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总,车子已经都派出去了,暂时没有车了。”一位助理说。
另一个助理上车上试了试又出来,不解道,“这是新车啊,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开不动了呢?实在不行,展总,打车吧。”
展亦点点头,只好准备做出租车,可是从这一秒开始,这路上竟然一辆出租车都不出现了。
一辆车子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呢,可眼前发生着的一幕,偏偏就是这么邪门。
展亦和他的助理站在她门前顶着伞看着淅淅沥沥不愿停歇的大雨,一脸无奈,而更邪门儿的又发生了,他们手中的两把大伞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同时坏掉了,于萧涵想都没想,立刻就在伞筒里抓出三把雨伞摇动轮椅奔向门外!
“给那边打电话,今天安排取消,明天进行。”展亦吩咐助手。
门声开启,展亦修长高大的身形一动,漫不经心地转了一□,这一转身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于萧涵甚至忘了要递上去自己抱着的伞,就这样在雨水里失去了魂一般,怔怔不动地看着展亦,而他忽而皱起俊逸的眉宇,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萧萧!”陶桃从里面追过来,急忙打开两把伞撑在他们头上,尴尬至极地清了清嗓子,“萧萧,小心感冒。呃,不是要借伞给他们吗,借给他们呀!”陶桃拿起于萧涵抱着的伞,塞进两个助理手里,拽着于萧涵的轮椅就要推她进屋去,于萧涵忽然回过神来,一把刹住轮椅,扬着脸对展亦说,“如果走不了,先进来坐坐吧。”
她的声音竭力平静,心脏却在抖动。
展亦点了点头,但不单是为了避雨,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感到被隐形的东西牵引了,让他点了头。
他们一同进了门内,展亦环顾了一下花店,于萧涵调了一杯热咖啡递给他。
他不该喝这杯陌生的咖啡,但他的手却被无形牵引,从于萧涵手中接过了杯子,饮下一口,味觉没有欺骗他,这咖啡的味道太过熟悉,仿佛曾经喝过。
“这花店刚开不久吧?”展亦问。
于萧涵露出自然的笑容说:“嗯,是新开的。”
他们便不再说话了,展亦又接了几个电话,于萧涵去那边整理她的花。陶桃选择了沉默,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静地观察。
过了一会儿,又一辆红色轿车停在门前,里面出来个女人,走进花店,于萧涵心底一缩。
“亦,我来接你了!”娇美的嗓音划破了宁静,乔媛媛光彩照人地走上前挎住展亦的手臂,视线一下子看见了不远处剪花的于萧涵,眸光骤暗,叫道:“是你!”
“啊!”闷吟一下,于萧涵秀眉轻拧,缩起自己被剪刀弄伤的手,鲜红的血从葱白的指尖泛了出来!
陶桃赶忙过去抬起她的手看了看,抽出面巾纸给她包住流血的位置,敌意地抬起头瞪向乔媛媛。
乔媛媛脑中一热,立刻冲到于萧涵面前,吼道:“于萧涵,你想怎么样!”
“你们认识?”展亦问。
展亦的问句,让乔媛媛揪住的心放松下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是啊,我们以前有过接触。这个女人很讨厌,喜欢抢别人的男人,现在遭报应了。”
看见今日坐着轮椅的于萧涵,乔媛媛满是得意,心情大好,眼底流露着胜利的鄙夷,走到于萧涵面前用展亦听不见的音量低声讥讽,“果然是山水轮流转啊,于萧涵,你得到的我也得到了,而且我得到之后,你就没机会再得到了。”所谓的得到,当然是说得到展亦。
陶桃气急,顿时要发火,被于萧涵拉住手拦住。陶桃一恨,呸了一口,吐在了乔媛媛的鞋子上!乔媛媛顿时一缩脚,瞪圆了眼,“你恶不恶心!”
“哎呀,不好意思啊小姐,我这两天感冒痰多,就响吐一吐,一不小心吐歪了!”陶桃鄙视地说。
乔媛媛又小声威胁于萧涵一句,“作为一个残疾,我想你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纠缠他,影响他的名誉,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然后,她走回展亦身边,“亦,我们走吧!”亲密地和展亦迈出花店,开车走了。
于萧涵望着展亦离开的背影,想开口,想呼唤,多想叫他回来,然而失落的感觉如漩涡,席卷着她,让她只能默默在原地感慨。
展亦来了,也和她说话了,可是,他对她对面相逢不相识。
他远离的背影,像一个不能伸手挽留的梦。
“你看她那个嘴脸,自以为是而又讨厌的女人,展亦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太可惜了展亦这个人!”陶桃忿忿不平,忽而一扁嘴,哭了出来。
于萧涵忙问,“陶桃,你哭什么?”
“我替你难过,我看见展亦站在你面前却不认识你那样子我就难受!他本来应该是你的,为什么要失忆……”
于萧涵摸向自己手上的那枚冰冷的戒指,含住泪水。
一定不要让眼泪落下来。
陈浩带着于萧涵去看了那位所说的刚从国外回来的医生,于萧涵一点都没抱有希望,因为失望了太多次,她似乎已经没什么信心了。那医生给她仔细做了许多检查,每做一项检查他看到检查结果,表情看起来都很严肃,这更让于萧涵泄气,医生要和他们探讨病情状况的时候,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便摇着轮椅推门出去了,只留下陈浩和医生单独谈,她不想听他们说出来的结果,于萧涵已经认了自己的腿治不好了,这个现实她可以忍受,但是她不想一次又一次听他们说出来。
也许不说还能假装不痛,说出来,就会非常的痛。
谁料,当陈浩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带着喜出望外的激动表情,于萧涵怔了一下,陈浩大步流星地走向她握着她的双肩用喜悦到发颤的声音告诉她:“萧萧,有希望了!陈医师断定你的腿能够恢复。萧萧,你的腿有救了!”
这话听起来好不真实,于萧涵呆滞了几秒迟迟没做出反应,该不是做梦吧,她在梦里已经梦见很多次被宣布自己的腿能恢复,醒过来就不真实了,但此时此刻,肩膀上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是真的!
陈浩已经开心到忽略了轻重,紧紧地抓着于萧涵的肩膀晃了晃,又用力倾身紧紧抱住她,激动地说,“最先进的设备刚刚从国外引进国内,下个星期就可以做复健,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国外复健成功的例子很多,你也一定可以成功。”
这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让于萧涵忘了该怎样反应,只觉得眼睫毛忽然湿掉了,万般感恩地说了句:“谢谢……”
陈浩抚了抚她的头,欣慰地说,“这是个好事,我们该去庆祝一下。”
酒吧中。
乔媛媛和付明义一起喝着酒。乔媛媛一晚上都紧锁着眉头,看起来很不开心,付明义便问:“媛媛,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乔媛媛隐忧地说:“于萧涵出现了。”
“于萧涵?”付明义挑起眉头。
“嗯,她现在是个残疾,双腿不能动,要靠轮椅。她现在出现在了爱尔公司的对面,在那里开花店,前两天下大雨那天,展亦还去过她的花店,他们见面了!我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安。”
付明义顿了顿,含笑地说:“展亦不是失忆了么。”
乔媛媛点点头说:“是失忆了,但是我就是害怕,只要展亦的眼睛看到于萧涵,我就紧张。”
“紧张什么,那女的腿都废了,怎么跟你比?还有展亦,失忆之后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还订婚了,你怕什么。”说到展亦,付明义的眼底闪过一道隐晦的光,展亦是他害的,乔媛媛不知道,本来想一下弄死展亦,结果没死了失忆了。付明义真想再弄他几次,只要一听见乔媛媛张嘴闭嘴都是展亦,他就嫉妒的要命。展亦出事的时候乔媛媛整个人傻掉了,几乎到了不吃不喝要殉情的地步,这行为把付明义吓坏了,甚至都在祈祷展亦别挂了,幸好展亦捡回一条命,没死成,乔媛媛人也缓了过来。
人没杀成,还让乔媛媛从那以后更在乎展亦了。
老天爷的脑袋一定是出了问题,为什么非要让有的人该爱的人死活不爱,不该爱的人却偏偏去爱呢?
“是啊,我们已经订婚了……”乔媛媛有露出开心地笑,却夹杂着矛盾的忧愁,“我都快等不及嫁给他了。可是,我有种预感,感觉很不安,总是觉得我好像离他很远很远,他对我还是那么不冷不热。而我更怕,会有人突然出现再次抢走他。”
“不用怕,有我呢,有我帮你呢。”
乔媛媛点了点头,“谢谢你,若不是当初你帮我整了于萧涵,我现在就没机会和展亦在一起。明义,你对我太好了。”她伸出手,轻抚上付明义的脸,这个男人的确对她很好很好,“可惜我不会□术,否则就把自己分给你一半。”
付明义握住她抚摸自己的手,送在唇边烙下一吻,拿起酒杯说,“为你这句话干一杯。”
乔媛媛举起杯子,与他的杯子杯身相撞,和他一起讲酒水一仰而尽,喝完了酒便拉着他跳到台上去疯狂地蹦迪,扭动着扭动着,便开始犯困,眼前的人群都变成了双影,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起来,整个人忽地向后倒了下去。付明义接住她娇软的身躯,目光火热而温柔,拦腰一抱,示意手下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并给他开好电梯的门,他抱着乔媛媛走进电梯去了楼上的豪华包房。
乔媛媛的酒里被他下了定量的迷幻药,把她抱进房间,乔媛媛还有微弱的意识,但是头脑昏沉四肢无力,一进了门付明义就抱她抱到床上,吻她。
乔媛媛蠕动着不安的身子,微弱的意识发现自己此刻的处境,虚弱发出声音,“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感到十分害怕。
“我想要你。”他低嘎的声音里满是欲望。
“不……”她艰难地发出拒绝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
付明义沉着脸孔,声音浓浊,“不放。”
不肯错过她的每一丝表情,拥紧她。乔媛媛双眼无助的轻眨著,在药效的作用下变得意识更加迷蒙,喘息加重。
“媛媛,我是你的展亦……感受我……”他轻哄欺骗。
她痛苦迷惘地皱起眉,发出破碎的声音,“亦?……”她的意识逐渐涣散,仿佛感觉到他的温柔,她停止了挣扎。
“媛媛,我爱你……”他埋在她颈间,给她保证。
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她除了展亦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他恨她,又疯狂地爱着她!
他再也压抑不了藏在他内心底下的波涛汹涌的强烈情感,宛若坠入无底深渊,一直坠落,坠落……
次日醒来,乔媛媛看到床上的情景,回想起前夜零碎的片段顿时心头一震,拉开付明义搂在她身上的手臂,抬手就打了付明义一个清脆的耳光,“王八蛋!”
付明义被这一耳光打醒,挂上一抹讥讽的笑,“过去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玩么,现在不适应了吗,只舍得陪展亦玩了吗。”
“付明义,你竟然给我下药,你混帐!”她飞快地套上散乱一地的衣服,又回头狠狠地打他一耳光,气冲冲地冲出了门。
付明义努努滚辣的唇角,一阵失落。
愣了一会,打电话给下属冷言道,“去把爱尔对面那家花店给我砸了。”
————————————————————————————2012年5月4日3时4分14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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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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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萧涵和陶桃一大早在店里做清扫,忽然门口停了两个面包车下来五六个拿这铁棒铁锤的人闯进来不由分说地就是砸;“你们干什么;住手,为什么砸我们的店!”
一时间两个人全都惊住了;陶桃赶忙上去阻拦;“别砸,别砸了;我们哪得罪你们了要砸我们!”
那帮人扯过陶桃的头发一推就把陶桃推撞个跟头,然后就奔于萧涵去了,拽起于萧涵扔在地上,恶劣地抄起锤子砸坏于萧涵的轮椅;两个弱质女子拿他们哪有办法,于萧涵忽然脑子忽然晃过当时自己被人谋害的片段,十分害怕,这些人好像就是针对自己的,一手暗中摸到手机,她的手指不停地抖着按了两个键,陶桃急哭了,一面护着于萧涵一面嚷嚷,“我们花店哪得罪你们了,别砸了!”
那些人一句话不说就是砸,店里上上下下能砸的都被砸碎了,所有的花都被毁掉了,乒乒乓乓震耳朵的乱响。
看着满屋狼藉陶桃哭着把于萧涵扶了起来,缩到角落连劝都不敢劝了,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对面爱尔大楼里出来了一队保安赶了过来,陶桃和于萧涵满是诧异,那些保安走进花店二话不说就和这几个撕巴起来打成一团,那些人见事情不好,立刻就脱身夺门上车而逃。
受惊的陶桃愣了愣,吃惊道,“谢谢你们,保安大哥,谢谢你们帮我们!”
“谢展总吧,是展总让我们过来的。”有个保安手里还提着三把伞,放在台上,“这是展总让拿过来的。”这几把伞正是那头陶桃塞进展亦助手手里的那几把。放下伞那几个保安就走了。
“展亦?”陶桃不禁错愕,看向于萧涵,又看向对面的爱尔大楼,“他怎么知道咱们这被砸了,从窗户看到的?”
于萧涵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机怔忡着,秀美凝紧,说,“我按错了……”
她本来是想按陈浩的快播键,却反射地按到了展亦的电话上。
想不到,展亦还在用这个号码,今天还帮了她。
展亦坐在办公椅上看在对面楼下的花店静静出神,刚刚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边尤为杂乱还听见女孩子喊,我们花店哪得罪你们了,别砸了,展亦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楼下花店,就看到那家店正被人狠砸。奇怪,她们怎么有他的号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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