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你就不想我么?”见到刘楠后,我拉着她的胳膊摇:“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的嘞!人家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连石膏都拆掉了。”
刘楠沉着以对惜字如金:“说人话。”
“那个啥,我好像似乎仿佛……又闯祸了。”
刘楠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她扬扬下巴,问:“说吧,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我话说的完全真实,毫无掺假。刘楠听的是眉头紧皱,肉隐肉现。等我讲完之后,刘楠气的嘴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给你滚出去!”
好半天后,刘楠才反应过来:“金朵,你给我滚出去!”
经过我的好言哄劝,刘楠最后言简意赅的送了我两个字儿:犯贱。
“哎呦,楠姐,别这么暴力嘛!”我揪扯的玩着手腕上的纱布条,神情之间无比的哀伤:“我也知道我这次的错误是严重了些……我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想不出来,没办法。”刘楠彻底的为我判了死刑:“金朵,我现在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开门出去往外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找个没人的深山野林躲一躲,等到李致硕老师死了,你再出来……不过以你的智商,我很担心你活不过李致硕老师。”
我跌坐在椅子上:“楠姐,我这次是不是没救了?”
“不,不是。”刘楠坦白而又直接的说:“你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金朵,你还是可以去死的啊!”
我:“……”
刘楠的话,让我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楠姐,你是怎么了?”说了半天,我这才注意到刘楠的不同:“我的天,你怎么穿裙子……这裙子,是陈敏慧的吧?她不在寝室,你又偷穿她的干净衣服啦?”
刘楠颇为“妩媚”的瞪了我一眼,她拍着我的手,说:“就陈敏慧能穿裙子呀?这裙子,是我自己买的?”
“你会买裙子?”
我再次注意到:“楠姐,你眼睛怎么……你又和王静民打架了?他也真是的,虽然你们两个关系不好,他也不能打你的脸啊!你过来我看看,你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别动手动脚的。”刘楠女汉子的神情毕现,她拍开我的手,凶神恶煞的活像个夜叉:“我这是眼影眼影!不是眼睛肿了!”
好吧,在我看来,刘楠画的眼影跟眼睛肿了完全没区别。
“你是有什么事儿啊?怎么穿的这么隆重?”刘楠一个抠脚女汉子,她会悉心打扮自己,简直是世间少有:“你有同学要结婚了?不对啊,你同学上次结婚的时候,你也没穿的……”
“行了,别猜了。”更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刘楠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她动作优雅的整理整理头发:“等下班务会议,班长通知各个班干参加……我大小是个生活委员,太不修边幅了,也说不过去。”
“楠姐。”我掐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问她:“你对班长……不会是认真的吧?”
“嗨,你说什么呢!”刘楠避开我的视线,她闪躲的推开我的手:“作为一个班委,怎么也要注重下仪容仪表呀!我是同学选举出来的,去参加会议就是代表同学。不仅有义务传达基层同学的意见和心声,我更应该……”
“你就装吧!”我还没傻到这种地步:“你这哪是当自己是生活委员啊,你这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奥巴马了!还注重仪容仪表……你当你开会要举手啊?”
刘楠在我的额头上拍了一下,脸色稍微羞赧:“就你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很认真的对刘楠说:“楠姐,你千万不要越陷越深了。班长和他女朋友,那是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要是你把班长追下来,不说别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哎……”刘楠手里的挎包怅然的垂下,她眼神黯淡无光:“为什么女人要这么痛苦。”
“女人一直都是比较痛苦的啊!”我想起了追蒋小康的日子,眼神变的跟刘楠一样黯然无光:“不仅女人要为难女人,男人也要为难女人……这事儿你可千万悠着来,整好了你是嫂子,整不好你可就成婊子了。”
刘楠再次叹气,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认同:“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有数”,是一句极其没有意义的话。大部分情况下,这句话等同于醉酒的人说醉话。说的人不往心里去,听的人也不会当真。
刘楠虽然这么说,可却屁用不顶。临开会之前,她不但坚持穿裙子去,更是带了顶不伦不类的小礼帽。
女神和女神经病之间,往往隔着一段真爱的距离。平时我觉得刘楠不笑不说话的冷艳姿态很女神,但迷恋班长的她,举止行为完全等同于女神经病。
来学校一趟,我没得到安慰不说反而给自己心里添了堵。对刘楠的担心和对凌辉家的担忧,压的我几乎喘不上气。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躺下……在我从寝室去公交车站的路上,恰巧碰到李致硕的我切身贯彻落实了这句话。
避免和李致硕正面相迎,我很明智的蹲下假装系鞋带。
☆、041 我不抬头看啊,因为我有病
每次上朋友圈,我都会感觉到生命的不可预见性。因为你永远想象不出,下一钟,你的哪个朋友就干起了代购。
而每次看到李致硕,我的这种不可预见性的感觉更是不断加强……李致硕怎么又帅了。
简简单单的亚麻长袖衬衣,简简单单的麻布浅蓝色裤子,简简单单的方扁头春夏懒人鞋……这衣服,这身段,这气场,这feel。
这衣服我爸穿身上,那绝对是中年遛狗大叔准备在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可穿在李致硕身上,去巴黎时装周都不输阵。
我弯腰系鞋带感慨着,他为什么来当男教师啊,他为什么不去当男模特啊?
学校的林荫小道上,我和李致硕的相遇是不可逆转的。即便我假装弯腰系鞋带,低矮的草丛也遮挡不住我的身子。我假装的太刻意,刻意的我自己都有点面红耳赤。
对于上两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想跟李致硕解释清楚。但是我太了解我自己,一个说不好,弄巧成拙是一定的。再说,李致硕那天对他女朋友说的话又很……总之,我这个的时候去找李致硕,实在是不合适。
李致硕和他女朋友说的话,太过暧昧不明。打架的时候特意点名提到我,估计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我甚至都在想,李致硕是不是对我精神出轨然后被他女朋友抓现形了?
不是我多想,是现实太无奈。作为男女朋友的李致硕和燕飞晓因为我一个女学生打架打的人仰马翻,很难让我不自作多情。所以和不和李致硕说话,为难的我头都大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不断折磨自己把鞋带解了系系了解的时候,李致硕面无表情瘫着脸和我擦肩而过。
“哎!李老师!”我脑子估计是又抽了,下意识的跳起来叫他:“我那个……”
李致硕神色无常的停下回头:“有事儿吗?”
凌辉说我对他冷暴力,那他是不了解什么叫真正的冷暴力。冷暴力……怎么也要李致硕这样子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此刻的尴尬,只能没话找话的说:“那个啥,我想问问,我办缓考的事情……”
“班长都给你办好了。”李致硕正常的太不正常:“下学期教务处会给你发缓考的条,你跟着补考的同学一起考试就好了。”
李致硕还算给我面子,他没有忽略我的话掉头走掉,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公事公办的说完,李致硕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怅然若失的盯着李致硕的背影,唏嘘不已……而没等李致硕走太远,我也并没有唏嘘太长时间。宋小玉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出现:“金朵,好久不见。”
“你也太阴魂不散了,”我真心实意的说:“你男朋友是凌辉又不是我,你总来找我干嘛啊!”
宋小玉叼着烟,她身后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汉。我内心里不好的感觉扩大,几乎是下意识的喊道:“李老师!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042 李致硕,你怎么不去死啊
“金朵?你干嘛去?”宋小玉先一步揽住我的肩膀,她笑呵呵的对回头的李致硕挥挥手:“老师,没事儿,金朵跟你开玩笑呢!”
宋小玉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脸上挂着些许坏笑。
李致硕眼神深邃的回头张望顾盼,眸子藏着些许狐疑。
“呵呵,李老师,我还有点事儿要问问你……缓考的事儿。”我奋力想要冲着李致硕奔去,可却总是被宋小玉带来的人拉回来。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李老师,你带我走吧!”
以我和李致硕的关系,话我说的实在是没底气……事实证明,李致硕一点没辜负我的期望,他咧嘴笑道:“这位同学,我记得你。上次在奶茶店,你和金朵坐一起吧?国际关系学院的?”
宋小玉不着痕迹的加大在我肩膀上的力度,她恭维着说:“老师的记忆力真好……是我,我是金朵的朋友,国际关系学院的宋小玉。”
“朋友来找你,你就去玩玩吧!”李致硕完全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学校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
李致硕走了,他竟然真就这么走了!李致硕临走之前还笑着嘱咐我:“金朵,你的手刚好没多久,玩的时候可千万注意分寸。这要是再断哪儿,估计也不容易恢复了吧?”
玩玩玩,我玩你妹……
跟怕我讹上他似的,李致硕用及其生猛的速度离开了。我又不是摔倒了等他扶,他至于跑这么快吗?至于吗?至于吗?
李致硕一走,宋小玉立马原形毕露,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走吧,金朵,找个地方,我们两个聊聊。”
“聊吧!”我指指绿化带的椅子说:“坐这儿好了,还有椅子还凉快……你们渴不?我们学校食堂卖汽水儿,我买给你们喝?”
宋小玉不理会我的胡扯,她身后的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架着我往外走。我奋力的蹬着腿,胡乱的喊叫:“松开我!你们带我去哪儿?你们敢惹老娘我,你们不想活了?救……”
“闭嘴吧!”宋小玉把她满是烟味儿的手绢塞进我的嘴里:“我带你去哪儿?呵呵,我带你去喝汽水儿!”
我真想告诉宋小玉,我不要喝她的汽水儿……可是我嘴被塞的太严实了,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三下五除二,两个大男人抓我跟抓小鸡子似的。我的负隅顽抗全部化整为零,跟毛毛雨似的不见了。
被塞进路边的车里时,我心里不断的咒骂着李致硕。能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能有多恶毒就骂多恶毒。我越骂越生气,骂道最后,我自己都忍不住哭了。
宋小玉带来的大汉十分八婆,关车门的功夫他笑着叫道:“小玉小玉!你看这女的!她被吓哭了!”
“吓个屁!”我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回敬他:“我这叫情感的宣泄,你个没文化的!”
“情感的宣泄……那不也是害怕的么?”
我真是对牛弹琴。
如果没说错的话,我算是被人劫持了。我被大汉夹在后排座位的中间,完全不敢乱动。宋小玉在前面开车,她挖苦的递了张纸过来给我:“金朵,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你……我是为了找凌辉。”
找凌辉,你倒是早说啊!整成这样,也太坑爹了吧?
我毫不犹豫的将凌辉出卖:“我觉得吧,你要是找凌辉,我们两个可以合作啊!你想怎么找他?他不接你电话?还是回避不见你?我跟你说,凌辉现在住我家,我可以把我家的钥匙给你。只要你不打坏我家的东西,我绝对……”
“滚蛋吧!”宋小玉拍着我的额头将我打回后座位上,她脸上写满了年轻气盛四个字,不屑一顾的说:“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找凌辉?这次,我要凌辉亲自来找我。”
哎,女人呐……
宋小玉估计还在为凌辉的事儿呕气,凌辉躲着她不见,她这才把脑筋动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李致硕不想管我的事儿,但怎么说他也目睹了我被劫持的过程。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宋小玉也跑不了。
确定宋小玉不会伤害我,我多少也就放心了。路上我没心没肺的和宋小玉的朋友闲聊,试图挽回尴尬的局面免得自己吃苦头。
“大哥,你是哪个学校的?你认识凌辉吗?”
“你们国际关系学院的伙食是不是特别的好?我听凌辉说,你们食堂的红烧排骨做的可好吃了。”
“哎,你们真不想喝汽水儿啊?这车好像有点热,宋小玉,空调能打开一会儿吗?”
宋小玉对我的唠叨忍无可忍,红灯的功夫她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金朵,你再多嘴,我就把你丢后备箱里去。”
“还是不要了,我不说话不就得了吗?后备箱里有轮胎,估计会很脏。要是我在里面,可能还……”
“金朵!”
好了,宋小玉的手绢又塞回到我的嘴里,我彻底的闭嘴了。
汽车开过大街穿过小巷,最后在一家破旧的KTV停下。宋小玉停好车,那两个大汉架着我从车上下来。我企图找机会呼救,可是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
“除非凌辉来,不然你别想着有人能带你走了。”宋小玉带着指点江山的气势指了指:“这片房子等着拆迁,居民都已经搬空了。”
害怕我啰嗦,宋小玉很理性的没有拿掉我嘴里的手绢。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以及分析……希望凌辉不会跟我刚才似的忘恩负义,不然的话,我在这里被弃尸了恐怕都没人知道。
“把她带你去吧!”宋小玉用钥匙打开了一间包厢门:“你们两个可以走了……而我,也该给凌辉打电话了。”
包厢里面满满都是潮旧的气味儿,我被熏的头脑清明。反抗和顺从……好像都是一样,死路一条。
再一次的,我怨恨起见死不救的李致硕。
“李致硕,你怎么不去死啊!”包厢门一锁上,我扯掉嘴里塞的手绢愤恼的对着长毛壁纸大骂。
十分意外的,包厢窗户外面传来李致硕的话:“我死了,谁来救你啊!”
☆、043 我不止平时照镜子,我天天都照镜子 小新飘飘,小姐你真妖
“我的妈呀!”我一天之内受到太大的惊吓,恐慌的表情十分露骨:“你谁啊?你哪位啊?”
李致硕不理会我的问题,他用肩膀扛着包厢生锈的老旧窗户,对我招手:“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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