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纯洁了,她该怎么办?难不成她得出家为尼或寻求死亡?否则她该怎么在京师里生活下去,该怎么去面对别人的异样眼光?
“为何我不该负责?”他孩子气地大吼一声。“我就是要负责!”
“是我的错,我不该赴约的。”她是如此信任范诩,相信他是真的想向她道歉,所以她才赴约,何况,他们以前也常到这儿来,而且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她不愿相信,范诩竟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想得到你的人。”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
长孙烈有些不满地解释:“他不甘心被你拒绝,所以选择先行占有你的身体,心想这么一来,你就会答应他的请求和他在一起。”
☆☆☆
衣威泠无力的垂下双肩,她犯下了多大的错?她彻底伤害所有人,只因为她的拒绝,只因她不想和娘一般遭到丈夫的抛弃?
“他人呢?”
“被我的家仆带走了。”
她猛然抬头。“你找到你的家仆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也要离开?
突然间,她心头竟升起一股落寞感。
“我要带着你一同回洛阳去。”他感觉到怀中的她身子猛然一震,气愤地道:“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知道。”
她想离开,撑起身子,美好的玉脯却映入他眼帘,他再也无法忍受对她美妙身躯的漠视,按下她的头颅奋力一吻。
衣威泠无法克制自己,无法命令自己躲开他的魔掌、躲开他的强烈攻势,她只是无助地揪住他的衣领,试图以指尖的力量来抵抗一切。
“威泠。”他的声音像是魔咒,声声催讨着她已封闭起来的感情、不肯对他释放的热情。
他轻啮她软嫩的耳珠,一阵激颤传遍她全身,他的手不经意地罩上她胸前的浑圆,两人同时惊讶。
他惊诧于她的美好与傲人,她则讶于他的动作,想遮掩。
轻轻抵笑数声,他爽朗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威泠,你真美。”
“我……”
“威泠,打从我知道心里对你的感觉后,心里就有个声音一直提醒我要你,我虽一直在刻意掩饰、想忽略心中的想法,但是,我是个笨蛋!不管多么努力,我仍旧无法消除自己的渴望,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无法以最普通的感情去对待你。”长孙烈将她拥得更紧。
“长孙烈。”她小声地喊。
“如果早在几年前就认识你该有多好。”长孙烈感叹自己没能早些认识她。
见衣戚泠无言思索,长孙烈用力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婚姻?”
她苦笑,随即自动献上热吻封住他的唇,展开双臂拥抱他,热切地吮吻浅啄他的唇瓣。她要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不能再问她为什么,只能任由她引燃他体内的热情,急切地附和她的举动。
一阵微风拂过,毛孔因而扩张,她几乎想去遮掩那股凉意。“长孙烈……”
他俯下身子,细碎的吻暧昧地烙印在她身上,一路往下啄吻,湿润的唇张口咬噬粉嫩的雪白肌肤,透着粉红的烙印,清清楚楚地贴上她的肌肤。
她只感到全身一阵酥麻,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上身前倾,贴紧他的唇。
急促的呼吸、狂乱的心跳、不停因欲海起伏而挺直背脊,胸前的蓓蕾因而绽放得更加美丽。
他吮吻的声音在昏暗的洞内听来更加暧昧,手覆上她因不耐情欲而摇摆的柳腰,一路朝下抚摸,当他手指往下探入时,她突然害怕地阻挡他。
他温柔一笑。“害怕?”
与他自若的浅笑、自在的态度比起来,她整个人显然紧张许多。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的肌肤之亲,这已是第二次,但她仍对情欲感到无助、害怕。
“我……”
他温柔地看着她,低头浅啄她嫩红檀口。“不用怕,这回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痛,我会好好待你的,放心吧。”
她害怕的不是疼痛,而是他引的狂放激情,她觉得自己已没法儿去应付这么大的浪潮,她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身下。
衣戚泠双手攀在长孙烈肩上,颤抖地开口:“要怎么样……才能适应这种令人感到羞怯的感觉?”
他扬唇一笑。“我带着你。”
她对这样的姿势感到无比羞怯,双手亟欲遮掩。
“不要!”她无助地抗拒着,却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柔声诱哄:“放轻松,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在她有些松懈时,他扳开她的手。
“长孙烈……不……不要这样……”她不喜欢这种羞怯、麻痒的欲望感,她觉得自己即将因他恶意的拨弄而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你好美,好美,真的好美!”长孙烈一手逗弄她胸前蓓蕾,今她产生晕眩的高chao感。
“蔼—”衣戚泠痛苦地摇头抗拒一波波袭来的快感与羞赧。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当他极尽所能地勾引她潜藏的性感时,他下腹的欲望也跟着苏醒,胀痛得亟欲宣泄。
她惊慌地尖叫;“不要!不要……烈——”
待她适应后,他便慢慢地加快速度,让她紧绷的内壁完全包裹住他。
两人汗水淋漓,同样有着隐忍痛苦的表情。
再也无法承受自己对她的渴望,见她因他挑逗而出现的痛苦表情不见,他胀痛的欲望在她眼前挺立,他将之扶住,对准了能够包裹住他的密x,挺身滑入——
“呃……”她倒抽口气,上身更加挺直。
他慢慢律动自己的身体,开始狂放的奔驰,撞击她的最深处,借由湿滑的蜜ye,点燃两人体内永远无法探知的情感。
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新的体验,他的猛烈,她的脆弱无助,却让两人益加发觉彼此的贴合。
他扶住她的腰,帮助她推向自己,交合处毫无缝隙地紧贴,激情完全填满两人的身心。
“戚泠……”他喘息地呼喊,将她翻过身后,让她弓起下身,快速地律动自己,急速地在她体内冲刺。
☆☆☆
长孙烈握住衣戚泠的手,两人缓慢地回到家,一进入庭院,便见到满满人潮,都是来看病的。
衣戚泠赶紧卷起衣袖帮忙,先进屋里去看看母亲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娘。”
正在替患者把脉的衣华佗抬起头来。“你回来了。”她没有多问什么,没有问她究竟跑哪儿去,怎么会去好几个时辰才回来,只有温柔的一句“你回来了”。
衣戚泠心中不禁想起母亲将不久于人世的事,鼻头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衣华佗看了!眉头轻蹙。“去替娘到后头抓药。”
衣戚泠深吸口气。“好。”她拿着母亲开的药方子,走到后头院子里去抓药。
一盘盘竹筛子上放置她们从山上采下的药材,衣戚泠照着药方将药材放入纸中包好。
她将空了的竹筛子拿下,想要换上一盘装满药材的竹筛子,但竹筛子实在是太重了,她试了几次就是搬不上去。
“我帮你吧。”长孙烈接过衣戚泠手中的竹筛子,轻轻松松地便放了上去。
衣威泠低着头。“谢谢。”先前发生那么多事,她现在根本就不敢正眼瞧他一眼。
长孙烈可不高兴她的漠视与逃避,直截了当地攫住她肩头,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着他的双眼。“不要逃避我。”
“我、我没有。”
“没有?”他皱眉苦笑。“但你的眼神却在逃避我,你不敢看我。”
“你要我怎么面对你?”她头一偏,盯着地上那群成排的蚂蚁,忽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数蚂蚁了?
“难道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感觉!
她没有吗?
衣戚泠根本无法厘清自己对长孙烈的感情,她只是对他不感到讨厌,也会因他有意无意的凝视而心悸、羞怯。她挣脱开他的钳制,逃避地走到另一头去翻动竹筛子里的药材。
“威泠!”
“泠儿。”衣华佗这时走了出来。
“娘,要什么吗?”
“泠儿,娘要你和长孙公子一同上洛阳去,去了后就别再回来。”
“娘!?”衣戚泠往前跨了一步。“我不要!”
“你不听娘的话吗?”
“我能够答应和他一同回洛阳,但是你不能要我别回来。”衣戚泠哭了,她想起娘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伤心地哭了。“我不能放下你一人在京师。”
“娘要你答应。”
“不。”她坚决地摇头,柳眉紧蹙。“我不要。”
“难道你已经不听娘的话?”衣华佗伤心地摇头。“娘养你这么大,你竟然不听娘的话,娘生你何用?”她气极地在一旁坐上,不看女儿一眼。
“娘。”
“别喊我,我没生你这不孝的女儿。”
“娘。”衣戚泠跑到母亲面前跪下,早已泪流满面。
纵使长孙烈看了不舍,但为了能拥有她,他只能忍着不插手、不帮忙,甚至是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娘,你别生泠儿的气。”她趴在母亲膝上哭泣。“泠儿不要娘死。”
此话一出!衣华佗与长孙烈不由得错愕地看着衣戚泠。
“你……”衣华佗不认为衣戚泠会知道她与长孙烈说过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衣戚泠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
“娘,你与长孙公子说的话,泠儿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
长孙烈心神一乱,害怕地问:“你听见了什么?”难道她连他装病的事都知道?
衣戚泠看了长孙烈一眼。“我知道娘你将不久于人世,为了怕泠儿伤心,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一个人承受痛苦。”她哭喊着。“你教泠儿怎么能忍受?怎么狠心让娘一人去面对?”
衣华佗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慈爱地笑道:“娘希望在生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看着你有很好的归宿。”
“娘——”
“泠儿,乖,娘惟有清楚知道你有美好的归宿,娘才能走得安心,这是娘最后的心愿。娘害怕自己死后你会没人照顾,故将你交给长孙公子,娘才能安心。”
“娘。”
衣华佗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傻孩子,死亡本来就是人必定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好伤心的。”
“泠儿不想离开娘,泠儿要娘好好活着。”
听到女儿说的话,她只能含泪一笑。“傻丫头。”
“长孙公子,我就将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你保证会好好善待她吗?”
长孙烈正色道:“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
“娘……”
“泠儿,别再说了。”
门前突然闹哄哄地,原来是刘大娘有事跑来了,只见她气喘嘘嘘地在前头找人,问了几个人后才知道衣华佗与衣威泠两人都在后院,于是赶紧又直扑后头而来。
“衣姑娘……”
衣华佗擦掉脸上的泪痕。“刘大娘,是什么事这么慌张?是你家那口子又犯病了吗?”
刘大娘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连忙挥着,又忙着调整气息。“不……不是。”
“那是怎么了?瞧你慌张的。”
“你……衣姑娘,你……”
“刘大娘,你先坐下。”衣戚泠走过去扶住刘大娘,让她在一旁的椅凳上坐下,然后跑进屋里倒了杯水出来。“大娘,先喝口茶顺顺气。”
刘大娘大口大口地将杯里的茶水喝干,顺了气后,抓住衣戚泠的手猛然一问:“衣姑娘,你晓得范家少爷在后天要到城街尾专卖盆景的花家提亲吗?”
刘大娘的这句话有如青天霹雳般轰向衣威泠,震得她无言……
“娘。”衣戚泠仍旧舍不得走,赖在门前拉住母亲的手不放。
今日是长孙烈起程回洛阳的日子。因为回程得花时间,而且他害怕待得越久,衣戚泠越是不肯走。
刘大娘匆匆来访的那日,衣威泠已经知道所有事情。
范诩已在前日迎娶花家千金,在这段日子里,衣华佗不停劝诱女儿,什么方法都用尽,衣威泠的意志才有些动摇,他赶紧打铁趁热,挑在今天起程出发回洛阳。
衣戚泠在临出门之际,还是舍不得离开,强拉着母亲哀求。
长孙烈清楚要她离开她娘很难,尤其是她娘已不久于人世,硬是要她们分离是很残忍。
但衣华佗却坚持要她离开。
“你还留恋什么?不听娘的话了?”衣华佗语气强硬。
“娘……”
看见女儿伤心地掉泪,衣华佗不忍心地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泠儿,听娘的话走吧,否则娘会更伤心的。”她捧着女儿小巧的脸蛋。“难道你要看娘这么难过吗?”
“娘。”她怎么能走呢!
“告诉娘,你听不听娘的话?”
衣戚泠点点头。
“若听话就离开,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娘!”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衣华佗心一横,扳开衣威泠放在她臂上的手,将她推至门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衣家大门关上了,为的是隔绝一对母女。
“娘!”衣戚泠拍打门板,痛哭失声地跪倒在地。
长孙烈赶紧扶起她。“你别这样,你娘会伤心的。”
衣戚泠回过头。“娘不能不要我,她不能不要我!”
“我知道、我知道。”长孙烈只能耐心安慰。老实说,要拆散人家母女俩,他也觉得于心不忍,甚至想咒骂爷儿为何要替他找这些麻烦?
虽然找到她他很高兴,但这样活生生拆散人家母女俩,只为回去参加爷儿的六十大寿,他光想就气死了!
站在一旁许久的小水与津海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鼻不禁红了起来,尤其是小水,早就不可自抑地哭起来。
“你哭个什么劲!”津海小声喝斥小水。
小水揉揉鼻尖。“好难过、好可怜,呜呜……”
津海翻翻白眼,手快速地捂住小水的嘴。
“嗯嗯……”
小水拼命挣扎,奈何津海力气大,毫不费力便将她拖上马车。
“你给我闭嘴好好待在上头。”
“你那么凶做什么?”她还是好想哭。
说着说着,小水眼里的泪水快速地落下,津海见了,泄气地摇头。
“我真受不了你们女人,人家母女离别关你什么事?”
“你是冷血动物埃”多感人的画面,津海这家伙就只会对她大呼小叫,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闭嘴。”
津海恶狠狠地瞪了小水一眼,凶得小水连忙安静下来。他咒骂几声后,跳下马车走到主子身后待命。
“娘……”衣戚泠已经哭倒在长孙烈怀里。
屋里的衣华佗终于开口:“泠儿,你再不离开,娘现在就死。”
衣戚泠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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