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攻略- 第38部分

萧文江那种老油条还都只能靠出差什么的借口糊弄她几天，更不要说萧潇自己了。

对刑侦队工作了解不浅的庄松雅这时候的推测却是完全错误的，她质问完萧潇，见她不回话了，直接就把自己的判断抛了出来：“和成辉私下交往对不对？”

萧潇被她丰富的联想能力击败了。

“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样？从小对的教育是这样的吗？教过这样欺骗别的感情了吗？要是真的不喜欢小林，就直接提出分手，和爸爸也不是这样不开明的，现这样是什么意思，脚踏两只船？”

“不、不是，”萧潇终于打断了她的话，“真不是，妈！那个调查所真那边，不信问成辉，他没准还没走远呢。”

庄松雅显得更失望：“们早串好供了，以为不知道？”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萧潇这样的初级小兵被能说会道还爱联想的庄医生缠上，那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两絮絮叨叨说了一圈，谁也不肯听对方的话，最后终于还是小规模的吵了一架。庄松雅操纵着车子，掌握着领主权利，一路飚着速度把车子开回了家，萧潇见抗议无效，只得靠着副驾驶座开始发消息。

先是发给成辉道歉，然后是发给唐磷问他开完会没有，最后发了条消息给萧文江，抱怨庄松雅这诡异的敏感和神经质。

明明是最后收到消息的，萧文江却是第一个回复的，可想而知有多闲。

“更年期，别搭理她，最近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成辉也很快回了句安慰的话，语气里倒没生气的迹象。唐磷隔了好一会儿，才简短地回了一句：“快了。”

萧潇于是和庄松雅打商量：“不让和成辉见面，那唐磷行吧？去他公司有点事情。”

庄松雅阴着脸开车，一声不吭。

萧潇抓了下头发：“那送去亲爱的男朋友的家里行不行？今天请假了，不去上班，总不能一直关家里不出门吧？”

她们走的这条路正好是连南回市区是一条路，林际俞家确实离得不远，虽然不是必经之路，也不算绕路了。

庄松雅终于瞪了她一眼，把碧缘小区门口放了下来。萧潇下了车，她还不肯走，萧潇无奈，只得拎着包往里面走。

庄松雅一直等她那件红马甲楼道口消失了，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手机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庄松雅看了屏幕一眼，萧文江几个字赫然目，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开了，再一次看向小区，然后驱车离去。

都说婚姻是决定女一生的选择，庄松雅坚信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怎么也不肯放弃萧潇的希望——她选择错了，未必所有都会选择错。

她的女儿还这么年轻，还有无数个希望，不是吗？

☆、第五十六章、谎言

萧潇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时候林际俞家是没有的。

可没那么空；家蹲着发呆。

庄松雅一走；萧潇就立马联系成辉；结果电话打过去却一直都是正通话中。她无奈地发了条短信：“怎么了，还不去不去？”

短信也没有回复。

萧潇于是再联系唐磷；唐磷倒是联系上了。他们说了几句；唐磷顺口问她到了没，萧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唐磷觉得奇怪：“还没到，地方不远啊，现哪儿？”

“……碧缘小区。”

一听这个地名；唐磷果然有点不淡定：“跑那儿去干吗？”

萧潇尴尬死了；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那成辉呢？”

“他……”萧潇绞尽脑汁想了个词；“刚和走散了，好没联系上。”

唐磷的声音再一次大起来：“还走散了，当逛街呢！”

“……”

“算了，先来公司吧，这边等。”

萧潇小声的叹了口气，连忙挂了电话，拦车上路。无论那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调查所到底是什么模样，唐磷的公司显然更重要。

哪怕那里不是制药厂，总还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

到了唐磷公司，萧潇很不客气地直接往上冲，那些是被唐磷吩咐过的，倒是不敢阻拦，前台小姐还和她说了唐磷的具体位置。

唐磷果然是刚刚才开完会的，她上了电梯，一到三楼，猛地涌出来一大群，想来就是参加会议的。

萧潇赶到唐磷办公室，正看到唐磷靠沙发上，眯着眼睛抽烟，见萧潇进来，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萧潇四下打量了一圈，干脆就靠着门没进来：“现这样，倒是想问问怎么了？”

唐磷弹了下烟灰：“刚开完会——嗓子都喊哑了，生意做大了，队伍不好带。”萧潇“哦”了一声，手插马甲兜里，还是没进来。

“站门口吹风啊？”唐磷失笑，“还是怕吸二手烟？”

萧潇对他这些带点挑衅的话完全免疫，要是以前肯定是要争辩一下怕不怕的问题的。唐磷于是又说：“撩不起来了，长大成熟了啊——对了，刚才就想问，和成辉一起，怎么反而跑那边去了？别跟说迷路了啊！”

萧潇实不乐意提起这个茬，含含糊糊地想要糊弄过去：“别提了，都是妈妈闹的。”庄松雅的脾气唐磷是领教过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怎么了，但是提到她妈妈的“干扰”技能，唐磷显然也是印象深刻的，看萧潇那表情，就知道肯定过程惨不忍睹了。

庄松雅要是较真起来，还真有点偏执的神经质气质。

萧潇搪塞过去庄松雅的事情，马上把话题往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带：“听妈说们那个药厂的新药、普药都不错，她昨天还夸们那个药厂来着。”

“是吗？其实这块也不太懂，还是成辉有眼光，一挑一个准。说能做还真给他做出来了，他才是大功臣。”

萧潇留意着他的表情，除了疲惫，倒不见别的什么，夸也夸得挺实的。不过这个时候当着她的面和药厂撇清关系，死命往成辉身上推……

萧潇努力不让自己往阴暗处想，却又不得不想。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谁都有嫌疑，就因为他们和她关系好，所以就不需要怀疑？

黄浩说，没想到当警察还需要大义灭亲？

她当然想过，但那种想是带着距离感和英雄主义的，美好向上，却安全无害。而如今，活生生的站她面前，和她说话，冲她疲惫地微笑。

就不久前，他们还坐一起喝酒大闹，像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

话题绕着药厂打转，却始终转不进去，唐磷今天显得特别感性，说到什么都感慨一番。萧潇又问到庄松雅赞扬过的那个医药代表陶天云。

提到他，唐磷抬抬眉毛看了她一眼：“干嘛，看上家了？”

萧潇无语：“是这样的吗？”

唐磷一副那可说不准的表情：“淘淘表弟，盘亮条顺，就小两岁，能力也不错。”

“……”

“不是这个意思提他干吗？多的是姑娘来打听，不争取可就赶不上了。”

“是妈夸他，”萧潇跟他强调，“妈难得说好的，听到了随口问一句，哪儿来那么多联想。”

“那不一样，那些姑娘一般也托来问的——就是帮妈问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唐磷也不计较这些，靠着椅子休息了会，又打成辉电话，还是不通，他干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算了，不指望他了，咱们自己去。”

“去哪？”

“调查所啊。”

萧潇哦了一声，两刚走到门口，秘书小姐急匆匆赶了过来，拿着一叠文件。唐磷翻了翻，随手签了几份，留下几份桌上。又走了两步，回转身打开屏幕，啪啪啪输入几个密码，开了几个文件浏览了下，看完关上电脑，把那几份也签了。

萧潇心理默默将那几个密码背诵了一遍，跟着唐磷上了车。

唐磷却没把车子往南边开，径直往市区去了。

萧潇奇怪：“不是去调查所？”

“是啊。”

“那怎么走这个路？”

“不然走什么路？飞过去？”

“……”

萧潇面上没吭声，心里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又拨了一次成辉的号码，这一次倒是通了。听说她和唐磷一起，成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们哪？”

“去调查所？”

成辉沉默了一下：“去哪家？”

萧潇奇怪了：“还能哪家，们找了好几家？”

唐磷接口：“一共找了三家，一家一直没信，主要和两家联系。”

成辉要求和他通话，萧潇就把手机凑到了唐磷耳朵边。唐磷“嗯嗯哦哦”了两声，突然说：“说老许搬了？搬去连南了？怎么不早说！”

说完，找了个路口，就打算调头，车子刚刚横过来，唐磷的声音又变了：“一次说完！又还没搬？存心的吧！”

后面已经有车子排队了，唐磷厚着脸皮把车子往回退了退，留出一个车位的距离让其他车子通过，然后重新打过方向盘，继续往前开。

“这个成辉，连家到底搬家没搬家都搞不清楚……”他嘀咕了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早上不会也去连南了吗？”

“……还没到。”

唐磷啧了一声：“就奇怪了，大早上跑那边去干嘛，原来是成辉那家伙，地方都不问清楚就瞎带，越活越回去了他。”

“……还以为问为什么去碧缘小区。”

“碧缘小区不就连南那边方向嘛，”唐磷嘀咕。

萧潇也终于恍然自己误会了，唐磷可不知道林际俞住哪儿，原来是她自己心里心虚。

车子绕过一个路口，就能看到广场上的白色雕像了。唐磷熟门熟路地减慢车速开始扭着脑袋四处张望，瞅见有从停车位出来，立马一踩油门赶到附近，漂亮地把车子滑了进去。

光看那动作，就知道是长期抢位子练出来的。

萧潇忍不住打趣：“唐大老板经常玩抢车位？”

唐磷瞥了她一眼：“懂什么，抢车位是泡妞爱妻必备技能，不靠抢，难道靠们家淘淘来？”

萧潇想说不是有司机，又想一小夫妻俩出去逛街吃饭，捎个司机等于多带个灯泡，确实影响心情。

两下了车，拐进一个商业楼的里面，就看到了“许善调查事务所”几个字。唐磷指着给她看：“老许这挺不错的，们开药厂，也靠了他不少帮助。”

萧潇“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看来，这个调查所查的东西果然也只能做参考了。要是能套出点药厂相关的东西，倒是挺不错的。

他们推开门，小厅上挂了个大大的“善”字，守门边的女孩见他们进来，鞠躬说了声：“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唐磷点头：“约了，一早就和许老板约好了。”

女孩怔了怔：“您说的是大老板还是小老板？”

唐磷眨巴下眼睛：“当然是……大老板咯。”

“大老板今天不呀，”女孩显然有些无奈，“们大老板的行程安排得比较紧，您没有预约的话们也没办法。不过们小许老板一直是的，需不需要……”

“算了算了，”唐磷摆手，“们下次来吧。”

说完就要往外走，萧潇却站着没动：“找另一个不行吗？”

唐磷摇头，看了女孩一眼，把她拉到一边：“这活家私下接的，那个小许又不是他儿子，徒弟而已。”

萧潇恍然，唐磷又嘀咕了句：“成辉搞什么，说了让他把先约好的——他带去时候没说约的事情？”

萧潇摇头，唐磷一脸的狐疑，她看着他，却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这是拖延时间？

到底是成辉撒谎，还是唐磷？

成辉她一上车之后就直接往连南开，他却直接往这边开。他们找的真是一家调查所所？

谁撒谎？

唐磷解释完，又要往外走了，萧潇跟他后面，越走心就越往下沉。婷婷已经死了，现场是当时就被成辉破坏了的……

成辉刚刚要带她去烟稀少的连南，假如唐磷没有撒谎，那么连南压根就没有调查所，他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萧潇距离唐磷车子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也可能和成辉无关，唐磷撒谎。如果婷婷不是成辉杀的，像唐磷说的，因为有想要对付他而成了牺牲品……那唐磷就是刻意拖延时间，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去调查，那就只能尽力把他们往错误的方向上引，顺便拖住时间及时处理掉各种可能会被看出端倪的东西。

药厂就是关键。

而查出连南到底有没有调查所，应该就能确定到底是谁撒谎了。

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里面藏着冷冰冰的录音笔，冻得她手指冰凉，微微颤抖。也可能，也可能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吧。婷婷是意外被害，唐磷和成辉做得是正经生意，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是一个思路，一个推理方向。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他们撒谎，不心虚为什么撒谎？

☆、第五十七章、调查

萧潇跟着唐磷一起回到了车上；唐磷又开始和另一家调查所联系了。两家调查所离得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萧潇跟着一起进去；听说是约好的；立马有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到了负责办公室，才刚进去就能听到响亮的鼠标按键的声音。

负责手指啪嗒啪嗒飞快地摁着；脖子上却夹着电话；正“嗯嗯啊啊”的答复着：“没问题，没问题……早上太忙了……是啊，行吧，就这么说定了。”

接着整个一歪；下巴一松；话筒就落回到机座上，“啪嗒啪嗒”；鼠标还一刻不停地点着什么。

看起来还真的挺忙的。

挂了电话，那也看到萧潇和唐磷了，客客气气地招呼他们：“唐总来了，快坐快坐！小刘，倒茶倒茶！”

说话的功夫里，手指自然也没停下来，啪嗒啪嗒，哗啦哗啦，那声响怎么听怎么奇怪，节奏也十分诡异。

唐磷坐下去正想开口说话，那负责自己先惊呼出声：“居然给脸！给脸！太卑鄙了！”

萧潇和唐磷都愣了愣，这是怎么了？给脸还不好，喜欢家不给脸？

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啊！

负责这么一说，手又啪嗒啪嗒响了起来，这样鼠标一想又是好几分钟。唐磷终于有点坐不住了，快步走了过去，萧潇也连忙跟过去几步。

这么一走，就看到这位负责的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花花绿绿一片，中间一个硕大的黄色笑脸道具标志，居然打对对碰！

唐磷瞬间就有点不高兴，这也太敷衍了。

那负责也知道坏菜了，站起来表情尴尬地解释：“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们去那边谈。”说话间，攻击他的笑脸道具时限到了，他很是可惜地瞥了一眼，到底知道工作为重，没再继续坐下去。

唐磷脸色臭臭的，手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