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么不一样了。
还是那个美丽的少年，还是一样温润清新的气息。
可是有什么在变化，好像有一股频临黑暗般的压迫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看着哥哥那双漆黑得恍如没有焦距的眼睛，一些我无法预知的恐惧让我开始不知所措。
“哥……我……”
“我很喜欢你……”他一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鼻尖贴着我的额，声音喃喃，“喜欢到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死……”
我睁大眼睛，感觉到他冰凉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衣衫，渗透在我的身体里。
不自觉的反手环住他的身体，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哥……”
“那你呢？你有多喜欢我？”他的眼睛幽邃一片，“……是跟喜欢李阿姨一样的喜欢吗？”
我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以试验一下吗？”他问。
“什么？”我不解。
他唇角淡淡弯起一丝微笑，秀美的容颜上，那颗红色的泪痣仿若缠绕着无尽妖娆。
“……试验一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chapter。9
一股黑暗的气息将我包裹，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在笑，但他的眼睛没有笑，沉淀着我看不透的幽邃……被阴影渲染得格外透明，却仿佛压抑着膨胀的欲望……马上就要爆发，如果再不逃掉，就会被吞噬。
我不禁有些害怕，直觉告诉我，现在的哥哥，和平常不大一样。
就像看到猎物的豹子，频临癫狂的野兽，表面平静而美丽，内心早已焦躁不安的吸血鬼……
我的心“怦怦”的跳着，我看到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渐渐放大的唇瓣轻轻贴上我的脸颊……
我感觉到毛骨悚然，连头皮都在阵阵发麻。
那无形中压迫着我的气息，让我止不住得想要发抖。
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他略略冰凉的发梢蹭过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吹拂过我的脸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闭上眼睛之时，我听到他轻笑出声，下一秒，挡在我面前的黑暗散去，换来的是柔柔温暖的抚摸。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揉着我的头发。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俯身与我对视，唇角弯着邪气的微笑。
琥珀色的眸子晶莹一片，泛着水似得柔光。
“我……我……”我结结巴巴，“我以为……你要……你要……”
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哥哥解释“性”这个遥远而模糊的词汇。
于是，我试探性得歪了歪脑袋：“……上床？”
哥哥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小悦，你真是太可爱了……”他直起身子，慵懒得靠在对面墙上。
“你放心……”他说，声音温柔而好听，“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在笑，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转身走进客厅，将我的书包挂在衣架上，然后沉默得看向窗外。
我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会忽然安静下来，我只觉得有淡淡的痛从我心里划过……窒息的，压抑的……让我觉得好难受。
我开始不安。
我有点害怕。
哥哥刚刚说，他不会对我下手，是什么意思？
是指……他不会和我上床吗？
可是……
为什么呢？
如果对象是哥哥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啊！
甚至有点期待……
但是……
哥哥为什么说不呢？
只因为，我是他的亲妹妹吗？
和自己的亲妹妹的上床的话，就是禽兽吗？
难道兄妹……不可以做那样的事吗？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
从小，我都把哥哥当做自己的唯一。
我以为兄妹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可是现在，我有些迷茫了。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在阻隔着我们。
……如果兄妹之间不可以，那……他和别人……
就可以了吗？！
不！我不要！！
我握紧双手，看着站在窗边沉思的哥哥。
薄薄的风掠过他的发丝，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光雾里，美得好像幻觉。
我不要他离开我……我不要他和别的女人接吻！
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的光晕。
我要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
他的吻，他的肌肤……他的微笑……
他的心，他的身体……
都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永永远远只属于我呢？
我不知道。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我会做的事太少了。
我只会撒娇似的说，哥，我帮你按摩吧。
或是问他，哥，你想吃什么？我现在手艺很不错哦！……
我在他身边跑前跑后，我努力使自己笑得非常可爱。
只要哥哥在身边，我的话就特别多。
我跟他讲很多事，我说，我一定要努力考上A市的高中，我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他听后只是微笑，并没有太大反应。
我不禁有些气馁，忽然想起昨天逛街时，林雨送我的那件内衣。
还没有来得及洗，因为不好意思穿，一直都被我收在纸袋里。
我坐在哥哥身旁，头靠在他胸前，手臂柔柔的环着他的肩膀。
我说：“哥，我交了一个新朋友哦！……她叫林雨。”
“女孩子？”哥哥问道。
“嗯。”我点头，“个子很高，人也很好，还告诉了我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是吗？”哥哥漫不经心得回答着，很明显在想其他的事情。
我不禁嘟了嘟嘴巴，起身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她跟我说，穿束带不好，还送了我一件胸
衣哦！”
哥哥一怔，诧异的看着我。
“她是不是很像一个大姐姐？”我笑着看着他，“连哥哥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她都注意到
了，她还说，女生的胸部变大，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害羞……”
哥哥稍稍避开我的视线：“是吗……”
反应好平淡哦……
我不禁有些失望。
我以为他会说，“小悦长大了，好开心”之类的话。
结果他根本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
哥哥在家里呆了不到一天，就被经纪人的死命连环call给催了回去。
不只要录音，还因为马上就要演唱会的关系，他要没日没夜的彩排，编舞。
幸好演唱会是在这里举行，再过不到两个星期，我就又能看到他，不然我哭死也不让他走。
匆匆忙忙的回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开，每次都是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天天都能见
到他，天天都能和他在一起呢？
我不要像这样每天都只能在电视上得到他的消息，我不满足于每天都只是听到他的声音。
我拉着他的衣袖，泪水模糊了眼睛。
“很快的，很快我就会来接你……”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眼角，顺着我的脸颊，
滑落在我的唇边。
我不自觉的张开嘴巴，他的眼眸暗下，手指缓缓没入我的唇瓣。
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冰凉，带着淡淡微咸的泪水气息。
泪水更加肆虐，泪眼朦胧中，他忽然扳起我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我浑身发颤，反手将他抱得更紧。
我喜欢哥哥的吻……
每次只要我哭，他都会吻我的。
所以，我的泪腺才会越来越发达……
我感觉到他的舌尖探入我的口中，甘甜的蜜液搅在我的唇齿间，越发用力的掠夺让我几乎窒息。
不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快感如电流般席卷在我的全身，我的双腿发软，只能无力的攀附着哥
哥的身体。
我开始害怕……
害怕这种头脑发胀，身心都不受控制的感觉……
害怕我会迷失，害怕我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立刻，我下意识的将他推开。
随即，我看到哥哥的双眸由狂乱变为清冷，然后平静得恍惚透明。
我不安的看着他。
“很可怕吗？”他问，面无表情。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果然，你只能接受像蜻蜓点水一样，没有□的吻。”他静静的看着我，“如果我想更进一步，你会怎么办？”
更进一步……
什么意思？
“笨蛋！”他微笑，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不要用这种快哭出来一样的表情看着我，我
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我不明白。
直到哥哥坐车离开，我还一直懵懵懂懂。
我太笨了，所以实在想不通。
哥哥说，他不会跟我上床。
可是他刚刚说，想要更进一步。
然后，又说自己是在开玩笑。
到底哪一句，才是他的真心话？
兄妹之间，真的不可以有……“爱情”吗？
虽然我不大明白所谓“爱情”是什么。
但我隐隐觉得，我和哥哥之间，有一股情愫在疯狂的暗涌着……
那也许是亲情，但比起亲情的纯粹，它夹杂着深沉的欲望……
那也许是爱情，可比起爱情的脆弱，又多了一层血缘的羁绊……
仿佛有枷锁将我们紧紧锁在一起……
无法分离……也不愿分离……
chapter。10
可能是我太小，想不透那样复杂的事情。
可能是我太笨，不明白所谓血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我的头脑里没有形成固定的道德观念。
所有我认为正常的事情，在旁人眼里，那就是乱伦，是悖德，是对死去父母的大不敬。
……这些，都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只知道，我喜欢哥哥的怀抱，我喜欢他温柔得亲吻着我的感觉……
我不管他到底对我抱有怎么样的念头，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曾经多么的挣扎，也不晓得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
“一件……两件……五件……七件……”
我数着衣橱里整整齐齐挂成一排的胸衣，额上冒下数道黑线。
怪不得昨天我向哥哥提起买胸衣的事情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
这些一定是他在我上学的时候去买的，尺寸竟然还刚刚好！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暗暗纳罕：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罩杯尺码的呢？
哦！对了，他回来的那一晚，有帮我换睡衣，一定是那个时候看到的吧……
而且那一晚，我还有梦到他在吻我……
他解开我的衣扣，把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
我的脸“唰”的红了起来。
上学路上，我碰到了林雨，她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讪讪的笑了笑。
她又道：“昨天我有打电话给你，但是没有人接，你怎么样？昨天回去之后爸妈骂你了吗？”
我摇头：“我没有爸妈的。”
“没有？”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们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淡淡笑了笑。
林雨立刻睁大眼睛：“什么？”
我忙道：“你不用同情我的，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谁同情你了？”林雨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小子日子太爽了吧，没有父母管束，还有一个疼你的哥哥，我羡慕都来不及呐！”
“咦？”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我多希望我老爸老妈早点离开人世哦……这样我就彻底解放啦！哈哈哈……”她背着书包，
摇头晃脑。
“咒自己的父母早死，不太好吧……”我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懂啦，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爸跟我妈！”她走在我面前，转过身看我，“我爸是个酒鬼，经常喝酒，我妈每天都出去赌博，家产都快被她输光了！要是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去我家讨债，也不会有男人像看商品一样的看着我……”蓦地，她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她抬头看向天空，大步往前走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我静静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平时的乐观坚强，或许都是装出来的。
不由得上前一步，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给她更多的鼓励，我想告诉她，没关系，她还有我这个朋友在。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林雨唇角弯起一抹微笑：“小悦，有时候，你还真像个天使。”
“什么？”
“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污浊，实在太纯洁了。”她淡淡的笑着，“为什么你那么纯洁的人，会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呢？”
我恶寒：“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一般来说，美女都是很恶毒的，就比如说某人。”她斜眼向不远处瞅了瞅，我顺
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薛丽丽穿着改得只能遮到大腿的校服裙，一摇一摆得走在一个少年前面。
少年跟在她身后，又是帮她拿书包，又是给她递水，点头哈腰，忙得不亦乐乎。
她看到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林雨，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得从我俩面前走过。
我担心的看着她几乎风一吹就会露底的裙子，完全不理解这些女生为了追求美而做出的疯狂举动。
“喂，小悦！你的校服裙需要改吗？我可以帮你哦！～”林雨拽了拽我的衣袖。
我赶忙摇头：“不用啦！这么短，我接受不了。”
“那怎么行？”林雨撇嘴看着薛丽丽的身影，不屑道，“你绝对不能输给这种人！”
……
因为不能输这个奇怪的理由，放学后，林雨把我拉到她家里，强行将我的裙子脱下，开始了她的剪裁工作。
我暂时穿着她的睡衣，坐在她床上。
她似乎很喜欢做手工活，神情特别认真。
我无聊着东瞅瞅，西瞧瞧，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林雨家会这么有钱。
她住在地段繁华的别墅区，家里有私人泳池，跑车，健身房……
“小雨，你说你爸爸是酒鬼，妈妈是赌徒，可是，他们应该都很有本事吧，不然怎么会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我好奇道。
林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是靠我爸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地方住……”说着，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我干爹的，我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
“干爹？”我笑了笑，感叹道，“你干爹真有钱！……”
她冷冷的撇了撇嘴。
我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痛，便问道：“小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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