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空气新鲜人口密集的地方,除了沙滩,我想不出别的地方来了,但是好像你这不是去海边的路。”
石岩听了她的话当即就笑了起来,侧脸看着她道:“要是一下子被你猜道,那就不是秘密了,我这不说了要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么?”
木槿懒得理会他,反正等下到了都会知道的,她倒要看看,他说的地方有多神秘?
石岩见她不理他,于是赶紧递给她一包零食道:“这是夏威夷果仁,你先吃点垫肚,这里开车过去有些远呢,估计得一个小时的样子。”
木槿是服了他了,这不就是吃餐饭么?即使真的要跟她求婚,其实不花钱的浪漫不也很多么?为何非要跑这么远?
好在一路上畅通无阻,等石岩车停下来,木槿这才发现居然是圆顶山脚下,而且看样子石岩是准备带她爬圆顶山来着。
“喂,这晚上谁爬山上去啊?”木槿即刻提醒着他,用手指了指逐渐黑下来的天色,不由得紧张的道:“听说山上有狼的。”
石岩忍不住笑了起来,牵了她的手朝购票中心走,然后又低声的道:“别怕,你身边还有条大狼保护你呢。”
木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男人的脸皮当真是厚到家了,居然自称自己是一头狼,他这什么意思啊?带她去山上?
木槿还没有完全想明白,石岩已经买了票了,对她扬扬手里的票道:“缆车票,所以你不用担心登山的事儿,等下缆车直接把我们俩拉上去就行了。”
“我不要坐缆车,”木槿几乎是本能的反驳着他的话,然后略微有些紧张的道:“石岩,我妈就说坐缆车。。。。。。”
“放心吧,这里的缆车没事的,”石岩赶紧接过她的话来,然后又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许诺道:“每天多少人坐缆车啊,中国各大风景点都有缆车,一年到头有多少缆车在出事啊?那不是少之又少吗?我们的运气哪里会那么差呢?你没见那么多人都在排队等着坐缆车上山吗?”
“是哦,好奇怪,”木槿看着排队等着坐缆车的人,又看看这天色,不由得皱眉道:“天都黑了,他们还坐缆车上山做什么?”
“你上去不就知道了,”石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低声的道:“没准,也跟我们一样,准备找一空气新鲜的,人口密集的地方用餐呢。”
“去,现在这么多人上山,那人口能不密集吗?”木槿白了他一眼,猛然间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虽然木槿不愿意坐缆车,但还是被石岩连拉带拽坐进去了,其实她胆子不小,以前在工地上坐简易的升降梯她都不怕的,只不过因为邵敏之和邓成和的缆车出事故给了她一定的心理阴影。
好在缆车上升得并不快,石岩见她那样子,干脆把她直接抱起来,让她坐自己的腿上,然后笑着打趣的道:“即使缆车真的有什么情况,等下你也不会有事的。”
“你个乌鸦嘴,”木槿瞪他一眼,即刻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偏偏他抱得很紧,她一下子还下不来。
“别乱动,这是在缆车上呢,”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警告着她:“听话,坐好了,现在已经升到三分之一了呢,离地面有些高了。”
圆顶山是滨城最高的一座山峰,坐落在滨城郊区的东北部,以前是没缆车的,平时登山爱好者一般也都是爬上去,好像去年才装的缆车,不过平时坐缆车的人也不多。
坐在缆车上,因为夜色正浓,所以周遭的风景也看不清楚,只是漆黑的一片,木槿恍然间有种这世界上只有她和石岩俩人的错觉。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圆顶山的顶端,上面果然是人口密集,大家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不过,空气倒也非常的新鲜。
“喂,你说请我吃饭的,”木槿望着这人头攒动的山顶,不由得回头疑惑的看着石岩,“难不成你现在学了魔术了?准备等下直接变出来?”
石岩只是笑,牵了她的手朝前面走去,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前面不远处那一个小小的山顶,轻声的道:“那才是我们用餐的地方。”
木槿这才明白,原来石岩不是要和她在这大山顶吃饭,而是要在大山顶上的那个小小的山顶上吃饭,只是,她非常的好奇,那小小的山顶上又会有什么呢?
这圆顶山的山顶有些像餐厅里带转动小餐桌的餐桌,所以大大的山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山顶,不过既然是山顶,说小也不小,怎么着也还是有两百平米的样子。
上去只是一步之遥,石岩打趣的问要不要背她上去,木槿不由得一笑,她说这点路走得动,石岩就忍不住低声的嘀咕了句:“不解风情的女人。”
木槿稍微一愣,于是一下子跳到他背上,他即刻笑着反手把她搂紧,背上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小小的,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的山顶走去。
走上山顶,木槿这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提前整理过了,一张白色大大的白色的餐布铺在绿色的草地上,两个软软的心形红色抱枕紧紧的靠在一起,安静的等待主人的安坐。
而那张白色的餐布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披萨和各种水果,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正安静的躺在那儿,在晚风的吹拂下,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而这束花的旁边,一支拉菲红酒醒得恰当好处,两只高脚水晶杯安静的靠在拉菲的旁边,就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木槿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楞了一下,这家伙说浪漫还真就来浪漫的,天啦,跑这圆顶山的顶端来跟她求婚,他这——
木槿还没有明白过来,石岩已经过来牵了她的手在抱枕上坐下来了,从包里掏出开瓶器来把红酒开了,再给酒杯里注上半杯红色的液体,然后递给她一杯。
“披萨是我们的晚餐,红酒算是晚餐的消费,”石岩笑着跟她解释,“水果是餐后帮助消化的食物,这一束花是我下午在山上采择的,这都。。。。。。不算腐败吧?”
“。。。。。。。”木槿当即无语了,好吧,这蜜罐里泡出来的男人,原来也还是能想到一点点不花钱的浪漫方式的。
于是,她抿了口红酒抬起头来,忍不住笑着说:“早知道你要带我上山来看星星,我就去买只望远镜好了,不过在这山顶上看也还是比在城市的楼顶上看清晰明亮多了。”
石岩就笑,用手切了块披萨递给她道:“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星星再过五分钟看最好。”
“再过五分钟看?”木槿望了望天空又侧脸看着石岩:“为什么?”
石岩还没来得急回答,天空中已经有零星的几颗流星划过天际了,木槿几乎在瞬间愣住,连手里的酒杯都忘记放下了,就那样端着高脚杯子,人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仰头就是天空,一颗一颗的流星划过天际又急速的向着更深更远更黑暗的地方陨落而去。
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她没有想到今晚居然会有流星雨,最近两天她都没有开电脑,穆枫说她的电脑中病毒了,让她不要用,他得抽空给她修好才行,而她家的网络这两天也出故障了,所以她最近两天没有上网了。
石岩站起身来,就站在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把她揽进怀里,和她一起仰望着天空,望着那不断飞逝而去的流星。
“这是。。。。。。多少年一次的流星雨?”木槿靠着石岩的肩膀,望着天空不断飞流而去的星星,忍不住低声的问。
“据说是五十年难遇一次的流星雨,”石岩侧脸看着她,不由得感叹道:“我何其有幸,居然能赶上这样的时候,能——陪你一起看流星雨。”
石岩的话刚落,他放在白色餐布上的MP4这时就响起了那首关于流星雨的歌: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旁/为你布置一片天空。。。。。。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木槿原本认真的看着流星雨,听见这首歌时不由得又笑了,她把手里的红酒送到嘴边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如果你是要求婚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跪下了,因为这会儿的流星还不算多,没准我还有心情看看你的钻戒,要是等会儿瀑布般的流星雨落下来了,我估计就没空看了,我敢肯定,你的钻戒绝对不可能亮过天上的流星。”
石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不说浪漫不要钱么,所以钻石什么的我就没准备了,何况哪里的钻石能比得过今晚天空的钻石啊?”
木槿想想也是,于是又抿了口红酒抬头,漆黑的天空中,不断划过银色的光束,在黑夜里稍纵即逝,不由得让人想起人生短暂来。
“哎,五十年难遇的流星雨啊,五十年之后,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呢,”木槿看着这流星雨,听着流星雨的歌,不由得感叹着。
“傻瓜,五十年后我们肯定还在这里啊,”石岩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拥紧她轻声的道:“再过五十年,你八十岁我八十五岁,我们俩再上来一起看流星雨好不好?那时,刚好可以庆祝我们的金婚。”
“金婚?”木槿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忍不住提醒着他:“石岩,你还没跟我求婚呢,再不求,流星雨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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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快乐!
☆、你就不能多等能几天
绿油油的草坪,临时搭建的白色小礼堂,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对新人在宾客的祝福下,在婚礼进行曲中缓慢的走向那临时搭建的神圣礼台。睍莼璩晓
礼台搭建得过于的漂亮,白色的纱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是圣洁,身穿白色拖地婚纱的安木槿,在伴娘的陪伴下,小心翼翼的走上那圣神的礼台,望着站在那等她已久的石岩。
她觉得这婚礼的次序有些乱了,影视剧里婚礼上好像都是新娘先就位,等新郎到来的,为何这事儿轮到她头上,就成了石岩先就位了呢?
就在她疑惑的瞬间,礼台上突然多出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好似影视剧里西方婚礼上的牧师。
那人手里拿了本厚厚的书籍,她猜测可能是圣经一类的,而那人把那本书翻开到某一页,把那另外一只手放在上面,然后自言自语的念了一段长长的,木槿根本没有听清楚是汉语还是英语亦或是俄罗斯语的句子飚。
最终,那人结束了自言自语,然后抬起那双好似睁不太开的眼睛,看着她问:“安木槿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石岩先生为妻吗?无论将来他健康或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你都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不离不弃吗?”
木槿只觉得奇怪,影视剧不都是先问新郎后问新娘吗?为何轮到她跟石岩结婚,这顺序居然就颠倒了呢?
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这牧师把顺序修换一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革命军人个个要牢秭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她稍微楞了一下回头,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刚刚还喜气洋洋的婚礼在瞬间不见,她不由得用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觉窗外的太阳已经透过浅色的落地窗帘照射了进来。
她不由得用手揉揉眼睛,天都亮了,而手机还在床头柜里整齐划一的长唱着:革命纪律条条要记清/
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
好吧,人说日有所思夜便成梦,昨晚石岩不过是带她去圆顶山上看流星雨,然后顺便给她求了婚而已,她晚上回来,睡觉居然就梦见自己和石岩在举行婚礼了。
她打了个哈欠,今天不用上班,谁这么不自觉,一大早打电/话来打扰她?因为昨晚回家太晚,她原本打算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好不好?
探身过去,从抽屉里拿出还在唱着革命歌曲的手机,刚按下接听键,邵敏之近乎哭着的声音就传来了:“啊槿,我在银行,我被人骗了。。。。。。”
木槿刚刚还略微有些混沌的大脑在瞬间清晰起来,她即刻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去拉开衣柜门找衣服一边急急忙忙的问:“妈,你怎么了?银行里面难道还有骗子?”
“啊槿,不是银行里面有骗子,而是。。。。。。”
等木槿打出租车赶到银行才知道,原来邵敏之拿着邓成和的那本四十万的定期存折来过户,想把钱转到自己的户头上,这才被告知这本存折被邓成和的儿子邓子超于四周前挂失然后补办了存折,并且因为邓成和已死,那钱也过户到他头上去了。
“这笔钱是我的,”邵敏之哭泣着的喊:“我和邓成和买房结婚时,我给了三十万的,后来邓成和要把那房子给他儿子,于是就把这笔钱留给了我,可邓子超那人太恶心了,他居然把这笔钱也拿去了。。。。。。”
木槿对这件事情也手足无措,因为银行说邓成和死了,而邓子超是他的儿子,所以他们就给他办理了,至于邵敏之说钱是她的,可邵敏之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邓成和死前把这笔钱留给她。
木槿打了大师兄黄睿之的电/话,把情况给黄睿之说了一下,黄睿之赶了过来,听邵敏之说了前因后果,眉头越发的皱紧。
原本邵敏之和邓成和结婚就不久,也才几天而已,所谓夫妻共同财产几乎没有,而邓成和这笔定期存款是邓成和几年前存的,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邵敏之呢,所以邵敏之在没有邓成和给她写有任何证据说要送给她的情况下,要把这笔钱要回来,几乎不太可能。
当然,邵敏之和邓成和买房时付了三十万,而房产证上也写了邵敏之的名字,按说这套房子算夫妻共同财产,偏偏邵敏之又在邓成和写给他儿子邓子超的房产赠与书上签了名,同意把这套房子送给邓子超。
“当时邓成和说,等我们旅游完回来,刚好长假结束了,银行也上班了,就把这笔定期转到我头上的,”邵敏之哭泣着说:“可谁知道,我和他去旅游就出那事儿了呢?他这一去不回,而我回来时也在住院,当时想着存折在我手上呢,邓子超他也不可能动得了这笔钱。。。。。。”
最终黄睿之劝慰着邵敏之,说官司他肯定帮她打,至于能不能要回这笔钱就很难说了,当然,最好是邓子超那人有良心,自愿退回这几十万,这样的话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邵敏之听黄睿之这样一说,哭得越发的厉害,她说邓子超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良心呢?他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他巴不得把他父亲所有的钱都给霸占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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