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以柔吃了药,被哄得乖乖睡着了,官辰宇才迈着大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问:“刚才谁来的电话?”
艾森便立即放下商报,一脸严肃地答:“是少夫人,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官辰宇便蹙着眉头低声不悦地说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回去,几时轮到她过问了!”可他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径直地朝门口走去。。
艾森见状,就知道老板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嘴上成天说少夫人不懂事,不应该生在那样的家庭背景之类的话,心里其实还是对那个林小烟放不下,要不然他不可能等那么久还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毫毛。
当然这些话,艾森只敢烂在心里,对谁也不敢说。
等官辰宇顶着浓郁着夜色,带着一身寒露回到家时,林小烟早就困得睡着了。前几天在家里给老爷子开追悼会,又要给亡者守灵,整个官宅的人都没有好好休息,林小烟也不例外,所以,她原来是想强打起精神等官辰宇的,还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只见她单薄的小身子蜷蛐着猫在沙发上,将脑袋搭在膝盖上就那样沉沉睡着。甚至连官辰宇将她抱上大床,给她盖好被子她都没被弄醒。
望着熟睡的林小烟,官辰宇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他那双原本夹着寒冰的眸子,逐渐地划过一抹复杂,他便弯下腰去,将一绺搭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抚到一边,低低地说道:“林小烟,你为什么会是他的女儿?你这要我如何是好?”
窗外夜色更浓,官辰宇在浴室里压低声音给杜楠打了一通电话,得知安以柔睡得十分安稳后,男人的眉头这才舒服了一些,他挂完电话,拧开浴室的喷头,让如注的热水喷洒在他性感而不带一丝赘肉的完美的躯干上。
围着浴巾回到卧室,见到睡相极差的林小烟不知何时已将被子踢到一边,还用一条腿压着被子时,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宠溺。忙迈着大步走过去,将她那条不老实的腿拿开,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很低很轻的敲门声,是官夫人的声音,“辰宇,睡了吗?”
刚准备躺下的官辰宇便蹙着眉头起身给母亲开门。门一打开,官夫人立即将脖子伸得长长的朝房内瞅了瞅,见林小烟睡得正沉,她便在儿子面前毫不顾及地说道:“哟,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看来我的催眠药药效不错!”
“你给她吃了安眠药?”官辰宇立即剑眉蹙紧,沉声质问母亲。
官夫人立即心虚地笑了笑,说:“看把你紧张得,我只给吃了几颗而已,又不会吃死她!”
“胡闹!”官辰宇不理母亲的解释,抓起手机就给杜楠打电话,“赶紧弄点解安眠药的药过来!”
杜楠便苦着脸说:“我的老同学,你还让不让人休息啊?我都快累散架了,这三更半夜地让我上哪去找安眠药去?”杜楠明显会错了官辰宇的意思,把解安眠药的药直接听成了安眠药。
“不是安眠药,是解药!快点……送到我家里来!”官辰定不容分说地挂完电话,扭头走过去就将大床上林小烟扶了起来了,沉声对母亲说:“赶紧倒点水过来!”
“哎……来了!来了!”不知怎地,官夫人突然好惧怕儿子的那道眼神,她感觉那抹眼神就像无数把眼刀子朝她射过来,令她的心里极不舒服。
她便嘟哝着说:“你都不打算要了,还那么含糊她做什么?”
官辰宇没有立刻说什么,仅是接过母亲手中的水杯,拼命地给林小烟灌水。可眼看着那些水全部都流在了被子上和地上,林小烟一滴也没有喝进去。
官辰宇便赌气一手将杯子扔了出去,对母亲吼道:“林如云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林小烟她碍着你什么了?”
“我……”官夫人被儿子说得一时语塞,眼眶都红了。她心想,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他。可她没说出口,因为她知道现在说出来,儿子八成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她便吱唔了半天,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总之这丫头不能留在我们官家,要么你和她离婚,要么我直接将她赶出去!”
“为什么?”官辰宇一听母亲这话,便深吸一口气,扭头难以置信看着母亲,痛心疾首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一个完整的家庭弄得支离破碎?有些事,念在你是我的生母份上,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可是我不会允许你再继续胡来,到那个时候别怪我这个做儿子不念母子的情份!”
官夫人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心想她为了儿子连自己的丈夫都送走了,不就不想让官家财产最终落在外面那对母子的手里吗?她这样做就算是错了,可是她的母爱有错吗?为什么就不能获得儿子的谅解?
她今天晚上来,原本是想和儿子商量老爷的遗产分割问题,免得国外那对母子听到风声,大老远跑回来分一杯羹,可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儿子压根就没有领过她的情,还这样直言不讳地警告她,难道真准备将她送进监狱?头子电母。
官夫人便将儿子此时的不理解不配合全归绺在昏睡的林小烟身上,她不但不听儿子的劝告从此收手,心底反而蓄满更加疯狂的报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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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这是最好的办法!对大家都好!
113章
整个官宅自从老爷子过世之后,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全宅上下的家佣再也不敢轻易怠慢工作,全因两天前发生了一件事,让众人对官夫人更加的惧怕三分。
缘由在官宅做了近三十年的周管家,将一个负责清扫的一个阿姨辞退,原因是那个阿姨连续一个月以来,总是怠工偷懒,并且还有偷盗嫌疑,周管家考虑到整个宅子的严谨问题,便私自做主将那名清洁工辞退。
按照以往惯例,辞退一个清洁工,还是临时请来的,周管家根本不需要向官夫人禀报,也只怪他前阵子一直亲自在老爷子房里侍候,其他的事没怎么理,这会重新打重事务,就忽略了某些事。比如那个被辞退的清洁工,正是毛姐娘家的亲戚,还是弟媳。
这样一来,周管家倒彻底将毛姐给得罪了。结果没过三天,在周管家采购一批食物回来刚准备运进仓库时,毛姐就带着几个跟班气势汹汹的过来,说是奉了夫人之命,要来验货。
真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经过毛姐将采购的厨房食品反过过了三遍秤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大包生冷的海参有短斤少两的现象,可偏偏采购单上写的数据却比实物超了约两三斤的样子。
从而,毛姐立即就和跟班将年老体瘦的周管家往官夫人的面前拽,将刚才查到的短斤少两以及周管家虚报账目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跟官夫人一说。
周管家当时也做了解释,因为冰冻的海鲜,运送的途中会有冰块化成水流失掉,少上两三斤算是正常的。
可是,官夫人现在本来就视周管家是眼中钉肉中刺,全因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周管家对他死忠,压根没将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这便让官夫人怀恨在心,所以,她一直想在处心积滤想将他赶出去,也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经毛姐这么一闹,无疑是助了她一臂之力。
另一方面,老爷子刚去,官夫人自认正是在官宅上下树立威信的时刻,怎么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出来,杀一儆百。
于是,官夫人一边说着光鲜亮丽的话,说周管家在官宅兢兢业业这么些年,也是休息了,一边命账房那边仅支给周老爷一万块的遣散费,就这么将一个把三十年大好青春年华都献给官家的忠实仆人就给打发了。
周管家走时,老泪纵横,他舍不得官宅的一草一木,更舍不得他生活居住的地方。可他心里也清楚,如今老爷不在了,这个地方已经再也容不下了。年老体迈,身材枯瘦的老人从三十五岁迈进官家,到六十五岁被赶出官家,中间耗去了整整三十年的光阴,离开时背上只背了一个简易的行囊。
林小烟是周管家走后的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现如今的她,基本极力保持低调,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或者就去婴儿房陪妮妮和浩浩玩,总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见到连周管家那样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都被婆婆扫地出门,林小烟更加有了严重的危机感。特别是那晚事后知是婆婆有意对她下了安眠药,致使她昏迷沉睡,而她才好私下做手脚时,林小烟心里一阵后怕。
这让她更加迫切的希望离开官宅,带上两个孩子,有多远就走远。至于公公留给她和孩子的巨额遗产,她也不打算再争取了。倘若连性命都保不住,她又拿什么去争取?
至于官辰宇,整夜整夜的不归宿,已让林小烟对他彻底死心,她原本还打算和他说起公公的遗嘱和婆婆近来性情大变的事,现如今她已经不打算再提起。因为她连人都见不着,又何从说起?
一天半夜里,林小烟起来去一楼倒水喝时,途经公公的房间,却隐约听到房里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倒不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事,而是惊诧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暴毙的公公头七都还没有过,就在他的房里走动?
当她壮着胆将房门拧开了一条细缝,乍见披头散发像鬼魅一般的官夫人正发了疯似地在房间里翻来翻去,似在着急着寻找着什么东西。
她低低的碎碎念,“藏哪儿了呢?老东西究竟把东**在哪儿呢?”与此同时,那个官老爷子生前视作宝贝一样的黑匣子被官夫人反复在地上砸着摔着,似乎要从它的身上砸出什么来似的。
忽然,林小烟一不小心使大了一些力,将门弄出了声响,官夫人一惊立即警惕地低吼道:“谁?”
林小烟见状立即撒腿往回跑,匆匆躲回了房间,以至于等官夫人拉开门走出来时,已经见不到人影。可即便官夫人此刻没有现场抓到林小烟,她的心里还是第一个就怀疑刚才躲在门边偷窥的人,一定是她。
担心老爷子留下的那样重要东西落在林小烟手里,官夫人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朝着林小烟所住的方向扯起一抹森寒的冷笑。随后,她甩了甩头发,整了整仪容扭头离开。
林小烟却是惊魂未定地躲在被窝里,一双惊恐的眼眸死死瞅着房间的门,就担心婆婆会突然推门闯入,然后恶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躲在门口偷看?
在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小时后,见婆婆并未来敲门,林小烟的心里才稍稍踏实一些。可她感觉自己在这种高压高恐惧的环境里生活都快要漰溃了。现在每天吃的,用的,两个孩子的和自己的,她都会用在网上搜来的科学试毒法,反复试上三遍,才敢食用。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怕妨不胜妨,哪天一时疏乎了,婆婆就真的像对付公公那样,让母子仨同赴黄泉。
被逼无耐之下,凌晨两点钟,在官辰宇完全不可能会回家的情况下,她调出了秦朗的电话。结果打过去却是关机的状态,令林小烟的心凉了半截。
她就突然想起前阵子在网络上新加了一个qq好友,她与对方聊了一段时间,发现彼此谈吐相当投机,并且觉得两人素不相识却在言谈间甚感亲切,对方还曾大方而慷慨地放出豪言壮语,只要她有需要,随传随到。
因此,林小烟在此危难关头,又多方求助无门之下,她便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个神秘网友身上。翻开手机号码簿,找到那个网友留给她的电话。
本以为深更半夜拨打这个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无法接通。却没曾想电话仅响了两声,对方就立即接通了电话,并且声音还是那种魅惑十足的磁性嗓音,乍一听时林小烟还有些神情恍惚,以为接电话的人是官辰宇,不过细细一听,便能明显听出两人的声音有些微妙不同之处。
如果官辰宇属于那种磁性中中暗的话,那么电话那头就是磁性中低音,一样的魅惑一样具有吸附力,可却不是一样的人。
至少对方说话的语气就十分温柔亲切,他说:“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不是遭上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
林小烟听了心里一阵感动,连忙边点头边说:“是的,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也透着一种不经意间的男性魅惑。
林小烟深吸一口气之后,便简明扼要将自己和宝宝现在所面临的危机向对方全盘托出,当然她还是刻意隐瞒了遗嘱的问题,毕竟她还不是完全了解对方,万一对方真的有办法将她和宝宝救了出去后,又窥探她背后的巨额遗产?
等林小烟说完后,对方陷了短暂的沉默后,说:“这样吧,你能不能抽时间出来,我们见个面,到时见面再详谈细节问题!毕竟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是不该轻易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性命轻易托付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身上的!”
“嗯!”林小烟立即点头如捣蒜,她正有此意,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委婉表达而已。
“那行,我先整理好一个具体的思路,等明天我们见面之后,我再将想好的出逃的计划说给你听,你看这样如何?”
“好!”林小烟刚点头应允,突然听见了房门锁被拧开的声音,顿觉浑身毛孔都收缩拢来,她忙对手机那边的人匆匆地说:“今天先这样,明天等我电话……”随后便马上挂了电话,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躺在被褥里装睡。u7xd。
道人要烟。捂在被窝里的林小烟由于心里被无穷尽的恐惧感淹没,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身体也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被窝里的温度急艰骤升高,她的额头,手心里全是汗水,濡湿了身下一大片床单。
正在这时,她的头顶上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猛地扯开了她的被子,林小烟闪烁着一双惊惧的眼眸,望着微暗灯光下的婆婆,正用一双狰狞的面孔对着她邪笑着,她阴森森地说道:“快将老爷子给你的那样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林小烟整个人已经开始不停地抖了起来,此刻见到的婆婆比方才在公公房中见到那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更加令她惶恐。她的脸色惨白,一双干枯手臂也骤然间变成深黑色,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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