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幽默的说了句:“那成啊,那我就要你的命好了,而你的命不就是你的身体么?看来你是打算肉偿。。。。。。”
“你做梦啊!”木槿气得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随即长长的吐了口气,一副认输的样子道:“行行行,我自认倒霉,昨晚拦个出租车能遇到你,今晚又拦出租车,居然还能遇到你,看来这笔钱是老天在帮你讨债,估计是上辈子欠你的,等下前面找家银行的ATM柜员机停下来,我取钱给你总成了吧?”
石岩稍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低声的道:“我想好了,那钱我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比起要你的钱,要你的命更有意思一些。2”
木槿忍不住一惊,回过头来,看着脸上带着得意笑容的男人,忍不住不满的反驳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尔反尔的?”
“我哪有出尔反尔啊?”石岩耸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样子:“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吗?我现在只不过是遵从你的意思而已。”
木槿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看着身边的男人,忍不住讥讽的道:“你上辈子一定是属章鱼的。”
“哈哈哈”石岩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一边笑一边给她纠正道:“错,我不是属章鱼的,我是属老虎的。”
木槿看着他点点头,冷冷的道:“我看也像,要不就这么的狂妄霸道呢?”
石岩忍不住汗了一下,他狂妄霸道了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停车!”木槿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个ATM柜员机,忍不住喊了一声:“前面靠边停车!”
“你到了?”石岩朝车窗外看了看,眉头一皱:“这里是商业街,你在住商业街吗?”
“我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ATM柜员机,我可以取钱给你,”木槿非常淡定的说。
☆、最大的笑大话
“那就不用了,”石岩并没有把车靠边,更没有把车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前开着:“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要你的命,所以,你现在欠的不是我的钱而是我的命。2”
木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古话没有说错,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齿,看来她这的确是倒霉透顶了。
撞个车能撞出个老公和闺蜜车震,打出租车能遇到一辆红色的私家车,去独钓沙独自庆祝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居然还能遇到色狼拦截,而且还不止一个。
好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英雄救美的男人,原来却是个敲诈勒索的,上辈子没准是她的克星,居然一连两天都在她眼前晃。
“安小姐,住哪里啊?”石岩把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忍不住侧脸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女人,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我往那边转?”
“右边,”木槿没好气的回答了句,随即猛然间醒悟:“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昨晚原本想用你的身份证登记开那个房间的,”石岩淡淡的解释着:“后来又怕你醒来迟我走的早,万一你没钱结账,最终还是用了我自己的。2”
木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车刚转向右边不远,她用手随便指了个楼盘:“路边停车吧,我到了。”
石岩扫了一下那个全新的楼盘,这个楼盘好像是新开盘的吧,貌似还没有业主入住吧?她居然能撒这样的谎?当他是白痴吗?
明知道她撒谎的,不过也没有揭穿她,而是非常绅士的把车靠边停过去,随即拿出一个荧屏破了的手机递给她:“后会有期,我等着要你的命!”
木槿狠狠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连谢谢两个字都懒得说,即刻推开门下车,再‘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即转身就佯装朝那楼盘的大门口走去。
等木槿折腾一圈再拦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钟的样子了,不过方逸尘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心思去猜想他究竟去哪里了。
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房间里还是昨天下午她精心准备的样子,枣红色厚重的落地窗没有被拉开过的痕迹,床上三年前结婚时母亲送的流金岁月的床上用品崭新如画,昨天下午才刚刚铺呈上去的。
镶着金线的丝绸被面,上面绣着龙凤呈祥,滚着荷叶边的枕头上一对鸳鸯戏水,床前并列两双同款色的软拖鞋。
床位柜上,一对红色的手臂粗的红烛正安静的等着主人划上火柴点燃,而旁边那盒米白色的,镶着蓝色磷粉的火柴,和蜡烛遥相呼应,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用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明明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些,她的眼泪,依然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你疯够够了没有
三年,1095天,她是怎么等过来的?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期待?
三年前的今天,她和方逸尘举行婚礼,而他的母亲,却在这一天撒手人寰!
他是南粤人,守孝三年,她没有意见,因为,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又何必在乎多等个三年?
三年前,他满怀歉意的说:“啊槿,对不起,我们的洞房花烛,要移到三年后。夹答列晓”
她点点头,安慰着伤心难过痛苦的他,没关系,不就三年吗,眨眼间的功夫而已。
的确是眨眼间的功夫,她对他们的洞房花烛还在满怀期待,而他却早已忘在了九霄云外。2
三年前,他说过的每句话,她都铭刻心尖,而他,想必从未放在心上。
她用手按着胸口,明明已经放下,明明已经做了决定,明明——自己非常的坚强。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看着自己等待三年的愿望最终落空,心,居然还是那样的痛?
走过去,一步一步,虽然极慢,可最终依然还是走到了床边。
伸手,抚摸上这滚了金线的被子,丝绸细滑的感觉自手心手心传来,明明带着冰凉,却在接触到她手心时如火般滚烫,几乎烫伤了她的手,也,烫伤了她的心。
再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画面,因为这画面太美好,而美好的东西,他不值得拥有,所以,她就无需保留。
想到这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拉开梳妆台下方的抽屉,拿出三年前结婚时买的那把剪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开始剪着这刺眼的红,这期待了三年却最终落空的床褥。
被子,床单,枕头,以及那两双软拖鞋,安木槿咬紧牙,一剪子又一剪子的剪着,撕裂着。
整洁漂亮的被子,在她的剪刀下迅速的撕裂成碎片,洁白的羽绒飞出来,片刻后,满房间都像是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
方逸尘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而大雪中坐在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她坐在大床中间,身下原本整片刺眼的红,却在她挥舞着剪刀的瞬间碎裂成细细的条,像红丝带在风中飞舞。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这样发狠的一面,也从来都未曾想过,她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更加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的憎恨——憎恨着他!
那些剪刀明明是扎在被子上,扎在枕头上,可不知道为什么,恍然间,他居然有种错觉,好似,那一剪子又一剪子,全都扎在了他的心上。
随着她不停的手起刀落,被子和枕头里飞出的羽毛越来越多——
而她的身上,她的头上,全都被羽毛所覆盖,晃眼看去,就好似被大雪所覆盖一样。
☆、自己己的伤口自己舔
他的心几乎是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流过,这一切,明明是他所期盼的不是吗?
为何,真到了这一天,他又会在瞬间心生出一丝不忍来呢?
当看见她俯身去抓起那双属于他的软拖鞋猛扎时,他再也忍不住的窜了过去,伸手就去抓她的手:“啊槿,你疯狗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用力的举起剪子扎过来,却,没有扎到他的手上,而是,扎到了她的手边上。夹答列晓
“啊槿,”他惊呼出声,一把抢掉她手里的剪子扔在一边,然后惊慌失措的喊着:“啊槿,你在出血,赶紧到外边来,我去找医药箱帮你包扎一下。夹答列晓”
“不用!”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从头到脚的羽毛把她的脸衬得愈发的冰冷白皙,她把那不断冒血的伤口送到嘴边,就那样舔着。
是谁说过,自己的伤口只有自己舔,这话没错,她这会儿就在舔自己的伤口。
而她需要包扎的,也并不是手边沿的这一点点伤口,因为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伤不了她,也要不了她的命,甚至留不下多大的伤疤。
她真正需要包扎的,需要自己舔的,其实是心里的伤口,那个地方,不知道天下最好的良药能不能让其复原。
方逸尘看着一脸冰冷的她,心里不由得颤栗了一下,忍不住轻声的问:“啊槿,你非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谈什么?”木槿的声音冷漠而又生硬,不待他回答又笑了一下道:“谈你和孟若雪在车上不是玩车震她只是脱了你的裤子帮你检查长全了没有么?”
“啊槿,”方逸尘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这是得理不饶人了是不是?昨晚你在独钓沙和几个男人拉扯在一起,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居然就揪住我这一点不放,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你在却在外边留恋往还,难道你就做得很对么?”
“我昨晚在独钓沙酒店喝酒,”木槿的眼眶不争气的涌上了温热的液体,可她倔强的不让这些液体化成泪珠落下来,于是,她睁大眼睛死死的撑住,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方逸尘,我和你认识二十年不是两个月,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昨晚我在独钓沙酒店喝酒的确遇到了流氓,但是,我最终在酒店保安的帮助下脱险,我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么?我又怎么知道你昨晚会回家来?你不是。。。。。。经常出差不回来的么?”
想到他的时常出差,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心酸和难过,以前的她要有多天真才会相信他的那些鬼话?要有多爱他才会日日夜夜的独自守住空房还当着在守幸福一般?
☆、今今晚就洞房花烛
方逸尘微微一愣,忍不住低声的辩解道:“好了,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么?我今天已经撤了她首席秘书的职位了,把她调到了别的部门,以后。。。。。。我不会和她来往了。2”
“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木槿的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这只受伤的手的伤口,就好像是谈论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你和她在一起也好,和她不来往也好,都无需跟我说起,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说到这里,木槿忍不住笑了一下,带血的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其实我说错了,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
“从来就不是夫妻?”方逸尘的心在猛然间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的醒悟过来,深邃的目光几乎本能的看向眼前这个恍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女人。夹答列晓
他原本是不屑于碰她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碰,可是,眼下,香樟园的样板间,而创科公司是他最大的客户,他绝对不能丢掉。
现在虽然还不清楚香樟园样板间的出事究竟是谁的责任,可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而眼前这个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女人,却是最好的——替罪羊!
于是,他只在心里权衡了三秒的利益关系,便慢慢的朝她走过去,趁她低头查看那只被扎到手的伤口,很自然的拿起她的手,然后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啊槿,我记得我们三年之约,”他的声音温柔而又低沉,带着近乎致命般的蛊惑:“我也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昨晚我并不是没有回来,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我希望。。。。。。我们一起回到这个属于我们的房间。。。。。。一起。。。。。。把我们的洞房花烛点燃。。。。。。”
痴情而又动听的情话,如果是在昨晚她撞破他和孟若雪车震之前,她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然后投入他的怀里,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递给他,然后还会傻乎乎的问,你看红不红?
只可惜,时间是个无情的东西,明明才过了短短的二十多个小时,而她却早也找不到激动的理由,再也,无法被他所感动。
见她没吱声,也没有反抗,他心里忍不住窃喜,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发脾气而已,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
于是,他就愈加的大胆,干脆把她拥进怀里,略微低头,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在她耳边吐着热热的气息。
“啊槿,”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丝因为激动的颤抖:“啊槿,让我们今晚。。。。。。把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点燃。。。。。。好不好?”
他嘴里问着好不好,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缓,而是迅速的把她打横抱起,就放在那张已经被她剪烂成碎布的床上,俯身,就要把自己的薄唇朝她粉嫩的,嘴角边还带着血迹的唇瓣压去。
☆、我不需要我
只可惜,他的唇在距离木槿的唇还有三厘米不到的地方被她用手给拦住了,她冰冷的目光像冰刀打在他的脸上。夹答列晓
“方逸尘,你以为你是谁?”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只要你想要的,别人都一定会欢欣鼓舞甚至是感激涕零的给予吧?”
他眉头一皱,直接忽略她这个问题,而是略微有些生硬的答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可你和孟若雪不是夫妻,不也在正大光明的做这种夫妻间的事情么?”她趁他不注意间用力推开他,即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夹答列晓
他的身子就那样僵硬在空中,看着已经跳下床的女人,对于她如此尖锐的问题,他却是,半响都回答不上来。
而木槿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直接去拉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给取了出来,背对着他,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方逸尘,我今晚就搬出去住,离婚的事情,如果你不能拟好协议,那么我自己来拟。。。。。。”
“我会把她赶出公司去,”方逸尘迅速的切断她的话,满房间飞舞着的羽毛本能的让他有些难受,甚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于是又迅速的许诺道:“还有,我会重新布置好我们的房间,重新。。。。。。给你一个浪漫的洞房花烛夜!”
“我不需要,”木槿已经把自己当季日常换洗的衣服取了下来,她今晚时间仓促,不可能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