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粉和炒面,这两样东西都不是木槿喜欢的,而石岩好似也很挑嘴,虽然买了两份炒面,不过谁也没吃多少,最终没有为环保做贡献,都浪费了大半盘子。
吃了早餐,石岩又把木槿拉到清创室去清理了一下伤口,好在是夏天,已经开始结巴了,又只是皮外伤,所以医生建议不用包纱布了,说不包纱布好得快些。
因为是中秋节,石家和安家都要过节,按照石岩的安排,他和木槿中午在医院里陪着安峥嵘夫妇过节,晚上回石家过节。
所以他们俩上午都在病房陪着安峥嵘,中午在食堂买的饭菜,因为安峥嵘要吃清淡的东西,所以酒店的大鱼大肉什么的全都免了。
石岩的意思是要给安峥嵘换个豪华的套间,可木槿却拒绝了,说父亲住一间单人病房已经不错了,以前他住院还都是住两个床或者三个床的病房呢。
午饭后安峥嵘的病情稍微松了点,头没那么痛了,石岩还陪着他下了会儿围棋,直到下午四点多才走的。
邵敏之对石岩非常满意,看见木槿和他走出病房门后,才对安峥嵘感叹的道:“这一次好在啊槿脾气倔没有和方逸尘复婚,我看石岩这小伙子不错,挺好的。”
安峥嵘点点头,“是啊,希望石岩待我们啊槿一直都这样好,只要啊槿能幸福,我就是去了也安心了。”
“又说胡话了,”邵敏之即刻瞪他一眼,“你就只要啊槿幸福啊,难道我的幸福就不重要了?你可答应和我白头偕老的。”
安峥嵘看邵敏之撒娇的举动,忍不住就笑了一下,伸手拉了她的手过来握紧,欣慰的道:“敏之,这辈子能遇到你,真好!”
邵敏之的脸一红,像少女似的害羞起来,她的手反过去握紧安峥嵘瘦骨嶙峋的手,一点点的感觉到那手的温暖。
木槿坐在石岩的车上,目光却看向车窗外,中秋节,或许是晚上大家都赶着过节的缘故,路上此时行人很少,所以石岩的车开得也有些快。
“你那辆车什么时候卖?”石岩突然开口。
“啊?”木槿回转头来,看着正把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的石岩:“你说什么?”
“我问你那辆车打算什么时候卖?”石岩略微有些不快的开口,真是,她明明就坐在他身边,可自上车后她就一直在走神,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快,他在她眼里这么没有魅力。
木槿终于明白过来,稍微沉吟一下道:“等过了国庆节吧,这几天我爸住院,估计要用车。。。。。。”
“我先给你一辆车开,”石岩迅速的抢断她的话,然后沉着脸说:“你的车明天就开去二手车行卖掉,国庆节后就去买辆新车。”
“好,”木槿听他这样安排,淡淡的点头答应,既然新夫对前夫留给她的东西有意见,那她还是顺从新夫的意思好些,毕竟,她以后是要跟石岩过日子的。
木槿以为石家过中秋节和她家过中秋节差不多,也就是一家人团聚而已,而石岩的家人她已经见过了,所以没有上次那么紧张。
然而,等她到了石家才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所像的那样,原来所谓的石家团圆,并不是单纯的石洪峰一家,还有石岩的姑妈和石岩的叔叔一家,全都来石岩家过年了。
她在石岩家门口发现了那辆枣红色的小车,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辆车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把石岩的车当出租车拦下的那辆。
她记得石岩说她的手机把挡风玻璃给砸烂了,于是,出于求证的本能,她低下头去看那挡风玻璃,却怎么都没有看到所谓的裂纹。
“噗。。。。。。”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是一声戏谑的声音:“哎呦,表嫂这是找自己当初的罪证呢,早知道我就不换这挡风玻璃了。”
木槿回过头来,即刻看见一漂亮的女孩站在自己的跟前,她正在疑惑,就听这女孩又自我介绍道:“我叫谷雪,是石岩的表妹,石岩的爸爸是我舅舅,我听外婆说表哥结婚了,今天特地来这里看表嫂的哦,表嫂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好多。”
木槿向来脸皮薄,被谷雪这一夸赞,脸当即红的跟熟透的柿子一般,谷雪却是大大方方的,拉了她的手就朝里面走,连后面大包小包提东西的石岩都不等了。
石家这大团圆人还真不少,石岩的姑妈石心如,姑父谷建平,表妹谷雪,叔叔石洪源,婶娘方莹,堂弟石磊都来了。
石磊比石岩小三岁,今年二十七岁了,比木槿大,不过他依然叫木槿嫂子,当看见木槿时还特地夸张了一声:“哇,哥,你在哪里找的翻版?”
木槿稍微一愣,还没有弄明白石磊这话的意思,就见石岩在石磊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道:“你最近视力下降了是吧?我这是翻版的吗?我这是原装正版的好不好?”
“我看看,”石磊赶紧从石岩手上接过一张还未拆封面的碟片过去,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还真是正版呢。”
“哎呦,二表哥这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使了吧?”谷雪在一边把话接了过去,然后又对木槿说:“你不知道,二表哥的女朋友是越换越不怎咋的,我以前还一直纳闷着呢,没想到原来是视力下降的问题。”
木槿忍不住就笑,气得石磊哇哇大叫,直扑过来要打谷雪,谷雪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到的,她即刻朝旁边一闪,精灵一般的跳开转身就跑,石磊就迅速的追了上去。
“别理他们,他们俩从小就打惯了的,”石岩过来拉了她的手,对她扬扬手里的碟片道:“昨晚去子轩那边拿的,据说内地不会引进,晚上我们一起看。”
木槿点点头,正要和他一起上楼,刘琴就在一边喊了:“木槿,你给奶奶带礼物了没有啊?”
木槿这才想起,对石岩吐了吐舌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礼物还在车上呢,刚忘拿下来了。”
石岩即刻转身朝门外走去,“你先去陪奶奶坐着聊天,我去帮你拿进来。”
木槿点头,即刻就朝刘琴走去,石心如和方莹已经陪在刘琴身边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木槿这一走过去,三人的话题即刻就转到木槿头上来了。
“看看我们石岩,这说结婚就结婚了,还找这么漂亮一媳妇儿,多给咱长脸啊。”石心如伸手就把木槿拉到她身边坐下来:“就坐这儿,挨着姑姑坐。”
“得,你别跟我抢,”刘琴即刻板起脸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用手拍着自己身边的空位:“木槿,坐这儿来,挨着奶奶。”
木槿略微有些尴尬,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石心如即刻起身,一下子就坐到了刘琴的身边:“妈,你这太偏心了啊,自己闺女不让挨着还让孙媳妇挨着呢,心都偏出心房去了。”
“去,我等着我孙媳妇给我生曾孙子呢,”刘琴说笑着把石心如一推,然后又对木槿招手:“赶紧过来啊。”
木槿脸上一囧,这才起身到刘琴的身边坐下,方莹在一边看着刘琴另外一边空位打趣的道:“妈,你这边的位置是留给我家石磊媳妇儿的吧?”
“可不,你得让石磊给我抓紧了,”刘琴一本正经的开口:“再不抓紧我就该扁他了,婚姻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二嫂,也还真该让石磊抓紧了,”白慧容面带微笑的端着切好的水果片走上来,一脸笑意的接过话去:“这木槿跟前夫三年也没开过怀,这跟我们石岩结婚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所以,为了让老太太早点抱上曾孙,我觉得还是赶紧让石磊结婚的好。”
白慧容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不过却像是像鞭子抽打在木槿的身上,同时也像是一颗冰弹扔了下来,让原本还很热闹的气氛当即就冷了场。
石心如和方莹明显的对视了一眼,她们昨天才知道石岩结婚了,是老太太打电话告诉她们的,可她们没有想到,这木槿是个二婚女子。
“二婚怎么就不能生了?”刘琴率先反应过来,即刻黑沉着一张老脸道:“木槿和她前夫没开过怀你就知道是木槿的问题?没准是她前夫的问题呢?有些人也就只嫁一次,不也照样没生出一男半女来?”
白慧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没有想到这刘琴这么护着木槿,明明前晚石岩才带回来见了一面,这居然为了新孙媳妇宁可得罪她这当了二十年的儿媳妇。
“对对,这夫妻间能不能生孩子还真不是哪一方的责任,”石心如赶紧把话接了过来,然后又笑着打趣道:“现在什么社会了啊,结婚离婚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啊,不好的男人我们就该一脚踢掉。”
“是是,我也没说木槿这二婚不好啊,”白慧容赶紧回过神来,然后又笑着夸木槿道:“何况木槿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是设计师呢,这在古代算才女了。”
“搁现代也算才女啊,”方莹在一边淡淡的把话接了过来,然后迅速的转移话题:“这石岩去帮木槿拿礼物怎么这么久还没拿进来,感情给我们准备的礼物太重了?”
木槿脸上越发的囧,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容姨刚刚那话的意思明显的是嫌弃她是个二婚女子,而且还暗指她有可能不能生育。
石岩的姑妈和婶娘倒是表现得非常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可她也不是傻瓜,这些都是台面上的事情,也许都是顾忌着奶奶刘琴的面子在呢。
方莹是为了转移话题说到礼物上去的,可偏偏她只给石岩的奶奶和石岩的父母准备了礼物,这姑妈和婶娘她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准备。
☆、花好月圆藕入泥好
“嗯,”石岩应了一声,接着朝浴室这边走来,对着浴室门问了声:“怎么了,要我帮忙搓背是吗?”
“不。。。。。。不是。。。。。。”木槿一紧张就结巴,舌头有些打结:“那个。。。。。。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和内裤吗?就在今天拿回来的行李箱里。2”
“不能,”石岩戏谑的声音传来:“还拿什么?不用穿就可以出来了,反正等下还要脱掉,省得麻烦。”
木槿即刻就被雷的里外都焦了!
石岩的外表明明是谦谦君子,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润如玉的,可为什么他说这事就那么自然呢?一点都不知道害燥棼?
石岩见浴室里没有声音了,正欲得意的转身,想着等下看她不着寸缕的走出来的样子,这时浴室里却传来发狠的声音:“你不帮我拿我今晚就不出来了,就在浴室里睡觉,看我们俩谁耗得过谁?”
石岩转身的脚步本能的停滞,好吧,他低估了小女人的决心和执拗,想起前晚她坚持要回家去的情形,他还是乖乖的去打开她的行李箱帮她拿遮羞布和所谓的睡衣。
大不了等下再帮她脱掉就是了,他心里这样想着,倒是迅速的帮她拿了条睡裙和一条浅紫色的遮羞布出来瘩。
他记得前晚帮她洗的那条也是浅紫色的,看来她对浅紫色情有独钟,再看看她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可爱,却多以米白和肉色为主。
轻轻的在浴室门上扣了两下:“啊木,开门啊,给你拿来了。”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接着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他赶紧把手上的睡衣递上去,原本想要趁机把门推开整个人挤进去的,可回头一想,怕吓住她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恶作剧的念头。
木槿把睡衣接过来,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是睡裙,好在她的睡裙都是中规中矩的,穿上去也很保守,倒也无所谓。
等她走出来,才发现卧室里并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两只红色的蜡烛,因为卧室比较大的缘故,两只蜡烛的光线根本照不远,所以显得很昏暗。
“为什么不开灯?”木槿疑惑的问。
“灯管坏了,”他很自然的撒谎,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一句:真是个白痴女人啦,洞房花烛夜,哪个不是点蜡烛啊,还开什么灯啊?
亮晃晃的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哦,”木槿不疑有他,灯管坏了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去买灯管来换上。
可是,不对啊,这房间吊顶了呢,那么多的灯,难不成都坏了?这样想着,她本能的去按墙壁上的开关。
还真是,所有的开关都按下,却没有一个灯能亮起来,估计不是灯管坏了,而是这个房间的线路出故障了吧?
好吧,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心究竟是灯管坏了还是线路故障,只是打着哈欠在床上躺下来,心里想着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
床位柜上的蜡烛跳跃着火焰,房间里的光线极其的昏暗,木槿昨晚照顾安峥嵘没有睡好,今晚又闹腾一个晚上,这会儿非常的疲倦——
可她,却睡不着!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知道他在洗澡,而今晚,她将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们要——
同床共枕!
想到同床共枕,她不由得侧转身,哦,买糕的,这张床上还真是只有一个枕头,只不过,这个枕头比平时的单人枕要长一些。2
她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她去挑选的床上用品,当时说买来结婚用的,那售卖员就给她推荐了这套,好像叫什么‘爱之心语’,她当时只顾得看面料,没有注意枕头是什么的。
好吧,只有一个枕头,看来这不共枕都不可能了。
石岩洗澡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快,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尽快睡着,然而事实上却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睡着,石岩就已经来到床上了。
“没睡着?”石岩在她身边躺下来,伸出一条手臂,稍微用力,直接把她身子扳过去拉进他的怀里:“是不是在等我?老婆?”
木槿的脸一红,“谁在等你?”
“别乱动,”他把手臂放在她的脖颈间放好:“老婆,从今以后,你要习惯把我的臂弯当枕头。”
“可我觉得你的臂弯哽住我的脖子不舒服,”木槿如实的说,身子不由得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那谁的臂弯让你的脖子舒服?”石岩的声音当即就冷了下来。
真是的,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呢,她居然嫌弃他的臂弯,有没有天理?
就算是二婚的女人了,也不能拿自己现在的丈夫和以前的丈夫去做比较的吧?
“我怎么知道谁的臂弯舒服?”木槿只觉得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她又没有睡过别人的臂弯。
石岩一愣,木槿这话什么意思?她是故意不说出她前夫的名字么?
这样想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一下子就从身体里窜了出来,既然她觉得他的臂弯不舒服,那么,他倒要看看,她会不会觉得他在那方面让她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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