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撞车行骗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载在一个弱女子的手上,在警察面前,他们不得不老实下来,只能假装配合警察说车被撞的经过。
☆、1740要气死你死
木槿简单的把自己撞车的经过给警察说了一下,让警察拍了照,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上来勘查了一下,然后就说她可以走了。2
雨依然淅沥沥的下着,路况依然不是太好,不过木槿的心情却非常的好。
因为,石岩那辆别克车就在她车前面,他车的尾灯一闪一闪的,像是漆黑海面上的灯塔,牵引着她驶向回家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一路上进跟着石岩车开的缘故,所以他车停下来时,她也就跟着在后面停下来,心里正在疑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却见他已经下车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去,略微有些紧张的问:“你车出故障了么?”
他用手指着前面的群星大厦:“已经到我住的地方了啊。夹答列晓”
木槿脸上一囧,不由得红了起来:“你怎么不提醒我呢,那我先开车回去了,谢谢啊,那个,改天请你吃饭。”
“这么晚了,你回哪里去啊?”石岩靠在她的车头上:“还有,你准备把他带回你家去么?”
木槿稍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车后座上,还放着一个骨灰盒,而那骨灰盒里,装着的却是方逸尘的父亲。
她知道方逸尘父亲活着是三年前的事情,而在那之前,她和自己的父母一样,一直以为方逸尘早就死了。
她不知道方逸尘为什么不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他父亲活着的事,不过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知道,那她向来就不是多事之人。
三年前,方逸尘的父亲还活着,她都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而今,三年过去了,方逸尘的父亲已经死了,她觉得更加没有让自己父母知道的必要了。
“我去找家旅店住吧,”木槿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白色麻纱布料的服装和手臂上的黑纱,这样子回去的确不妥。
其实她开车去惠城时身上穿的是一条浅紫色的裙子,可后来方逸尘的父亲死了,她总不至于还穿浅紫色的吧?
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她买了这白色麻纱的衣服,其实说穿了就是孝服,披麻戴孝嘛,而她自己的那条裙子,因为这几天忙的缘故,最终是遗忘在旅店里了。
“都已经凌晨三点了,你还住什么旅店啊?”石岩白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楼道口说:“走吧,住我那里,反正我这公寓是租的,你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房东不知道,不存在忌讳的问题。”
“这。。。。。。不好吧?”木槿依然有些迟疑,她和他虽然见过几次,可到底还是不太熟。
石岩有些恼了,看着她忍不住讥讽的道:“你不要那么自信好不好?就你那干瘪的身材。。。。。。”
☆、我又不是狼又
“好,那我今晚就住你这里了,”木槿不等他说我,即刻带头朝楼道里走,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身后那双戏谑而又得逞的眼睛。2
石岩租住的公寓在14楼,而门号刚好是1404,木槿看着这门号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忌讳什么?”石岩没在意的掏出钥匙开门:“我半个月前来租房子时就说了,尽量要价格便宜的,于是人家就给了我这间租金才1740的,可以吧?”
“这么便宜?”木槿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可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距离市政府又近,这里的租金据说是滨城最贵的,单房租金都要2000以上呢,何况,方逸尘的是一室一厅呢?
“这不是最便宜的,”石岩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最便宜的是1414房间,听说租金也是1414元一个月,被另外一个不怕死的人租去了。2”
木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调皮的说了句:“得,在这地段,有这么便宜的房子租,就算是房东要气死你,给我,我也会不怕死的租下来的。”
“你又不缺房子住,你租下来干嘛?”石岩白了她一眼,然后从门后拉开鞋柜丢出两双男士拖鞋出来:“将就一下,我这刚租进半个月,你是第一个光顾这里的女生,所以,只能穿我的男士拖鞋了。”
木槿点点,一点都没跟他客气,直接把自己莹白秀气的小脚穿了进去,只是他的拖鞋太大,她的脚穿上去就跟小孩子穿大人鞋似的。
石岩的公寓并不大,典型的小公寓,大约六十平米的样子,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可以看出是典型的单身男士住家气息,阳台上晾着两件衣服纯男士,一点女性的气息都找不到。
客厅被他用鱼缸隔开来,一边是客厅一边做书房,茶几上倒扣着一个玻璃杯子,显得格外的孤寂。
他到餐厅的冰箱里拿了瓶凉茶给她,她摇摇头:“我晚上不喝冰的东西,白水就好。”
他脸上一囧,然后拿起茶几上倒扣着的那个杯子:“我这平时没有客人来,所以连一次性杯子都没有准备,这是我用过的杯子,你。。。。。。别嫌弃。”
他说话间,已经在饮水机边放起水来,先放了半杯凉水,然后又放一些开水进去,兑成温水端过来递给她。
木槿脸上一囧,即刻接过杯子来,因为有些紧张,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手,跟触电一般,接过来又差点没有端稳。
他笑言:“我又不是狼,你那么怕做什么?难不成今晚还能吃了你?”
木槿忍不住瞪他,一口气把这杯温水喝下去,回头看着那蓝色绒面发着蓝光的沙发,一下子跌坐下去,只觉得太过柔软,人一陷进去就好似连骨头都找不到似的。
☆、已经经同床共枕过了
她打了个哈欠,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于是忍不住把双脚拿上去盘起来,舒服得迷上眼睛埋怨他:“你当初怎么不买个三人沙发呢?这两人沙发,我晚上睡的时候腿还得挂在外边。2”
他一本正经的道:“当初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住,再说了,我也没有说今晚你睡沙发啊?”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跟我抢沙发?”木槿即刻睁开微微闭上的眼睛,接着一副我的地盘不允许侵犯的样子:“沙发我今晚睡定了,谁也不许跟我抢。”
石岩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淡淡的提醒着她:“我房间里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完全可以睡得下两个人的。”
木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恼,瞪了他一眼:“石岩,你能不能正经点,现在还早吗?”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边给她找了新毛巾新牙刷出来递给她一边道:“我还不够正经的,要怎么正经?再说了,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同床共枕过一次了?木槿瞪大眼睛望着他,连他手里的毛巾都忘记去接了,忍不住恼怒的喊着:“你的意思是。。。。。。那晚,你也睡在那床上的?”
石岩嘴角抿了抿,控制住肚子里好笑的因子,一本正经的点头:“你以为呢?那酒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沙发,我能躺得下去么?”
“你。。。。。。”木槿忍不住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和牙刷,忍不住又低吼了句:“臭流氓!”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她那恼怒时生气鼓起腮帮的样子很好看,于是忍不住戏谑的道:“我要真耍流氓,我们的关系还能如此的纯洁么?”
木槿哭笑不得,不再理他,在他的指点下朝浴室走去。2
只是,这套公寓的浴室设在卧室的最深处,她即使不想参观他的卧室,也不可幸免的要从他卧室里经过,随便也就参观了一下。
也就是从床位路过,目光随便的扫视了一下,典型的男人世界,黑白灰成了主调,就连床上那铺呈开的被子和枕头也都是灰白格子的,彰显着男人生硬。
在浴室门口停顿了一秒,回头望着站在卧室门口看她的男人:“里面有没有什么香艳遗迹啊,如果有,赶紧进去藏起来。”
石岩笑着答:“在这之前还真没有,因为你是第一个光临我这套公寓的女人,就连我妈都没有来过,不过,明天会不会有就不知道了。”
木槿脸一囧,本能的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推浴室门,他即刻喊了声等等,然后迅速的去拉开衣柜门,拿了套衣服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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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寡女共处一室
“这睡衣是我搬家来时刚买的,还没有穿过,你将就一下吧。夹答列晓”她略微迟疑,脸上不由得涌上红晕,急急忙忙的伸手接了过来,他已经帮她推开了浴室门:“我还有些工作要忙,你慢慢用,我不着急。”
她点点头,走进去随手关了浴室门,浴室很大,不过里面的东西却非常的简单,洗手池上方的台子上放着几样男性清洁用品,洗发露,沐浴乳,剃须刀,刮胡水等等。
她把水温调得偏热,在惠城小镇上的一个小旅馆呆了几天,她也需要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才好,否则一身都像被浆糊裹住了似的。
滚烫的热水浇在肌肤上,迅速的泛起一片潮红,轻微的灼痛后是无比的舒适,她站在淋浴下长长的吐了口气。2
等她洗澡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后,她身上穿着他的睡衣,明明短袖短裤的睡衣,可穿在她的身上,短袖好似中袖,短裤也好似短裤。
更滑稽的是,她的身材偏瘦,而他个子高大,睡衣原本就是宽松型的,现在穿在她身上,就好似罩上了一笼蚊帐似的。
她从浴室里走出来,在浴室门口穿上他大大的拖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动漫里走出来的卡通人物丑小鸭一般。
石岩刚好忙完从书房那边走过来,看见从卧室走出来的她,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好似黑沉沉的天空突然划拉出的那道闪电,震得他心脏不由自主的跳漏了一拍。
木槿莹白纤细的足穿在他那双黑色的拖戏里,因为鞋大脚尖朝前,十个莹白的脚趾齐齐的冒出头来,像十粒莹白的莲子一样。
披散着的湿头发垂在肩上,因为没有擦干的缘故此时发尖缀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张蛋形脸或许因为洗澡时水温有些高的缘故此时泛起红粉,漆黑的眸子清澈透亮恍如流星一样璀璨生辉。
他的睡衣太大,穿在她的身上空空落落的,再套上那双大大的鞋子,愈发的把她显得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他知道她长得好看,只是没想到不施脂粉的她比略施粉黛的她更加的干净好看,就好似山谷间悄然盛放的那朵野百合,清纯洁净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个。。。。。。能借我一床毛毯吗?”她轻咬了一下唇角,终于还是怯生生的开口。
他望着她,那紧张的抓住库管的小手,那穿着他大鞋子里因为紧张的缘故不安分的蠕动着的脚趾,他心里不由得一紧,一瞬间,好似有千万只螃蟹在横行。
明明开着26°的空调,此时他却好似身处36°的房间,身上居然隐隐约约有汗珠溢出,他忍不住快速的朝卧室走去:“毛毯我这没有,不过我可以把我的冷气被借给你。”
☆、孤男一寡女共处一室1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风一样的从木槿的身边一闪而过,他必须要先一个人呆一个地方冷静一下,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2
木槿来到沙发边,虽然只是两人沙发,要蜷缩其实都有些难度,不过她觉得自己把小腿搭在沙发扶手外边应该完全可以将就睡一晚上的。
石岩进房间去了大约五分钟才把他的冷气被和枕头给她抱了出来,她接过时鼻子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即刻知道这就是床上铺呈着的那床。
“你都给我了,那你呢?”木槿即刻又递给他,她可不愿意夺人所爱。
“我那床单很大,完全可垫一半盖一半,”他赶紧接解释着:“我这里租下来半个月了,不过我自己住进来也才一周的样子,所以东西都还不齐全,你不要嫌弃就好。2”
木槿脸一红,她已经如此的麻烦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他的东西?
于是,迅速的接过冷气被扔在沙发上,为了避免尴尬,她即刻转移话题:“那个,你手机是什么牌子的,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不在身边。”
“诺基亚的,”他说话间朝珠帘后的书房走:“我记得你手机也是诺基亚的,充电器应该是通用的,你试试看。”
她接过充电器,拿出自己的手机,虽然型号不一样,不过充电器倒是可以插上去,她忍不住嘲笑他:“你开那么好的车,居然还用这么古老的手机?看不出来啊。”
“我手机是五年前买的,”他的声音很淡,“一直没有坏,而我这人的习惯是,还能用的东西就一直用着,没有坏就用不着换。”
木槿点点头,其实她也是这样的习惯,这次换手机,也是因为那手机坏了,而且她这人还守旧,偏偏还买了一个三年前同款式的手机,价格非常便宜,而且还耐用。
见她在沙发上展开冷气被,石岩转身走进了卧室,今晚时间真的不早了,他明天一早还要上班,而她也需要休息。
冷气被很大,铺在沙发上还剩了一半多,盖她身上足足有余,她把枕头放在扶手下方,勉强起个缓冲的作用,免得落枕。
她关了客厅的灯,过来头枕着沙发扶手躺下,落地窗已经拉拢,米黄色打底的落地窗并不怎么遮光。
好在她非常的困倦,拉过冷气被直接把头蒙住,鼻翼间传来淡淡的松木香,熟悉而又陌生。
她闭上眼睛,原以为要很久才能入睡,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吵醒她的并不是石岩,而是她那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她用手推开盖住头的冷气被,还没睁开眼觉得光线十分的刺眼,睁开眼来,这才发觉太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了。
☆、她上报报了
因为下午母亲在电话里下了命令,让她必须回家一趟,于是吃了面条后,她又让橙子陪她去买衣服,因为身上的衣服实在是不能穿了。2
因为要买件衣服穿着回家,所以并没有像平时那般挑剔,只是去了一家以前常去的店,挑了件当季的衣服就进了更衣室。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发现橙子居然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报纸,而且还看的格外的认真,她走过去,用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橙子,你看我这衣服好看么?”
橙子这才抬起头来,把她从头看到脚,再看看手里的报纸,然后象征性的点点头,略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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