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她,还是不去她
骆寒无言以对,蹲身在她的面前,望着她的脸许久许久,才动作缓慢的坐回到车位上,垂下了眼帘,像是失去了生气的傀儡一般。。
何芷绮很是抓准时机的去安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达对他的鼓励。
“寒——,如果你想给我,给你自已,给初夏一次机会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好好坐一下,理智的谈一谈,如果不是把我当朋友的话,我大可以让你一直这么误会下去的,实话跟你说,我比你更加迫切要得到这个丫头,但决对不是以这种方式,我跟你认识有20年了,爱情上面我们说过不会让步,但也并不会是没有底线的竞争对吧,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纪夜澈心想,如果他明天不来的话,那么他以后也不会向他解释的这么多了。
他心里很明白,任由骆寒一直误会下去,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承认也有那么一刹那是想要就此卑鄙一回,换成其他人,他想他肯定会这么做,可是看到骆寒的痛苦与颓废,因为太熟悉,太了解他,所以他内心挣扎了,他知道哪怕说了之后,会重点他跟初夏之间的火苗,他依旧会这么做,因为在人生之中,并不是只有爱情才会让人想要去珍惜。
骆寒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仿佛纪夜澈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何芷绮在边上,心念转动着,纪夜澈该不会蠢的不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占有白初夏,而打算解开误会吧?!
不行!她不能让纪夜澈这么干,现在是趁虚而入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纪夜澈拉开车门就赶紧下车,一路小跑着进了医院,骆寒仍旧傻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少爷,现在您是要进去还是走啊?”林叔拿不定主意,只要开口询问他。
骆寒依旧没有反应,何芷绮替他说道“林叔,走吧,说好只是送到医院门口的”。“好吧!”林叔点头,发动车子,他也只是个下人,也不敢擅自作主。
车子掉了一个头,慢慢的行驶出了医院,与纪夜撤背道而驰,骆寒的心也跟着这分开越来越远的距离而撕裂着,他不想要去伤害她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会怎么平复那种背叛的心情。
何芷绮好害怕他会突然把车子倒回去,或是停车这样的话,所以一直到开离了医院,开了很长一段,直到她认为他不会回头的距离之后,也放松下神经。
白初夏究竟已经占有了他多少的心,是一半或是全部,她好恨,好不甘,这个男人理应是她的,曾经相爱的把对方融为彼此,现在却感觉遥不可及。
纪夜澈带白初夏到了医院,紧急抢救后,拍了脑部的片子,在确定只是外伤后,心里最害怕的大石头落地了,他心里就轻松多了,他给她清理了伤口,输了血,最后送她到病房里面休息。
所有的事,他都亲力亲为,让护士羡慕极了,也让人感觉有点暧昧。
“哇,有这样的哥哥就是好,你们看纪医生对这小白医生多温柔,多细心啊,简直是当成至宝一样呢”。
“只是名义上的哥哥,又没血缘关系的,你们说他们关系这么好,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啊,试想你家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你会是把他当哥哥,还是把他当男朋友啊”。
“当然男朋友啊,当哥哥多浪费,你是说,他们——”
“这可不能瞎说,要是人家就是当彼此亲人呢,帅哥美女就一定要在一起么,别无聊了,等下纪医生出来听到了,把你们这些长舌妇的舌头都割下来”。
纪夜澈走出病房就听到护士们在这么议论,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她们搞错了,动心的人是他不是初夏,他倒真的希望初夏一眼就爱上他呢。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之所以这么晚了,家里也没有人打电话来,是因为母亲去外地了,叔叔从来不会过问这种几点回来的事情,至于白秋晚,最后跟幽灵似的,在不在家都不知道,更别说打电话来关心了。
可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给打家里打个电话比较好,初夏一时也不会醒,他就先走开一会了。
何家别墅跟骆家一样,建在半山腰,因为空气好,又安静。
送何芷绮到家门口,何芷绮没有马上下车,看骆寒一路都那么坐着,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也难免感觉被冷落,可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已经习惯了。
“寒,进去坐坐吧!”何芷绮握住他的手,失去的东西往往会让人变的更加渴望。
骆寒抽回自已的手“太晚了,改天,你进去吧,芷月的事情,不是还要跟欧律师商量嘛”。
他都这样讲了,让她还能说什么,五花大绑的将他绑进去么,就算是那样,他也不会从了她吧,何芷绮并不是没有理智的女人,她失落的笑笑“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联系!”
她拉开门下去,走到大门口,回过看看,多希望他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坐在车里,不管她向前走的多远,回多少次头,他都依然在那里目送着她,对她微笑,对她挥手,而现在,他的车子早已开远了。
站在雪里,她的眼泪悄然的滑落,,,
爱情消失的时侯,真的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多大恒心与毅力都找不回来么,骆寒,为什么你不爱我了。
“少爷,我们接下来回家么?”开了一会,林叔问道,他隐隐觉得,少爷心里牵挂着刚才受伤的女孩,开回家,等下也会让他折回去,倒不如先问的好。
骆寒没有说话,无力的向后靠倒,闭上眼睛,梦呓般的呢喃“哎,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林叔不再问,车子继续在路上开着,去医院的路跟回骆家的路不一样,前面向左就是去医院的,向右就是回骆家的,可是少爷还在想,这可怎么办。
那就按他对少爷的想法来选吧,或许少爷也是想让别人给他拿个主意。
车子在路上开了20分钟。
“少爷,到了”。
“到了!”骆寒张开眼睛,看到车子又停在了医院前,心里顿时一阵的豁然开朗“林叔,你好大胆子,我有说过要来么”他的眼睛望着窗上,内心由死寂到澎湃,仿佛那颗撕裂死亡的心,又复苏了。
林叔反正就已经自作主张了,也不怕直说一回“少爷,我本来是不敢的,可你实在给我这把老骨头出了一个难题,要是不想进去看她,我们马上回家”。
骆寒脸上有过一丝不自然“我只说你自作主张,又没有说不进去,既然来都来了,看看也无妨”。
“纪少爷说的对真对,少爷你就是口事心非”林叔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知道调侃少爷是要被扣工资的么”骆寒黑着脸瞄了林叔一眼,被人揭穿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林叔用手捂住了嘴,骆寒才拉开车门走下车去。
走进医院,他心想应该是在纪夜澈那里,上去之后,走到前台“请问,你们知道白初夏小姐在哪间病房么?”
护士查了查说道“哦,你说的是小白医生吧,头部外伤是么,她不是在这里,她在住院部6楼508病房”。
“好,谢谢你了!”骆寒问清楚后,马上就去了住院部,真的住院了,看来伤的真的挺严重的。
一刻不停的来到住院部,他走到508号的病房前,门关着,他的手握到门把又松了开来,等下进去后该怎么说呢,他是不是不该来的,说永远不见,说就算她死了也不会给她送花圈这样狠话的人可是他,到时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难道进去就跟她吵架么,说想看看她有没有死么,到时她还不那枕头把他轰出来嘛,温情的问候现在肯定是说不出口的,真是让人焦心。
在门口烦闷犹豫了好长一会之后,感觉到背后有人经过,他赶紧开门进去,怕被人当成疯子。
到了里面,他也没有逃路,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第一张病床上的不是她,一直走到最后一张病房上,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白初夏,这纪夜澈也真是的,怎么让她住在这么拥挤的病床里面,空气多不流通。
他掂着脚走到病床边,屏着气坐下来,白初夏睡的很沉,手臂上面吊着点滴,纪夜澈他人呢,她在挂药水,怎么可以走开了,要是挂完了空气进入血管中怎么办。
话回回来。骆寒在心里嘀咕着,定下心神看来她的脸,眼角额头的地上还有块淤青,应该是被何芷月的盘子给砸的,这段时间没有拿正眼好好看过她,现在才发现她的脸尖了好多,应该是故意减肥的吧,要不他妄想是因为想他想的么。
见她睡的深沉,他靠近她一些,像是做贼似把手慢慢的伸过去,屏着力气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像是在抚摸婴儿似的,生怕惊醒了她,到时侯,他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已的奇怪行为。
忽然,他看到白初夏的眼睛扇动了二下,好像就要张开来了。
为什么要逃避
骆寒赶紧把手收回来,要是她张开眼睛看到他的话怎么办,眼看着她真的就要醒来了,他忙站起来走到隔壁的病床边,因为有布帘挡着,所以从白初夏那个角度是看不到隔壁病床的。。
他心跳如狂,低头看了一眼病床上,有个老奶奶躺着,睡的很沉,正在他喘息未定的时侯,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情急之下,他忙坐下来,把头靠在老奶奶的病床边沿。
纪夜澈从外面走进来,骆寒悄悄抬头看看来了,又赶紧的埋下头,他这是在干什么,越是这么逃避的话,等下就更加难以面对了。
纪夜澈经过第二张病床,也没有细心的去看,带了一眼,看到病床边有人靠在那里睡觉,心想可能是病人的儿子。
他给白耀国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说,因为要打官司,这事以后也是瞒不住的,到不如实话跟他说的好,现在,他正在路上匆匆赶来。
白初夏张开眼睛,刚刚睡的朦胧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个人靠她很近很近,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可是睁开眼睛,人又不见了,难道她在做梦么?如果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醒了么?”纪夜澈见她张开了眼睛,走近她坐下来,惊觉这凳子还是热的,咦,有谁来过了?他不由的愣住了,向四周看了看,
“你怎么了?”白初夏见他神色突然变了,就疑惑的问道。
纪夜澈收回视线“哦,没什么,你是刚刚才醒的吧”。
“是啊!你进来时我刚醒,好奇怪呢,刚才好像有人坐在这里,可我张开眼睛后人就不见了,你说,这间医院是不是不干净啊,不会闹鬼吧”白初夏开玩笑的说道,她可是无神论者,不过刚才感觉真的很真实,很强烈,她胜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纪夜澈想了想,意味深长的失笑“有可能啊,夜间有鬼出没很正常啊,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夜里面更容易躲藏”。
这凳子是热了,初夏又说感觉有人来过,她张开眼睛后人就不见了,这时他又刚好进来,这么说来,这个“鬼”还在房间里面,他可以猜到这人是谁,这家伙也真是的。
“说起来也是,我什么时侯能回家?”白初夏也不太在意,看着手上吊着点滴,看到还有大半瓶。
“就要12点,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叔叔马上就过来了,到明天你在回家休息,这个星期就请假吧”纪夜澈淡笑着跟她说道。
白初夏叹息“哎——,也只好这样了,早知道吃个火锅都会引发这种天灾**,我们就不去吃了”。
“你这个理论不对,难道发生了一起车祸,我们不再也不开车了么,这总不对吧,这只是一次意外,下次记得别一个人鲁莽行事,今天你大可以等我来的,可是你偏偏火气这么大的跟人打了起来,还把自已弄成这样,说自已长大了,我看你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纪夜澈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也是被气的嘛,一开始我也是一直忍一直忍,可是那何芷月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时间控制不住,然后就打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冲动了”白初夏也不为自已辩解了,她今天的确是没有控制好自已的情绪。
“算了,打都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口养好,你躺着,我随便走走”顺便把某人抓出来,纪夜澈站起来,朝着四周看去。
骆寒一阵的心惊,本想趁着他们讲话的时侯偷偷走掉的,可是每次想起身,就生怕会发出声音惊动到他们,所以就一直这么靠着,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纪夜澈心想他会不会躲在卫生间里,他走过去,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不在!真是见鬼了,照理来说,那家伙不可能会走的出去的。
难道是,,,他想起刚才靠在第二张病床上,靠着一个男人。
突然,他听到外面有开门出去的声音,他立刻追了出去,人已经不见了,来都来了,干嘛不光明正大一些呢,可能他还是有些无法面对吧。
回到病房,白初夏觉得很奇怪“怎么了?你去追谁啊?”她看他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就往外跑,像是去追谁了一样。
“没有啊,哪有去追谁,我是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叔叔来了嘛,好了,你睡觉吧”纪夜澈不告诉她实话是因为不想让她太挂心。
“这样了啊——”白初夏笑了笑,假装信了他的话,不过她可没有那么好骗,她隐约觉得纪夜澈知道一些事情。
那摸她头的黑是谁?刚刚走了房间,纪夜澈又立刻追出去的人是谁,莫非是他。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瞬间便起伏了,但是她不敢开口去证实,就好比,他来了也不敢面对他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都变的这么畏惧,既不敢表达,也不敢承认。
骆寒靠在转角,确定纪夜澈没有追过来,才放松的吁了一口气,看来逃避也会成为习惯,就好比他从进去,她醒来,以及现在狼狈走出来,这一环又一环的,他都没有勇气去面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以什么态度面对才好。
颓废的坐电梯下楼,钻进车里面“走吧,回家!”
“看到那位小姐了么,跟她说上话了?”林叔边发动车子边问。
骆寒靠倒在座椅上,冷悠悠的说道“再多问一句,扣光你这个月的工资”。
林叔一听马上就把嘴巴闭严了,哎,看样子少爷是没有找到到位小姐。
12点半的时侯,白耀国赶到医院,见白初夏头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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