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电梯很快到了,石岩完全无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硬拖着木槿去了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再把她拖进去,反手,用钥匙锁了门才松开了她的手。
木槿没有再发脾气了,也没有再任性的去开门要去寻穆枫的衣服,因为她自己也被石岩那鲜血淋漓的手腕给吓住了。
“你就是属狗的,抓住什么都咬。”石岩一边拿出上次开了的那瓶茅台酒来准备给自己的手消毒一边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木槿不吱声,默默的过来给他帮忙,把茅台酒瓶子拧开,找了个杯子倒了点出来,又去找了棉签,然后帮他清理被自己咬得很深的伤口。
的确很深,一个一个的牙洞非常明显的在他手腕上,椭圆形的一圈,看上去跟个设计别致的手表似的的。
帮他清理了伤口,找出创可贴来帮他贴上,因为是环形的,所以交叉着贴了三张才勉强把这些牙洞给全部的遮住。
她把这些忙完,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石岩在身后幽幽的开口:“你准备带着你的血盆大口出去吓人还是出去吃人呢?”
血盆大口?木槿稍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自己的嘴还没清理呢。
赶紧走向浴室,在镜子前站定,果然是血盆大口,整个嘴红红的,比麦当劳大叔的嘴巴还要夸张几分,怪不得刚刚电梯里的人都用看女鬼的眼神看着她呢。
她迅速的捧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嘴,好痛,牙齿酸的好似要掉了一般。
明明,是她在咬他,可他为什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她却是痛得喘不过气呢?
把自己的嘴巴洗干净,脸也洗了洗,神色自然了,走出来,又很自然的朝门口走去,还是想下去看看那件外套还在没。
“你要是敢下去捡上来,我就敢从19楼丢下去,”石岩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他靠在沙发上斜瞄着她:“你不信就试试看?”
刚走到门口的她又停下来,稍微沉思一下,然后转身回来,看着沙发上一脸怒气的男人,终于叹息一声,没有再坚持自己的主见。
她慢慢的朝客厅的沙发走去,看着手臂贴着三块创可贴的男人,猛然间觉得那三块创可贴,就好似她和石岩还有林晨晞之间的三角关系。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只觉得难受,晚上吃了的东西全都吐了,刚刚又咬了石岩,弄得满嘴的血腥味,此时愈加的难受。
头有些晕,她知道是饿的,想要和石岩理论几句,偏偏这个时候饿得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于是,直接放弃和他理论的想法,转身,走向了厨房。
这么晚了,一个人煮饭不太现实,于是只能拉开冰箱找东西,可除了还有一把干面条和几个鸡蛋一个西红柿,居然就没有别的食材了。
好吧,西红柿煎鸡蛋下挂面,这是她在瞬间决定出来的晚餐,不,是宵夜,因为已经晚上11点多了。
“多煮点,我也饿了,”石岩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她轻叹一声点点头,累得精疲力尽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问他晚上和他母亲吃饭怎么还没吃饱的话了?
木槿自己原本并不喜欢吃面食,而且她的厨艺的确非常一般,好在西红柿煎蛋她还是会的,而白水煮挂面,貌似没什么技巧。
终于,半个小时候,她把两碗面条煮出来了,西红柿浇盖面,红黄相印,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卖相。
“好吃,”石岩用筷子挑了跟面条送到嘴里,或许有些烫,他吐了吐舌头,倒是和刚刚拽住她拖她上楼的凶神恶煞大相径庭。
木槿低着头吃面,或许是因为的确是饿了的缘故,一向不爱吃面的她居然也觉得面条也还是蛮好吃的,尤其是西红柿炒蛋,真是太美味了。
两大碗面条,两个人坐在餐桌边,居然没用几分钟就吃完了,石岩还把面汤都给喝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木槿吃饱喝足,终于觉得有几分力气,简单的把碗筷收拾一下,转身就准备走进房间去,只是,刚到门口就被石岩叫住了。
“啊木,”石岩喊住正要关门的妻子。
“时间很晚了,”木槿略微有些烦躁的开口:“石大总裁,离婚的事情明天说成吗?再说了,民政局这会儿也下班了不是?何况明天还是周六,民政局放假,即使今晚把协议签好,明天也办不成离婚证不是?”
“啊木,”石岩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个分贝,略微有些生气的道:“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木槿只觉得心烦,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讥讽道:“现在,我们俩人之间,还有什么是比你急着要跟我离婚更重要的?”
“这个给你,”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满绿翡翠的玉镯来递给她:“这是妈买给你的。。。。。。”
“给你的晞晞公主吧,”木槿的声音非常的淡然,看也没看那玉镯,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
“啊木,你才是我的老婆,”石岩略微有些烦躁,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就要把那玉镯给她手上套。
“我不要!”木槿用力的朝后抽着自己的手,嘴里同时嚷着:“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的,就是我捡到的棒棒糖我也打算物归原主了。。。。。。”
“什么棒棒糖,这是妈给你的玉镯,”石岩不知道她嘴里在说什么,她这强烈的拒绝态度让他非常的不满,于是强行的抓住她的手硬把那镯子给她手上套,然后在用力的朝里面推。
木槿的手不算粗,当时吴悠买时选的是中号,所以她戴进去并不算太困难,何况石岩那神经还用手把她的手捏小了呢。
手镯终于还是被石岩给硬套上去了,石岩看着那满绿翡翠在她莹白的手腕上,不由得笑了一下道:“还别说,你戴上挺好看的。”
木槿趁他不注意,迅速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扒拉那刚戴上的玉镯,不知道是不是她劲太小的缘故,刚刚石岩给她套进去了,她这会儿偏偏扒拉不出来了。
“啊木!”他再次抓着她还在用力的手,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啊木,够了,时间这么晚了,别折腾了行吗?赶紧洗洗睡吧。”
木槿点点头,看看他,终于没有再硬去扒拉那玉镯,石岩放开了她的手,轻声的道:“赶紧去浴室放水吧,我们俩该洗澡了?”
“我们俩?”木槿瞪大眼睛盯着他,显然没有弄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的手被你咬伤了,”他把手伸到她的跟前,厚颜无耻的开口:“我这伤口不能沾水,你得帮我洗澡。”
“洗澡?”木槿稍微一愣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恶狠狠的反驳了句:“石岩,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点?”
他见她因为恼怒的缘故脸红筋涨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无耻之极的点头:“这个建议不错,要不等你帮我洗完澡我就把更无耻进行到底?”
“滚!”木槿大手一挥,拉过门来就要关上。
她人已经累得不行了,眼看都零点了,她再不睡觉估计撑不住了,自己都懒得不想洗澡了,还帮他洗澡,他是她什么人啊?
石岩用脚把门抵住,当然不给她关上的机会,然后可怜兮兮的道:“安木槿,车撞了人都是要赔偿的,你这人咬了人,理所当然的要赔偿不是?帮我洗个澡委屈你了么?”
“我又不是搓澡工,”她非常不耐烦的开口:“再说了,想帮你洗澡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找她们去啊?”
“你舍得么?”他嬉笑着脸挤了进来,戏谑的看着他。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木槿语气淡淡的开口:“你原本就不是我的,舍不得的那个人也轮不上我不是?”
“啊木,”石岩终于收敛起自己的嬉笑,走近两步望着她,低声的道:“我的手真的不能沾水,你就不能帮我擦擦背么?”
“我可以帮你拧把毛巾,”木槿终于妥协,时间这么晚了,她不想继续和他僵持下去,于是淡淡的道:“去浴室等着,我去帮你把睡衣拿过来。”
木槿说完这话即刻转身走出门外朝客房走去,今天下午明明没上班,可今天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累,此时她真的只想倒在床上就睡过去算了。
石岩住的客房很简单,拉开衣柜,她找到他的睡衣拿出来,又弯腰下去拉开抽屉,想要帮他拿条四角裤。
然而,拉开抽屉她才发觉,这抽屉里袜子内裤全都杂在一起,好家伙,号称有洁癖的人,原来也就‘整洁’到这个地步。
她虽然是他的妻子,但是却没有心情帮他整理,爱怎么乱怎么乱,在一堆杂乱中捡起一条四角裤,转身就朝主卧走去。
等她走进浴室,石岩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她和他做了两个多月的夫妻,早就不知道裸诚相见过多少次,此时也懒得假装羞怯,直接给浴缸里放了热水。
“给,”她把拧了一把的毛巾递给他。
“你帮我洗,”他耍无奈,厚颜无耻的开口:“老婆就该帮老公洗澡,何况你还咬伤了我呢。”
“我咬到你的手腕又没有咬到你的手,”木槿当即就火大了,忍不住提高分贝道:“爱洗不洗,其实你只要不泡澡不冲澡,自己用手拧毛巾完全可以,你是手腕不能沾水又不是手不能沾水,真是的,得寸进尺了不是?姑奶奶我还不侍候了!”
木槿吼完这句,‘砰’的一声把毛巾丢浴缸里,溅起无数的水花,而她则转身就朝浴室门外走去。
爱洗不洗,反正脏的那个人不是她,何况她又没有洁癖,她此时只想到床上先躺会儿,等石岩这厮擦了澡再起来洗澡了。
木槿是真的困倦到了极点,走进卧室就直直的倒在床上,心里只祈祷着石岩那厮动作能快一点,她也想洗澡后睡觉了。
然而,困倦到极点的人,这一倒在床上,两分钟没有就直接给睡着了过去,以至于石岩擦完澡出来,走到她的床边,她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石岩看着就那样横躺在床上的女人摇摇头,他还指望着她给他擦澡呢,结果这女人脾气大的根本就不理他。
不理他也就算了,他勉强自己折腾好了,可她倒好,这澡都没洗呢,自己却在这睡过去了。
当真是输猪的,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她一句,这吃饱就睡,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身上穿着上班的衣服,能睡舒服吗?
他忍不住用手去推她:“喂,啊木,起来洗澡啦,洗了澡再睡。”
“嗯,”她的手在空中乱挥了一下,显然是对他此时推她不满,翻个身去,继续睡,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
他轻叹一声,他就是命苦,这安木槿天生属猪的,总是要人侍候,得,今晚明明他是受伤的那一个,为何到最后,还是他来侍候她呢?
他伸手,三两下把她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又把长裤和袜子都给她脱了,刚想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却明显的闻到她身上又微微的酒味。
她喝酒了?酒味这么淡,估计喝不多,想必是跟穆枫一起吃饭时喝的。
该死的,她这和他还没离婚不是?她居然就在外边招蜂引蝶了?
想到晚上穆枫给她披外套的那个动作,就让他莫名其妙的烦躁,看着床上睡得一脸无辜的女人,他很想把她摇醒审问她一翻。
可看她睡得那样熟,又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又看了眼被他脱掉着装极少的她。
小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紧,身体某个地方不争气的肿胀起来。
“该死,”他忍不住低低在诅咒了一声,迅速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鬼使神差的在床另外一边躺了下来。
周六,不用上班,木槿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这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
至于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石岩那男人给脱了的,她也懒得去跟他计较。
昨晚没洗澡,今早当然要洗一下才行,否则一身汗腻腻的不舒服,所以她迅速的去衣帽间找了衣服直奔浴室。
是在放水时才发现手腕上那个满绿翡翠的玉镯的,她这才想起是吴悠昨天下午在万象城买的,昨晚石岩硬给她戴上去的。
她昨晚没有扒拉下来,那是因为没得法,今天她用浴室里的沐浴露抹在手上,然后再稍微用力,玉镯得以顺利的取了下来。
洗澡出来,石岩没在家里,餐桌上有做好的饭菜,估计是他做的,他只是手腕不能沾水,他的手还是没事的。
吃了饭继续睡,准备下午开车回安家去,因为今天是冬至节,她得回去陪自己的父母过节。
下午五点钟,她正准备出门,石岩却回来了,看见她即刻就说:“今天是冬至节,奶奶让我们回去吃饭,”
她点点头,即刻跟他一起下楼,在电梯里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要回石家去过冬至节。
到了地下停车场,这才发现石岩的车没开回来,估计是昨天给林晨晞开了还没还给他,也不知道他上午出门开的什么车。
反正他车多,木槿回头又想,她记得他好像还有越野车来着,只是她一向笨,没记住他越野车的牌子。
“你开吧,”木槿把车钥匙递给他,淡淡的说了句:“这车,早晚也得还给你不是吗?”
“车已经给你了,我就不会再要回来的,”石岩帮她拉开车门,示意她赶紧上车。
“你今天真绅士!”木槿在副驾驶座位坐好,淡淡的称赞了一句。
“是吗?”他侧脸,朝她笑了一下,戏谑的道:“对自己的老婆,当然要绅士了。”
“不过你昨天更绅士,”木槿依然淡淡的开口,“把爱和不爱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真心的折服。”
石岩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去,不再接话,只是脚底的油门踩到很大,车速在瞬间提了上去,一下子就飙了起来。
木槿吓得赶紧拉过安全带来系上,石岩这人自那林晨晞回来后,偶尔就有些发神经,她不知道他的命重不重要,不过她的命肯定不能随便丢掉,她还有父母要赡养啊?她的义务和职责还在等着她呢。
从创科公司到鹭湖山庄的石家大院临湖别墅,平时木槿自己开车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他硬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跑到了。
车停下来,木槿已经被晃得七晕八素了,胃里翻江倒海。她推开车门下车,即刻就三两步跑向路边的垃圾桶,对着那垃圾桶就大吐特吐起来。
“你怎么了?”石岩摇晃着车钥匙过来,看着在垃圾桶边呕吐的她,忍不住皱眉:“你不能坐快车了么?”
“估计是感冒了,”木槿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巾来擦嘴一边起身来,又因为起得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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