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老夫人谈话让她放宽心自己的病。话到一半老夫人口渴,你体贴地喂她喝水,掏出口袋里的女人内库为她擦拭嘴角。然后,老夫人被那条沾了男人体液的女人内库给吓得当场晕过去。手术室内,你用那条内库勾搭上站你旁边钦慕你已久的小护士,故意转移她视线,在给老夫人动刀时刀尖划过肺叶。老夫人突然休克呼吸急促心跳变慢,一系列施救措施失败,你又故意将做到一半的缝合伤口工作交给新来的实习医生,加速易老夫人死亡。”
长篇大论般的描述,让所有人都一阵呆滞。
“你这是污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很可惜,原本我也不清楚具体详情,不过刚刚撞见这一幕,便一不小心知道了些内幕。请摸摸你的裤子口袋,里头是不是鼓鼓囊囊的,藏着hen小姐的内库?”转头望向被他称为hen的女人,席垣夸奖道,“这一习惯保持得很好。”
刚刚做得正欢,袁医生根本就没发现裤子口袋里被女人塞了内库。如今果真翻了出来,不禁大恼:“你这女人怎么总是改不了这毛病……”
“袁子明医生,如今以手术杀人的罪名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朱队长直接示意让掏出手铐将人给铐住了。
“凭什么?不过是内库而已,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
掏出院方当初给他看的照片,席垣指着照片内躺在手术台上的老夫人:“第一,老夫人的伤口缝合位置。结合伤口的深度宽度,缝合线之间的宽度,都影响着伤口缝合。多年经验的你却故意忽略伤口深度,每一针都下到极限。对比那位年轻的实习医生,他的针法虽然粗糙,却明显不是将病人往死里治。”
“第二,照片内,你的医生大褂底下有一滩不同寻常的白色污迹。实习医生没有经验,所以他没有看出你下针有误,可跟着主治医生多年的护士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所以你下手前勾搭了护士,让她分神。相信这点,警方可以去找下那名护士盘问,马上就有结果。”
“第三,老夫人口中的秽物。”接过朱队长提供的笔记本电脑,三两下便连接视频,正是今天在墓地拍摄的老夫人遗体,法医在验尸时查看她的口鼻,她嘴里的东西,便流了出来,“自从易老夫人出事,遗体第一时间被家属认领,所以你没有办法去查看是否留有证据。而很不幸地,老夫人口中含有你的精/液。你自然不可能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夫人感兴趣,所以你不可能和她进行任何跟s/e/x有关的行为。那么这些精/液唯一的可能便是通过某种渠道进入了老夫人的口中。医生和病人,怎样才能让病人口中产生这种秽物呢?喝水,擦拭嘴角,便是合理的解释。当然,原本我以为精/液是被沾染在手帕上,不过hen小姐的恶趣味再次帮了我的忙,解开了疑惑。”
既然有了老夫人口中的精业以及缝合时的下针手法作为证据,再多的解释,都已是枉然。
袁医生第一时间被警方带走。
如今,不仅他的医途堪忧,他的下半生,估计都会跟监狱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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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出了医院大门,郁览由衷地对席垣致谢。
“不需要,这案子根本就是小case,任何一个小警察都可以破。”证据那么明显,难道警察们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只不过是怕得罪商政界名流而不愿主动调查。若不然,哪儿轮得到一个医生这么无法无天?
够谦虚!
郁览眉心一抽,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主动开口揽活:“席先生,我会帮你将这次的案件翻译整理出来,你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
这次,轮到席垣拧眉了:“像这种小案子,你居然要放进我的刑侦记录?No!我拒绝!”
好歹是你破的案子好不好,这人,用得着这么挑剔吗?
郁览鼓鼓嘴:“那我要怎么谢你?”他的出手相助让她用不着背负人命的愧疚,她确实欠了他一个大恩。
“噢,原来郁小姐是要报恩啊。”席垣做恍然大悟状,“这个简单,郁小姐不是正闹离婚吗?那就搬到我那里去住吧。”
在郁览愤怒的小眼神逼视下,席垣又加上一句,“我提供你住宿以及一日三餐,工资水平和你现在的工资持平。你就帮我翻译我历年来接手的资料吧,为期半年。”
“你不是发誓不干破案的事了吗?”那还翻译这些干嘛?郁览不禁嘀咕。
头疼地揉了揉额心,席垣一脸坦然:“我总感觉,郁小姐的存在会让我打破很多既定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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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X市。
夜色迷离,彩灯高悬,光影斑驳,旖旎而又璀璨。
明德广场上,一滩血迹泛着腥味扩散开来。警戒线被拉起,地上倒着一个死去的女人。她的喉咙直接被水果刀割破,当场死亡。染血的刀子在距离尸体三十厘米处。
“不!人不是我杀的!哪个杀人犯会那么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人!那把水果刀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被警察拷上手铐。
大庭广众之下,人证物证俱全。所有人亲眼目睹她和死者纠缠,死者倒地身亡。路旁的监控录像也完美地记录下了这场犯罪。
这,是一场绝不可能被否定的谋杀。
可作为凶手的她,竟然还敢说自己没杀人。
然而,听着她那悲戚的话,又觉得她话里头确实有几分道理。哪个杀人犯会那么傻明目张胆地杀人都不掩饰一下?
法医朝着带队的何子墨开口:“何局,死者的致命伤确实是脖子上那一道,不过水果刀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这下相信我了吧?我根本就没有杀她!是她威胁我离开她老公要不然就杀了我,后来就真的掏出把水果刀来,我吓得要命,她却朝我诡异一笑最终自己抹了脖子!”
“我是冤枉的!她是故意嫁祸给我!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
郁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女人大声嘶喊着自己冤枉,随即目不斜视,修长的双腿蹬着一双七公分的高筒靴,徐步走向广场上的长椅。
火红如血的呢子长裙,裙摆略低,露出修长的美腿。性感的锁骨处配着荷叶边的修饰,配合着那呼之欲出的饱满,竟有些欲盖弥彰的诱/惑,行走中,更衬得身姿婀娜。
落座,她的视线定格在广场上的大屏幕。那里,正现场直播着世纪性的一幕。
商业遍布欧美亚等洲的易瑾集团首席总裁易陌淮成功收购国外多家上市公司,接受省政aa府官员高调关怀。自然,官商合作,国家的发展需要像易陌淮这样闪闪发亮的企业家。而企业家身价的再增长也离不开国家政策的扶持。
酒会上,镁光灯闪烁,媒体不甘寂寞地争相采访。
郁览就这般坐在广场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易陌淮。
两个月不见,他依旧是西装笔挺,俊朗的面容挂着得体的笑意,温和随性。面对媒体时不时丢过来的问题,都从容闲适地应对,游刃有余地将其丢回过去。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易少,不久前才听闻你秘密离婚了,能透露下女主角是谁吗?”
这会儿,郁览倒是从原本坐着的位置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触及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那里,与以前一样,一直是空空如也。
代表着她失败的婚姻。
两个月前,她便已签下字,两人协议离婚。
不过,民政局的系统里根本就查不到他们结婚的记录,所以,离不离婚,根本就无所谓。她记得当时易陌淮也曾闪过一丝疑惑,让她不得不怀疑当初他们的结婚并不是像他所说,根本就是假的。
事后,她又找了左薄晋,左大公子又帮她在检察院的系统里翻找了一遍。让她不解的是,院方系统里,她居然依旧是已婚的身份!
而配偶栏另一人,依旧无法窥知。
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一直困惑着她。
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席垣的地盘帮他翻译所谓的犯罪学说,想到席垣在破案方面的厉害程度,她一度想要让他帮忙分析一下,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隐私,又作罢了。
*
大屏幕上的采访,依旧在继续。见易陌淮但笑不语,记者们也一个个都是人精,立刻接嘴道:“那不知易少如今有哪位心仪的女子呢?在场很多女性同胞可是都对易少仰慕已久呢。”
镜头一闪而过,郁览竟瞧见观众席的某个角落,坐着洛欣渺。而易陌淮在回答前,缠/绵的视线,明显便朝着洛欣渺而去。
“嗯,有一位,打算七天后订婚。各位记者朋友愿意的话,届时可以来捧场。”
郁览几乎是立刻便按了手机的快捷键,与此同时,大屏幕里易陌淮的手机铃声响起,伴随着他的蹙眉,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奶奶才刚死,易少就要再婚,果真是孝顺。”
她也不待那头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须臾,她满意地看到了大屏幕中易陌淮震惊无以复加的神态……
呵……
他终于,要给他的白莲花戴上名正言顺的易太太头衔呢。
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响,一步步,走向警戒线。
那里,是刚刚经过时的命案现场。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法医似乎是怕遗漏任何细节,在做更加细致的检查。旁边,负手而立着一个老熟人——何子墨。
朝郁览点了点头,何子墨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走过来:“Samuel说你最近帮了他很多忙。”
想到被席垣强制洗脑的过程,当真是历历在目,郁览点头:“没办法,他太强大了。”
随即,手一撩,在警察阻挡未及时,郁览直接弯腰步入躺着尸体的现场,对着那正在哭哭啼啼大喊自己冤枉的女人嘲讽一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小三上位不靠脸蛋不靠身材不靠床上功夫,却专门靠杀人家老婆。”
此言一出,霎时便是一阵抽气声。
看热闹的人刚刚还被女人哀戚的声音所染,有些动摇。如今听得郁览如此说,竟一下子有些难以置信。
“警察办案,请别妨碍公务。”两名警察公事公办要将郁览请出警戒线内范围。
掏出律师证,郁览也公事公办道:“死者是我事务所的客户,曾委托我办理和她老公的离婚案。如今看来,这位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姐,就是她老公婚内出/轨的对象了。”
早就考了律师证,可却从未用到过。也是在跟着席垣之后,她才从易瑾集团离职,一边在他压制下帮他翻译资料,一边打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当然,席垣非得横插一手。
所以,她的合伙人,变成了他。
两人合伙开了垣览律师事务所,各取了两人名字中的一个字。
也是直到那时,郁览才发现席垣这个人堪称BT,手头居然有无数资格证书,几乎囊括了所有行业的各个领域。
他那丰富的知识领域,让她一度觉得汗颜。
而他,居然还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这种背个书大脑逻辑运算一下便可轻松拿到的证书,你居然觉得是荣耀?”
让她只想抽他一顿。
那是他觉得简单!对于普通人,那得花费多少精力才能够办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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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郁览居然掏出了律师证,何子墨蓦地眯了眯眼,望向突然插手此事的她几不可查地轻勾起一个弧度,向打算清场的警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阻止。
朝他一点头,郁览也不耽搁,直接速战速决:“自杀割喉和杀人割喉的刀锋与颈动脉靠近的角度完全背道而驰,想必法医不是无能之辈可以对此进行实验对比。至于指纹,这位小三小姐,麻烦你将你鞋子脱下来,不妨让大家看看你偷偷黏在上头的玩意儿。”
毕竟是晚上,虽然有灯,监控录像只有两人纠缠的影像,并不能真正下结论。
水果刀上的指纹,便是此案重点。
当警察从女人鞋底取下用口香糖黏上的小型塑料手套时,一切,便呼之欲出了。
世上有一种人,叫贼喊捉贼。为达目的,甘冒一切风险。世上也有一种手段,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为达目的,宁愿将自己陷入被警察怀疑范围内,然后再以“无证据”为由来个金蝉脱壳。
从刚刚那女人假装与死者一同倒地并在人群聚拢警察到来前双手一直抱着膝盖的动作,她便有了猜测。没想到,竟真如自己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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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辉茫茫,习惯性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郁览饶有兴致地打电话给席垣。
“席先生,你的高徒——我今天一不小心又做了件好事送个杀了人的小三坐牢去了。”
那头传来一声清浅的笑意:“嗯,高徒小姐,行为分析最注重的是全面,麻烦以后不要意气用事情感带入。”
七十六、他的尺寸问题(荐,我女人,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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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过离婚协议后,易陌淮果真是如他所说搬出了朝泽雅苑的房子。
那里,他的东西他曾经出现过的一切痕迹,都被清空得一干二净。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曾出入过她的生活。
郁览倒也无所谓。他留给她的房子以及财产她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席垣主动提供给她工作以及解决她食宿问题,她这个被雇佣者倒也自得其乐地收拾东西搬到了三十二楼他所在的楼层。
那个她和易陌淮曾经共同相处过的空间,如果可以,此生她都不愿再次进去。
不过,人生居然能够巧合的,倒也在少数。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委婉问过席垣为什么会住在朝泽雅苑,当然,她更注重的是为何他会那么巧住在三十二楼当她的楼上邻居,他则藐视般打量了她一眼,声音又是那种能将她气死的桀骜:“郁小姐,你似乎对我的收入很感兴趣?”
她这才猛然意识到,朝泽雅苑是富人区的首选。
他那么多的资本,回国后会住在朝泽雅苑,似乎也说得过去。
一句话被噎住,她自然是不敢再问他为何偏偏好巧不巧住在三十二楼。
当然,旁敲侧击的法子,对他而言都不管用。他总有本事让她的问题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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