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瑾色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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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瑾色流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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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起工作的胖女孩听到似乎显得很惊讶:“那块地不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么,荒了这么多年怎么建起开发区了?”

先开口的女孩充胖女孩眨眨眼,声音小了下去“今天来见我们老板的那两个人知道是谁么,就是东资的老总和副总,也就是福郊现在的东家,电子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东资在G城才几年,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不用我说了吧,没点能耐能发展这么快么!”

“哦,难怪。”胖女孩一副了然的表情,又接着说:“东资的老总和副总都很年轻英俊呢,没想到本事还不小。”胖女孩一脸花痴样惹笑了她的同事,俩人又嘀咕了一阵。

文泽旋对电子行业不太了解,但对于东资这个G城电子行业新贵还是知道的,东资是四年前来到G城,它的公司总址是在Z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那时候的G城各行各业都发展的很快,想要站稳脚却不是一件容易事,一不小心就被拍死在沙滩上。而且G城的市委书记正值换届,换届意味着一大批人上去就有一大批人失势,或许从外界看来这无关生意人的利益,可是业界人士都知道哪个做生意的不是依附一座庙,庙塌了,以后的生意也就不好做了,站对方向很重要,这就要考察你的判断力了。

对于一个外来者就更困难了,东资能站稳脚脱颖而出不是不让人赞叹的,就连他那个总是冷冰冰地堂哥都不止一次说起东资,口气满是欣赏佩服的意思,也充分说明东资的资金实力不是一般的雄厚。

但文泽旋对于福郊的事就有点不理解了,他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让他堂哥让步。

看了看表,瑾青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文泽旋有点坐不住了,向那两个小姑娘打听了绣品鉴定室在哪后,就一拐一瘸着去找瑾青。

终于检查完瑾青送来的绣品,郭师傅抬起头摘掉眼镜,脸上松弛的皮肤有点苍白,偶尔有几处老年斑,头发也越来越变得稀疏华白,瑾青赶忙把旁边早已晾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瑾青妈妈的绣功历来令人称道的,在这里还被尊称为老师,瑾青并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相反瑾青更关心下面的文泽旋,他一向没什么耐性,怕是早已等急了。

“百鸟朝凤也只有瑾老师能绣的如此精致漂亮了。”红木桌子后的郭师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干燥的嗓子,人上了年纪,就总显得缺水,过了半响才又开口:“不过凤凰的眼睛那里有点小问题啊,眼瞳比原有的图样缩小了半个针脚,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次就算了,改一次也不是小工程,下次让你妈妈注意点啊。”

瑾青跟着妈妈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对刺绣也了解的多了,而且自己似乎也有着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自己一得空就会帮帮妈妈分担一些,不过瑾素宁总是以学业为重不让她干这些。

瑾青走过去拿起原图仔细对比,确实是少了半个针脚,瑾青一时哑然,距离上一次妈妈出问题已经有好多年了,而且那次是因为妈妈生了病,工期又紧,连夜赶制才用错了绣法。

百鸟朝凤是最漂亮也是最复杂的图样,这里的人都知道妈妈绣的百鸟朝凤是最好的,凡是有要定制百鸟朝凤的不出意外的都是交给妈妈来做,瑾青一直对妈妈的绣功敬佩不已。

今天出了这样的问题,虽然不是大问题,可是在做工严格的钟爱就算是大问题了,瑾青知道郭师傅人好才安慰她不用重修,当然他点了头,其他人自然不会质疑,至于定做嫁衣的客户作为外行人更看不出什么,可是瑾青就是觉的很不好意思。

没有像往常一样多做逗留,早早地跟郭师傅告了别,刚出来就看见一只脚一走一跳的文泽旋四处张望,模样滑稽可笑,一下冲淡不少瑾青心里郁闷。

文泽旋上了三楼就有点发懵,钟爱的室内布置虽不是很特别却繁杂的很,大大小小的隔间一眼望去都是一个样,一路找过来,大多都是摄影室,里面的道具布景应有尽有。

文泽旋心里抱怨楼下那两个小姑娘太不厚道只告诉他在三楼,难道是认为他这个病号还伤的不重不成?

瑾青走过去扯了扯正往化妆室方向移去的文泽旋,就知道他是坐不住的。

“是不是脚疼得厉害?”瑾青扶着文泽旋一边走一边低下头看文泽旋的伤脚,裤脚上的泥点赫然在目,瑾青抬头看了看文泽旋,又低下头装作继续打量那只伤脚。

文泽旋对瑾青的问题浑不在意,只是问她工作有着落没有,刚才想起电子行业自然不会忘了瑾青就是学的这一行,见到她,他还哪记得什么是疼。

瑾青摇摇头,只说还在等系里的通知。

因为学校和一些挤破头都想进的大公司签有合同,系里每年会向那些公司推荐比较优秀的毕业生去实习,实习合格自然就可以留任,而那些名额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趋之若鹜的向往。

瑾青在学校一直是优等生,她不怕和同学比,但是她怕和同学背后那些有实力的背景比,她不用自我安慰就知道,有些人就是可以享有别人一生也没有的权利。

文泽旋也没有再多问,有时候自己只能做个旁观者。

第五章

两人出了钟爱,走到广场中间的音乐喷泉时,瑾青让文泽旋坐在早已停止喷洒水的喷泉旁边石阶上,自己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不由分说全塞进文泽旋的手里,然后又把坚持要送她回家的他塞进了出租车里。

送走了文泽旋,瑾青松了一大口气,一路小跑回去。

跑到巷子里的时候,空旷的回音在暗夜里由高深的墙壁通向四方街邻引起一连串的狗吠,瑾青加快脚步一口气跑到了家。

瑾青走到门口在旁边的毛毡上蹭了蹭鞋上的泥才进了里屋,瑾素宁已经收拾好一切,正坐在床头一针一线的来回在大红的旗袍上穿梭,明黄的金线在灯下愈发耀眼。

“怎么又不开床头的灯!”瑾青埋怨妈妈,然后顺手拨开了开关:“能省几个钱!”

瑾素宁也不抬头笑了一下说自己又忘了,又说其实只开着大灯就足够了。

瑾青拿自己的妈妈没办法,瑾青的外公在她妈妈五岁时就去世了,她外婆就一个人把它妈妈拉扯大,日子自然就过得很艰苦。

瑾青经常听她妈妈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她外婆是给别人家做衣服的,做好衣服留下的布头攒起来就会给妈妈做布娃娃,或是缝制花书包。

妈妈讲这些事的时候,眼里总是沁着泪,瑾青的外婆早年得胃癌去世,妈妈常流着泪说外婆苦了一辈子,临老也不能享福就去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苦了自己一辈子。

跟着外婆过日子省惯了,即使嫁给爸爸多年以后过上富足的生活后依然改不掉骨子里的习惯。

瑾青心里叹了一口气,给妈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放在床头柜上,回身扫了一眼妈妈手里的绣品,大朵的牡丹艳丽无双,忆起刚才的事就开口说道:“刚送去的百鸟朝凤眼睛那里有点小问题呢,不过郭师傅给放水了。”

瑾素宁手上一滞,过了半响才低声发出感叹:“人不服老还真是不行!看来妈妈真的老了,眼睛好像都花了。”

“妈。。。。。。”瑾青听妈妈这样说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搂着瑾素宁的脖子:“我妈才不老呢,百鸟朝凤的针脚那么密,线色多也细,也就我妈手这么巧,这么多年才出一次错,换做谁能有这本事?”

瑾素宁被瑾青哄得眉开眼笑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今天来那个小伙子不错,你也不小了,自己也操点心。”

“哎呀,知道了。”瑾青不耐烦这个话题。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瑾青顿了顿:“妈,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以前相信,现在。。。。。。不相信了”

可是,今天看见那个男人,瑾青的心就跳得不正常了,妈妈这样说是因为爸爸那件事吧,想到爸爸,瑾青就头疼。

妈妈不用爸给的卡,爸爸却不厌其烦地每年都派人送大堆的东西,只是自己却不曾来过,每次看见家里又堆满了吃的用的,瑾青就想把她爸爸骂个狗血临头。

年年这样算怎么回事,瑾青知道每次她妈妈都是忍着,其实瑾青更愿意妈妈什么时候也能像巷子口的那个女人发泄一回。

去年更可笑,说什么为了她将来的幸福,让她回陆家,不论工作还是丈夫都给她挑最好的,瑾青直接对来人说“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做个是好丈夫。”

来的人回去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想象爸爸脸色发青的摸样,瑾青心里就一阵后快,然后快感过去就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她多久没有见到她爸爸了?

“吱。。。。。。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喂。”

“瑾小青,丫的快出来玩啊。”苏郿郿在电话的一段咆哮。

“不去!”瑾青直接拒绝。

“有帅哥,速来,这次是真的。”苏郿郿眼睛不眨地盯着眼前受伤的正太,惹得文泽凯一脸黑青,苏郿郿当做看不见,有跟自己堂弟也这么计较的吗!

“真的不行,明天我要出去找工作,今天要早睡。”

苏郿郿在电话那端笑的不可开支:“不要去,会遇见色狼的,”

“不找工作会饿死的,你养我啊?”瑾青和苏郿郿平时开玩笑开惯了,说话从不忌讳。

“我都说了有帅哥,忘了说,还多金,养你绝对没问题。”

“行了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挂了。”瑾青懒得再跟苏郿郿贫下直接挂掉电话。

苏郿郿对着文泽凯和文泽旋耸耸肩:“不来,挂我电话!”

文泽凯脸色终于恢复正常,换文泽旋一脸郁闷。

文泽凯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这电话也打了,人不来,你也走吧。”然后一脸暧昧地看着苏郿郿。

苏郿郿笑骂着转过脸去。

文泽旋彻底绝望,知道堂哥的女朋友居然是瑾青的邻居兼好友时,兴奋了好一阵,原以为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瑾青挂了电话就跟妈妈道了晚安回自己的房间了。

回到自己屋瑾青习惯性撕下一张墙壁上挂的日历,又是一天。

这种老式的日历已经很少有人家用了,市场上也几乎很少有卖,或许再过几年就真的找不到这种厚厚的像小时候看的小人书一样的日历。

瑾青喜欢撕下一张然后对着日历细数今天都做了什么,或开心,或难过。

想起妈妈每天的劳累,瑾青心里有些难受,学了刺绣以后瑾青才知道刺绣是很费眼的,一天下来,两个眼睛就像针扎过一样酸疼。

上高中有一段时间瑾素宁的眼睛总是见风流泪,瑾青就劝妈妈不要再做了,如果放弃骄傲放弃尊严的代价是用她妈妈的眼睛换取的,她宁肯不要那些所谓的自尊!

每当晚上瑾青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妈妈屋里的灯还亮着,瑾青就有把那张卡里的钱取出来的冲动,她不想妈妈这么辛苦,她不想妈妈像外婆一样苦一辈子。

她也劝过妈妈不要这么要强,凭爸爸每年给的那些钱,怎么也够她们轻松享乐了。

但是她妈妈却说:“人去世了不是最可怕的,最伤人心的是明明那个人还在,你却硬逼着自己把他当做陌生人,有一辈子也跨不过去的鸿沟隔着,我宁愿是自己的丈夫已经过世,我会念着他以前的好,那些回忆也足够我后半辈子不是那么孤单,可我却不能够忍受那些时时刻刻提醒他存在的钱,我不敢要求什么,但是至少可以选择忘记。”

瑾青从没见过妈妈悲天悯人,可是就是淡淡的语气,却有挥之不去的心酸,比嚎啕大哭更让人难受,瑾青还怎么忍心能再说出在妈妈伤口撒盐的那些话。

桌子上是自己这几天做的简历,工作,又是一阵心烦。

曾经的豪言壮志早已被消磨的所剩无几,爸爸的电话最近也愈是频繁,他的意思瑾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是老天惩罚还是自作孽不可善终,除了背着妈妈生的那个女儿,这么多年他爸爸始终和那个女人没有生出男孩,如今他的事业倒是越做越大了,可是只怕百年之后这份家业不知要落入谁手了。

正因为如此他这几年才开始注意到她了吧,可是她又能怎么轻易能原谅他呢。

面对这么大的家产,瑾青不是不动心的,只是这些与她妈妈所受得委屈与痛相比较就另当别论了。

叹了口气,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招聘信息,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待遇又不错还要在G城的筛选了一边,就不剩几个了。

首选是东资。

瑾青看着东资的招聘信息两眼发呆,东资她没去过,却对之很是熟悉,自从东资在G城落脚以后就和学校签有关于实习生合同,而且每年的优秀奖学金也是东资提供的。

想去的人不少,门槛自然就高,面世碰壁几次后,瑾青的自信心被打击的所剩无几,东资,她更没信心。

QQ头像闪个不停,是苏郿郿。

苏郿郿:“怎么还没睡?”

瑾青:“睡不着。”

苏郿郿:“还在为工作的事发愁?”

瑾青:“。。。。。。我都有点绝望了,要不我也学你自主创业?”

苏郿郿发了个鄙视的表情,然后快速码字:“你就这点出息吧,在你吧面前不是猛虎吗?怎么现在就退缩啦?”

瑾青:“别提他了,心情更郁闷,我把我搜集的信息发给你,你帮我看看选哪个。”

瑾青把刚才自己罗列的信息给苏郿郿发了过去,没几秒就有回音。

苏郿郿:“这还用选啊!只要不是傻子就选东资呗!”

发了个苦闷的表情过去。

瑾青:“我怕自己不行,最近诸事不顺,一般的公司都没应聘上,东资就更别想了。”

苏郿郿:“否极泰来,无论什么时候自己对自己都要有信心!”

否极泰来!

瑾青又发了一会怔,突然释怀起来,是的,相信否极泰来。

第六章

G城是个多元化城市,中南部有一条名叫祯水的河贯穿而过,古时候据说是当做护城河的,只是后来随着G城的发展扩建,祯水河逐渐的就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不过祯水河一直有一条小小的分支是流进G城北面的丹茗湖里的。

原本的祯水河只是很普通的一条河,河面上也因没人管理常年漂浮的垃圾,河水更是污浊不堪,早些年好多的厂子都是依河而建,污水不经处理就直接排放,旁边的居民经常能闻到水里的恶臭,上访也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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