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好吧,烦死了!”白初夏捧着衣服往更衣室走去。
白秋晚转身,何芷绮装作刚刚退下来的样子,对她轻轻一笑,神情淡然的也朝着更衣室走,就在刚刚,白秋晚把衣服交给白初夏之后,她突然明白来了,她为什么把衣服给剪破。
她应该没有看到什么,白秋晚在心里想着,回到了展示大厅。
白初夏拿着衣服走进更衣间,正要换,何芷绮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白初夏摆在一边的衣服,惊讶的拿了起来“这正是我下套要换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呢,怪不得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白小姐,你选中这件衣服么,可这是给纪琳小姐演唱会设计的,那,,,”她有些为难的说道。
“没关系啊,你拿去吧”白初夏巴不得不穿,所以很是爽快的就让给她了。
“等下你再去挑另外一件吧”何芷绮微笑着,讲话很是客气礼貌。
白初夏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马上就退出更衣室了,当她回到展示大厅的时侯,白秋晚见她没有换衣服,眼睛都直了起来“你怎么没有换衣服啊!”
“你挑错衣服了;所以又被人拿回去了”白初夏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想要尽快结束。
“什么?”白秋晚做贼心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见纪夜澈朝她看,怕被看出端倪,她赶紧不再说话。
何芷绮穿着第7套衣服从里面走来,而让白秋晚心惊的是,正是她刚才做过手脚的衣服,怎么会这样的,看着何芷绮美丽从容的微笑,她感到头皮发麻,她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纪琳小姐,这是第7套衣服,前面的几套都是比较奢华的,这套我给你采用低调清新风格,特色在于胸口”她边说手边指着衣服的某处,另一只手稍稍一发力,整件衣服忽然间从胸前裂至腹间,而里面尽然没有穿内衣的。
“啊——”她惊吓的尖叫,连忙用手去捂,可春光还是暴露了,连胸前的殷红也隐约可见。
白耀国跟纪夜澈尴尬的扭开头,纪琳跟骆夫人,还有白初夏也被惊到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只有白秋晚知道为什么,可是从现在起的,她只能装聋作哑。
骆寒忙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包上“别怕,别怕,没事的,有我在,这衣服怎么会裂开呢”。
何芷绮惊魂未定的抱紧着骆寒,美丽的脸涨的通红,难堪至极的摇头“我不知道,照理是不会的,刚才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结果到了更衣室,看到衣服在初夏那里,我跟她说,这是演出服,让她另外选一件,之后我就拿过来穿了”。
在场的人全都吃了一惊,何芷绮的言下之下,分明是指初夏在衣服上做了手脚。
骆寒狂怒的看向白初夏“你真卑鄙,为什么要做这么狠毒的事情,你觉得太委屈的话,你冲着我来好了,不关芷绮的事”。
白初夏睁直了眼睛,站起来的反驳“你别含血喷人,这不是我做的”。
“衣服只有你碰过,你还敢狡辩说不关你的事,白初夏,你太让我失望了,原以为你只是顽劣,没想到连内在也这么丑陋”骆寒眼神充满冰凌,凌厉的简直用眼神就把她凌迟处死。
白初夏捏紧着拳头,心被刀割火烧一般的痛着,她最恨被冤枉了,她愤怒的大喊“我说了我没有”。
“寒,她年纪还小,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会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奇怪,事到如今,我们也回避不了了,要不然我没法活了”何芷绮紧紧的依偎在骆寒的怀里,眼泪就下来了。
“你不要哭,我答应你,今天会把事情说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骆寒知道,他没有退路了,到了不得不说,不得不解决的时侯了。
白初夏愣在那里,感觉被捅穿了心脏,眼睛肿胀,喉咙哽痛,她多么不想要自已哭,可是液体不受控制的弥漫了眼眶,她颤抖着,声音从愤怒变的清冷“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值得我用手段么,一对狗男女,你们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我不要乎,自导自演些什么狗屁东西”。
纪夜澈站起来,扶着她“初夏,坐下来说”他害怕他再不站起来,她会当场倒下。
白初夏擦掉眼泪,用力的咬咬牙,深呼一口气,转向几个长辈,用最坚强的一面,面对他们“爸爸,阿姨,骆阿姨,我要解除婚约!”
骆寒心中巨烈的震荡了一下,一种痛楚迅速在蔓延,,
二败俱伤!
三个长辈被初夏扔来的重磅炸弹,轰的直起了眼睛。。
“初夏,你不要这么冲动,这婚姻可不是儿戏”骆夫人被这混乱的情况,弄的六神无主了。
白耀国直接拍岸而起“不能解除婚约,这不是你们小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事,初夏,你是我的女儿,爸爸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你爸说的对,初夏,这事我们不同意”纪琳剐了一眼何芷绮,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来抢她准女婿的。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解除婚约,因为我没有办法跟一个不爱我,伤害我,还冤枉我的男人结婚”白初夏倔强的抬高着下巴“所以,我不要他了”。
说完之后,白初夏清晰的听到自已的心被撕裂开的声音,也是在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没有人再说话,白初夏转过身,走过去面对骆寒“以后,我跟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顺便说最后一句,骆寒,你是我遇到过最坏的男人,王八蛋”她狠甩了他一巴掌,打的她手心发麻,失去了知觉。
骄傲背过身,白初夏向外走去,麻木的手,麻木的心,原来那么痛过之后,会变的完全麻木不仁。
纪夜澈在呆滞了一分钟之后,迈出长腿,疾步的追了出去“我去看看她”。
骆寒就那么僵在原地,小丫头的手劲还真大,他胜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她手掌的温度,也还残存在他的脸上。
三个长辈已经气的无话可说了,站起来走人,看都不想再看骆寒跟何芷绮,白秋晚没料到,她一手种下的因,会结出这样的果。那想想么。
现如今,最大的赢家,莫过于何芷绮,借着白秋晚磨好的刀,来杀掉白初夏。
“寒——,你没事吧”何芷绮伸手去碰骆寒被打的俊脸。
“别动——”骆寒喝声制止她,抱起何芷绮,送进更衣室,落寞无力的说“我先走了!”
何芷绮跑过去抱住她,不顾身上的衣服掉落,胸前的春光坦露“解除了婚约,以后我们又能再一起了,就像从前一样,你不开心么?”
“开心”骆寒淡淡的回答,说开心的人,脸上尽然满是失魂落魄。
何芷绮绝望的笑笑“好,开心就好,你先走吧,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见面吧”。
“好!”骆寒现在没有力气去说更多,他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变的像行尸走肉,他了无生气的走出更衣室。
何芷绮跌坐在地上,泪水瞬间淹没,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可是骆寒的心,真的已经不再她身上了,她用4年的时侯,换来了事业上的成功,去失去了最爱的人,不,她一定还能让他爱她的。
白初夏疾步走出大厦,在冷清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的走着,眼前的世界隔着水幕,变的扭曲可怖。
纪夜澈跟在她身后,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她现在想哭还是发泄,他都会一一满足她的。
看到一家酒吧,白初夏想也不想就往里钻,没想到被门口的保安拦了出来“小妹妹,我们这里未满18岁不能进!”
“靠!什么酒吧,还有这种老土的规定”白初夏哭着骂着,本来心情就够糟糕的。
“小妹妹,不让你进去,你也不用哭吧,这是规定;我也只是打工的”保安为难的,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怎么去安抚。
纪夜澈走上来“对不起,我们这就离开”他拖着白初夏离开酒吧。
“你放开我!”白初夏挣开纪夜澈的手“别跟着我!”
“我没有跟着你啊,我也走这条路,不可以么”纪夜澈无辜的眨着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白初夏懒的理他,跑到超市拿了一大袋子的酒,钱也没付就跑了,营业员被吓傻了“小姐,你还没付钱呢”。
“我付吧”纪夜澈拿出皮夹子,付了钱,追了出去,远远的,看到白初夏转进了另一条街,他大步的奔跑过去,跟着她转入那条街,看着她坐在路边,开了一瓶酒,在那里当矿泉水喝。
纪夜澈悄悄的坐在她的身边“丫头,这是酒,不是水,你慢点喝”。
白初夏不理他,自顾自的喝的,一口白酒下去,辣的她眼泪掉的更猛,灼烧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肺腑,好难受,脑袋马上就变的晕乎乎的了,眼前的路灯从一只变成二只,从二只就成4只,房子也倾斜了,她忘记自已在哪里,也忘记为什么要哭,可是眼泪还是一直流,一直流,,,
纪夜澈见她不听劝,就去夺她手中的酒,白初夏一把将酒抱在怀里“这是我的酒,不给你”。
“这些酒是我付钱买的,我有权怎么处理,把酒给我”纪夜澈担心她这么喝下去,会把身体线喝坏了,他强制性的把酒给抢下来,扔在一边。
“还给我,还给我,我要喝”白初夏扑过去,没扑到酒,倒是扑进了纪夜澈的怀里。
心仿佛被她扑中了,纪夜澈忍不住抱紧她“傻瓜,别在折磨你自已了,都结束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痛”。
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感觉好安心,身心也忍不住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心还是很痛很痛“那个叫骆寒的混蛋,我诅咒他一辈子没人爱”。
纪夜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这个诅咒还真是毒”。
“毒么?可这还不及他伤害我的万分之一,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你有办法帮我止痛么,无论什么办法都行”白初夏忧伤的说着,黯然神伤。
“有啊!我是医生嘛,肯定可以帮你止痛”纪夜澈松开她,捧起她因为酒精而变的滚烫的脸,在月光下,她喝醉后迷迷糊糊的模样是这般的楚楚可人,他将自已的薄唇一点点凑近,心跳也加快了。
就在他的唇碰到她的时侯,白初夏突然侧身呕吐了起来。
纪夜澈一愣,失望的笑笑,用手轻拍着她的背“让你少喝一点酒,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白初夏吐的就差连把内脏也一并给吐出来了,吐完后浑身虚脱的趴着动也动不了。
“我们回家吧!”纪夜澈背起她,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白初夏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只是走着走着,他的后背湿了。
她心里究竟有多爱骆寒,才会这样子一直流泪。
骆寒驱车到山顶,烦闷的坐在悬崖边一直抽烟,他确定自已心里没有一丝解脱的轻松感,反而更加闷了,就连何芷绮,也变的模糊不清了,反而白初夏在他心底越来越清晰了。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一盒烟抽完了,他找不到答案,驱车下山,在山脚下的路边摊喝酒,喝到其他的客人都走光了,都凌晨一点了。
骆寒的桌上放了一堆的啤酒瓶,不过他还是没有醉,啤酒对他来说,跟喝白开水差不多。
“这位先生,我们要收摊了”摊主过来对骆寒歉意的说道。
骆寒抬头,看到穿着白色老头衫的年轻男人“没事,这桌子我买了,你有多少酒也全部买给我吧”他缓慢的拿出皮夹,随意抽了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不用这么多,先生,看你好像有很烦恼的事”摊主只拿了二百,还找了70块。
“呵——,老板你还真是个老实人,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有一个女人,你感觉自已即不讨厌也不是很喜欢,可是看到别的男人对她有意思,心里又非常的不舒服,明明巴不得跟她划清界限,可为什么真的划清了,心里又是这么的失落跟难受呢”骆寒神情萎靡,他想了那么久,也想不明白,看老板是个实在人,就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可把老板难住了“哎呀,我是个大老粗,也没有经历过你说的这么复杂的事情,哪有不讨厌不喜欢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嘛,不讨厌,那肯定是喜欢,对方又是个女人,看到别的男人对她有意思你心里不好受,这就表示你不仅仅喜欢,还对人家有意思,要不然你干嘛心里不舒服,而且现在还坐在这里为了她喝酒难受,你铁定爱上那个女孩了”。
骆寒差点被他的话呛死“爱?!老板,你想未免有点肤浅了吧”。
“这有多复杂,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嘛,爱就爱,不需要找太多理由,见不到她,是不是老想着她,每次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愉快,兄弟,男人嘛,爽快点,别等到错过了,想想看又后悔,好了,这椅子凳子全部留给你了,喝醉了就在车里睡,现在酒驾抓的挺严的”老板把钱放进腰包了,走开了。
骆寒呆坐在那里,有种突然被人推醒的感觉,空无一人的山脚下,他听到自已的心缓慢的跳动着,啤酒摊了一桌子,可是他现在一点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回想着之前的种种心情,突然发现,确实如同刚才那夜摊的老板说的那样,这么说来,这段时间的郁结心情,都是因为其实他爱上她了?!。
用手捂着脸,他有点被这最后的结论给震惊到了。
早上。
白初夏头痛欲裂的醒来,窗外已是艳阳高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9点钟了。
脑子里面有一刻的恍惚,昨晚发生过的事情才一幕又一幕的掠过她的脑海,怅然所失的轻叹一口气,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现在算是死而复生么?!
我可以帮你制造机会
心空空荡荡的,仿佛只剩一副驱壳,她想,与那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从现在起,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遗忘。。
可是,为什么她有绝望的感觉呢,把一个人硬生生的从心底去除,原来不是那么简单。
起床,无神打采的下楼,家里静的连鬼影也不见一个,打开门,浑浑噩噩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坐下来,不知不觉,在夏天38度的高温下,尽然暴晒了二个小时。
容妈从超市回来,看到白初夏晒到快昏过去了,被吓惨了,赶紧把她抱进屋里,打电话给白耀国跟纪夜澈。
“初夏,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白耀国放下公事立刻赶回她,一进屋就大叫了起来。
纪夜澈跟他一样,前脚后脚进屋,赶到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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