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母亲就也没来问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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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阮家，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完毕。
阮家的人都在，阮聿霆，妻子薄敏，女儿阮雨，阮父，和旁边坐着的妻子萧玉华，长长的餐桌前坐着这些人，另一边，是林素带着自己的女儿卓笛，两家人的表情上都是冷漠的，没有一点亲切与温度。
阮雨讨厌卓笛，因为手上的伤就是被卓笛烫的，阮雨偷偷对奶奶萧玉华说：“奶奶，发现了没有，卓笛和她妈妈好像不愉快呢。”
萧玉华挑眉，点头。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只差阮聿尧和卓市长两个此事件的重要人物还没来。
“聿霆，打个电话催催，你弟干什么去了？”萧玉华说。
阮聿霆起身，拿出手机到外面去拨打了一个电话，通话说了两句，阮聿霆挂断，走回餐桌这边他说：“快了，十几分钟大概就到家。”
“聿尧这一天外面的事情太忙，事业蒸蒸日上，对外人从来都是守时守信，到了家里有事情，我这宝贝儿子就没个时间观念了。”萧聿华几分自豪地说，言语里一丝怪罪自己儿子的意思都没有，听不出来。
林素挑眉，微笑地说：“聿尧也可能是路上堵车。”
“……”
卓笛忽然低头冷笑起来。
以往妈妈说“聿尧”两个字，她当女儿的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丈母娘叫女婿都是这样叫的，亲切一点也没错！但是经过停车场一事，卓笛就不那么想了，什么丈母娘？什么女婿？这种正常的关系根本就不存在！
卓笛不清楚，妈妈和阮聿尧之间是谁先*的谁？能发展的如此亲密接触，就说明已经在一起过了。卓笛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她对这种奇葩的事真的闻所未闻，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阮聿尧的胃口是这样的？喜欢妈妈这种风韵犹存的少妇也不喜欢她这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简直难以置信！
可是，最让她伤心的不是阮聿尧，因为以前阮聿尧也不喜欢她的，他喜欢谁，爱谁，给了谁关爱，似乎都跟她无关，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意坚守自己的妻子地位，计较也计较不来什么，惹恼他一样没好下场！
最让她伤心的是，自己的这个奇葩妈妈！居然跟女婿搞到一起？这要有一颗多不要脸的心才能做的出来？那是女婿，自己女儿的男人！她记得以前妈妈口口声声说要帮她这个女儿守住老公，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时候妈妈就在暗中在勾搭女婿了吧！
卓笛攥紧了手指，心里愤怒，几次想冲口而出质问妈妈，但是，这么肮脏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难以启齿，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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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阮聿尧很快速的回来了。
一共两辆车停在别墅外面，大门打开，都开了进来，没有停在别墅外面。
阮聿尧下车，另一辆车上下来的还有卓市长。
阮父和萧玉华上前，做做样子也要客客气气的，等到儿子离完了婚，管他市长不市长的，再无瓜葛！
“老卓啊，你怎么跟聿尧碰上了？”阮父跟卓市长握手，分外热络。
卓市长说：“聿尧打给我，问我在哪，说有点东西交给我，我们办完事，我就和聿尧一前一后的开车来了。”
“快过来坐。”萧玉华一脸笑意地招呼。
卓市长走了过来，看到林素和卓笛。
“爸。”卓笛还不知情地叫着爸，以为自己是姓卓的女儿。
一肚子委屈的卓笛，觉得自己今晚可算找到亲切的人了，那就是自己的爸爸。
林素起身让卓市长坐下，这样就算是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林素现在不会粘着卓市长了，第一，女儿不是他的，反正关系已经破裂，她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维持笑脸对这个老男人。第二，阮聿尧在，她不好对另一个男人热情。
“小笛这些天去哪里玩了？一个消息都没有。”卓市长开腔问。
林素紧张，怕他会问出什么蹊跷的事情再调查出什么东西，立刻打断说：“这些天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嗯……你，你在忙什么？”
阮聿尧洗完了手，入座，他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却听出林素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聿尧这是要老来得子了！（求支持）
林素突然这么语无伦次的问了一句，卓市长一时之间也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只挑眉说：“最近我公事很忙。”
“哦，这样。”林素的样子依旧是紧张的。
经过林素这么一问，卓笛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回答爸爸问题的必要了，就安静的坐着，她想知道针对离婚这件事，大家都准备发表什么意见。
餐桌上，一开始两家人只是吃东西喝酒，聊得都是其他的事情，没有提起阮聿尧和卓笛离婚这件事。
卓市长关心地问了阮雨的情况，阮雨懂事地回答说：“卓叔叔，没事，休学一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反正我的成绩好。不过没能跟同学们一起升学，还是有点心痛，还好我的心态一直都很乐观。”
阮雨这么一说，卓市长笑了，是由心的笑了，说道：“都是你婶婶不懂事，年龄比你要大上几岁，还不如你懂事！”
“爸……”卓笛有点生气了。
她这么对父亲撒娇了一声，却并没有换来市长父亲侧眸看一眼，卓市长依旧是笑着跟桌上的其他人说话。
阮父和萧玉华，还有阮聿霆和妻子薄敏，都围绕着成绩好懂事的阮雨开启了新的话题，卓市长入座便是友好的态度，阮家人自然也拿出友好的态度接待。林素和卓笛两母女完全插不进来话题，被晾在了一旁，可悲的是，母女之间也没有任何沟通，一直在个人吃个人的，看上去心情都不佳。
卓市长聊起阮雨上学的事情，感慨万千。
阮聿尧清楚明白，卓市长对学生上和学考大学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卓腾。卓市长的身份地位导致他更加的重男轻女，不管卓腾是否是他的私生子，总归都是他的儿子，而且是仅有的一个儿子，卓腾外形帅气，学习成绩也是一等一，他当父亲的怎么能不爱？怎么能不骄傲？
只可惜，年纪轻轻便离开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卓市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说了一句：“大概九十点钟回去，好，没问题……”
他挂断了，把手机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一圈人，似乎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林素的表情，更是明显的在等待这顿饭尽快的结束，有些着急了，她也不理会卓市长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一听也知道，就是那个打算嫁给他的老女人！
林素时不时地往阮聿尧身上瞥一眼，不巧的是，阮聿尧今晚一眼都没有把眼神放在她的身上，一瞬的眼神经过都未曾有，林素一度以为，那天地下停车场里自己完全就是做梦，不是真的，否则，此刻的阮聿尧为何这样冷漠？
“老卓有事着急走吗？”萧玉华问。
卓市长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咱们吃咱们的，几点回去都无妨。”
萧玉华是看着林素母女有些腻烦了，至于卓市长，即使态度转好了那也是自己丈夫半辈子的敌人，她赔笑脸也陪够了，直接就给了丈夫一个眼色，见丈夫点了点头同意，她就作为阮家有发言权的长辈把儿子离婚的这件事提了上来。
切入今晚的主题，萧玉华说：“我得说一说，小笛这孩子呢，其实都挺好的，不过年龄到底是太小了，和阮雨一个小辈分的也能动不动的就打起来，我孙女儿是我们全家人都在手心里捧着的，她叔叔，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啊，一直都爱她*她。谁碰了她一下我们也不乐意，但是，烫伤小雨的这个人是小笛，我们就得另当别论了，可这论还没论呢，人就走了！出去旅行了！哪有这么做的？”
卓笛的脸上有些难堪，她开口解释说：“对不起，可是我真的……”
“是我们小笛的错。”林素开口打断，替女儿承认错误，她依旧是在怕卓笛开口说错什么，比如提起旅行这些事情！
“我……”卓笛刚要反驳林素几句，转头，看着妈妈的脸，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了。气的自己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有一种想要跟妈妈撕破脸的冲动，又怕，怕以后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因为今晚爸爸压根儿就不搭理她这个女儿。
或者，真就像自己离开B市出去旅行时听妈妈说的那样，爸爸在怀疑，怀疑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林素替女儿承认了萧玉华指出的错误，接着，饭桌上没人再说什么。
萧玉华又严肃地说：“小笛和聿尧因为什么结的婚，咱们两家人关上门今天就不说外头的话，聿尧当初是一万个不愿意娶，我们逼他，他从小和他哥哥的感情就好。至于小笛愿不愿意嫁进来，咱们当长辈的都一清二楚，一开始两个孩子结婚了，咱们当长辈的都想要看着他们能好，好好的过日子，传宗接代。可是这两个孩子磨合了这么久，非但关系上没有变得亲密，反而闹得跟敌人一样！家里可谓是鸡犬不宁，大的小的，一起矛盾层层叠叠的升级，即使聿尧能忍，我这个当老妈的也不能忍了，心脏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家庭状态。”
林素听着，身体慵懒地靠着椅背，她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某一个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今天萧玉华这话，她不想为女儿卓笛辩解一句，事实上，她也期盼着女儿能尽快的和阮聿尧离婚。
反正她也不再指望女儿能替她成什么气候，这婚姻，离不离对她当妈的已经没什么所谓！与其费力地留住女儿的婚姻，不如费心思存一笔属于自己的钱才最重要！
“老卓，你说嫂子今天这话说的对不对？”萧玉华把苦情牌扔到了卓市长的面前，皱眉地说：“我们都为人父母，一把年纪，希望的就是一个家和万事兴。不是把我们逼到了一定的程度上，我和聿尧他爸都不能这样做，哪有当爸妈的盼着儿子离婚的？我们这是没有了路可走，谁家父母也拖不起儿女这婚姻大事。我们家聿尧今年36岁了，马上37，再找下一个老婆，再等到老婆怀孕，得等多少个年头？再说，这老婆岂是说找得到就能找得到的？也不是谁家姑娘我们都能要对不对，合适的儿媳妇不好找，眼下这么看着，聿尧这是要老来得子了！我们当父母的，为儿女们可谓是操碎了心。”
“理解，当父母的都能理解……”卓市长简单的几个字。
阮聿尧静静地坐在餐桌前，他听完，点了一支烟，蹙起眉头抽着，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染上几分伤心，他并没有看向谁。
母亲提起孩子，这让他忽然又想起了和邹念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等待了几个月，期盼了几个月，以为自己是爸爸了，一夕之间，一切想象出的美好尽数幻灭。抽了一口烟，他觉得这烟味是又浓又苦涩的。
阮父也点头，心里难过，但阮父不开口说一句话，近一年多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家里的大小事还是他来拿主意，拿完了主意，就由妻子全权代表他开口。
萧玉华听到了卓市长同意，林素不开口表态，她当婆婆的就直接说：“这个儿媳妇，我们阮家要不起！小笛别耽误聿尧，聿尧也不耽误小笛，离婚这种事终究是对女孩子这边有伤害，我们男方家庭得承认这一点，但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结了不管日子过的怎么样都将就着不离，小笛妈妈，你替你女儿拿了主意，或者回头你们回家再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要提，我们阮家都尽量满足，这一次就把这件事提上台面来说开，一次性的解决。”
“……”卓笛抬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素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抱着手臂转头问：“老卓，你有什么想法？”
卓市长抬头，似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直接对桌子上的亲家和女婿阮聿尧说：“咱们今天就不拐弯抹角，这婚姻维持的累不累，一直以来我们长辈都看得清楚，小笛固然有错，但小笛的年龄在那摆着，我们得原谅她的不懂事。关于离婚，小笛有没有什么要求要提，还得小笛自己说了算，或者小笛的妈妈给拿个主意，我这里……就是不想多加干涉了，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来解决。”
卓笛惊讶，这是同意女儿离婚的意思？
林素毫不意外，虽然她不知道阮聿尧究竟是怎么搞定的老卓，但她知道，前段时间阮聿尧能到法院起诉离婚，那私下里，他一定是经过了卓市长同意认可的！
都表完了态，卓市长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好，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卓市长接了电话，说完按了挂断按键，他以有事情必须离开为由起身。
萧玉华笑说：“路上开车小心。”
阮聿尧和阮聿霆兄弟二人自然地起身，准备送人离开。
卓笛这时也起身，表情僵硬地说：“爸，我有话要跟你说，坐你的车回去可以吗？”
“走吧，送你回去！”卓市长考虑都没考虑，他不拒绝，有些话他也想对卓笛说个清楚，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父女，该有个了解。
卓笛这样，林素也就直接起身，赔笑地对桌子上的人说：“我也得跟着走了。”
“慢走。”薄敏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林素不在意这家人的态度，拿起包和外套，也跟着卓笛和卓市长这群人出去了，三个人一起打了招呼后离开阮家别墅门口，林素打开车门，上了卓市长的车，她跟阮家出来送的人最后说了声再见，车便离开。
卓笛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卓市长，林素坐在后面，她紧张的攥紧了手指，她要时时刻刻的看着卓笛，生怕她跟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阮家别墅门口，阮家人的脸上露出轻松的喜色。
“希望这婚能尽快的离！”萧玉华说。
薄敏安慰婆婆：“这回应该离的快了，卓市长不反对，同意离婚，这对母女没有理由再继续纠缠聿尧，提点条件，估计也就是要钱。”
“咱们给得起。”萧玉华骄傲地挑眉说。
一直听着大人说话，想在外人面前礼貌一点给爷爷奶奶争脸的阮雨，这会儿开口说：“如果今天不是有卓市长在，我一定逼着那个卓笛给我道歉，不给我道歉我就跟她动手打架，气死我了，看看我的手，吓死人了，我的同学们来看我，吓得都捂着眼睛不敢看烫伤疤痕。小叔叔快跟她离婚，娶我那个小婶婶……”
“一定娶那个让你很满意的小婶婶。”阮聿尧手指摸了摸嘴唇，挑眉说道。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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