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情况比我预料的要多糟糕很多。”听了冰旋的话,李长冶一脸沉重。
“琪琪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冰旋望向李长冶,说出自己的疑惑。
“正确来说是双重人格症,双重人格患者的每一个人格都是稳定、发展完整、拥有各自思考模式和记忆的。当别一个她出现时,可以控制患者的行为,此时原本的人格对于这段时间是没有意识也没有记忆的。分裂出的人格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原本的人格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即使患者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截断的现象,也无法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
“这个我知道,就像仙剑奇侠传3里景天的妹妹龙葵一样,当有她感受到危险时,另一个人格就会出现,还有一些侦查片里也有见过这种现象。”冰旋点头了解的道,那这样说琪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咯?
“嗯,所以我要想办法阻止另一个琪琪出现。”李长冶脸色沉重,季若兰是主要的导火线,或许说只要是席择天喜欢上的女人,都是导火线,只要席择天身边有另一女人出现,那个琪琪就会出来做怪。
“或许,我们可以找“她”谈谈。”冰旋望向别墅的某个亮着灯的窗户,目光幽深的道。
“我也正有此意。”李长冶赞同的点头,目光同样停留在那扇窗户上。
这夜,季若兰没有去席择天房间,也没再给他泡咖啡,而席择天也堵气的不去找她,开着电脑一直工作到十二点,当手第四次去碰桌角时,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碰到,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某女打电话。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一首王菲的棋子从床边的桌上传来,吵醒了刚刚入睡的人儿。
季若兰睁开了眼,她的手机从来没有响过,也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号码,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犹豫了会才伸手过去,将电话接起放在耳边。
“过来给我泡咖啡。”对方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看着手机黛眉微蹙起,这个男人还真是习惯了命令人,什么时候换别人命令他,让他感受一下这种滋味,可惜,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敢命令他,季若兰心想着。
拿起件外套披在身上,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他,是关于寒修杰的事,在她还没有离开,还有些自由的时候,她要争取见他一面,纵使这个要求会让某男大怒。
可是她必需这么做,这是她欠寒修杰的,还有她答应过给他织的毛衣,她会为他亲手穿上。
毛衣不是给他的
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桌角,季若兰站在电脑旁没有马上离开。爱蔺畋罅
“还有什么事吗?”席择天头也不抬一下,心里明明想跟她好好谈谈,可是一脱口又是冷冰冰的话语。
“你可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季若兰模仿着他的语气。
“哦,我答应过你何事?”席择天抬起了头,俊美绝伦的脸上是讽刺的表情。
“寒修杰在哪里,我想见他一面。”
“到现在你还一直想着他。”席择天一听马上沉下了脸,凌厉的声音多了丝怒气。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只是我本事不够大,怎么都找不到他。”季若兰望着席择天,有种想豁出去的念头。
席择天的双掌慢慢收成了拳,目光幽深暗沉,寒光乍现,近似咬牙切齿的说“既然你这么忘不了他,我就成全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让她见寒修杰吗?
在季若兰怔愣之际,席择天猛然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碗往门外拖。
走出门外时,季若兰终于反映过来,一只手抓住楼梯扶手,这样才稳住身子成功让他停下来。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席择天回头与她平眼相对。
“我没说不去,我有样东西要给他。”季若兰挣脱掉席择天的手,回房将织好的毛衣带上。
一路席择天以最快速度狂飙,与一辆一辆车擦身而过,好几次差点让她觉得就要与车相撞了,她只有紧紧的闭上眼,紧咬着唇才不至于叫出来,来到医院时才发现,冷汗已经湿了她的脸和后背,纤细修长的双腿在发软。
季若兰不禁的想,自己还不如妍儿,如果刚刚妍儿在场,一定不会像她这样,而是兴奋的尖叫。
“下车”席择天冷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季若兰伸手将安全带解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席择天终于没有了耐心“给你五秒钟下车,否则就当你放弃这个机会。”
季若兰一听,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染上一抹懊恼,用力握紧拳头又松开,如此试了二三次,手放在安全扣上一用力,将带子扯开了,一手提起装毛衣的袋子,纤细的腿往地上踩,心里着急,还在发抖腿根本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再加上她下车动作很快,脚一软往地上摔去。
席择天没有接住她,任由她摔倒在地,也没有伸手去牵他,只是冷眼看着,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在他看来,她是为了见另一个男人而努力,见她这样心里对寒修杰的恨更多了些。
季若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撑在地面的手掌和膝盖都被沙子磨破了皮,她坚强的站了起来,没有朝他伸手,手掌和膝盖上参着红红的血丝,麻麻的隐隐作痛,就像她心头的某个角落一样。
席择天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只是冷冷的转身,大步的走进医院,季若兰紧抓着袋子跟了进去。
一间还算宽敞的病房,里面只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男人正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穿着病号服,腹上盖着一层薄毯,紧闭的双眼好像睡的很熟。
季若兰捂住了嘴,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止不住的红了眼框,亲眼看到更让她无法接受,往日的种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回头轻笑着问她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为什么一转眼什么都变了,他成了植物人,不死不活的,连动都动不了。
席择天走了进去,扯出唯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根本没有要给他们独处的打算。
季若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不离开也罢,他爱听,就让他听去看去。
“修杰,是我,我是兰儿。”季若兰坐在病床边,握起寒修杰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知道这是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他只有在她熟睡时,才敢轻轻摸她的脸,那样小心翼翼如珍宝似的摸着。
望着寒修杰干净的脸,以前他总是留着一下巴的胡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不留胡子的样子,手放在他干净的下巴上轻笑“没想到你不留胡须的样子也很帅,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留胡子的样子,更有品位和气质,那才是我熟悉的你。”
席择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体却越来越僵硬,脸色越来越黑。
“还记得我答应过给你织毛衣吗,五年过去了,今天我来兑现我的承诺,虽然迟了点。”季若兰放下寒修杰的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将织好衣的毛衣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席择天脸色刷一下全黑了,是那件灰色的毛衣,原来不是织给他的,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是她想要给他的惊喜,双拳握着咯咯作响,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将毛衣抢过来。
那不是织给他的,那毛衣不是她想织给他的。
“你比以前瘦了些,不过还好不是胖了,要不然就穿不了了。”季若兰将毛衣放在寒修杰身上比了比,然后叠整齐托起他的头,将毛衣放在他头下“现在的天气还穿不了毛衣,等天气冷一些再穿上。”
最后季若兰再次握住了寒修杰的手“修杰都躺了五年了,是时候醒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还记得当年你给妍儿换尿布,被尿了一身湿,一转眼,妍儿都已经要上小学了,改天我会带她来见你。。。”
“够了。”席择天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身,抓住季若兰的手用力一扯,直接将她甩倒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掐在寒修杰脖子上,赤红着双眼低吼“你的心只能放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季若兰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床上的寒修杰,他的脖子被席择天紧紧的掐住,脸上已经通红。
因为你不配
季若兰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床上的寒修杰,他的脖子被席择天紧紧的掐住,脸上已经通红“你杀了他吧,动又动不了,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还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爱蔺畋罅”
“你真舍得?”席择天望向她,双手仍紧紧的掐在他脖子上。
“舍不得也得舍得,欠他的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做她的妻子,来将欠下的还给他。”季若兰一步步走向床边坐下,寒修杰的脸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好像快要窒息的样子。
“休想,下辈子你还是我的,要嫁也能嫁给我。”听了季若兰的话,席择天将手收了回来,霸道的连她下辈子都要一并霸占。
季若兰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的道“六年前,我怀孕两个月,欧阳洛让人端了碗堕胎药上来,他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晚我连夜逃了出来,一直跑一直跑,肚子抽痛的厉害,又累又痛,可是我一刻也不敢停留,因为如果被欧阳洛抓回去,孩子肯定不保。”
季若兰回过头望着席择天,凤眼里闪烁着泪光“因为那是我们相爱的结晶,所以我才拼了命的要留住她,在我快要被抓住时,我心里不断的呐喊,孩子的爸爸你在哪里?我们的宝宝有危险快来救我们,席择天你在哪,快点出现,我和宝宝都需要你。”
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她的目光染上了幽怨“我一遍又一遍的呐喊,可是,你最终还是没有出现,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后来寒修杰出现了,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从欧阳洛手中救了出来的。”
席择天身体轻颤了下,心里痛的快要窒息。
“修杰待我很好,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那段时间我们相依为命,直到妍儿出生后没多久,欧阳洛再次找上门来,我们带着妍儿再次逃亡。逃亡的路上,修杰对我说,如果这次还能逃出去,你去他,只有他才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我摇头,心想我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就在那天修杰出事了,为了保护我和妍儿离开,他被欧阳洛的车撞的好远好远。。。”季若兰回忆着五年前寒修杰出事的情况,泪水就像打开了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席择天静静的听着,身体激动的有些颤抖,他知道寒修杰说的就是他,她后来来找他了,可是那天在停车场,他却将她的再次推了出去,伤透了她的心。
“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抱着妍儿去找你,得到是却是你的讽刺和侮辱。在我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是叶琛,是他朝我伸出了援助之手。”说完这些,季若兰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哽咽出声。
“你。。。从没有跟我讲过这些。”席择天心里一下一下抽痛着,从没有这样的她。
“当时,我讲的这些你会听得进去吗?”季若兰反问。
“所以。。。妍儿真的是。。。我女儿,她是我跟你的女儿,为什么后来你一直不跟我说。”席择天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己。
“因为你没有资格当妍儿的父亲。”季若兰怒吼出声,此刻她就像受伤的兽,赤红着眼埋怨的看着他“当我被欧阳洛的人追赶的时候,你在哪?当我难产痛的快要死掉的时候,你在哪?当我在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去找你,你是怎么样对我的?你为我们做过什么?你只会怀疑我,你给我的只剩下伤害。”
“我在心里,寒修杰才是妍儿的爸爸,他为了保护我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而叶琛是妍儿的干爸,是他给了我们安稳的生活,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你席择天,什么也不是。”说到最后,泪也随之干了,剩下的只有心头的埋怨和狠。
听着季若兰说他什么也不是,席择天心里就像被人狠狠扎了一刀,流血不止,着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那天我有回到停车场,可是你已经不在了,后来我还让人去找了你,得到的却是你和另一个男人离开的消息,当时我真的很恨你,所以这么多年,我才一直没去找你。直到看到叶琛向你求婚,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嫉妒,嫉妒的快要疯了,恨不得马上将你抢过来,囚在我身边,那时我才发现,我一直放不下你。”
季若兰摇头,轻笑道“没有,兰儿一直以来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可是你给我的就只有伤害。”
“兰儿”席择天想将她拥入怀里,可是他朝她走近一步,她便后退两步。
季若兰无视席择天的不解,望向床上躺着的男人“我将事情说出来,不是想让你可怜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找他们麻烦了,寒修杰跟叶琛他们并没有亏欠你,相反的,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还有妍儿,她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心思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许多,我希望你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她感受什么是父爱。”
在她们离开之前,她想满足妍儿的心愿,一个被亲生爸爸宠爱的小小愿望。
说完,季若兰先走出了病房,席择天紧紧跟在她身上,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沉思着她说的话,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是他亏欠她太多,他会想办法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更用心的爱她,呵护她们母女。
如果不是真的,他也不会放开她,因为他爱她,哪怕将她囚禁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放手。
如今要得到答案,恐怕只有与妍儿验DNA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拔掉扎在他心灵深外的刺,他才能完全放下过去的种种,完全的接纳妍儿。
对他来说,妍儿就是卡在他心头过不去的那关,如果她真是他的种,那么一切都会变的明朗。
第二天一大早,席择天便进入季若兰房间,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不等她们母女醒来,便打开门走了进来。
另一个琪琪
席择天走了上去,看了看熟睡中的母女,一个是五官精致的美人儿,一个是长相甜美的小可爱,她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是瓜子脸,一个是鹅蛋脸,五官也长的不像,当然也没有一个地方像他。爱蔺畋罅
心里急着知道答案,没有心情欣赏床上的睡美人,伸出手从妍儿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妍儿摇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走之前,席择天望了母女俩一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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