹妹!”李艳蓉见势已觉不妙,跑到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婷芳身前,死盯向段晓候,喝道:“段晓候,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段晓候冷笑道:“我对两位小姐爱慕已久,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无耻!!!”李艳蓉沉声狠狠骂了一句。
段晓候嘿嘿一声冷笑,却道:“我段晓候虽是为魔教妖人,但魔教本就无耻邪恶,你们要说我无耻,那两位小姐的老爹李念银李教主,岂不是更为无耻之极了?”
“住口!”李艳蓉愤然截道:“我爹若是无情无义,不谋大略,与你同类之人,就不会担当一教之主,受教众敬仰,岂是你这等卑劣无耻妖人所能攀比,所能侮辱!”
“哈哈哈……”段晓候一阵大笑,即道:“也罢,那我段晓候就无耻至禽兽吧,也罢——”
“禽兽不如!”李艳蓉愤喝断了他的话头。
但是,便在她正欲有什么动作之时,却听到段晓候平静的一句话,让她全身心都为之一阵颤抖:
“就算禽兽不如,你们不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吗!”段晓候说着面上还抹出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李艳蓉愕然呆住了,但又似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惊愕的语气,怔怔道:“原来在奶奶寿宴之前把我和妹妹劫走的人,是你,段晓候!”
第九章 落崖
“……”段晓候盯着李艳蓉邪笑不语。
李艳蓉似想到了什么,憬然道:“这么说来,轩玉寒也是被你给劫走的……”
“正是。”段晓候倒是有几分恭敬却得意地颔首微笑道:“那七日你们和这位正派公子够快活的吧!”
在外头知晓轩玉寒成婚当日遭劫持的人都只从传闻知道他失踪了三日,其实轩玉寒被恶名远扬,众人皆知的色鬼段晓候劫走足有七日之久。同时,魔教教主李念银之女李艳蓉和李婷芳也被段晓候劫走了相同的时间。在那七日里段晓候将轩玉寒与李艳蓉、李婷芳三人一同关闭在一特制且极为隐密的暗室中,让他们身无丝挂相处,并在食物中放入怀春药物。
因为段晓候自幼独练一门歪法邪术,此术乃鬼道妖异法术,而他所能练及的最高境界便是移魂附魄之术,也就是可以将自身魂魄附入其它人的魂魄之中,从而相融而汇,得到青春。
但此术乃他所练妖异法术之禁术,行修极为走险,成则可为人得新的身体而喜,败则是三魂七魄尽散顿消,亡命当场,直堕阎罗阿鼻地狱。再加上他一生做孽无数,恶贯满盈,罪孽深重,只怕是从第一层地狱至第十八层地狱受尽铁钳拔舌,剪断十指,打入刀山火海,睡冰山,再放入油锅翻炸,投入臼内舂杀,淹入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