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终于激怒他,我整个人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向来从容不迫,优雅稳重,这次却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下去,漆黑的眸子里怒浪滔天。
他压着嗓子说:“欠我的?你真以为你还得了吗?”
再一次低头狠狠吻下,这次却落在脖子上,灼热的呼吸像小火苗噌噌舔上,全身一震酥麻。唇齿啃咬着,他顺着脖子一路吻下去,吻到锁骨处遭到阻碍,上身突然一凉,衣服已经被他扯掉扔出去。滚烫的唇落在胸口,舌尖舔过的地方像浇上了辣椒水,牵动全身一震颤抖。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从骨头深处传来的颤抖间我只想紧紧抱住他,我想要他,也许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会是陌生人,见面也不能说话,或许干脆连面都见不到,就好像是一个人死了,一个人偏偏还活着。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赤着上身,眸子深深攫住我,灼热的手在我胸上来回揉捏挑弄。电流迅速麻遍全身,我开口说话却发现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音节,嗓子像粘腻的糯米,听得自己都耳红心躁。
颜回似乎在笑着,眼睛里似有冰凌和焰火,没有笑意。他一手解开我腰带,手顺着腿根滑下,嘴里说着:“你们有多亲密,这么亲密?这么亲密?阿颜,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他都已经实施这么彻底了居然还问我,我搂着他脖子,胸口紧紧贴着他,颤着声音说:“有句话特俗怎么说来着?对了,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反正我欠你的,陪你上床也算还清了。以后我和哥哥会过得很好,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人猛地被他摔在沙发上,颜回起身穿上衣服,背对着我站一会儿,许久才留下一句,“你就这么自信我会信你。”
眼泪啪嗒掉下来,我把头转向里面,平复下嗓子说:“没有什么自信不自信的。颜回,你这样让我很痛苦,我知道对不起你,我会一直记得你的好的。”
不敢回头看他,听见他走到门口,似乎是苦笑一声,“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狠心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骑自行车撞电线杆上了,丢了一块钱,回家刷碗刷碎勺子两只。我要报复!!!!!!我要完结!!!!!!!咳,好吧,让我发泄一下,小小虐一下……
小番外 房事
话说,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颜太太和颜先生结婚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可长可短,对颜太太来说很长,对颜先生来说就实在太短。毕竟有识之士都知道,先生和太太这两种生物体力相差不是一点半点,于是三个月过后,颜太太觉得好辛苦,好辛苦……
某日,颜太太和其外甥女夏瞳外出碰面,二人讨论起某项“深入浅出”的互动活动。
颜太太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阿童木,你和顾宁小弟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前天你把他锁门外了,是不是他非要怎么样而你不想怎么样,于是矛盾就激化了,于是你就把他隔离了?”
某种程度上讲颜太太是个以己度人的人,可她低估了某些女性,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外甥女躲躲闪闪,“没怎么回事……”顿了顿又不耐烦的说:“其实就是吧,那天我特别有兴致,就格外地想把他怎么样。但是我前一天不是崴着脚了吗,他说等我好了再把他怎么样也不迟,死活不肯被我怎么样。我多没面子啊,一气之下就把他锁门外了,哼,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颜太太少的可怜脑细胞严重告急,她已经弄不清楚外甥女到底是想被怎么样还是不想被怎么样,不过她提炼出了关键意思,那就是要想不被怎么样有两个对策,一是崴着脚,二是把他锁在门外。
本着呵护自己凉快他人的原则,颜太太当机立断选了后一种处理方式,并决定马上付诸实践。
回到家中放下包,颜太太忙活了一阵,终于成功将门反锁。正在脑海里YY着颜先生回家敲门时的失落与辛酸,却听见后面有人冷不防开口,“你鬼鬼祟祟趴门上干什么?”
颜太太瞬间石化,僵硬地转过身,看清眼前的香艳场景后再度石化……
她自家老公刚从浴室里出来,雪白浴巾围着下半身,刚洗净的头发来不及擦干,水珠滴在精壮胸膛上……
太妖孽了!
颜太太捂住鼻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有点热,门板上凉快……”平复下呼吸又沉声说:“咳,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家?你不是该加班么?”
颜先生嘴角一勾,“明天出差,今天特地回来加班,过来。”
颜太太脸一热,恨恨瞪他一眼,边往厨房磨蹭边说:“我去做饭,晚上想吃什么?”
距厨房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人却被拉进一个怀抱,颜先生蛊惑的声音响在头顶,“想吃你。”
颜太太手脚并用地想爬出怀抱,挣扎之下未果,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吃东西要讲究卫生,我还没洗澡沐浴,你不要操之过急。”
颜先生了然一笑,和和气气地说:“嗯,浴室倒是好去处,夫人果然有见地,就依夫人。”说着轻轻松松提起人就往浴室走。
颜太太大惊,死死攀住厨房门把手,挣扎说:“民以食为天,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我要先去厨房做饭!”
颜先生回眸,沉吟着说:“厨房?夫人品位果然独特,厨房倒也不错,就厨房吧。”
“……”颜太太悲痛欲绝,突然想起之前弃用的第一条计策,立刻哀嚎一声,“啊……我崴脚了!”
随着这一声哀嚎颜太太委婉倒地,但随她一起飘然落地的还有……那条雪白的、尽责的、本本分分的……浴巾。
哀嚎骤然中断,颜太太傻了,呆呆看着某件暴露在她眼前的物体。
半晌,上方传来颜先生略略隐忍的声音,“好看吗?”
猛地低头,自插双目,颜太太颤抖着开口掩饰,“不好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人却突然凌空,颜太太一阵迷茫,她已经被颜先生扛上了肩头。
耳边是颜先生若有所思的声音,“什么都没有看见?嗯,看来我这做夫君的存在感还是不够,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
颜太太被颜先生像扛沙袋一样扛进浴室,纠缠间被一件件剥去衣服,终于彻底剥干净后又被温柔地投入浴缸……
沐浴过程中颜太太一直被怎么着,溅起水花间可见她奋力扑腾的身影,偶尔氧气不够时还能得到颜先生人工呼吸的特殊服务,当然,也不是白服务的。
工程进行中……
又一次之后颜先生在颜太太耳边问:“现在觉得为夫存在感如何?”
颜太太软趴趴的,恨恨地捶着颜先生的胸膛,“你知道欺负女人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颜先生笑着扬眉。
颜太太恶狠狠地说:“下辈子会变卫生巾!”
“……”这个诅咒过于强大,颜先生听了之后果然面色凝重,沉吟着说:“既是如此……那就再欺负一次吧。”
于是颜太太一次又一次地被欺负着,她迷迷糊糊地决定,永远不要招惹只穿着浴巾的男人……
珍惜生命,远离浴室。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柔和月光铺满蓝色床单,颜太太发现自己被子盖得好好的,身边却不见了颜先生的影子。
套上睡裙光脚下地,蹑手蹑脚摸去客厅,成功找到了正经八百熬夜加班的颜先生。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上映着笔记本屏幕的荧光,听见动静回头看见赤脚站着的颜太太,眉眼间和煦如春风,“饿不饿,我给你做些吃的去。”
“不饿。”颜太太咳一声,小心翼翼挪过去,被颜先生一把捞进怀里放在腿上。
“阿颜,我们讨论一件正事。”
颜太太神经骤然绷紧,每次房事之前他都说是正事,颤着声音问:“什么……正事?”
颜先生低笑,手指划着她脸庞,轻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颜太太一时不能反应。
“你不喜欢?”
“……”半晌,颜太太说:“我认为,一直以来你的行为,就是在实施这项工程,而且还很赶。”
“……说的也是。”颜先生的手不安分地探入睡裙,温柔揉捏着一处柔软,幽幽地说:“可问题是,阿颜好像不是十分配合。”
颜太太一阵酥软,可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软弱下去,她一定要坦诚地、勇敢地、彻彻底底地表达自己的反抗决心。
她暗地里一鼓劲儿,狠狠啃上颜先生的嘴唇,啃完说:“我就不配合怎么了,我就不信你能自己生出个孩子,你生啊?你生啊?”
颜先生沉默片刻,说:“看来,今天我加班不够,你自觉性也还有待加强。”
……
从此以后,颜太太再也不敢和颜先生讨论什么正事,因为所有的正事总是免不了变质为……房事。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卡得很销魂,提前放番外……我只是不甘心这个文到死都这么清澈见底,不过看看,其实它还是清澈见底……
三十四章 终章
一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要想使某些事情不被八卦地传播比过节短信不被转发还要困难,因为手机尚可能因为欠费而被停机,大家的求知欲和进取心却不会因任何原因而停止。
听苏飒飒说,学校前一天刚刚流传开我和颜回要订婚的消息,并有热心人士在BBS上盖起高楼企图通过舆论压力逼迫官方证实,后一天却又流传开我们取消婚约的事。两幢高楼平地而起争持不下,517Ζ最后终于有不知名高深人士点醒众人,所谓订婚悔婚不过是一场湖绿,并一针见血地将此湖绿事件称为“诈婚门”。
我实在搞不懂这事情是怎么在学校流传开的,就像我搞不懂班上有些男生是怎么一眼看出女生的内衣尺寸的,二者共同点在于当事人即便知道被八卦也毫无反抗之力。
苏飒飒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缺根筋啊?程煦他再怎么说也是过去式,退一万步讲,你要是实在觉得心里过不去把婚期推迟也行啊,等他康复再考虑你自己的事,非得把人家颜回气走不行啊!”
关雨和她一个意思,不过她说的比较难听,“你脑子里进的是汽油还是硫酸还是肥皂水啊?还是说你压根没长脑子?我就搞不懂你怎么变这么磨叽,日子是向前看的,你这总惦记着过去算是个什么事?我嘞个去!”
电话里被她俩骂得狗血淋头还好说,夏瞳则是直接跑到医院来骂我,为了防止程煦听见,我把她拉到花园里骂我。
夏瞳一副恨不得打死我的样子,凶神恶煞的,“小舅舅去美国了!小外婆也跟去美国了!!我说你是不是要把大家都搞精神分裂啊都!!!”
我说:“还好,这样就挺好,挺太平的。”
夏瞳说:“好个毛啊。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美国找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我挣开她,揉揉脑袋说:“他走之前我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基本上断的很干净。那什么,我上次收拾东西时落下一个包,这几天恐怕走不开,你帮我送家去吧。”
夏瞳退两步指着我,“我才不帮你!”说完气愤地向我身后的住院部瞪一眼,又说:“程煦他不好好的吗,你等他出院把话说清楚也算仁至义尽了,干嘛把自己卖了啊。再说,他爸还是你亲爸,他妈又不想让他爸知道他是你亲爸,哎呀乱死了,你在他家能好过吗?”
我惊诧于夏瞳居然没有搞乱事情的关系,在我将这惊诧表达出来之前她又挥挥手说:“我理了一个晚上,不会错的。你要是进了他家门一定会被欺负,说不定他妈还要虐待你不让你吃饭不让你穿衣服,想想清楚啊!”
她这般别开生面的关心很让我感动,不过遗憾程煦他爸妈还未成为我的衣食父母,不会影响我吃饭穿衣服,她的担心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安抚她说:“他爸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乱操心了,我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转念想到一件事,我说:“阿瞳,说个正事,借我点钱吧,急用。”
她抱着胳膊拿眼横我,“怎么?办嫁妆?”
我说:“我还没找工作,想先把贷款还上。”
她听了这话好像更来气了,指着我说:“小舅舅早就给你办好了,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她撇撇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本来明明白白的事,非弄这么别扭,何必呢。”
二
最近我好像赖上了这个花园,程煦他爸妈一来我就跑这里坐着,大概是来的次数多了产生了感情,一坐就不舍得走,就想在这坐着。
夏瞳走后我在花园长椅上坐了很久,风暖暖的,我看着天边飘忽的云彩几乎要睡着。朦朦胧胧间想起那个晚上,颜阿姨问我,什么是爱。
当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对于这个高深的问题我答得十分有底气,我说,爱一个人就是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原因也不分开。
这是一个开放式问题,我审题不明,给的是自己以为的答案,也就是自以为是的答案。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一定做得到,可事到如今,我竟然是做不到。
医院大夫冷静而不加感情的话似乎还响在耳边,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因为受伤过重,程煦很肯能再也站不起来。
“当然,还是有希望的,如果坚持治疗再加上调养得当,或者说再多一点点的运气,完全恢复也是有可能的,重要是让病人自己保持信心。”
夏瞳说是我非把事情弄这么别扭,事实上我也不想这么别扭,是生活逼得我不得不别扭,我估计如果稍有违逆,我一定会别扭至死。
生活这件事,真是无可奈何。
瞌睡地闭上眼,我想,也许生活就是一出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在自己的戏里是主角,在别人的戏里是配角或者龙套,共同点是既然已经参与演出就别想置身事外,一定要负责而认真地演完自己的戏。
只因,已在戏中,身不由己。或许我不是个出色的戏子,演不好自己的戏里的主角,但又或许,我可以演好别人戏里的配角。
主角配角加上龙套,不过是一出戏。
而颜回……
也许,总有一个人,会一直住在心底,却消失在生活里。
三
推开病房门进去,程煦正靠着床头看一本书,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几米的漫画。
他抬头看着我,笑容清爽。
我有些吃惊,说:“原来你喜欢看这个,我有很多,改天拿给你。”
他放下书,揉揉眉头说:“隔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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