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B。”
“说谁呢?”
周秀脸上青一红白一阵的交替了几秒,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掴颜色的耳光。
眼看颜色就要挨打,元素下意识地伸出手直接就甩了周秀一个耳光,她这突然出手,打得周秀有些措手不及,脑袋懵了一会才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她。
她这一回过神,马上就转移了目标,第二个巴掌直接就冲着元素掴了过来。
哪容得她撒泼,元素抬手正要接下这降龙十八掌——
下一秒,眼前人影一晃,身体就被裹进了男人熟悉的怀抱。
然后,某暴君低沉磁性地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妞儿,这次干的好,没丢老子的脸,记住,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闭着眼埋进他怀里,元素知道是她男人来了,给他面子,弱弱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状若受伤的小猫儿一般,嗯哼了两声。
这丫女人学坏了,其实她这动作这才是对周秀和那啤酒肚打击报复最狠的一招,她这男人她太懂了,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他有本事收拾那几个流氓警察。
她要不装得委屈点,指不定他会为了顾及这样那样的面子,让这几个人渣再顶着人民公仆的帽子,继续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所以,她揪着男人的衣襟就不放,乍一看上去比窦娥还冤,比失声痛哭还惨的隐忍般压抑着,呜咽着。
心里腹诽,钱二爷,别怨我利用你老的剩余价值,就当是为民除害了,指不定这样一来,阎王爷他老人家的生死薄上,能给你多添十来年寿命呢。
“你,你,明明就是你打我!”那周秀捂住被元素抽过的脸颊,不敢置信,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打了她,为什么反过来,她比自己还哭得伤心?
真是太可恶了!
颜色摇了摇头开始哀叹这大明星的命运,钱傲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啥事儿都不用操心了,不过对于她这个姐妹儿,还是有些纳闷的,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这身手,这武功,这速度,那是指哪打哪啊?
莫不是平日里都跟着她男人学的这招式?
“呜呜,我不管了……干爹……她打人!”周秀在旁边那是真哭了,多丢脸啊。
那啤酒肚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准备发作,瞟了一眼钱傲,他就愣了!
作为一个片区公安,他自然是认不得钱傲的,只是隐隐觉着有些眼熟,半晌想不起来究竟哪见过——
不过,世界上有一个词儿,叫做气场!
没错,就是气场,这钱老二啥也没干,除了拍在他女人的后背安抚,脸上既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但却实实在在地把啤酒肚给慎住了。
一举手,一投足,那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人身上才有的气势,这震慑度,就算他没吃过猪肉,到底见过猪走路。这男人不简单,绝对不是随便可以捏的软柿子。
咳咳!
轻咳了两声官腔,擦了擦脑门儿的汗,那啤酒肚语气缓和了不少:“这事儿总得解决,你老婆把剧组的婚纱弄坏了,人家报了警,警方就得出面儿解决,你们看看,这事儿咋办?”
钱傲没接他的话,反而是俯下身,凑到元素的耳朵边儿:“宝贝儿,你弄坏的?”
其实,钱老二压根儿不需要听任何的事实真相,在他的眼里,只有元素才是最宝贝的人,不管谁找她麻烦,不管事情谁对谁错,不管她究竟干了什么,哪怕是杀人放火了,谁他妈惹了他女人,就是和他过不去。
这一问,只不过是他捉弄别人的把戏罢了。
元素不抬头,仍旧埋在他怀里,委屈得直摇头,像是哭啼的唧唧声,其实只有钱老二才知道,这女人,止不住的在发笑呢。
沉吟了一阵,钱老二抿紧了唇,一脸严肃地望向啤酒肚,正色道:
“既然是我老婆弄坏的,那咱就赔吧,婚纱拿来我看看。”
没弄明白咋回事儿,元素愣了愣,这男人傻的啊?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扯住他的衣裳就不放,抬起头直冲他眨眼睛。
啤酒肚这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居然同意赔,心中大安,急切地让人把婚纱拿过来。
话说,这钱老二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么?
只见他接过婚纱,二话不说逮着就扯得七零八落的,一把给甩了出去,皱起眉头,当着啤酒肚的面儿冷声道:
“婚纱算我的,不过这钱,你得直接找你们陈厅长去要。”
说完这话,他不再搭理其它人,只是笑着摸了摸元素的脑袋:“是不是肚子饿了?”
他刚才的动作,潇洒帅气得让元素终于解了那口闷气,见他问自己,这才想起来肚子饿的事,摸了摸肚子,抿着唇笑了。
“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捏了捏她的鼻头,钱老二柔声道:“我儿子告诉我的。”
“你儿子?在哪?”元素眉头蹙起,假装不解地傻问。
听她说完这话,钱老二愣了一下,突然就大笑出声来,现在他女人真是比以前可爱多了,还能和他开开玩笑,逗逗乐儿,哪像以前,就像他欠债不还似的。
他这一笑,绝对发自内心,元素看得有些发傻,突然想到颜色之前的话,在心里点了点头,确实好看,比那个什么一线大明星帅气多了。
他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那啤酒肚很明显吃瘪了。
陈厅长,公安厅厅长是他这种小局长敢惹的么?
摸了摸脑袋上的乌纱帽,他连连称这事儿是个误会,具体的善后事宜,他们会一并解决妥当,绝对不让他俩花费一分钟云云。
可是,很明显刚才元素压对宝了,钱老二压根儿不卖帐,还非得赔这婚纱钱不可,当场就拨了陈厅长的电话,将这边发生的事儿给交待了一遍,陈厅长立即表示,一定会给予严肃的党内处分,还会彻查这个官员以往的生活作风和工作作风问题。
这下,警途,官途,真是一并都交待了……
望着那啤酒肚死灰般苍白的脸,元素觉得特别解恨,这种只会嚣张跋扈,欺压老百姓的官员,踢到铁板的感觉看着都舒服,活该有报应,恶人自有恶人收!
不对啊,呸呸!钱二爷现在可是乔峰,哪能是恶人?
说实话,这样的钱老二是忒招人恨的,但近墨者黑之后的无素,却特别喜欢,这感觉特别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们,惩恶扬善。
于是,她抬头望他,像瞻仰烈士一般肃穆着脸,崇拜地翘着大拇指,认真地说:“钱傲~你真帅!”
没人听到夸奖会不喜欢,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赞扬,钱老二也不例外,整颗心都美得不行,抚上抚她的面颊,笑容渐浓。
“才知道老子帅啊?咱走吧,老婆!”
元素脸一红,刚才性急时这么一说,他就那么一听得了,还直接叫上瘾了。
不知道是太过兴奋了,还是太过激动了,刚才还好好的她,被他这么揽在怀里,脚才迈出去两步。
然后,胸闷,气短,呕吐,孕吐症状席卷而来——
突地眼前一黑,她的世界整个都清净了。
钱傲吓了一大跳,拽着她的胳膊,满脸焦急和紧张,俯下身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就大步往外走,吓得透不过气来。
拍片儿现场,徒留下一地的人大眼瞪大眼,还有施霖盛仍旧保持的似笑非笑和高深莫测——
------题外话------
哇卡卡~素也挺腹黑的吧,这俩人儿,一唱一合的收拾别人!~嘿嘿
第91章 羞__这么亲密的事儿(精)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元素在片场晕倒之后,直接就被钱老二给带去了医院,然后借用颜色之口向陶子君请了假,说她去了外地拍片儿,时间不定。
当然,时间不定这话不是为了他妞儿生病,完全就是他小心眼儿作崇,天天翻墙飞檐走壁的日子,偶尔即可,其实天天那么折磨,也挺伤身,哪有把女人给带回家养着舒服。
原本这事儿颜色办得就有愧,把怀孕的小圆子给弄得中暑感冒,还发烧了,自然是直接照办,而通过这次折腾,最有福的还是她九姨,直接就得到了徐丰公司赞助的一大笔投资,当然,颜色没少‘回报’徐丰……
用她的说话,最终这事儿,最苦的人就是她了,没钱还债,只有肉偿!
元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一看,宿命论啊宿命论,眼前竟然又是医院,是有缘还是有仇?视线一凝,眼前的男人满脸担心的样子,她至少半分钟没法儿转换时间和空间。
蛮横的钱傲,霸道的钱傲,怎么能露出这么温柔心疼的眼光呢?
这妞儿迟钝的眼神儿,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把钱老二给吓到了,别不是把脑袋给烧糊涂了吧?可真别时间倒流了,还像以前那么对他,那他干脆直接撞墙死了得了。
钱傲扣着她的腰身,缓缓地将她扶起来,然后,叹着气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了,你傻了?回神了……”
待迷糊的脑袋梳理完毕后,元素心下大惊,忍不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钱傲~我怎么在医院?宝宝呢?宝宝还在不在?”
原谅她吧,虽然狗血剧看得不多,但这种桥段简直是耳熟能详,一觉醒来,孩子没了,然后女人歇斯底里的痛哭……
愣了愣神,钱老二见他女人这么45度仰着小脸儿的样子,疑惑的神情足足呆了好几秒,病了也是美人儿啊,魂儿早就被勾到天边儿去了,低笑着说:
“你只是发烧了,猪啊你!”
对于自己的白痴,元素略微有点脸红,然后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掩饰。
她这一咳不打紧,钱老二赶紧的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试着体温,然后又用脸颊上去蹭了踏,心疼得不行。
“好像还有点烫,宝贝儿,你有没有哪里痛?”
他认真的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气促的呼吸就在元素的耳边萦绕,元素的脸更红了,暗忖着你钱二爷这般诱惑我,不烧也得烧。
诶!咬着唇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颜色呢?这片儿搞砸了,她九姨那儿怎么办?”
挑了挑眉,钱老二怒了,没好气儿地说:“你还有心思管她?要不是她搞这么一出,你能有事?缺钱不知道找疯子拿啊,你们这些女人,脑袋怎么长的?”
“二爷,你摸摸看,我长了脑袋了么?貌似没有长……”
见男人生气了,元素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脖子,马上服软,这个男人有多强势她知道,偶尔的时候让让他,她也挺乐意的,都说两个人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其实可以换一种办法,东风扶着西风,西风携着东风。
噗哧一声,钱老二就乐了。
这话他特别爱听,他女人可是难得服软,于是就把她昏过去之后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汇报完毕,元素总算放下了心来。要不然,这颜色的忙儿没帮上,反倒给人家惹出一摊子事儿。
钱傲看这女人还皱着眉头瞎琢磨,就忍不住叹气:“素,像这种事儿,尤其是这种用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咱别那么折腾行不?”
尤其是钱……
元素没好意思说这是颜色要求的,人家两个人之间不想欠对方的钱,她能说什么?不管男女,心底里都有一个叫着自尊的东西,颜色和徐丰之间的关系原本就很微妙,她正被人家戳着脊背骨说看上徐丰家的钱,她还能这么干么?
不过,阶级不同,价值观不同,关于这个问题,她同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法儿达成同识,所以,她也不想争论,求同存异吧!
“钱傲,我要出院。”
多次的医院之行,让她有了一种称之为恐医的症状,看到医院的环境,看到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浑身都不舒服。
她打小儿有一个坏毛病,能吃药绝不打针,能打针绝不挂水,能挂水绝不住院,而这些程序,她是能拖则拖,能免则免……
看到他女人这委屈的小模样儿,有气无力的趴在自己怀里,钱傲哪能不心疼啊?可他不放心,万一后半夜又烧起来,家里哪有医院那么方便?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他柔声说:“不成,乖啊,过了今天晚上,观察一下再说出院,妞儿,你想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咱宝宝还在肚子里呢,还是住在医院方便,你说呢?”
好说歹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元素总算是同意了下来,听话地窝进他怀里。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都差不多没事儿了,换以前在家,感冒发烧还不照样干活做家务么?
看这男人的紧张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癌症晚期。
……
牟鹏飞来医院的时候,直接就透过没上窗帘的玻璃看见了这两人腻乎的情景,这钱二爷那神情,那动作,那姿势,搂着那女人那种稀罕劲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心疼这个女人。
为着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他暗暗擦了一把汗,更为之前跟丢了人的事,暗自担心。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敲门,生怕打扰了人家的二人时光遭到钱二爷的冷眼。
没曾想,这钱二爷今儿个心情还不错,见到他点了点头,目光平和地招了招手。牟鹏飞擦了擦冷汗推门儿进去,把自个买的鲜花水果什么的放在柜子上,低声问:
“二嫂好些了么?”
责怪地瞪了他一眼,钱老二竖立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牟鹏飞这时候才发现,他怀里的女人原来睡着了。
睡着了还当个宝儿似的搂着?牟鹏飞再次擦汗。
冲牟鹏飞指了指外面儿,钱傲轻轻地将女人放在病床上,调整好位置放好枕头,拉了条薄被给盖上,那动作轻柔得,生怕把她给弄醒,不过心里也琢磨着,他女人这也太能睡了,刚醒了没多久又睡了过去,指定是猪投胎的。
把女人给弄利索了,钱傲才示意牟鹏飞一起出门儿去,可这脸上的神情,完完全全就变了,严肃得找不到刚才冲他女人那么一丝丝温情来。
牟鹏飞第三次擦汗。
到了楼道口,一人点了根烟儿,深深浅浅的吸着,这是男人之间的交流方式,然后牟鹏飞就原原本本把郝靖的情况给说明白了。
说这人都关了几天了,打也打了,光盘连子带母都拿回来了,该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总不能真把人给宰了吧?怎么着人家上头也有人,郝家的长房长孙,爷爷还是军区副参谋长,说实话,牟鹏飞还是有点肝儿颤啊。
最后,牟鹏飞疑惑的问:“二爷,你看现在郝靖该怎么处置?我怕到时候……”
摆了摆手,钱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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