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钱老二你听好了,你们的人千万不要乱动,更不要想着开枪,实话告诉你,这大厅里,我早就埋好了炸药,只要我这手,轻轻一抖,一按……啊!嘣……哈哈……灰飞烟灭啊……”
“狗日的!”
钱司令员手一挥,警卫排的士兵迅速做出了反应,隔了几米远的距离,将郝靖和陶子君围成了半圆,而这狡猾的家伙则是找了个墙角猫着,没有空出后背的破绽。
心脏突突跳着,元素挡在小宝和小贝婴儿车的前面,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两只眼睛紧张地盯着被郝变态钳制住的母亲,像是自己被人扼住喉咙似的。
难受!害怕!担忧!各种情绪都有。
而陶子君嘴里被塞着破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上还被这郝变态五花大绑着,看上去狼狈不堪,但看上去并未受什么外伤,这才让她稍感安慰了一点点。
“子君——”
看到这样子的陶子君,白振声像是被人给揍了一拳般,不太淡定了,市长的架子更是端不住了,略愣了一下就要冲过去,却被白慕年拦住了。
对于父亲反常的举动,白慕年虽说有些诧异,但这会儿也不是了解的时机,更何况,自己家里那点儿事,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就像今天这个重要场合,他妈妈都借口要照顾小雅而没有出席。
“儿子,放开我!”白市长难得的褪去了稳重,显得有些狂燥。
死拽住他爸不放,白慕年对上他的眼睛,皱着眉头淡淡地主:“爸,你过去是想害死她?”
脑子一回神儿,白振声哑口无言。
而这边儿,郝靖神经病似的一声接一声的狂笑,叫嚣着要钱老二将人交给他。
拧紧了眉头,钱老二搂着元素的腰安抚她,眼神却冷冷地扫向郝靖,满脸愠怒地嘲笑:“郝靖,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哈哈哈——”郝靖再次狂笑了几声,神经很是癫狂:“开心,我开心啊,真的太好了,终于又见到我的小美人儿,都想死我了,天天琢磨着怎么跟她见一面,怎么逮到她,折腾她……唔,想想我都好兴奋啊……”
他的话,让一些不了解真相的人面面相觑,忐忑难解。
脸色一沉,钱老二心里暗暗操了他祖宗十八代,面上却毫无表情的镇静:
“你丫这回倒是挺有种的,敢面对面的干,老实说,老子今儿第一次觉得你还算是个对手!甩了乌龟壳,感觉特好吧?”
舔了舔嘴角,郝靖阴阴地笑着,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亢奋着,“钱二,你别嘴臭了,说什么都没有用,拖延时间也没用,只要我一按,这里就将是你们全家的葬身冢,死亡陷阱……啊,多好啊,这么多人葬一起,哈哈……
不过,只要你把我的小美人儿交还给我,乖乖让我带走,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条贱命!”
嗤!谁他妈死还不知道呢!
钱老二神色冷硬的握住手中的枪,枪口一直指向他,语气冰冷地嗤笑:“嗬,那就一起死好了,只要你有这本事。”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到是都没有什么反应,也都不觉得意外,他媳妇儿对他来说那可是宝贝疙瘩,怎么可能让郝靖带走?
但是,吓得有些哆嗦的朱彦就不服气了,突然要命似的惊叫出声:
“老二,你可不能这么干啊,咱们全家还有大厅里这么多人的性命,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闭嘴!”
“闭嘴!”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喝斥着。
一个是钱老大,一个是钱司令员。
钱老大看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你这个蛇蝎妇人,狗改不了吃屎。”
瞪了她一眼,钱司令员倒没有直接指责,毕竟是儿媳妇儿,多有不便,别看他年龄不小了,可那腰杆子挺的笔直笔直的,哪怕满头银霜,竟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和气势,霸气外泄之外,出口的话却亦常的平静,不惊不诈的声音让人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记住了,钱家没有孬种,老子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怕他这点威胁?炸弹怕个屁啊,点燃了当鞭炮听,炸响了大不了一块儿嗝儿屁!”
好歹是军委首长,说出来的话铁骨铮铮,一点儿都不含糊。
元素窝心的望着他,眼眶泛着酸,尽是感动的神色,而朱彦则是涨红了脸,轻哼了一声,悻悻的半垂下头,攥紧了衣角。
她巴不得陶子君和她的女儿一块儿被那个变态给抓走,最好弄死,看到白振声对陶子君的维护,那心口的难过和疼痛可比钱老大对她的骂来得狠多了。
老姜还是辣的,钱司令员虽然不明白这郝靖跟儿子儿媳之间的过节,但这种时候作为父亲,他是必须撑头的,和钱老二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两父子很有默契的交流着一丝不为外人知道的讯息,然后满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看着郝靖沉声道:
“你有什么其它的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而在他说话的当儿,钱老二则眉色一冷的挪了挪脚步,手里的枪始终对准着郝靖,调整着最适合射击的角度。
这一枪不能随便开,因为结果实在难以预料——
想了想,看到还在挤门儿的人群,钱老二突然侧过脸,悄悄对站在旁边的沈女士说,“妈,一会要是有机会,趁他不注意,你就先带着孩子溜。”
“嗯。”沈佩思轻轻点头,没有反对,虽说脸色一片苍白,但看上去还保持着一份难得的镇定,或者说贵气。
作为母亲,她当然明白儿子这话的意思,他的孩子就是他的希望,任何一个做父母的,关键的时候都是以保护孩子为己任,这是人性最基本的反应。
而郝靖的目标很明确,所以对于沈女士并不会太注意。
可是,大概是郝靖看到乱糟糟的情况不容易集中思维,突然就狂乱的吼了一声:
“站住,不要死的全都不许动,看到我手里的遥控引爆器没有?!哈哈……谁要是敢动一下,今儿就在这大厅里给我陪葬吧。”
他说的这话,透露出两败俱傻,玉石俱焚的想法。
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他单枪匹马的闯了进来,当然对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而他做好的最坏打算,就是让这些人跟着他一起死。
对于他这个人来说,死亡已经不是最可怕的了,而每天东躲西藏,像个丧家之犬似的生活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
果然,大厅安静了,受到威胁的人,往往是最听话的,而沈女士自然也找不到机会开溜了。
“哈哈哈——”
得意狂乱的大笑着,厅里响过郝靖放肆的声音,像是压抑和憋屈了许久之后的爆发一般,尖锐邪佞:
“快做决定吧,我的耐心有限,时间更不多,钱老二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活着不比死更开心,所以,你们不要逼我……想活命,就赶紧将这小美人交给我带走……”
说完,他缩回脖子,让陶子君的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洋洋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遥控引爆哭,嗜血般变态的比划:
“嘣……嘣……这声音多好听啊!我太喜欢了……迫不及待的想看人肉飞溅,脑浆迸裂的……一定美极了……哈哈!”
他的话说得没错,怕只怕人不要命,所以钱老二神经绷得紧紧的,始终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寻找最好的射击时间,却又不敢贸然行动,陶子君在他手上,遥控器在他手上。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家伙倒底放了多少炸药,但他赌不起,赌输了就是全家的性命。
不如——
心下做了一个决定,他眼晴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突然沉声开口:“郝靖,这样吧,你不是就想要我的命,就想报复我么?……成,老子满足你这个愿望,这样,你放了我丈母娘,老子立马跟你走,眼睛都不眨一下,随便你收拾!”
“钱傲,不要!”元素忍不住出声阻止。
钱老二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开玩笑,如果剩下他跟郝靖两个人,那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敢收拾他?
“哈哈哈——”
郝变态又笑了。
然后,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元素的身上,狡猾的摇了摇头,不怀好意的邪笑,“钱老二,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我是想你死,可是我更想得到这个女人,这个毁掉我一生的女人,我要折磨她,哪怕死我也要她陪葬……我还要向她证明,我是个男人……是个男人……”
他的这些话,成功将矛盾转移,给在场的其他人等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压力,好多不相干的人都巴巴的望着元素。
原来,他们的恶运就因为这个女人啊?
大厅里,瞬间充斥着一种诡谲的阴森感,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听到郝变态淫邪放荡的声音,想到他曾经对灵儿做过的事情……元素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不舒服起来,恶心感让她差点儿当场呕吐。
而郝靖却说得异常兴奋,一只手突然抓住陶子君的头发,狠狠地抓扯,像是要将她的整个头皮掀掉一般的力道。
痛得陶子君双眼抹泪儿,却喊不出声来。
白振声再次心疼得喊了一声:“子君——你放开他,你这个畜生!”
他的关心,再次得到了朱彦的噬恨和怒火!
看到母亲受苦,元素心里嗷嗷发凉,眼眶中的泪水一直就滚了出来,这个男人,千刀万剐都不足惜,太无耻,太变态,太卑鄙了!
作为女儿,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她不是黄继光,董存瑞,也不是邱少云,没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与理念,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在别人的手里,大厅里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人,更有她的朋友,她的男人,她的母亲,她的孩子,而对方指名要的只是她。
她不是圣女,但也不想做缩头乌龟。
所以,她上前一步,溢着泪水的眼睛有些许惊恐地瞪着郝靖,透露出淡淡的不安,偏又语气坚定地说:“你放了我妈妈,我就跟你走。”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哈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满脸的委屈,郝靖更是得意了,隔着陶子君的身体,打量了着她,邪恶的脸上充斥着残忍,“还是小美人儿聪明,放心吧,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就放了她,放了他们……”
不等元素回应,手腕就被钱老二一只手大力拽住,然后森冷的低吼了一句:
“操,老子还没死呢,做什么梦呢?!”
元素推了推他的手,轻唤:“钱傲!”
“你闭嘴,当我死人啊?”这时候的钱老二,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笨,什么时候都想着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可她怎么就不想想,没有了她,谁来救赎自己?
何况,就算她牺牲掉自己,乖乖的跟着郝靖走,也不一定能阻止已然狂性大发的郝变态行凶。
傻逼娘们儿啊,脑子真是太简单了。
被他这么一吼,元素立刻噤声,颤巍巍地吸了吸鼻,她是个善良的孩子,看着一屋子人因为她有可能丧命,那颗心怎么都安定不了。
这时候,钱司令员突然也皱着眉头不悦地吼了一嗓子,“咱们钱家有的是老爷们儿,啥时候用得着女娃子来保护了?”。
内心剧烈的挣扎,元素红着脸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钱家,要的是脸面,
而钱家的男人绝对不能不能是那种稍有风吹草动就跟活见了阎王似的软脚虾。
见状,郝靖微微一怔,随即仰天狂乱的大笑,“钱老二,你舍不得美人儿,难道要让这一屋子的人跟着你们陪葬么?”
钱老二一面护住她,一面拿枪指着郝靖,冷笑着沉声道:
“操,郝变态,你被男人干得傻逼了?张狂得似乎太早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是你按遥控引爆的手快,还是我开枪的速度快!”
那段经历对郝靖来说,就是恶梦,而钱老二的话戳到了他的心窝,将他激怒的激怒了,狂肆地吼:“你,你闭嘴,我不是变态!不是变态!”
当然,这正是钱老二要的效果。
怒了,才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才会松懈。
对于他的由笑转怒,有些不知情的人吓了一大跳,纷纷惊恐得失去了血色。
一声冷哼,钱老二的嘴角缓缓掀起,勾勒出一丝比他更为嗜血残酷的笑容来,意有所指地继续激他:
“郝变态,你当然是变态……你做男人的玩物,对着女人连硬都硬不起来……你不是变态是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念着那种滋味儿啊?回味无穷是不是?”
“不!我没有,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
钱老二寒冰似的冷眸注视着他,不置可否,唇角始终嘲笑。
被他的话给刺激得,郝靖的情绪越发狂躁起来,说出口的话,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对于手里的王牌儿,信心却越发不足起来,甚至手指有些颤抖了起来。
看着他握着遥控颤抖的人,好多人的心肝儿也在跟着颤。
钱老二挑了挑眉,很满意他现在的状况,基本上能确定这郝靖的精神的确是出了问题,必须善加利用才行!
“郝变态,你现在放下枪,乖乖交出遥控引爆器,我保证留你一个全尸,还有……在你死之前,给你找几个男朋友,让你舒服舒服!爷够仁慈吧?”说这话的时候,钱老二死死盯着郝靖不断跳动着的面部肌肉。
“不,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我要女人……你把小美人交给我,我一定可以的,我可以的……”
不举和被男人爆菊的心里压力真能逼疯一个人?
钱老二有些怀疑,还有些郁结。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会找人爆他了,而是直接咔嚓掉,以绝后患。
见郝靖越发狂乱,钱老二冷硬的面孔上越是流露出轻蔑的神色来,还介有其事的呸了一声,他要激怒这个变态,只有精神不受控制而失去理智的人,防御和抵抗才会更加弱下来。
“你就承认了吧,你不行了!再漂亮的女人你看着也只有叹气的份儿,喜欢男人没什么不好……你就承认呗,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抖动着手,郝靖此时捏紧了遥控器,那狂乱的样子像是一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瘟神,“你别再胡说了,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
火候差不多足了,钱老二突然侧了侧脸,小心对元素说:
“妞儿,演戏会不会?”
这会儿的元素一直不敢乱动,忽然听他这么说,有些弄不懂,闷声说:“当然,这是我的专业。”
“好,你马上蹲下身去,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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