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意思是,有谁来过么?”骆寒也急忙发问。
高远博今天晚上轮到值班,刚才病人有情况,护士就把他给叫走了,见他们问的这么急切,他着实是愣了“哦——,你们别担心,纪医生没什么问题,在休息室挂点滴,心外的白初夏医生正在陪他呢,你们既然知道了,就过去看看吧”。
骆寒与白秋晚对看一眼,立刻疾步走出办公室。
“在那边——”白秋晚给骆寒指了指,脸色死白如灰,她不会放过白初夏这个贱人的。
休息室里,白初夏又感觉有点昏昏欲睡了,抬眼看看点滴,还有半瓶多。
门外一连串脚步声后,门被大刺刺的打开,看到骆寒跟白秋晚,她吓了一跳“你们——”
推开休息室门,看到房间里情况的一刹那,骆寒的心被狠狠从中间撕裂了,无论是左心房还是左心房,已经血流成河了,他们的关系竟然已经亲密到了可以搂在一起睡觉的程度了,纪夜澈的手紧搂着她的腰,还头靠着头。
狂怒的火焰从他被撕裂的心脏中烧起,他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在他面前还要装出没有关系的模样,可笑的人是他,他们也一直再用这种方式嘲笑他,还是他的好兄弟。
白秋晚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了,气的全身发抖,失去理智的冲过来要拉开他们“啊——,白初夏,你这贱人,婊子”她抬起巴掌就落在白初夏的脸上,身上。
因为拉肚子拉到虚脱的纪夜澈,听到白秋晚发疯般的尖叫时才醒过来,屋里突发的情况,让他顾不了那么多,护在白初夏的身上“白秋晚,你干什么,不许打初夏”。
“纪夜澈,我恨你,白初夏有什么好的,我不会让你们得意的”白秋晚已经失去了理智,站在那里,对着他们吼叫着。
骆寒的怒火也已经到了最高点,走过去,把纪夜澈从白初夏的身上拽开,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倒在地上,针头从纪夜澈的手背上以反方向,连同皮肉一起剥落,血顿时洒了一地。
还处在虚脱中的纪夜澈跟本没有还手的力量,被骆寒坚硬的铁拳挥中二下之后,只觉头部一阵昏沉。
里也也夏。白秋晚被骆寒狠辣的狂怒给吓的不敢乱吼乱叫。
“住手——”白初夏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冲过去阻止骆寒,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打“你疯了么,他在生病,他想打死他么”。
骆寒的已经被怒火蒙蔽了理智,雄壮手臂一挣,白初夏也跌在地上,眼见他还要打纪夜澈,她扑过去用身体挡,这个时侯,她也没有想那么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再让他打了。
拳锋在离她的头脑勺不到3厘米的地方停顿下来,这一拳,最终被击中的是骆寒自已的心跟大脑,低头看着她,萧寒的冷眸中迅速的凝结起雾气
后会无期
房间里的所有一切,从沸腾降至冰点,真正的冰点。。
她竟然可以为了纪夜澈如此的奋不顾身,如果没有收住这一拳的话,她会死在他的手下的。
骆寒觉得魂魄都给抽空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向外剥离着的,他的心好痛,第一次痛成这样,痛的让他不想再面对了,能这么伤他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他等了6年的女人。
眸中的液体最终以下垂的姿态滴落在她的发丝上,渗透进她头皮的毛细孔中,,,,
白初夏闭着眼睛,她以为骆寒的拳头定会落在她身体的那个部位上,可是很久很久之后都没有动静,她只感觉到有液体打在她的头上,一滴,二滴,三滴,,,,从温热到冰凉,如同冰锥般划过她的肌肤。
空气中满是血腥气混杂着咸湿的气味。
她忽感到很害怕,掉在她头上是什么东西?骆寒的什么掉在了她头上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笼罩在她的心间,使她从心底剧烈的颤抖起来。
心里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她的心莫明也窒息的痛了起来,她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就算是看一眼,也觉得艰难。
骆寒放下了拳头,站直了身体,怔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眼睛望着白初夏,没有移开半分。
纪夜澈的手还在流血,意识清醒了一些,看到扑到他身上的白初夏,以及在掉泪的骆寒,他跟他当了超过20年的朋友,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想过,骆寒的眼睛里也会流下这种液体,仿佛眼前这一切,是场虚幻,不是真实的。
“初夏——”纪夜澈轻轻的叫唤了她一声。
他的声音如此轻,却又如同一声惊雷般震醒了所有的人。
白初夏张开眼睛,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纪夜澈,想起刚才骆寒发起狂来把他的针头掀掉了,她看到那血瞬间从血管中喷出来,真是可怕极了,她侧头去看他的手,见到整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她赶紧直起身来,拿出口袋中自已手帕给他捂上“你没事吧,能站起来么?”
“别忙了,就让我这么坐一会吧,你去把门关上”纪夜澈淡淡的说道,嘴角带着血丝,骆寒的这二拳,可真是毫不留情,不过他知道,现在,他比他痛。
白初夏明白纪夜澈的意思,站起来,跑到门口,朝着外面看了看,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锁。
一转身,瞳孔中就印进了骆寒的身影,他脸上有未干的液体,她的心一下子又酸涩的好像下了一场大雨般的潮湿苦楚。
他为什么要这样,6年前好好爱他的时侯,他说不要,现在她已经铁了心把他拒在心门之外,他又要来如此的折磨她,他想怎么样,他究竟想怎么样。
深呼吸抿抿唇,把到了喉咙里的眼泪逼回去,白初夏知道现在总要有个人先开口把这场闹剧结束的,提步走到骆寒面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男人的眼泪真的好可怕,她连尸体解剖都无俱,可是现在她觉得触目惊心的不敢直视,眼睛想要躲开,却被吸的更加牢固,她冷而理智的开口“骆寒,你没有资格打人,你知道么”。
骆寒用寒冷的目光凝视她,面无表情的俊脸,忽然间,他笑出了声“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白初夏,纪夜澈,你们真是卑鄙的让人吃惊,我是笨蛋,白初夏算你狠,报复起来也是双倍奉还,心里很痛快吧,一定爽极了,看着我像白痴一样等了你6年,求着你,又给你送花又给你送早餐,你们就这样在我的背后缠绵,心里一定痛快极了”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口上,深深的看着她“白初夏,你还不如那刀子直接刺下去的好,那样,才是真正痛快”。
白初夏咬着唇,颤抖了起来“我不想解释,我不欠你什么,因为在六年前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不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没有权利管我的未来是跟谁在一起,会跟谁结婚,我曾经过爱你,现在也不爱了,如今,我只想过自已的生活,请你退出我的世界吧”。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在慢慢松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鼻尖满是血腥味,明明是纪夜澈的血,怎么这一刻,她觉得是骆寒的呢。
“会退出的,白初夏,你让我倒尽了胃口,我可以接受你恨我,可以接受你一逃就是6年,我也可以等你,因为我觉得你是值得的,可是我不能接受你们一直在暗度陈仓,合起来骗我,你让我觉得恶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看你一眼的,你们如愿了,纪夜澈,你赢的,以后,我们也不再是兄弟”骆寒看着白初夏,又看着坐在地上的纪夜澈。
这一夜,他失去大半个人生。
纪夜澈看着骆寒“如果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你愿意听我说么?”
“去说给鬼听吧,纪夜澈,你可以坦白的告诉我,你们在一起,那样我不会恨你,但是你竟然摆了我一道,兄弟就是这么当的么,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因为我一定会杀了你”骆寒看着地上的好朋友,恨之入骨。
白初夏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到最后,在他面前宣泄了,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要伤过之她再转身,她的心难道是铁打的,钢练的么“纪夜澈,你不必跟他多说什么,就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让他走吧,以后也落得个清闲了”。
“白初夏你这不要脸的贱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最先对不起的就是我这个亲姐姐”白秋晚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把白初夏跟纪夜澈推在一起,骆寒这道阻力竟然变成了推力,她冲到她面前,一巴掌就挥来。
一股子愤怒从白初夏的心里腾起,她握住白秋晚打下来的走,铿锵有力的说道“白秋晚,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来招惹我,就算我跟纪夜澈在一起又怎么样,他不喜欢你,难道你就不活了,一直闹下去结果只会让人感觉讨厌,同样,我也不欠你什么,想要骂我,想要搞小动作的话,就来吧,我不会再让你的,因为你实在已经不配做我的姐姐”甩开她的手,她的内心一片萧寂。
“你——,贱人”白秋晚对她恨的咬牙切齿,确没有别的办法去反驳,只能重复着骂人语句。
骆寒落寞的笑了笑“白初夏,纪夜澈,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好好的活下去,别死的太惨就好,以后就算是你们死了,我也不会送花圈的,后会无期!”
过想想夏。踏着冷然步子,他转身第一个走出房间。
白初夏很坚强,听到他一步又一步走出她的世界,风格还真像,给她一个天堂,送她一座地狱,她也很无所谓笑开了“后会无期这四个字说的真好,不是么”。
纪夜澈叹息的闭上眼睛,心情失落到了最低点,事情发展的史料未及!
“白初夏,纪夜澈,你们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们决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骆寒退出,你们也不会这么如意的,等着吧”白秋晚狞笑着走出房间,内心被发酵的更为黑暗。
房间里面,只有纪夜澈跟白初夏了。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白初夏走过去又蹲在纪夜澈面前“我扶你躺到床上,换只手让护士再给你打点滴吧”。
“你看我现在这样,别人问起来又该怎么说才好呢,算了,不挂了,我们回家吧”纪夜澈从地上站起来,白初夏过去扶着他向外走。
回到家已经深夜了,白耀国跟纪琳回来后已经睡了,在门外没有看到白秋晚的车子,应该是还没有回来,白初夏把纪夜澈扶回他的房间,到楼下拿了药箱子,帮他处理了伤口。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要是还不舒服,就在家请假休息一天吧,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你拉肚子了”白初夏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之所以对纪夜澈这么好,是因为他有恩于她。
“不怪你,刚才你已经报答我了,你为我挡拳头,我很感动,回去睡觉吧,我们都不要想那么多,就算是伤心,也不要一下子流淌的太厉害”纪夜澈看的出来,她心里其实不如表面看的那么无所谓。
“我没事,我好的很,能摆脱那个家伙,我想我今天半夜做梦都要笑醒了,我回房间了”白初夏笑嘻嘻的说道,走出他的房间。满面的笑容也随之如风一般的消散,回到自已的房间,颓废的坐在床上,木讷的脸上,泪水悄悄蔓延着脸颊,好一个后会无期,骆寒,这一生这一辈子,我真的好想好想,永远不要在见到你,那样的话,我一定能活很久很久,久到可以把你遗忘。
靠倒在床上的,衣服也没有脱,就这样钻进被窝之中,心持续的生痛着,刚才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软弱。
天再一次亮了,阳光洒到了她的脸上,她抬起手挡住,阳光从指缝中穿过,她看到了手上的白色绷带,呵——,现在除了这个之外,她想再也没有什么是可能证明,他又一次经过她的人生。
不由自主的用另一只手抚摸,上面早已没有他残留的温度了
视而不见
心里空荡荡的,不知是不是太过轻松的原故,眼角有些湿润,她赶紧挥开这种被紧紧缠绕的心绪,从床上爬起来,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低下头,用冷水拍着自已的的脸,冰镇了一下自已的心。。
换了衣服出了房间,想起纪夜澈,白初夏走到他房间前敲了敲,然后开门进去。
而这一幕正好给刚刚要出房间的纪琳看到了,她惊的又轻步闪回房间,看白初夏开门进了儿子的房间,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莫非他们真的好上了,已经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彼此房间的地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初夏走过纪夜澈的床边,看他还在睡着,她走进一些,弯下腰,轻声的叫道“纪夜澈,身体舒服了么?”
还在睡梦中的纪夜澈张开眼睛,就看到白初夏柔和的小脸,内心不由一样幸福满溢“好多了!只是身体还有些无力”。
“当然会无力啦,拉肚子拉的都晕过去了,那今天就请假在家休息吧,反正你这样子也上不了手术台,拿不稳刀子了”白初夏淡笑着,感到还真是对不起他跟病人,把一个医生害的没法上班,可真是罪大恶极!
“嗯!今天不去医院了,原本上午有手术的,我让别人医生代我吧,你要是担心我的话,也可能能考虑今天也请假,留在家里照顾我”纪夜澈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不行,我昨天已经一上午不去医院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啦,想吃什么让容妈给你做好了,好好休息吧”白初夏站着来,对他挥挥手,走出门外。
纪夜澈看着她走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
白初夏下楼去,纪琳悄悄的跟上去,在楼梯上叫住了她“初夏——”
转过身,白初夏见到纪琳,礼貌的应了一声“阿姨,有事么”。
纪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笑了笑,旁敲侧击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刚看到你从澈的房间里出来,我想说,你们俩感情真好,我心里很开心”。
“阿姨,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当然不会再打打闹闹的”白初夏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来,因为她跟纪夜澈并没有发展成男女关系,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心虚跟慌张,而且,她也没有想到纪琳会不同意。
“呵呵,,,说的也对,我们去吃早餐吧”纪琳笑的言不由衷,心里头是越发紧张了,可又不好当面指责,毕竟这个家能平平静静是最好,她也不想让丈夫为难。
白初夏跟她一起走下去楼,阿姨最后那勉强的笑容让她感觉有点奇怪,她有说错什么了么?
医生里,还是跟往常一样,早上先去查房,从普通病房到VIP贵宾房,白初夏心也不由自主的一路从平地升到高空。
护士在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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