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梦啊,”木槿忍不住吼他一句,随即用手按了一下太阳穴,稍停片刻又说:“我们俩的事儿我还没给我妈说呢,她不定会答应我吃你这棵回头草的。”
“我已经跟妈说了,”石岩一边把车开进医院的大门口一边幽幽的开口:“妈她说只要你自己没意见,她也就没意见。”
木槿当即就默了,她没想到石岩这厮动作这么快,更加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那么没有魄力,被石岩这花言巧语几句就给打动了,居然也不知道刁难一下这个想吃回头草的女婿。
“妈,你怎么回事啊?石岩跟你说要和我结婚,你居然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晚上木槿帮自己的母亲擦背时,忍不住埋怨着她道:“你怎么也得端一下丈母娘的架子不是?”
邵敏之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叹息一声道:“啊槿,你这过了年可就三十岁了啊,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这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就豆腐渣,人石岩一白马王子不嫌你这豆腐渣就算了,我还端什么架子啊?”
木槿听了母亲的话哭笑不得,忍不住无奈的道:“妈,你这。。。。。。我怎么就成豆腐渣了啊?我觉得我还是一朵花呀?”
“你啥花呀?昨日黄花啊?”邵敏之白了她一眼,即刻又拿出妇女主任做思想工作的架子来:“啊槿,你已经是三手女人了啊,现在二手女人都不怎么值钱了,就更别说三手女人了,石岩虽然说是一棵回头草,可人这棵草长得好啊,你要是不肯吃这棵草,另外再找,你觉得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草么?”
“那可不一定,”木槿嘴硬的给自己母亲犟嘴着:“再说了,不是有前面风景更好的说法吗?你怎么知道前面就没用更好的草在等着我呢?”
邵敏之坐起身来,把衣服拉了拉,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刚敲了石膏的腿放好,然后才看着木槿叹着气说:“啊槿,不要去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那叫好高骛远,我们要实际一点,现在石岩就不错,虽然说他以前欺骗了你的确是不对,但是这人知错就改也还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一心一意待你好,而石家人也还是蛮真心的。。。。。。”
“妈,你怎么知道石家人蛮真心的啊?”木槿即刻抢断了邵敏之的话,只觉得疑惑,“你又没跟石家人打过交道。”
“我住院的时候,石老夫人还来看过我两次呢,”邵敏之白了她一眼,见木槿震惊,于是又赶紧补充道:“石老夫人不让我告诉你,你看看,人家多好。”
木槿听了这话越发的哭笑不得了,妈这人一向心软,人家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即刻就觉得人家很好了,如果方逸尘也去看过她,没准。。。。。。
木槿刚想到方逸尘几个字,没想到邵敏之即刻就说到这个人了。
“对了,啊槿,我还忘记跟你说了,我受伤住院期间,逸尘那孩子还来看过我几次,”邵敏之说到这里打了个哈欠道:“逸尘那孩子这几年倒是成熟多了,不过貌似他最近好像也不怎么顺,来看我时脸上都很沉重的表情,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说,只说对不起你。”
木槿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吱声了,她已经把方逸尘当陌生人了,她对陌生人的信息不关心,所以邵敏之说的时候,她也就没有追问更多。
把邵敏之服侍好睡下,她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以为是石岩那厮打来的,于是看都没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就把手机给掐断了。
石岩这厮脸皮越来越厚了,今晚和她一起把邵敏之接回来,然后又死皮赖脸的留在她家吃的饭,到最后不是她赶他走,他估计还想留这里打地铺呢。
这才走了多久?也就两个小时不到而已,电/话居然就又追过来了,他还让不让她喘口气?一点私人的空间都不给到她?
今晚坚决不接他的电/话,木槿心里这样下着决心,随便他怎样打,她都不会接他的电/话的,让他在那边把手机的按键给按烂了去。
可没想到手机掐断没几秒钟又响起,于是她再掐断,那边就又再打,如此几次,别说是她,就是主卧室的邵敏之听了都有些受不了了。
“啊槿,”邵敏之的声音从主卧那边大声的传来:“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接电/话就关机呗,老是在那边吵吵的,你让我怎么睡啊?”
木槿这才猛的想到,现在她手机的铃声太大了,会吵到自己母亲晚上的休息。
原本她的铃声是石岩给她换的那首《走出非洲》的主题曲,偏偏被她觉得音量低,于是就又换回了几年前喜欢的那首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去了。
于是,她赶紧把手机抓过来准备关机,却在碰到一个键时发现屏幕上显示的不是石岩的手机号码,而是一组陌生的数字。
她现在对陌生的数字非常的敏感,第一反应是林长风那边的谁谁打来的,而她最不想要见的人就是林长风了。
于是她盯着这不断闪耀的电/话号码犹豫着,努力的想要记起林长风助理的电/话,最终好不容易才记起,他助理的号码好像是138开头的,而这号码是136。
于是,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到耳朵边,还没来得急‘喂’那一声,手机里已经传来略微熟悉的男声:“啊槿,是我。”
木槿本能的愣住,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即使她刻意的想要忘记,偏偏听了二十年的声音,不是你说忘就能忘记的。
居然是方逸尘,半个小时前邵敏之才说到方逸尘,没想到他居然就打电/话给她了,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弄到她的手机号码?
“有事?方总?”木槿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她和方逸尘之间,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共同的语言了。
上一次见方逸尘,好像还是在商场里,而那一次方逸尘好像是在帮陈跃玲买婚戒来着,后来她都没有听到过方逸尘的消息了,何况她也从来不去打听他。
“那个。。。。。。明天中午我想请你吃顿饭,你看成吗?”方逸尘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生怕把木槿给吓跑了一般。
可就算是这样,木槿心里依然还是咯噔了一下,然后淡淡的拒绝道:“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工作比较忙,估计没那时间和你叙旧,另外就是,方总也是有妻室的人了,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利用,万一我和你还刚坐下,某个女人就跑上来打小三呢,那我岂不是冤得慌?”
“啊槿,”方逸尘在电/话那边对木槿的拒绝理由明显的不悦,忍不住本能的辩解着:“我和陈跃玲没有结婚呢,当初说要跟她结婚也只是哄她开心的,像她那种公交车,我怎么可能娶回家里去呢?”
“。。。。。。”木槿当即无语到了极致,半响才忍不住反驳道:“那方总的意思是,你比陈跃玲要好一些?你是出租车?从来都只是一个女人的专用车?”
方逸尘在电/话那边当即脸红筋涨,于是又本能的辩驳道:“啊槿,我是男人,而且是商业圈里的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方逸尘,我对你的这些个事情没兴趣,”木槿即刻抢断他的话,然后淡淡的道:“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这么晚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啊槿,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不要相信林晨晞那个女人的话,”方逸尘急急忙忙的开口,不等木槿回答接着又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完全相信林晨晞那个女人的话。。。。。。”
“方逸尘,你这人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木槿忍不住提高声音截断方逸尘的话,略微有些生气的道:“我跟林晨晞从来都不来往,而且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和她之间几乎是生死仇人,别说我会不会相信她的话,主要是我和她连话都不说,所以就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
木槿吼完这句,即刻‘啪’的一声把通话给掐断了,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了机,再也不想让方逸尘来打扰到自己。
可她这边刚把手机给关机,那边客厅里的座机即刻就要命的响起了,在这寂静的夜晚,单调而又震耳的铃声特别的刺耳。
她烦躁的走出客厅去,根本就没有提起话筒,而是迅速的把电/话机后面的电/话线给拔掉了,这样,电/话终于安静了下来。
忙完这些,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方逸尘这人真是的,他堂堂一大总裁,总不至于连市长千金林晨曦被公安局给抓了都还不知道吧?
林晨曦被公安局带走一个星期了,他莫名其妙的打电/话过来让她不要相信林晨曦的话,他也不想想,她和林晨曦说得上话吗?
木槿以为自己和林晨曦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见不上面也说不上话了,因为黄睿之打电/话给她,说这一次的撞车案和四年前她父亲安峥嵘的那次车祸很有可能都是林晨曦在背后设计的。
其实在知道这一次才撞车事件是林晨曦在背后指使的后,她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四年前父亲的那次车祸和林晨曦有关了。
如果真是这样,黄睿之说那林晨曦这个一次估计就再也无法逃脱了,而且因为这一次告林晨曦的人是石岩的缘故,所以公安机关和检查院都特别的重视,估计会提起公诉,林晨曦很有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当然,四年前父亲车祸一案,她已经全权委托给师兄黄睿之了,有什么情况师兄黄睿之会打电/话给她的,她自己并没有去时刻盯着林晨曦的事情。
所以,木槿本能的认为,如果她还能再见到林晨曦,那估计是在法庭上,那时,她是原告,林晨曦是被告。
可没想到,这天一早,她刚走出安家小区的门口,还没来得急上苏北平的车,手机就响了,而且还是座机号码打过来的。
她略微犹豫一下,然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没想到居然是看守所打过来的,电/话里的人说林晨曦小姐想要见她一面,说林小姐说的有重要事情相告,让她今天抽空过去一趟。
她接完电/话当即就楞住了,林晨曦要见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北平见她接了电/话后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于是本能的问了句:“安小姐?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木槿即刻反应过来,侧脸看了眼石岩的助理,随即转移话题的问:“对了,你家总裁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苏北平笑了起来,趁红灯路口停下来时侧脸看了一眼木槿道:“石总这一段时间都忙,今天早上他原本要自己开车来接你上班的,可谁知道还没出门就被白司令的电/话给叫去了,于是就又把这接送美人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了。”
“白司令?”木槿稍微楞了一下才想起白镇山这号大人物来,想到四年前他送给她的小三百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问了句:“那个,白司令又到滨城来了么?”
“好像是吧,”苏北平也拿不准的说:“如果不是到滨城来了,那估计石总就得让我帮他定机票了,可石总没有说要离开滨城去北京啊。”
木槿点点头,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那开车去南区公安局那边的看守所,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看守所?”苏北平疑惑的望着她,不由得追问了句:“你有什么事情要办理的?其实完全可以交代给我啊,我去帮你办理了不就成了。”
“这件事情你代替不了,”木槿淡淡的看了苏北平一眼,随即又幽幽的说了句:“再说了,你也不是我的助理,而且我要办的事情不一定和石岩有关呢。”
苏北平听木槿这样一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反正石岩就安排他给安木槿当司机兼保镖,别的事情安木槿既然不愿意让他帮忙,那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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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是特权
木槿走进看守所时不由得还感叹了一番,想当年她被关进看守所时,是任何亲人都不能来探望她,只有她的律师才能进来见她,而且还得打申请。睍莼璩晓
而今,林晨晞被关在看守所里,却是想见谁就能见谁,而且看守所的人居然还主动帮她打电/话约她想要见的人。
什么是特权?如果以前她不太清楚的话,那么,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想必,林晨晞在看守所里是不用和别人挤一个房间的吧?想必,林晨晞在看守所里,是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吧?
那些所谓的老大,老二,老三,恐怕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吧飚?
走进看守所,当她说是来见林晨晞的,即刻有人把她迎接了进去,然后带她到一间安静的房间,让她稍等片刻。
没几分钟,林晨晞就被带来了,身上穿着看守所里面的衣服,或许因为她人瘦的缘故,那衣服穿她身上好像是挂了一笼蚊帐一样。
林晨晞的脸色苍白着,或许是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她的脸色明显不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也有些恍惚锱。
木槿微微皱眉,看着在她对面坐下来的林晨晞,沉吟一下才淡淡的开口:“林小姐,据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林晨晞望着木槿,这个她曾经视为最大情敌的女人,这个她曾经视为最大对手的人——
此时,她的脸上带着的依然是自信和淡然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幸灾乐祸,一如多年前她也没有因为她是个市长千金就自愧不如。
木槿见林晨晞只是盯着她看而不开口,偏她那眼神有些过于执着,以至于把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于是忍不住又问了句:“林小姐,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了。”
林晨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木槿问:“你在看了我爸给你看的那份所谓的DNA鉴定后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恨你?”木槿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是我代替了你的位置么?”林晨晞对木槿的反应也略微有些吃惊,因为这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知道原本属于自己的公主地位被别的人取代了,不都得憎恨那个取代自己的人啊?
“呵呵呵,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木槿倒是笑了起来,淡淡的道:“我要跟你声明一下,首先,我没有相信那张所谓的鉴定报告单,其次,我也没有去想过我是不是真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