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把一面小镜子放在床头,脸腾的红了。龙翔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周到啊。
“……有人敲门不要应声。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开。管理费,水费,气费,暖气费我都有交。我回来了也不会敲门,自己有钥匙……”
“好啦,好啦。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我一摔床坐起来,动作太猛,忍不住又倒吸口凉气,“嘶……”
龙翔微笑着摇摇头,走过来搂着我摸摸头,“不是三岁小孩,不过也差不多。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啊。唉……”
这句话刺激到我了,我抖擞精神,直起腰板,拍拍龙翔的背,“放心,哥,你去学校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他恋恋不舍的出门,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哥,你怎么不吃饭就走啊。”
“我去学校吃。”龙翔拉上皮外套的拉链。话说这机车外套太酷了,就配他这身板。
我一边流口水,一边嘱咐:“记得不要喝咖啡,你胃不好。尤其是黑咖啡,太刺激了。”
龙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转回来,捧着我的头狠狠亲了一下,“好的,我会听Piggy的话,不喝咖啡。”
“穿暖一点噢,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风。”我冲着龙翔正在穿鞋的背影喊。
“嗯。”
该死的门隔绝了龙翔的背影,屋子里安静下来。我还在回味刚才龙翔一脸激动的表情。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至于那么感动么。看来我之前真的是太没心没肺了,以后要多关心关心龙翔才好。摸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龙翔那用力的一吻,回味啊。我也有能感动人的时候了,真不容易,有成就感,欧耶……嘶~得意忘形啊~痛~痛……
龙翔帮我擦了一天半的药,下面似乎大概也许没有那么肿了。总之肿的时候我自己也没见过,只是貌似异物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一直觉得龙翔擦药的时候,挺利索的,轮到自己来,才发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困扰的事情。
我起床以很不雅观地步履蹒跚着把窗帘拉起来,卧室的门锁起来,把台灯和镜子架在床上,揭开被子之前,还是有那么点儿紧张。我隔着胸脯摸摸自己的小心心,不就是擦药么,你跳那么快干嘛嘞。搞得我好像真的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当然,擦药这件事也同样见不得人啦。但至少目的是纯洁而正当的,虽然造成的原因是暴力而带颜色的。
我怀抱着复杂的朝圣心情,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明晃晃的台灯下,看清楚了自己。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啊,谁每事儿看自己玩儿啊。
开始有点儿不太敢看,看了两眼之后,想想,貌似偷偷看的A片上也见过,还是特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挤了药在带着手套的手指头上,左比右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的要探进去擦么,太那个啥了吧,还是躺着被龙翔伺候来的好。
试了几次没成功,唉,一咬牙,一跺脚,随便在外面擦一擦就好啦。反正龙翔回来还会帮我的。好得慢点儿,还能多在家呆几天。嘿嘿,我真是聪明啊。
隐约的外面似乎有敲门声,我看看手,看看下面,忽略。
我正摘手套,隐约的似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不会吧,龙翔回来了?这么快?也好,他回来了,这尴尬的任务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卧室的门响,我岔着腿蹭过去开门,“哥,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咣。”我还没看清来人,就条件反射的把门又关上了。
不会吧。大白天见鬼。一定是看错了,一定。他怎么可能进屋的。
我偷偷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瞅了一眼。没错,真的是他……啊……“咣。”又把卧室门关了回去,我讲话的声音都发颤了,“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觉得自己像是爬墙被老公追上门的小媳妇,极度的心虚中。不过我为什么要心虚啊,这是我家耶,他才是那个莫名私闯民宅的不是么。
“宝贝儿,你忘记了么?你告诉过我,你家的备用钥匙在花盆下面压着啊。”
“这个……那个……”悔啊,悔。我没事儿告诉别人俺家备用钥匙干嘛。最主要的,俺干嘛要放个备用钥匙在外面。
这都是习惯,小时候经常忘记带钥匙。放学的时候,外公跟人在外面下棋,外婆又不知道去谁家打麻将,我在外面冻了几次之后,就学会了去配一把钥匙放在脚垫下面。搬来和龙翔住之后,就搁花盆下面一把,连龙翔也不知道的。我也只用过一次,从花架上掉下来被强子哥看到的那次。不知道怎么我就告诉卢佳了呢。我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我揪着身上龙翔的睡衣,这个样子……里面真空啊。因为要擦药,已经习惯不穿裤子在床上偎着了。刚才卢佳不是看到什么了吧。老天爷,这么快一闪,他应该眼神没那么好才对。
背后门响,我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宝贝儿,对不起,我也不想拿备用钥匙进来的。听说你生病了在家,我过来看看。敲门也没人开,我怕你自己在家出什么事。宝贝儿,别生气噢。我也是担心你嘛。”
“噢。”我摸摸胸脯,听起来好像他没有看到什么才对。
“宝贝儿,开门,让我进去嘛。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瞅瞅?”
卢佳又在外面敲门,我勉强镇定下来,“那个……我……我肺炎,不好让你进来,传染的。”我一边抹汗一边感叹龙翔的先见之明,挑了个传染病,纯粹就是为了借口方便,不让我见人吧。
“这么严重,还发烧么,咳不咳嗽?让我进去看看你,我不怕传染的。”
“不用了,我挺好,你回去吧。”让他进来,那床上的镜子什么摆的八卦阵怎么解释。
“肺炎要保持屋子里空气流通,你总是憋在卧室里不好的,容易复发。宝贝,出来吧,透透气。我有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火龙果噢。”
看起来今天我不出卧室,他有望在这里呆到死了。中午龙翔回来了怎么办,头疼啊。
“你先等下,我换衣服。”先出去把他糊弄走再说。
“呵呵,换什么,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就穿那样挺好,我喜欢。”卢佳在外面调笑,不过听声音已经走开,应该是去客厅了。
貌似还是看到了些什么啊。抓狂。
迅速收拾了下卧室,翻出了自己在家的衣服,小心而缓慢的套了两层内裤。没办法,护垫都在洗手间,刚擦的药都摸在外面了,穿太少万一透出来就毁了。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天养得太好,脸色红润,怎么看也不像肺炎的。翻出粉饼,拍了个大白脸,在嘴唇上抹了层肉色遮暇膏,猛一看跟只鬼一样。正在犹豫要不要擦掉,卢佳又在门口催命了。
“宝贝儿,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噢,马上好,马上。”就这样吧,拿条毯子把自己裹上,装虚弱,顺便遮盖不正常的走路姿势,然后练习着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5,4,3,2,上场~
我打开门,卢佳就在门口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应该是等急了,脸色挺严肃。见我出来,抿嘴笑了起来,那脸上桃花朵朵开的,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是错觉。
“宝贝儿,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憋死在卧室里呢。怎么样,哪儿不舒服?哟,瞅这小脸儿白的。真让人心疼。”
卢佳上前一步伸手就搂住我,双手上上下下的关怀,眼瞅着就想捧着我啃两口。为了防止他咬一嘴面粉,我裹进了毯子退一步,咳嗽两声,“不要……那个……传染……”
他把我又拉回去,“我都说了不怕传染。”
“嘶……”我好想叫,轻点儿,硬生生卡在嗓子里。
“怎么了?”耳朵贼尖的某斩还是听到了我吸凉气的声音。
“咳咳,没事儿。”
“去,吃水果,多吃水果,补充水分和维生素C,早点儿好起来咯。如果知道你是肺炎的话,我就应该让张婶炖一锅鹌鹑百合汤。我看,我帮你打开窗子放放气吧。”
卢佳把我向客厅推,自己却貌似想要往我卧室走。我拉住他手臂往客厅蹭,撒娇,“你先帮我弄水果嘛,咳咳,人家嗓子疼。”
“噢,好,好,先给你弄水果。”成功分散他注意力,扯着卢佳,一步一挪的蹭到沙发旁边,我汗都下来了。这演戏的活绝对不是人干的。神经紧张,身体……折磨啊。
卢佳帮我把火龙果切成小块儿,用牙签送到我嘴边,“张嘴,啊……真乖。去医院看了么?”
“嗯,看了。”只是看的不是肺炎。
“话说你生病怎么都不找我,也不告诉我。前天我还说,怎么去宿舍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都快和我订婚了,还这么不懂事。宝贝儿,照顾你的身体健康,是我的职责啊。”
“人家……人家……怕你担心嘛。”俺是在家里‘病’的嘛,这怎么通知你啊。而且,订婚……订婚……我要怎么和他讲啊。头疼,头疼啊。
“你和你哥哥和好了?”卢佳突然问起。我偷偷看他的表情,貌似没有什么不爽,挺自然的。我也就尽量保持自然,但是火龙果好像卡在我喉咙里了,上不上,下不下的有点儿难受。
“嗯,上个礼拜回来和我哥说跟你妈见面的事情。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小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不可能一辈子冷战下去啊。”
“怪不得,最近他又回来学校上课了。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还是和解了的好,以后也不能总躲着。你身边就他一个亲人……那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家人见面。”卢佳的手臂绕过我,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以前经常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我就觉得很别扭。
可是也不能拒绝的太明显,我就探身去拿水果,想要不着痕迹的躲开,结果他不着痕迹的把手挪到了我的腰上,隔着毯子和睡衣,轻轻上下抚摸了。
段数差异太大啊。
“我哥他最近病了,他说过阵子就去拜访。”
“噢?什么病啊。”
不知道怎么的,摸我腰的手和我的腰之间就只隔着毯子了,这家伙手法真厉害啊。
“胃病。”
“噢……”卢佳的噢拖的好长,怎么让我这么心虚呢。
他手一用力,把我搂进他怀里,脸凑了过来,桃花眼近距离灼烧着我,“怪不得学煮粥,还学得那么用心。原来如此。”
我有点儿慌,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小胳膊还挺有力量的,勒得我腰隐隐作疼,我动作又不敢太大,下面也会疼。
“没有啦,我哥说,要想做个好媳妇,只会煮粥可是不行,他还要教我做饭。”我不算说谎吧,龙翔的确这样说过。
“是么。”卢佳倾身过来,把我贴在沙发靠背上,“那让我看看,你准备好当我家媳妇了没有。”
第92章绑架
要怎样才能看出来我准备好当卢家的媳妇没有呢?
显然不是要看我会不会煮白粥。
卢佳的小胸脯紧贴着我的,有把我压扁的趋势,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承认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啦,近在咫尺的嘴唇也很诱人,但是桃花眼里这两道目光有点儿慎人,幽幽然看不出喜乐,仿佛黑洞一样带着无穷的吸力。他不是会催眠术吧,我怎么觉得,头这么晕呢……
他就这样近距离的盯着我看,既不向前,也不退后。仿佛盯上了猎物的豹子,知道小猪猪反正逃不出自己的爪子,反而不急着扑上来,只是把我罩在他的气息之下,等着我自己露出破绽。
我显然不负所望的慌了,双手捂上自己的嘴,“不要……传染……”
“是么?”卢佳扬起一边的眉毛,呼吸喷在我手背上,痒痒的,“不咳嗽,也不发烧,我还以为你已经好了。”
“咳咳……怎么会,是你的水果好……咳咳……那个……润肺……”
“是么?”他拉开我一只手按在沙发靠背上,“那我是不是应该多去宣传宣传火龙果的妙用啊,”另一只手也被他从嘴边拉开按在头侧,我试着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就这样被彻底解除了嘴唇的防备。
卢佳看着我的嘴,视线仿佛小手一样在我唇上来回的扫过,声音听起来犹如暧昧的呻吟,“我以前就说过……多漂亮的一张嘴……这么漂亮丰满的嘴唇……不应该是用来说谎的。”
我也不想说谎,但是我怕说实话,会死得更快。
桃花眼似乎越来越近,啊……凑过来了,凑过来了,我扭过头,感觉那个吻落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嘴唇几乎贴着皮肤向耳朵缓缓的移动,仿佛接触到了,又没有接触到,勾引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不要……”你也压得太用力了吧,我喘不过气来,声音无力的颤抖。
“不要什么?”他轻咬我的耳垂,“应该不会传染不是么?”
“会啦……会传染啦……”哆嗦,耳朵被人这样舔让人忍不住打冷战。拜托,猪耳朵不好吃啦,不好吃,真的。
“传染什么?传染说谎?”轻飘飘的话语在耳边,吹得我缩起了脖子。
卢佳轻咬着我从毯子里露出来的肩膀,(话说,他什么时候把我睡衣的领子扯开了……),声音依然温柔,可是我怎么听着有磨刀霍霍的背景音啊,“那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生吞了你……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我都信,放了我吧。就算你想吞了我,也要换个日子才行。此猪发猪瘟中,现在吃不但倒胃口,还有被感染危险。功能应用不能啊。
可是我要怎么拒绝他,我……大叫非礼?貌似没有人听得到。哀求他?应该只会让他更兴奋吧。我还在思考,人家已经开始用牙齿解我的扣子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失守了。看着嘴边毛茸茸的一颗头,我也不考虑有没有喷发胶或者擦着哩了,中毒也比那啥好,上去就一口咬下去。
“啊……”抓着我手腕的手总算放开,压着我的身体也让开了些距离。我吐掉一嘴毛,NND,这家伙饲料里应该多加点儿黑芝麻。
“Dammit……”某人摸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桃花眼里烈火熊熊,似乎大概也许可能要发彪了,指着我的鼻子,“你……好……”
我缩到沙发角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跑,应该没地方跑,我也跑不动。卢佳还没和我翻过脸,我无法预测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等着他发火,他却站了起来,一边揉头顶,一边掏出手机来按了几下。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卢佳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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