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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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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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马路左边。

  容不得江远枫多想,他便转向左边,跟着那女孩儿走了下去。

  早晨外头安静又没人,那女孩儿也是敏锐,几番扭头望过来,江远枫都是小心闪躲,才没被她给发现。

  江远枫心不由寻思:这样一个敏。感多思的女孩子,按说不会轻易掉入方婆设好的陷阱,那她既然就范,就说明她实在有难处或者短处,不得不从。但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被迫就范,心内也一定是不平的,总有办法将她的不满鼓动起来,为我所用。

  江远枫一直跟着那女生走到了美术学院门口。迎面有走来的同学,扬声喊那女孩子,“张小婉,这么早啊!”

  美术学院、张小婉……江远枫默默记在心中,便停了脚步。

  转回去,边走边打电话给沫蝉。却是无人接听——他从早打到下午,整整一天,都没办法打通沫蝉的电话。他暗暗心急,不知道沫蝉为何始终不肯接听他电话。他不知道沫蝉是被警察叔叔请去喝咖啡了,私人电话自然被暂时限制。

  。

  沫蝉在安南县公安局里呆了一整天,不慌不忙等着曾大状到来。她只是心下暗自焦急地等着莫邪那边的消息,却没想到她就这样错过了江远枫一整天的电话。

  傍晚时分,曾大状终于到了。在接待室里见了面,曾大状促狭地眨眨眼,“小沫蝉,你气色好得很。很难得,我今儿竟然从你眼睛上没看见黑眼圈儿。”

  旁边的纨素则笑,“她的黑眼圈儿都转移到我这儿来了,她自然没有了。”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还算轻松。曾大状便放心下来,直切正题,“沫蝉,我接到莫邪的电话。”

  沫蝉心一跳,赶紧坐直。小心地望了望曾大状,再望了望纨素——仿佛什么秘密,怕被这二位知道一样。

  曾大状早认得莫邪,当初小雪那件事,沫蝉曾经将莫邪伪装成兽医给送进曾家去;纨素却只是认得琉森,还没见过莫邪……可是毕竟琉森就是莫邪,沫蝉便也小心瞟一眼纨素的反应。

  曾大状面上严肃下来,“莫邪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沫蝉和纨素你们来说是好消息,只是我暂时不能直接向警方说出来,否则恐怕只会加重警方的怀疑。”

  沫蝉深深点头:警方当然不会相信这世上有狼成人,或者鬼魂横行这回事。

  纨素倒是有点急,“曾律师您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您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今晚还要在这里,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继续呆下去?甚至不只是今晚,还有未来很长的、不能确定下来的一段时间?”

  “不会的。”沫蝉伸手握住纨素的手,“纨素,万事有我。”

  纨素望了沫蝉一眼,眼中的焦躁才点点淡了下去,“好。”

  。

  “曾大哥,告诉我案情是怎样的?思归妈,是怎么死的?”

  曾大状叹了口气,“被毒死的。她死前见过的最后的外人就是你们俩,她在你们旅馆的房间内喝过一杯水……所以你们两个被列为重大嫌疑。”

  沫蝉苦笑,“该不会是,就从那杯水里查出了问题吧?”

  曾大状点头。

  纨素惊呼起来,“那杯水是我给她倒的,怎么可能会有毒!我那时是看她情绪不稳,怕一个孕妇出了问题,这才倒一杯温水让她压压神……”

  沫蝉伸手过来,“纨素你别急,这怕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就要栽赃给咱们的。事先和事后,都有可能做手脚的。”

  纨素一脸苍白,“那一定是那旅馆的老板有问题!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恨咱们,旅馆老板也不想收留咱们,如果不是你吓唬他说要到公安局去查订房情况,那他真不会让咱们住的……茶壶茶杯什么的都是旅馆提供的,所以肯定是他们动了手脚!”

  纨素越说越激动,“我说我那晚怎么睡得那么死?我本来是择床的,可是那晚上洗完澡,躺下就睡着了,而且一夜都没醒过来过……说不定是他们中间进来往水里投毒也有可能!”

  沫蝉默了,心说:姐姐,那晚上给你下药的人,是我……

  可是让纨素这么一说,沫蝉也觉这两件事实在是太过凑巧。会不会有人就趁着她给纨素下药,以便出去会方婆准备阴婚的机会,索性大摇大摆进了她们房间,将毒药投入了水中?

  知道她那晚要去阴婚的,可大有人在。方婆那一帮人,就是最大的嫌疑。再者那晚莫邪跟她一道出去,那么自然趁着那个晚上投毒的成功率便会大大提高。

  沫蝉猛地想起一个人:那晚上莫邪跟她一同出去了,他却没说是怎么瞒住三书的。那么那个晚上,三书在干嘛?

  是她疏忽了,竟然一直没留神三书这个人。以为他木讷,便对他疏于考虑。

  沫蝉想到这里,小心嘱咐曾大状,“曾大哥,我跟纨素,还有另外一个同事三书一同被带进局里来。我跟纨素好歹还有点嫌疑,可是这件事三书却是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曾大哥你待会儿也替我去看看三书,好好跟他聊聊。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三书那晚上只呆在房间里、哪儿都没去过的话,就能让三书早点出去吧。“

  曾大状眯着眼睛看沫蝉,缓缓笑了笑,“好了小沫蝉,你放心好了,交给我办。”

  。

  曾大状走后,夜色又降临了。其实不过才是17点多,却也夜色四蒙。县城又是安静,这样冷不丁看出去,倒仿佛觉得已是夜半更深了似的。

  沫蝉叹了口气,“纨素你有没有觉得,当日思归妈妈去找咱们,其实是有话还没说完?”

  纨素想了想,“她不就是去还你钱,还有想纠正你对她的误解么?你后来也相信了她了,还向她说了对不起,我想她于愿已足了才是。

  沫蝉摇头,“不对,我觉得还是漏掉了什么。”

  想起那天早晨的事,沫蝉懊悔难当,“都怪我起不来床,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要是她刚来的时候我就及时醒过来,趁着天色尚早跟她把话说完就好了。”

  那天她起来之后早已太阳晒了屁股,村子里天色大亮当然就到处都是人了,所以思归妈就没能把话都说完……

  “沫蝉你别怪你自己。”纨素伸手拥住沫蝉的肩,“你当时怎么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咱们都是后知后觉的普通人,所以当时该怎么做,都不是咱们的错。”

  沫蝉用力点头,“惟愿,现在还来得及替她讨回一个公道。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思归那么走了,我不能再这么让她妈妈和她弟弟也这么走了……”

  “好,我们一起帮她。等我们从局里出去,我们一起来调查。”纨素握紧沫蝉的手,“当记者的直觉,也跟侦探差不多的。沫蝉我们一定能查到线索,你放心。”

  。

  安南县医院,太平间。

  这里是思归曾经呆过的地方,沫蝉曾经在这里为思归流下泪。

  这个晚上,太平间的看守职员再度脱岗。这样小地方的小医院,设备简陋的太平间,就算没人看守也不会出什么事。

  直到大门被无声打开,一个男人被蒙着眼睛推进来。眼上布条被抽走的刹那,被太平间里苍白的灯光晃得眯了眯眼睛。眼睛随即适应了光线,那人惊讶地爬起身来。

  是太平间,他一望便知。却只有微微的惊讶,却并无恐惧。

  ——这是因为,身为医务工作者,当然早熟悉了太平间的环境,自然不会恐惧。

  被蒙着眼睛推进来的人,是江远枫。

  有穿着连体塑胶服、面上戴着大口罩的人走过来,推着江远枫走向停尸床。停尸床上仰卧着一具尸身,那人拉开提包,里面是全套的手术工具。

  “手术,快!”那人短促命令江远枫。

  江远枫一怔,“手术?给这尸体?你开玩笑吧?”

  那人厉声,“我没时间拿一条性命跟你开玩笑!开刀,快!”

  身为医务工作者的使命感让江远枫收起所有的犹疑和惊惧,两步走到停尸床前,目光上下打量,最终定格在那尸身隆起的腹部上。他一惊,转头望向大口罩,“你的意思说,剖腹产!”

  那人只点头,便迅速用海绵钳蘸取液体为江远枫手臂消毒。江远枫微微紧张地吸气,“我没做过妇产科的手术。”

  那人都没抬眼看他,只是简短说,“死马当活马医。”

  江远枫来不及犹豫,消毒后迅速施行手术——他明白,产妇死亡的情形下,如果能来得及迅速施行剖腹产,是有可能将胎儿活着救出的。时间就是生命,这一刻容不得他推辞和犹豫。

  手术进行得惶急,但是却过程顺利。那个大口罩塑胶人难得地从容充当了助手的角色,帮江远枫处理好了一切事宜。

  江远枫最近因为沉醉烟草,平日已有手抖,于是许多日子不敢碰手术刀。可是今晚事出突然,让他全心冷静下来,于是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产科手术,竟然也进行得有条不紊。终于在那具冷硬了的尸体里,接生出柔软又温暖的小生命,用双手捧住那小孩子的瞬间,江远枫自己的泪也滚落而下。

  只是那孩子的状况不是很好,因为缺氧以及冷的缘故,那孩子身上有些发青。江远枫想都没想,便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下来,只剩一件最贴身的T恤,将那些衣物都给小婴儿裹上。然后将小婴儿紧紧贴在胸膛上,让那孩子取暖。

  大口罩塑胶人抬眼望了江远枫一眼,欣慰叹息了声,“你赶紧走,出门会有人接应你。剩下的都交给我吧。孩子的身份,你知道该如何隐瞒。”

  时间容不得江远枫多问,他点了下头,便赶紧抱着孩子离去。这个孩子现在需要一个保温仓,最好再加点氧,否则不敢保证这孩子能活多久。不过这孩子已经很是命大,还有机会从已经死去的母体里降生下来,那么就注定他命不该绝。身为医务工作者,又是接生人,他有义务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走出太平间,几个黑衣人仿佛阴影一般从四周汇聚来,将他带上一辆伪装成普通农用车的车子,趁着夜色,远遁而去。

  而留在太平间里的那个人,独自一个人冷静地将停尸床和地面上的痕迹都处理好,再将尸身冲洗干净……唯一的一点遗憾是,他没办法以医学上所要求的那种精密手法来将尸身的切口缝合好;时间又太紧迫,他只能选择就这样离开。

  走出太平间的刹那,他停步回眸,望向那个一直守护在停尸床边的小小游魂,轻声说:“思归,你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被剖腹接生的尸体,就是刚刚死去的思归妈;而那个命大得以降生的孩子,就是思归的弟弟。

  凌晨时分,正在睡梦中的关阙被同事从梦中扯起来,语声惊慌地告诉他,说安南县又发剖尸案!

  只不过这一回,剖尸不是发生在坟地里,而是发生在县医院的太平间里!

  。

  翌日天亮,关阙一脸扭曲地恶狠狠瞪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曾大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刑警跟律师是死敌。有时候刑警们拼了命地抓回来的犯罪嫌疑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些甚至赔上干警性命的,结果在法庭上三言两语就被律师给辩护脱罪——刑警们看见那样的律师,能不咬牙切齿么?

  尤其是像曾大状这样“臭名昭著”的,就更是屡次从关阙他们手中救下刑警们认定罪大恶极的坏人……于是关阙每次见曾大状,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的模样。

  今天就也是。只不过今天的情形,关阙愿意稍微收敛着点儿,只不过是五官扭曲一点罢了。因为今天曾大状为之辩护的人,是沫蝉。

  夏沫蝉,那个关阙看着长大的小丫头,跟自己的妹妹一样可爱,关阙当然也不希望自己亲手送她入刑;只不过她找的这个律师,让他一看就不忿罢了。

  其实就连关阙自己也很好奇,沫蝉这丫头是何德何能请得动曾晨鸣这条难缠的毒蛇;他更奇怪,沫蝉这丫头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离奇的案件搀和到一起——等这件事了结了,他真的要劝那丫头去找个庙拜拜了,她最近真的有点命运多舛。

  关阙想到这里缓了口气,“曾大状,我不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凭什么说,发现赵怀玉被剖尸,你就说夏沫蝉和谢纨素洗脱了嫌疑?”

  赵怀玉在县医院太平间被剖尸的事情,属于警方的严格保密的范围。毕竟这里是小县城,当地百姓相对迷信,如果知道尸首在医院太平间里还能被剖尸……那就乱了。

  赵怀玉的尸检,关阙是亲自去看着的。法医说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剖尸,而是针对死者腹中胎儿来的。而且剖尸的手法极为专业,是罕见的冷静而又高超的手术。如果这系列剖尸案的凶手真的是这样专业的外科手术专家……那这案子就将更难破获。

  如果凶手是这样的专家,那么就属于高智商犯罪。高智商犯罪的凶犯平素都是极为正常稳定的人,很难发现有马脚;而且周。旋起来,自然更难。

  于是这件事被警方高度保密起来,关阙却没想到,这事儿却还是被曾晨鸣这条眼镜蛇给获知了。

  关阙就一拍桌子,“曾律师,这是被我们警方高度保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怀疑你涉嫌违反律师执业规范,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取情报!”

  曾大状不慌不忙地摘下金丝边眼镜,再不慌不忙地掏出巾子来擦拭。仿佛要擦一万年那么久,等终于擦完了,又不慌不忙地戴回鼻梁上去……关阙忍着,看着他磨叽完。这要是一般的刑警,早坐不住了,要拍桌子跟曾大状大喊。

  可是关阙却明白,这又是律师们的伎俩。当律师的,就势必要跟办案刑警打交道,他们自然最明白刑警们的脾气。当警察的火爆脾气多,容易被律师这样的慢条斯理给激怒;被激怒的就等于是在情绪的防线上被撕开一道口子,就容易口无遮拦,而被律师们探听去更多消息,甚至捉到更多不利于警方检控的证据。

  所以关阙忍,尽量气定神闲地看曾大状该死地磨叽完!

  “小关啊,先别急着扣帽子。啧,国内的检控方总是有这个毛病,就喜欢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随便给人扣帽子。身为警官,小关你该明白‘疑罪从无’的原则,再没有充分确定的证据之前,你可先别说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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