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挺合适的,现在,就感觉一根衣架撑着衣服,甭提多凄凉。
【屋】管家进来,说车子已经备好了,安嘉禾拉着她出门,司机小吴给拉开车门,车子直奔省医,早已给她联系好了医生,她一去就被医生护士簇拥了去。
没多久医生告诉他们她肠胃有问题,安嘉禾眼底那点璀璨光芒瞬间扑灭。“靳医生,她真是肠胃有问题?”
“安先生,你们也太不注意了,蒋小姐这病都病的有天数了,再不来,她随时都可能出现并发症,类似胃出血高烧不退这样的现象。”说罢扬手就挥挥洒洒的给她开了药方,一纸中药,一纸西药,医生的字龙飞凤舞的,医生交代她买了药后再上去,他教她怎么服用。可眼前这麻匪似的霸王是安嘉禾,一跺脚,整个s市房地产界要抖几抖的安嘉禾,他只好亲自带着他们前去一拿药,又一番指导,安嘉禾才放行。
在医院门口看到路析疑,她还没来的正眼看他一眼,安嘉禾就拉着她上了车,“别看了,再看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慎言扭过头去,看着窗外,路析疑也看到了她,安嘉禾生气了,扳过她的脑袋,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慎言不欲让路析疑看到这样的事情,拼命的挣扎,可又怎能奈何安嘉禾的钢筋铁骨。
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路析疑眼里满是伤痕。她的心已千疮百孔上了,不忍再看那人脸上的忧伤,唤了司机小吴,叫他快点开车,此刻她只想逃离,再不逃离,她将再次万劫不复。
安嘉禾带她在外面兜了一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安嘉禾接了个神秘电话,之后两人去了全市顶级休闲会所,中央空调吹得呼呼响,他牵着她的手步上五。有目的性的进入了一间包厢。
里面早有男人在座,三十来岁,古铜色的脸,身材雄健,和安嘉禾长的有点儿像,抱着胸,神色严肃,目光炯亮,慎言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安嘉禾已经和人抱在了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各赏了一个拳头在对方胸膛,之后哈哈大笑,男人看到了她,目光惊奇,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想必你就是蒋慎言蒋小姐了,久仰大名。我是封晰。”
封晰?肖丞惟那八卦妇女嘴里经常绕出来的那个封老二,时常被肖丞惟消遣的封老二?“你好你好,肖丞惟那八卦妇女总提起你,从他嘴里,我可知道你很多英雄事迹哦,封大哥,你是我的偶像,现在看来,闻名不如见面哇。”
封晰笑的满口白牙,甭提多真诚,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女生眼里的崇拜让他相当自豪。大哥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女生了?好小啊。
“还在读书吗?”
“毕业了。今年刚毕业。”
“联系好了单位?”
慎言耸耸肩,现在她是无业游民,哪来的工作,有工作也被搅黄了。“这事情封大哥可以问问他。”
安嘉禾难得一见的保持很友好的微笑,“女人不需要出去工作。”
封晰知道大哥的个性,“大哥,专制未必是好事,偶尔放松一下,两人的感情才会长久,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哎呀,你什么时候学了恋爱经了?连这个都懂。当年你教官没教你这个。”
“……”
他们两聊了会儿,讲格局,讲南疆战略,讲西南战略,接着又谈到了军旅生涯,慎言在一旁听着,虽然不懂,但觉得有味。安嘉禾不许她喝酒,给她点了果汁,果汁也不让她多喝,她肠胃有问题呢,慎言才喝了几口果汁,肚子就开始胀胀的,她说去下洗手间。
封晰见她离开,立马换了另外个话题,“大哥,父亲想见见你,你最好近段时间回趟北京。”
“北京我不知道怎么走。”当年和父亲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呢,他可拉不下这个黄金面儿脸。
“要不要我来教教你?”
“不用了。”总之,他不要去见封翼同志。
这封家的男人一个塞一个的固执,这父子间的仇到底要结多少年啊他们,“你已经好多年没回去了,母亲见天儿就唠叨你,天天盯着大门口,就说我家致儿也该回来了,你说你爸到底有多大的仇,连着你连母亲都不要了?”
安嘉禾也想起了母亲的笑靥,可现在努力去回味,才发觉母亲的脸孔已模糊,十四岁离家去部队,一待六年,二十岁那年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开军队,再也不见父亲母亲,算算,真够久的了,“父亲那边什么意思?”
“当然是和你握手言和,你这么多年不回去,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他还能怎么办?开始那两年他是拉不下脸,没来找你,后来是军区事儿忙,没时间,等他有时间了,你和他思想境界已越来越远,你甚至连姓名都改了,随了母姓,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拉的下面子哟。大哥,说真的,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你不会以为他没在里面帮衬你。”
生意场上其中种种,安嘉禾当然知道,他再聪明厉害,也不可能一番顺遂,十四年了,他一直执拗,和父亲,和自己较劲,“我回去,等我这边事儿处理完毕,我就回去。”
“当然,你回去也得做好心理准备,你看看你都三十四了,母亲早就想你成家了,这不,可能到处给你相女孩儿。到时候,你相不完的亲。”
“结婚哪那么容易,也得有个对象才成。相亲不解决根本问题。”
“刚才那女生你不是很喜欢?你别反驳我,如你真不喜欢,你不会带她来见我这个小叔子。大哥,小薇子的事我知道,那与你没多大关系,你无须多责备与歉疚,也不要将责任全往身上揽。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至少她死的时候,有你有战友在身边。”
沉默,沉默。
慎言进屋,看他两像两小孩一样翻腾,竟在这地方打起来了,见她进去,两人讪讪的收了手。她微笑,“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
人家哪还打的下去。封晰说:“下次我和老大去武馆比武,你也去见识见识,老大那功夫,你肯定没真正见识过。正好你还可以当我们裁判,看谁叫真正的厉害。”
慎言对其一见如故,脸上始终保持淡淡的微笑,一直到封晰离开。安嘉禾是不是的瞄一眼她,觉得她那笑容该死的难看,这微笑她都没对他笑过,凭什么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笑。“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慎言睇了他一眼,“你神经病你。”
“那你对他笑什么,像个花痴。”
“嘿,安嘉禾你很好笑,我不对人家笑,难不成对人家哭啊我。我看你脑子有病。”
“你长威风了啊你,竟敢骂我。”
慎言翻了翻白眼,她又不是第一次骂他,有什么不敢的,禽兽都骂了,还怕神经病?
嘉禾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小吴,叫他下面等着,他们马上下来,回家。出了电梯,两人再次碰到了路析疑,蒋敬恒也在,蒋敬恒似乎对封晰很感兴趣,盯着人家远去的背影看了很久,见到慎言,抓过他,指着封晰的背影就问,“那是谁?你认识?”
慎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安嘉禾拎走了,蒋敬恒对安嘉禾这霸王无可奈何,生意做不过人家,射击比不过人家,就连打架也输人一筹,上次被揍还历历在目呢,安嘉禾不会对女人动手,不代表他不会对男人下狠手,上次他放了他一马,估计看到的还是慎言的面子。
慎言无奈的想抹泪,“安嘉禾,那是我小叔,这你不需要防备?”
“从你被蒋家扫地出门,从你跟着我走开始,你就不是蒋家的人了,都不是蒋家的人了,你还谈什么小叔,你说你哪来的小叔?”
安嘉禾这人就会强词夺理,她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迎头往前走,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眼泪疙瘩冒成了星星,很疼,但她没做声,安嘉禾见她神色不对,一手捞过她打横抱起。两人上了车。
路析疑看着两人亲密上车,眼睛一直追随,蒋敬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了,慎言都走远了。”
路析疑道,“刚才那人是谁?”
“你看他那身板,那长相,你觉得他是干什么的?”
“混军队出身的。”
“是的,封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
“封晰?封司令的儿子?老二?”至于封家老大,早就宣称失踪很多年了,据传是个痴情种子,不提也罢。
蒋敬恒点头。
“想不到安嘉禾居然会和他有关系。”
“按理说,安嘉禾和他的关系远不止如此。”接下来他便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肯讲了。“路析疑,以后别在想着慎言了,慎言不会回头,安嘉禾也不会放手。”
路析疑苦笑,不想,如果不想,“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了。……我可以不去想她,可安嘉禾不会给她幸福。她不幸福,我如果能放下?”
蒋敬恒冷笑,“安嘉禾给不了,你难道能给的了?路析疑,别自欺欺人了,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即便你能,你母亲也不会允许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安嘉禾喜欢她。”
蒋敬恒斩钉截铁的说出来,路析疑错愕,“你……你说什么?”安嘉禾怎么会喜欢她?
“安嘉禾……安嘉禾喜欢慎言,只是那个从没将感情放在心上的男人不知道罢了。”上次被揍后他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可他不愿说出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提点也没什么用,何况蒋慎言那该死的女人还欠点教训,居然连他这个叔叔都不放眼里,好歹他也是她亲叔叔。
“我不相信,安嘉禾那人那么自私,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慎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回到家里,安嘉禾又故技重施的将她养在金丝笼里,她哪儿也去不了,想飞的人是过不了当金丝雀的日子的,一回到这里待了两天,慎言的脾气又在酝酿中了。两人陷入了冷战,她脾气硬,几天来话也不说,安嘉禾也想看她到底有多硬气,一连几天回来,就想看着她求饶,他回来的时候,她不是在摆弄光碟就是在画画,再不就是看书,从四书五经看到百草园与三味书屋,有点价值的,她看的有滋有味。想好了一抓到空隙就溜去国外,想当老师,她就得自身文化素质过硬,她又托管家给她买了一套法语书,沉沦书海之中,安嘉禾本想让她服软,现在好了,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自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与颜如玉了,早将烦恼扔一边去了,安嘉禾刚从安息那边回来,带着节节上涨的火气,冲着慎言就大吼,“看什么呢,给我过来。”
慎言脾气拗的很,暗想我为什么要过来啊我,你吼就吼,吼累了自己去倒茶喝,带着耳机继续捧着法文书读法语,跟着磁带读,越读越顺溜,这没手机没网络不许出门的原始人日子,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枯燥,收获颇丰。她一直就知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就是要做这个人上人。
安嘉禾坐在沙发上,摆出大爷的姿态,本还等着她过来嘘寒问暖,这下被无视了,脾气更大了,这女人太不将他放眼里了,想着就想连着屋顶也掀了。暗骂这女人什么态度,亏封晰那厮还敢赞她,下次他将他打趴下,叫他赞扬她,叫他赞扬她,这女人她就是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不整死她,看他不让她求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抢了她的书,拔了她的耳塞,嘴巴封住了她那张读个没停的嘴,趁着她开口想骂的间隙,舌头灵活的伸了进去……
第十七章
“呜呜……呜呜……你放开我……”慎言一只手朝他抓去,安嘉禾的肩膀被她抓出了一条血痕。
安嘉禾脸色甭提多难看,这女人还要死要活的拳打脚踢,睁着大眼睛以为很好看啊,脸瘦的只有巴掌大,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格外突兀,长发披散着,像只女鬼,不晓得还以为他有多虐待她。一想,越烦,恨不得一手撕了她,暴戾之气像涌泉之水,一股脑儿侵占了他的神经,喷涌而出,一扬手便撕掉了她身上的衣物,睡衣在他手心那么不堪一击,一撕便委顿在了地上,慎言去抱胸,他出手如闪电,迅速的抚上她胸前的玉蝶,慎言惊叫了一声,他邪笑着使劲的揉搓,慎言被他的劲儿弄得很疼,不一会儿胸部便肿胀起来,痛得难受,慎言一番挣扎,安嘉禾更兴奋,她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欲念,慎言稍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眼里灼热的烟火,心一急,索性不再挣扎,安嘉禾一推倒她,她便如死鱼一样躺在他的身下,不看他,也不哭不闹,不行不动,不痛不痒,任他搓瘪捏圆,安嘉禾见她居然又来这一套,扳过她的头,“看着我。”
如他所言,慎言目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种眼神,无神到了极点,只是看着他,神思在深海里飘荡,漫游去了广阔的太平洋,漫游到了广袤的宇宙。她的眼里,是他,又不是他。
“蒋慎言,你再做这副死样子给我看,我马上让你亲爱的路析疑一无所有。”他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动着,每一下都要将她撞到极致,撞到分不清东北西南。(文-人-书-屋-W-R-S-H-U)
慎言的眼泪突然就这么流下来了,突然抓紧了安嘉禾的药,一下就将他捻到下头,骑坐在他身上,双手伸出就去掐他的脖子,越来越使劲,“安嘉禾,那么多人死,为什么偏你就不死了去。”她在他身上疯狂的扭动,只有一个目的,掐死他,掐死他她就完满了,她就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她会得到她想要的自由,再也不会再受他的威胁,虽然不可能和路析疑在一起,但至少他们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安嘉禾上身被她束缚着,这女人在他身上死捶猛打,他痛,他难受,可下身却该死的舒服,慎言的每一次扭动,都中他身体的那个零界的点,都可以让他飘飘欲仙,他痛苦,他又享受着,这一半冷水一半火焰的感受,他明白这叫欲死欲仙。
慎言还在他身上扭打着,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里掉出来,掉在他的光裸的胸膛之上,慎言想起前不久这个男人才和别的女人有过那样的接触,他就这样骑在女人的身上,竟呕吐起来,眼里满是泪水,胸腔被慢慢的恨载满,思绪里火花四射,最后融汇成一个声音,这个男人真恶心,恶心透了,她立马从他身上起身,在安嘉禾还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抽身而退,飞速的转入浴室,反锁上了门。
她在浴室呕吐着,站在镜子前,看着眼前因激动而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