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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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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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间,两人都已落在海边礁岩之上。礁岩上有灯塔,灯光背后的暗影完美地遮住两人。

    纨素泪眼朦胧,奔上来翘起脚尖,想要去吻莫邪的唇。

    就在唇即将贴上的刹那,莫邪却猛地推开纨素,转身便走,“我先走了。不要跟上来。”

    纨素惆怅地望着他清逸而去的背影,只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被一柄雪光凛冽的刀锋给劈开,她只能喃喃,“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

    莫邪独自走了许久,一直走到沫蝉毕业的大学去。

    门口有长长一列的巨大布告栏,布告栏里贴着这一届毕业的学生们的合影。他们都穿着学士服,有长长鲜艳的流苏从学士帽一角垂落下来,随风贴住他们的面颊。

    他毫不费力地在合影中找见了沫蝉。

    她有点害羞,躲在众人面颊里羞涩地笑。面孔都被前排女生高高耸起的学士帽给遮住,只露出清丽的眉眼。

    纵然几乎被淹没,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能看见她;人丛之中,只能看见她。

    她在照片里笑,他便也对着她笑。

    他不会让她看见,他的悲伤。

    他伸手,指尖柔柔抚过他的面颊。他眨眼调皮地笑,抿了抿嘴唇,幽幽一叹,“夏沫蝉,我,杀人了……”

    “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亲手掐死我的吧?”

    他笑,陌生地看着自己的视野里渐渐朦胧起来的水意——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抿了一下,愣愣盯着指尖上的湿润——他已经忘了有多久不曾流泪,他甚至早已忘了自己也跟愚蠢的人类一样会流下眼泪……

    可是今晚,今晚……

    他心中狠狠地疼,可是那疼却又那么甜。他笑着眨动眼帘,任凭一颗又大又热的水珠,从眼中滑落面颊。在那片朦胧里,他望着那个姑娘,笑靥如花。

    “我会等你回来杀了我。”

    那滴水珠终究落到腮边,然后坠落而去,他却觉得就连这样都是幸福,“我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补偿你,那我就给你我的命吧。”

    。

    澳大利亚,蓝影镇。

    沫蝉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或者她经历过那么多眼见鬼魂、打败吸血鬼的战役之后,她相信自己也差不多有舞雩的勇气了——可是当她立在桉树桩农场的粮仓门口,看见杰克打开灯的瞬间,满地密密麻麻朝她脚边奔跑而来的老鼠时,沫蝉还是吓得尖叫起来,而且活蹦乱跳!

    “哈哈!”杰克大笑,“我还以为你们做探秘记者的,都是胆子特别大的呢。夏沫蝉我真奇怪了,你昨晚连我都不怕,甚至连开膛手杰克也不怕,怎么现在竟然被怕成这样?”

    “啊啊啊,你闭嘴!”沫蝉兵荒马乱地跑出粮仓,将仓门连忙关严。

    杰克笑谑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是发生过老鼠咬人的事儿,不过粮仓里这些都是baby鼠,另外大白天的,它们也不敢咬人。”

    沫蝉心又一哆嗦,“你是说,老鼠真的咬过人?”

    杰克耸肩,“我们家的工人,老米,就被——咬死了。”

    “咬——死了?”沫蝉只觉心跳都停了,“死——了?”

    “嗯。”杰克也收起笑谑,痛苦地闭上眼睛,“老米是这里20年的老工人。当年我骑马,还都是老米教的。他什么都好,只是酗酒。那晚上他又喝高了,结果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房门也忘了关——等第二天一早我去叫醒他,发现他已经……”

    沫蝉转开眼睛,心因为疼痛而沉静下来。

    “对不起杰克,我知道这样的回忆会让你痛苦,可是请你还是详细一点告诉我:当时老米是什么情形?”

    “我已经看不出他的面容。”杰克痛楚地望向沫蝉,“他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肉,几乎已经都被啃光。血红的残肉之下露出森森的白骨,脸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双眼球——凸出在脸骨上,眼皮都没有了,那么绝望地瞪着,死不瞑目。”

    沫蝉伸手扶住杰克手臂,“对不起……”

    “没事。”杰克耸肩笑笑,“当初警方来查看,还有邻居们问起,我早已不知重复过多少遍对他们描述。”

    沫蝉想了想,“杰克,你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么?”

    “嘿,拜托……”杰克恢复原来的阳光笑容,伸拳轻轻擂了沫蝉一下,“这不是你们东方人会说的话,反倒像我们该问的话——我听说,你们东方人都不看心理医生的,而且很抗拒对外人敞开心扉。”

    沫蝉握拳,“找揍么?”

    杰克大笑,“好了,又是我错了。不过我倒是蛮惊讶,你看见老鼠吓得不行,可是说到更恐怖的人命案,你反倒这样冷静。这就是你们东方人的特点么?喜欢处乱不惊?”

    -



 12、枯藤花①:被切割的女人

    “这就是你们东方人的特点么?喜欢处乱不惊?”

    沫蝉抬眼望杰克,“你身边还有哪个东方人,也这样地处乱不惊?”

    “哦……”杰克笑起来,“你果然是敏锐的姑娘。睍莼璩晓澳大利亚的华人很多,我农场里也有新来的华人工人,他们几乎也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我不能说他们的喜怒不形于色是不是与你的处乱不惊相同,或者说,他们是不喜欢将心情表露出来,以免被人刺探内心?”

    “东方人都很含蓄,文化背景造就的性格。”沫蝉顶回去膈。

    杰克听懂了,举起双手来笑,“好,我收回前言。对不起。”

    沫蝉扭头去望粮仓墙根儿,外头虽然没有大群的老鼠了,却也还是有稀稀落落几只胆大的,结成纵队,沿着墙根儿吱吱地跑过。

    沫蝉扭头望杰克,“为什么没有看见猫?脂”

    杰克登时笑了,“因为《汤姆和杰瑞》已经告诉我们,猫非但捉不到老鼠,而且反倒还会被老鼠捉弄和利用。”

    “哦……”沫蝉皱眉,“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至少有一半啊。”杰克耸肩,“猫是捉老鼠,但是这农场里有几百万只老鼠,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也养几百万只猫来与之匹敌吧?”

    “否则一旦老鼠捉完了,那么多的猫岂不是又成了农场的猫患?”

    “不用那么多,按照比例……”沫蝉自己说到这儿也乐了,“好了我不说了。那么多老鼠,再按比例养猫,看样子也得养上万只才够用。”

    杰克也很是惆怅,“请教过专家,说这种老鼠出生后六个星期就能受孕,然后六个星期就是一窝,一窝平均六个……这个速率繁殖下去,就算上万只猫都未必够用。”

    沫蝉一听也快哭了,“它们特么的怎么这么能生啊!出生六个星期就能当妈——真是,真是畜牲啊!”

    杰克耸肩,“老鼠不是澳大利亚本土的动物,是当年欧洲人从欧洲带来的;可惜他们只带来了老鼠,却没有将老鼠的天敌一并带来,所以老鼠在澳大利亚根本就没有形成天敌系统。而澳大利亚本土的动物,都是不吃老鼠的……”

    “从前农场主都是下毒去杀,可是毒药也对环境造成了另外一种伤害,所以不得不停下——以至于到现在,这样鼠患成灾,却束手无策。”

    沫蝉此时真的非常想念雎鸠。试想一下,如果将雎鸠和猫族运过来一飞机,让他们在澳大利亚落地生根,那估计澳大利亚日后的鼠患就不会再这样猖獗了。

    杰克不知道沫蝉在想什么,只是自己惆怅地叹息,“去年粮食获得了大丰收,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可是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鼠患也随之而来,丰收的所有喜悦都瞬间化为了乌有——沫蝉,以昆士兰为首,整个澳大利亚农业区已经损失了超过10亿美金。”

    澳大利亚的农业区很美,农田草场、牛羊成群,宛如田园画——可是在这和平宁静的表象之下,却是农人们这样的泣血之心,沫蝉也觉心痛。

    杰克伸出双手搁在沫蝉肩上,“沫蝉,帮帮我们。这个地球上虽然到处都有老鼠,但是现代以来爆发出这样大规模鼠患的,只有我们澳大利亚和你们中国。我们接到你们杂志来自中国的电。话之后,你知道我们有多高兴么?我们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能帮得上我们。”

    沫蝉迎上杰克的目光。

    澳大利亚是1770年代才被英国宣告为殖民地,开始有欧洲人在本地与土著人一同开发这块大陆。无论是农垦的历史,抑或地理人文,与拥有上下五千年文明的中国,都有着遥远额距离。

    沫蝉理解,杰克想要从中国这份厚重的历史经验中求助的心情。他是相信,中国人一定有了战胜这样大规模鼠患的办法。

    沫蝉知道,自己对杰克这份期许不能推辞,要倾尽全力。

    《探秘》杂志要做海外版,第一站就选在了澳大利亚。如果能帮助当地人搞定这场鼠患,无疑将对未来公司的发展创造许多便利条件,能够让公司业务更好地融入本地生活;

    同时,就算杰克他们长着外国人的面孔,东西方的传统与视角还有诸多的差异,但是他们也是人类,也是农民,也是值得同情的族人啊。

    沫蝉点头,“我现在就回去,联系中国总公司派驻在西北的同事,看他们当地有没有什么成功的经验。”

    杰克闻言便笑了,“沫蝉,拜托了。”

    。

    沫蝉回到谢医师家就是一怔。门口竟然停着警车,有当地的警员进进出出。

    沫蝉走上前去便被警员拦住,盘查她身份。

    谢师母从里头走出来,替沫蝉向警员解释,说沫蝉也是租住在这里的房客。

    沫蝉这才用中文问,“谢师母,发生什么事?”

    谢师母的眼泪就流下来,“王颖她,死了。”

    “什么?!”沫蝉有些头皮发麻。昨天刚认识的女孩子,今天竟然就死了?

    “而且死得很惨……”谢师母泣不成声,“不只是没了性命,听警员说更是被切割过……”

    沫蝉心头凛然一荡,“谢师母,您将王颖的情况多给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警员跟谢医师以及住客们谈过话,并且搜查了王颖的房间,带走了两箱相关证物后,谢医师家终于恢复了平静。

    谢师母一边拾掇被警员们翻乱了的房间,一边压低了声音垂泪给沫蝉讲,“王颖是个苦命的姑娘。沫蝉你昨天刚来,我不好告诉你,现在便都说了吧——王颖是在镇上的中餐馆打工,但是那工资根本不够她寄回中国去给她爸和弟弟治病,所以,她就利用在餐馆工作的便利,从事了副业。”

    “副业?”沫蝉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师母您的意思,她是做了皮肉生意?”

    谢师母垂泪点头,“除了这无本生意,她又哪里有本钱做别的买卖?虽说我们中国人不喜欢这样,但是我却始终敬重她。我没有将她赶出去,更给她房费打折,就是希望能暗暗帮衬帮衬这个可怜的姑娘。”

    沫蝉闭上眼睛,握住谢师母的手。她们做那行的,难免要独自夜行。我也提醒过她几回,她都笑着说没事。她昨晚又是夜班,跟大家一起欢迎过沫蝉你之后,她就走了。结果今天凌晨被发现死在了餐馆附近的巷子里……”

    沫蝉忍住难过问,“她被切割,在什么部位?”

    谢师母圆滚和善的脸登时一片惨白,一双眼空洞地望着沫蝉,“生殖系统。”

    。

    沫蝉利用自己的华人记者身份,向当地警局申请采访。

    因为沫蝉独特的华人身份,又是刚刚从中国来,于是当地警方没敢怠慢,给了沫蝉一些背景信息。原来王颖的死,已经不是第一位以这样的职业身份、这样的情状死去的华人女性。

    沫蝉看着档案材料上附加的尸首照片,险些呕吐出来。

    那些华人女子都是表面上看起来斯文秀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兼职从事皮肉生意;都是在凌晨时分被发现死在暗巷内,而尸首都是经过切割——被割掉的有ru房、子宫、卵巢……

    办案警官史密斯做出这样推测,“从此人作案手法,我们不难得出如下推断:

    第一,他痛恨这些被害女性,痛恨她们的女性特征,所以手法才如此残忍地切割她们的生殖系统和女性器官;

    第二,从被害人的职业来说,可知嫌犯痛恨ji女;

    第三,从受害人尸首的被切割情形,足以证明嫌犯有相当的外科手术知识和经验。

    史密斯的话,让沫蝉不由得想起帮助关阙破获的“连环剖尸案”。那个案子的锁定嫌疑人,也是从切口所透露处理的嫌犯的外科手术技能入手。只不过在捉住真凶之前,却也使得江远枫替父受过,最终死去……

    想到远枫后来化身枫鬼回来,却在帮她惩治完吸血鬼之后,飘然远去——沫蝉的心便疼得无法呼吸。

    此时才明白,远枫的终究离去,也是因为纨素——因为她的身子里有舞雩的魂魄,而她又冒失地让远枫上了她的身,远枫的魂与舞雩的魂同处在她身子里,远枫如何抵挡得过舞雩?

    舞雩借此驱散远枫魂魄,不再准游魂留在阳间——终是她,没能保护住远枫。

    “小姐,你怎么了?”黑皮肤的史密斯惊讶地问,望见沫蝉落了一腮的泪。

    沫蝉回神,这才意识到流泪,赶紧擦掉。

    史密斯却和善了许多,“我明白,你是在为这几位华人受害者哀恸。夏小姐,关于这个案子如果再有可以透露的消息的话,我会及时告诉你。你放心。”

    沫蝉连忙鞠躬,“多谢您!”

    每条生命都不能白死,更何况是华人女子这样惨死在异国他乡?她无法袖手旁观,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帮她们讨回公道!

    。

    接受沫蝉的嘱托,雎鸠亲自跟着编辑部主任朱清航。

    短短几个夜晚,朱清航竟然每个晚上的女伴都不同。雎鸠郁闷地伏在墙头上,看着他今天搂着娇小直发的女孩子离开私房菜馆,明晚又扶着妖娆袅娜的卷发美眉进了宾馆……

    朱清航夜夜笙歌,绝不重样,可是他自己却夜夜这样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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