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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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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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啊~~~”

环宇博的表情太过妖气,被他盯着,吴氏氏发觉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能力。这个在自己身上肆虐作恶的男人,他的手法太过娴熟,而吴氏氏又过于生涩,她根本不是对手,如果把这看成是一场战役,无疑是巨人和婴儿的斗争,胜负早分。

有一种潮水是从身体中掀起的浪,吴氏氏就在这风口浪尖颠簸,浮也由他沉也由他。

“我会让你很快乐的!”环宇博的声音恍似千年妖精的叹息,即使是钢块儿,这个时候也能被他融化成铁汁,更何况他那样殷殷请求着,就好像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深切恳求说:“请让我服侍吧!”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不要……”她的抵制力已经薄如纸片,只要稍稍放松就会毁于一旦。而他的头已经来到她的肚脐,湿热的舌在她的肚脐处不停画圈,边画边拿那双斜长的媚眼瞅着吴氏氏,如果觉得她的呼吸稍微急那么一点点,他一准儿舔得更欢;如果吴氏氏的呼吸慢慢稳淡,他就会转移阵地吻的位置更加下移。

他浅褐的发映着她如雪的肌肤,是一种粘腻之极的诱惑。

他的唇还在下移,

下移

再下移,会到何处……

彼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环宇博似乎知道吴氏氏的所想,他再次抬起头来,舌圈舔了唇说:“想要吗?”

想要吗?

想要吗?

吴氏氏不敢开口,怕那个“要”字儿会脱口而出,她的身体烫得炙人,而他的唇和手指却冰凉带着神奇地降温能力,让她忍不住想要应和,想要吸附。这就是申斐说的极致的享受吗?申斐,申斐,谁能给你这样的感受,是正在她身上点火的环宇博还是漂亮的谷沁。

“为什么哭?”环宇博的手指摸开吴氏氏眼角的泪,“你就是个爱哭鬼!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你会这样吗?”他带着她的手到他那极度希望得到她安抚地部位,吴氏氏大赫,预备抽回手,可是环宇博根本不让她如愿,使坏的手又再次下移……

“咳咳!”房间里的灯骤亮,吴申斐慵懒地斜靠在门上,盯着他们两个的眼睛似狂风吹入密林,波如浪涌,情绪难分!

“申斐!”吴氏氏呢喃喊道。

吴申斐一言不发慢慢走过来,把吴氏氏从环宇博的身下拉出来,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CHA着她的腋窝把她抱起来,转身就走。

18、番外之环宇博

十五岁之前,环宇博是最优秀耀眼的少年。他的父亲身居要职,他的母亲漂亮明艳,他本身聪颖又长相出众,如果一路这样走下去,他的人生应该绚烂成顶级的精致名画。然而,破碎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那个星期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秋后傍晚。

环卫东出差不在家,环宇博放学后就没有回位于政府大院的家,而是去了自家在外郊的小别墅。因为路途远,环宇博其实很少去那儿,最多也只在假期或者无聊的时候才去玩玩。那天,他散学早,突然就心血来潮就想去那儿看看,所以他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西郊。

往常那儿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王嫂,可是环宇博到那儿才发现王嫂居然不在。他见房子打扫得还算卫生,也就没大在意,一个人回了房间,塞上耳机边听音乐边做作业。

大约三、四个小时以后,环宇博觉得肚子有点儿饿,就下楼去找吃的。刚出房间,他就发现了异样,楼下居然或坐或站着五六个容色俊秀的男女。他大惊,心道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进来偷窃。

环宇博不动声色地隐到暗处,摸出手机来报警,可是才刚按下第一个数字,后脑猛遭重击,一阵剧痛后,他失去了意识。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身后一个二十几岁上下的男人举着手里的木棍对楼下的同伴说:“这个家伙居然在楼上偷听,弄不准是哪家刚出的雏儿,苏姐竟然好上这口了。哼,跟我们抢生意,我们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环宇博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全身未着寸缕,嘴上贴了胶带,脸上覆着一个冷硬的金属质面具。身边有走动说话的声音,很嘈杂,一直生活无忧的环宇博,这才真的害怕起来。

“嗯,这个货色不错,堪称极品!被你这么一打点就更有意思了。”说话的似乎是个中年男人,声音里带着养尊处优的浑厚,和无法遮掩的精力掏空后的虚脱。随着这声音,一只肥厚的手抚上了环宇博的身体,环宇博又气又急又怒又羞辱,身体却挪动不了分毫。他想要大声怒吼:这些卑劣的人竟然敢这么对他,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可惜他的怒吼听在那些人的耳朵里,不过是可笑的呜咽,他们甚至更加肆意地笑起来。

“这么好的孩子估计蛮贵的,苏姐也真舍得。”

“哼,苏姐就是喜新厌旧,以后恐怕不会再去找我们这些旧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说,他的声音满是娇嗲,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可是其他人似乎很受用,都大笑起来。

接着又有手加入抚摸环宇博的行列,环宇博已经怒到极致,他奋力地挣扎,被绑着的地方像是刀割样的疼,可是他甚至希望被绑着的手脚断了也好,早好过手这样的羞辱。

突然,嘈杂的人声似乎静了一下,接二连三的有人喊“苏姐”,然后是滴答的高跟鞋声,环宇博的心莫名一顿,这个人……

“哈哈,今天我们玩儿什么?”那个“苏姐”一开口,环宇博便冻在了那里,世界似乎被这声音击成了铁汁,昏头昏脑地浇下来,烫得他全身皮肉相粘。隔着面具那个声音遥远得仿似来自外太空,却该死的熟悉

。这个人居然、居然是他的妈妈!让他怎么相信自己那个总是打扮精致,对别人温柔有礼的人,和此刻房间里放荡笑着甚至和陌生人亲吻的女人是一个人!

世界轰然倒塌,环宇博大脑空白,身体失去了灵魂似的僵硬了。那些男女公然在他的身边喝酒、抽烟、吸毒,空气变得乌烟瘴气,不久,野兽般躯体交合的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他们疯了,在这个关闭了大门就近乎封闭的空间里,这群在人前道貌岸然的人,都扯掉了自己的伪装,像一群只有身体意识的动物般无耻下流。

他的手臂突然刺痛,某些邪恶的液体顺着针尖进入他的身体,疼痛只是一瞬而过,因为恐惧和绝望早把他淹没,这世界上唯一可以救他的人,也正用猥琐的目光打量他,他就像是盛在盘中的饭后甜点,被摆在桌上供人观赏……

后来的后来,当他的意识已经迷乱到连疼痛和羞耻都感觉不到的时候,那些事情也就如同被刀子割着似的,只是折磨,没有其他意义。

美梦会醒,即便不舍;噩梦也会醒,尽管难捱。天亮后,一切伪装在阳光下变成透明,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玩的筋疲力尽醒来的妈妈,和被妈妈的玩伴折磨到到处伤口的儿子。环宇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开口叫她“妈妈”,看着她惊惶失措地哭泣,他连嘲讽地表情做做不出来。

她哭着说:“环子,求求你,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不要告诉你爸!”

哈哈,多可笑的开场白,这就是妈妈吗?那么痛都没有睡着,为什么在听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却失去了知觉……

毒品只注射一次其实是不会上瘾,可是环宇博却迷上了那能让他短时间忘记一切的感觉。其实环宇博没有和环卫东说什么,可是他们还是和平地签好了离婚协议。他从早到晚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去记住那个女人会去哪儿?他的父亲更是有许多要顾忌,这些只能不了了之而已。

那些日子,别人永远也无法想象。

环宇博的手臂已经被针刺得找不到完整的肌肤,这些针孔有的是别人扎的,有些是他自己。他的手发抖到拿不住笔,当然他根本就再也没有去学校。他试过离家出走,被找回来后就一直被关着。有时候,他的意识也会偶然清晰,他就从窗子缝隙里看看外面的太阳,看着自己的生活从一望无边的天空,变成丝缕。那些他想要忘记的事情总是会跳到眼前,找不到药剂他就割自己的手腕,靠失血昏迷来麻醉大脑。

有一次,他终究是成功地逃了出来。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换成了那白色的粉末,身上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窝在肮脏的酒吧后门外,或者在偶尔清醒的时候洗干净自己,进去找一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或者寂寞的老女人挣点儿钱,继续换白色粉末。半年对他来说比半辈子还长,环卫东没有找他或者没有找到他,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苍白着脸,眼眶青紫的人就是他自己。

死是最好的解脱,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割的次数太多,还是他太虚弱割不深,手腕的伤口总是在他失去耐心之前,就停止流血了。

如果不是遇到吴申斐,这些也许就是环宇博的以后了。

那天,环宇博又割了手腕,可能因为粉末的药力还没有过,这次他的伤口割得很深,血如泉涌,他静静窝在角落等待大脑失去意识。也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群人“啪”的一声在他的不远处摔下一个麻袋,解开袋口后,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然后,拳打脚踢,几尽人之能事,只一会儿那个人的脸已经血迹模糊,一个人恶狠狠地又踹了一脚说:“敲碎手指就算了,弄死了反而不好。”

几声应和,有人开始找东西,地上被打了的人开始挪动,刚刚被那么打斗没有动的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开始奋力挣扎。环宇博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他看着那个挣扎的人就像是他自己一样,他头脑一热猛地坐起来,顺手操起手边的那把废弃的剔肉尖刀,手腕上的血顺着刀刃往下滴,他惨白的脸被这血红衬得邪气如魔鬼。他还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可是那刀,那凌厉的杀气却唬得那些人连退了几步。

“啊!”他其实没说话,只是提起刀就冲上去。他像个不要命的疯子,他的气势已经足够吓退仅仅为了赚点儿钱的地痞流氓。

“怎么会有个疯子!大哥,走吧,这个人看着也出气多进气少了,我们可以交差了,被个疯子捅一刀不值得!”

环宇博的手其实已经麻木,刀也渐渐耷拉下来,可是就在他手中的刀快要落地的时候,他的手被人握着刺向靠得最近的人,血液随即溅落在他和那个原本已经快死的人身上。那是吴申斐,也许只要再踢几脚他就会被活活打死,可是他送出的一刀还是快、恨、准,正中那人的肝,那人不会死,可是将永远被病痛折磨,使不了劲动不了怒。

环宇博永远忘不了他回头时所见的情景,那个血肉模糊得分不清眉眼的人,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线,可是里面照样杀气腾腾。

他们都晕倒了,再醒来已经在医院。

后来,环宇博被他爸爸接回了家,身体康复后的吴申斐成了他的家庭医生。环宇博没有打听吴申斐为什么会被人殴打,那是吴申斐的故事。而他只因吴申斐的几句话,就妥协了,吴申斐说:“是想现在死,还是活生生折磨死那些人渣再死,你自己选一个!”

他选择活着,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报复更远大的志向!

他和他不知道是谁救了谁,他只不过在一个特定的时机站了出来,而他却是在他痛苦的一段日子里给予了陪伴和依靠。

这些相伴,无关血缘,也无关爱情!

19、悲喜交迭

吴申斐抱着吴氏氏一起倒在床上,他黑如点漆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她显然还在惊诧之中,雾蒙蒙的黑眸闪烁不安,唇鲜艳欲滴,甚至有点儿红肿,那是被狠狠吻过了的样子。吴申斐眯了眯眼睛,他的手指划上她锁骨上上的红痕,神色未变,气氛却愈加变冷。

“申斐……”

吴氏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吴申斐,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像是含着万年未化的寒冰般冰凉刺骨,看得吴氏氏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申斐!”她又喊了一声,声音隐隐轻颤,是她面对未知恐惧时习惯性的表现。此刻,吴申斐的呼吸像是深井里的喷出的幽气,把吴氏氏封闭在他的空间里。那黑眸中却掩着摇摇欲动的火山,似乎只要一闪神就会在瞬间吧她焚毁。他在生气她和环宇博的亲密吗?

他的头再次压低,近得两人的睫毛都能碰到彼此的。吴氏氏的心中瑟缩了一下,眼睛却反而愣得直直地张大着,直对着他的黑眸。猜不透他的心思,此刻的他让吴氏氏隐隐害怕,第一次,吴氏氏发现吴申斐是一个假寐着的兽,也许以后她再也不敢做有违他的事情了,现在她想狠狠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至于不敢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我、我不敢了!”

“哦?”吴申斐终于说了回来后的第一个字儿,这让吴氏氏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搂住吴申斐的脖子,凑上唇吸允他的喉结,这是她的讨好,以前她做错事情的时候,只要她轻轻吸允他的喉结,他就会和缓下来,可是今天她不确定了,所以吻得分外讨好,分外卖力。

他不动。

他真的是气到要永远不理她吗?吴氏氏心中恐慌,试探性地伸出舌来湿湿地一舔,吴申斐微微一颤,她好像是得到奖赏的小猫,舔得更上心了。

吴申斐突然抬头,离开了吴氏氏的唇,吴氏氏茫然失措地看向他,“我……我做得不好吗?”吴申斐不语,突然侧身说:“睡吧,你明天不是要面试去吗。”

“申斐……”

吴氏氏被吴申斐搂进怀里,跟以前一样,贴着他的皮肤感受到他的体温,吴氏氏渐渐安心下来,“申斐,我以后都听你的!”

“呵呵!”这句话吴申斐似乎很满意,他终于微笑出声,下巴在吴氏氏的头顶点磨圈说,“早点儿睡,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表现。”

吴氏氏其实对“好好表现”没有什么把握,可是因为吴申斐的安抚,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吴申斐凝视着沉睡在自己臂弯中的女人,眉头皱成丘壑。好多年前那个把她领回来的目的,至今依然像一颗痣一样长在心上,可是为什么在而今时机已经成熟的时候,自己反而退退缩缩了呢?

抚上她的眉眼,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女人,这个曾经让他恨得浑身疼痛的女孩,已经是一个靠他给的怀抱生存的人了,只要他悄悄收回保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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