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美!
张开双臂,拥抱自然一般的感觉,元素笑声朗朗,由着钱傲给她拍,各种拍。
瞪眼,挑眉,笑,鬼脸,弯腰,她配合的在镜头里笑着……
钱老二跟着他的脚步,边拍边摇头,小妞儿,真招人烦啊,怀上孩子后,自个儿到变成小孩子了。
可他还是狗腿的跟着孕妇妈妈,拍孩子的四个半月。
眉间的锐利融化得一干二净了,微风送爽,甜入心窝。
暗自叹气,元素,这辈子,就你了,也只能是你这么收拾老子。
元素踮脚奖励他一个吻,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充分的肯定和褒扬,笑着喊孺子可教也。
将DV架在一边,钱老二呲牙咧嘴地抓住她,使劲儿揉她的脑袋,非得把这小姑奶奶整服了不可,两人开心的玩笑着,而这些全部都记录在了边上的DV里,说不出的趣致雅意。
“钱傲,以后咱俩老了,就去种地吧。”
钱傲揶揄:“我可以……天天都种地。”
色狼!
瞪他,元素一本正经地说:“等咱的儿子和女儿都大了,不需要咱们了,咱俩就隐居山林,看夕阳落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低头思索,钱傲吹了一声口哨,挤眉弄眼: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床。”
隐于床?!
元素抚额,二爷的有色思想真是惨不忍睹。
这时候,大象滴溜着圆圆的眼睛,飞奔了过来,走动中颈上的铃铛清脆作响,走近了,就委屈地绕着他俩嗷嗷地撒欢儿,钱傲赶紧回屋给它拿了厨房里准备的卤肉,还顺便拿了块儿面包,可它啥也不吃,就绕着他俩叫。
打量半晌,元素笑着说,“它是想咱俩了。”
好像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大象冲过来就抱住她的小腿磨蹭,尾巴翘着摇个不停,小脑袋上洁白光滑的毛毛蹭得人痒酥酥的。
拍了拍它的脑袋,钱老二笑眯眯地说:“等孩子生了,咱还把大象接回似锦园住,瞧这孩子,多恋主。”
元素在边上偷笑:“二爷原来是一个这么多情的人。”
耍酷地环抱着双臂,钱傲望着天,看着天上朵朵的白云,心里柔软成一片。
“这世界,什么锅就该配什么盖,咱俩天生一对。”
看他像个大孩子一般的耍坏,元素再次笑眯了美眸。
“钱傲,你说这就是天长地久该多好。”
怔怔看她片刻,钱老二笑了,握紧她的手,指尖微凉,像传递着信念一般的告诉她:
“会的。”
大大的钱宅后院,田边地角,他俩就这么牵着手,感受着生命的神奇和命运的巧合,心里再次建设着彼此守护一生的信念。
他如获新生般如释重负,狠狠地抱紧了她,那脸上沉浸的宠弱笑容,比钻石更加恒久远。
彼时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他们至帝宫相识一年零六个月。
……
接到徐丰电话的时候,元素正站在一株结满果实的蕃茄边上,伸出右手来摆出大大的‘V’字。
眼睁睁看着钱傲将DV放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然后,那张原本笑容满面的俊脸,慢慢变得沉重。
元素的心猛跳了好几下,不安地问钱傲:
“怎么了?”
将她的小手裹紧,认真地先扶住她,钱老二才沉声说:
“你姐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现在刚送到医院,估摸着孩子保不住了。”
第117章 秘密暴光了
“你姐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现在刚送医院,估摸着孩子保不住了。”
什么?小颜子的孩子保不住了?
脑袋‘嗡’的一声,元素吓得浑身一颤,惊悚的看着钱傲,半晌不能回神。
心情瞬间郁卒一般被悲愤填满。
“钱傲,我要去医院……”
微微蹙眉,钱傲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儿,心里忒不是滋味,几乎没有犹豫,跟家里说了一声儿,在沈女士的唠叨声中,去车库提了车,带着她就直奔医院而去。
……
颜色悠悠醒转时,只觉得眼皮好重,意识慢慢回拢,那段记忆就那么涌上心来,她想努力睁眼,脑子里思绪着,靠,老娘是不是做恶梦了?
碰,碰,碰……
冰冷的器械彼此碰撞的声音,非常刺耳的传到她耳朵里。
接着,就是好大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呼拉拉地充斥在鼻端。
这是哪里?
医院,消毒水?眼睛再睁大一点,眼前迷糊的人影是……戴着口罩只露眼睛的白大褂女医生两只,晃啊晃啊……
是做梦么?
她想伸伸胳膊腿儿,浑身无力,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子。
啊!大惊!
这猛地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大大打开,她羞耻地想蜷缩起来,可腿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下一秒,一个没有温度的女声就传到她耳朵里:
“醒了?不要乱动,正给你准备手术。”
接着,又是一阵器械撞击的碰碰声,冰冷得她身上发颤。
她脸色一变,顿时难看得骇死个人,医生的话她听懂了,瞬间就明白了她们要做啥,吓得身子阵阵激灵。
靠,他们要杀掉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以……
疯子呢?徐丰,这混蛋在哪儿?
她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挣扎,想要坐起身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瞪住那个女医生,没好气儿地说:“你们住手,凭什么杀死我的孩子?”
“小姐,你流产了,不过流产不完全,现在给你做清宫手术,你安静点配合我们工作,这手术都是全麻的,不会痛,很快就完了,这会儿刚刚滴入麻药,你睡一觉起来,就完事儿了。”
这话,好冷!
冷得她牙齿打着颤,脑子里消化着女医生的话,上下牙关剧烈的敲击着,身子更是不住地哆嗦,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手术台的边沿,感受到有冰冷的液体从手背滴入。
流产了,楼梯,那个讨厌的恶婆娘,原本那不是恶梦,真的不是梦。
孩子,她的孩子,没有了……
她的孩子已经五十天了啊……为什么,她要那么狠心?狠心地将她推下楼梯?就算,就算如她所说,他是个孽种,那也是一条生命不是么?
她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别人来选择终结小小的生命?
“放轻松点,消完毒马上就手术,你这么紧张,只会伤害到自己……”女医生看到这手术台上苍白着脸的小小女孩儿,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语重心长地说。
哆嗦着嘴唇,颜色嗓子里好久才无力又嘶哑挤出一句话来,小脸儿上泪流两行:“医生,我的孩子……还能活吗?”
医生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只是手术继续进行着。
在这个高温的夏季,在这手术室的恒温状态下,她仍然忍不住发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这个孩子,她是那么积极的准备着当妈妈,哪怕徐丰没法儿给她名份,她也相信,有爱的孩子,人生不会残缺,她亦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总会一天,她和徐丰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没想到,他却骗了自己,骗得她好苦……
无助,惶恐,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恨着徐丰,也恨着自己,为什么以前要那么傻?傻傻地去追,傻傻地去爱,可,没有经历过伤痛的女人,永远不知道,理想和现实的距离,原本是那么的大。
哽咽着,痛苦着,终究还是双腿大大地分开着,艰涩地感受着那冰冷的液体灌进身体里面,不痛,但她的眼泪如决堤之水,积攒了二十一年,今儿终于一起流过够……
这经历,于她,全是屈辱。
慢慢地,麻醉剂的作用,她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
耳边响起熟悉的轻唤:“媳妇儿……”
睁眼,她张了张嘴,看着面前有些憔悴的男人,没心思再搭理他。
在被许亦馨推下楼梯之前,她当时窝着多大的火儿啊,她多想亲自问问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凭什么欺编自己,那时候,甚至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如今孩子没有了,别说杀他,她连问他的心都没有了。
“媳妇儿……你没事儿就好,孩子,咱还能再生。”
徐丰心里也是憋得难受,打从他和他媳妇儿在一块儿,就不被接受,他明白背地里,他媳妇儿没少受委屈,可她还能整天乐呵呵的,就算上次因为他被设计和许亦馨在床上被她看见,他也没见过他媳妇儿像现在这般的表情。
好像,当他是个陌生人一般。
陌生到,一句话都爱搭理他。
“颜颜,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徐丰死死抓住她的小手,心里担心得不行,瞧她这脸色,他心肝儿都在颤。
颜色虚弱的挑了挑眉,狠狠掰开他拽着自己的手腕,伸出手,轻吐出俩字:“手机,借来用用。”
接过手机,颜色拨了家里的电话,今儿是中秋节,原本和爸妈说好的,中午回家吃饭,可如今……
电话接通,那边儿传来妈妈一如既往的温暖。
“囡囡,啥时候回家?我和你爸等着你吃午饭呢。”
鼻子有点酸,但她却笑了,“妈,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就,回不来了。”
“啊呸呸呸,什么叫回不来了?你这傻孩子,多大了还乱用词儿,那你中秋打算咋过啊?有月饼吃么?”
憋住就要掉下来的泪水,颜色笑得更大声了,“妈,送你闺女月饼的多如牛毛,我都没地儿放,那些月饼我都不爱吃。”
“……”
捂着嘴,憋住泪,她挂掉电话瘫软在床上,心情从未有过的怅然。
还有,疼。
真的好疼,抚着自己的肚子,想到许亦馨的话,那心就不停的痛,无时无刻不在痛,她其实挺奇怪的,他妈的为什么自己都疼得没力气了,还是疼呢?
“颜色,你看看这是什么?……红彤彤的结婚证,我和徐丰早就领证了,你就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三,我都替你害臊。”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真想下贱找什么男人不行,干嘛找有妇之夫,做小三有你那么傻的么?”
“做人家小三不可耻,可耻的是你做小三还敢这么嚣张,跟着别人的老公大庭广众之下出双入对,忒他妈不要脸了。”
“……对你,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今儿我就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缠着疯子不放,我就把你这些丑事告诉你学校,告诉你父母,让他们知道你到底多下贱,跟别人的老公都怀上孽种了!”
许亦馨说得振振有词,句句往她心窝子戳。
不过也是,人家拿着结婚证对着小三,能不张扬么?可是,枉她颜色自持贫嘴毒舌,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真他娘的好笑,自己咋就这么能自以为是呢
明知道徐丰对她来说,压根儿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还敢去奢求,最后连老天爷都不原谅了吧。
她的孩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
她情不自禁想着,痛着,为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哀掉着,思索着。
她的世界里,时间仿若静止。
她听不见徐丰说得话,也不想去听,恍恍惚惚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外面就传来走动的人声和说话声,好熟悉,是小圆子来了么?
“颜色!”
元素推开病房门,就往里面瞧了一眼,眼眶瞬间就模糊了,她认识颜色多少年了,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走近了病床,很近的距离,她的脚却有些发颤,眼前有点发黑,要不是钱傲扶着她,估计她都走不到。
握住她冰冷的手,元素有些哽咽:“小颜子,你好些了么?”
抬头瞅她,颜色依稀觉得是小圆子来了,可是踌躇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她自个儿也奇怪,颜色,你他娘的嘴不是挺麻溜儿的么?怎么今儿哑巴了?
瞧到她这副木然的样子,元素心疼极了,叹了口气揉她脑袋,“小颜子,你知道我嘴笨,不懂怎么安慰你,但是……也许,这孩子跟咱没缘份,你和徐丰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伤心了,好么?”
颜色瞅着她,就跟见到亲人一样,眼眶那泪就控制不住了,更是讲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元素实在无法把眼前的颜色和平日里那个活蹦乱想,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相比较,失去了孩子,这打击对她真是足够大了。
无奈叹息。
她转头看着苦恼得手足无措的徐丰,放缓了语气:“疯子,咋搞的?昨儿个还好端端的,怎么就能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仰起头,徐丰吸了吸鼻子,想微笑,可是却连一个最惨淡的笑容都挤不出来,眼眶红得像只兔子,声音嘶哑疲惫:“二嫂,我,我也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可她醒了也不理我,啥话都不讲……”
看了他一眼,元素恻然,毕竟谁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遂劝慰道:“疯子,你也别伤心,只要人没事儿就好,孩子还会有的。”
“人没受伤……就是……”说着,徐丰垂下头,瞧着满脸苍白的颜色就挪不开眼睛,一滴泪都那么掉了下来,嘴里抽泣着喃喃:“就是,我媳妇儿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咱俩连名字都想好了。”
钱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前他是最冷静的一个。
“瞧你那点儿出息,老爷们儿,出了问题就解决,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哭个屁啊?”
这情形,真是……
元素心中焦灼一片,可她除了紧握住颜色的手,却毫无办法,似乎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总是颜色挡在她前面保护她,替她出头,而她却连劝慰的本事都这么小。
她想不下去了,垂下头,哽咽着,鄙视自己。
泪水滴在颜色的手背上,她张了张嘴,竟迷迷糊糊地讲了第一句话:
“小圆子,别哭,对孩子不好。”
死咬着嘴唇,元素眼圈红红的,搂住她的肩膀泣不成声,都这种时候了,颜色却担心自己,颜色不是姐姐,甚至比她还小俩月,可是,她却总是把自己置身在姐姐的位置。
瞧着她哭得像只花猫一样的脸,钱老二心疼得不行,“都哭个屁啊,哭能解决问题的话,天都不会干旱了。”
瞪了他一眼,元素吸了吸鼻子,坐近了一些,“小颜子,痛么?”
“痛,很痛。”颜色咕哝着,也跟着掉眼泪儿。
她疼的根本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无助和折磨。
见到她的伤心,徐丰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场了,把她搂在自个儿的怀里,那嘴就往她脸颊上拱,亲着,哄着,安慰着。
“媳妇儿,你别伤心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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