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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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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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从哪里来?”却见那只怪物歪头瞅了瞅他,汪汪吠叫两声,竟然口吐人言:“好你个苏俊岭,我刚把大棚帮你建起来,你就转眼不认识我啦?”苏俊岭被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却又摇了摇头道:“这大棚是纤纤帮我建起来的,跟你有啥关系?”只见那怪物并不生气,而是就地一滚便腾出一片白雾。白雾之中一个貌若天仙的妙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女子看似恼怒,却又一脸微笑地骂道。苏俊岭眨了眨眼睛仔细地看过去,发现那女子果然是纤纤。只见她穿着一袭雪白的纱衣,长发披肩,面若桃花,眉毛弯弯,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纤纤!你是纤纤?”他兴奋地叫了出来,伸手就要拉住她的手。然而,纤纤咯咯笑着身形一闪却躲了过去。他扑了个空,匆忙中只抓住了纤纤的那一袭白色的纱衣的一角,只听哧的一声,纱衣自她一双肩滑落下,落地无声。而纤纤那冰清玉洁的肌肤一览无遗地暴露在 他的面前。那纤细的腰身、突兀而起的胸部、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双退,像一尊完美无暇的玉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看到他痴呆呆的样子,纤纤冲他婉尔一小,走过来将身子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身子也往他怀里靠过来,还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苏俊岭,我想嫁给你,你要吗?”“要,要!”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大脑中迷迷糊糊地也顾不上多想,一把将纤纤**的身子搂抱进怀中。“要就好,就好。”纤纤热烈地回应着,恨不得将身子钻进他的体内。由于过度的激动,两人同时失去重心,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咚的一声,他就醒了。

  伸到摸了摸被磕痛的后脑勺,睁开涩拉拉的眼睛,却看到昏暗之中怀里还真多了一个温乎乎的肉体。他吓得激灵一下打了个哆嗦,闪电般翻身而起,迅速打亮了头电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看到母亲林芝梅竟然不知道啥时候睡在了他的身边。“妈,你咋在这?”他吃惊地问。

  “咋啦?我睡这咋啦?”林芝梅睡得正香,被儿子叫醒,慢吞吞地坐起身,抬起一只手癔而巴怔地揉着眼睛问。看着母亲几乎**的身子,苏俊岭啼笑皆非,忙爬下床来摘下衣架上的一件西装披在林芝梅的身上,不无埋怨地说:“哎呀,你看你怎么不好好睡在你的床上,跑到着胡闹啥嘞?”

  “我胡闹?”林芝梅放下手,如梦初醒般地在屋内看了一遍,很迷茫地说。“是呀,我正好好在我屋里睡得正香,咋会跑到这儿嘞?”边说边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卧室。看着母亲十分小心地将门关死了,苏俊岭突然有一种无比的恐惧之感,再无半点睡意,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客厅里响起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妈,你不睡觉,又干啥嘞?”他问。“没事,你只管睡吧”他听到妈若无其事的回答,他很想出去看个究竟,却又不敢出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东方泛白的时候就急匆匆地下了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拉开卧室的门就往外走,腿还没抬起来,却又意外地看到门口不知啥时候堵了一团鹾醯亩鳌2挥貌滤椭烙质悄盖赘愕男《鳌S谑潜阆让搅说绲瓶亍5乒饬亮似鹄矗吹骄谷皇且恢簧撤ⅲ盖渍胩稍谏撤⒗锟瓷先ニ煤芟愕难樱砩匣垢亲潘哪且患鞣馓住!奥瑁琛!彼辛艘簧⒃谒砩锨崆嵬屏思赶隆

  林芝梅癔而巴怔地睁开眼睛,问:“咋啦?”

  “妈,你咋又不在床上睡啦?跑到这儿吓唬我嘞。”

  “我没吓唬你呀,我是给你把好门,别让黑狗精进来了。”林芝梅很神秘的说。

  黑大仙的故事是苏俊岭在了然大师出事的那天才听母亲跟他详细讲述的。说当年她奉菩萨之命前去降妖捉怪,来到一座山上与黑大仙激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后来用菩萨赐她的一把诛仙剑才将对方打死。可惜斩草没有除根,一只小黑大仙惊慌而逃。没想到数千后小黑大仙修成正果,化为人身来找她寻仇。这小黑大仙就是纤纤。当时的故事讲得十分苍白,令苏俊岭啼笑皆非。但这个经了然大师随口编造的荒唐的故事却偏偏在她的心灵之中根深蒂固地保存下来。苏俊岭知道一时半会无法解开她的心结,就随口编了个瞎话说:“妈,快点让我过去,先出去解个涭再说。”

  “解涭?那就在屋里解吧,冷清明的时候鬼怪还没有回穴嘞,千万不能出去。”林芝梅将声音放得极低,十分神秘的样子。还从地上拾起一只红色的塑料盆递过去,又说:“屙尿都在这里,天亮了妈去给你倒掉。”

  听了母亲的话,苏俊岭感到又生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接过盆子很是生气地将门关上,重新回到床上思考着脱身的方法。从门口是肯定的无法出去,只有一处窗户可以跳出去。于是,他慢慢地下了床,来到窗户边,轻轻地打开一扇窗扇,先将头探出窗外左右看了看。院子里冷冷清清的,空气十分的清新凉爽。他十分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才小心地钻出窗外,再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下了楼梯,又小心翼翼地打开院门。出了院子才长吁了一口气,又留恋地回望了一眼。心中安慰着说:“没事的,只一天,到不天黑就能回来。”然后就大踏步地走出了胡同。

  非典给人们制造了太多的恐怖气氛。客车在行驶的途中多次遭遇到服务站的拦截,乘客们一个个被反复测量体温。车子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到达省城的长途汽车站。市内的形势更加不容乐观。车站内早有几辆救护车严阵以待。每一辆客车抵达站内都会有两名医护人员迅雷跑过去拦在门口对每一位乘客进行最后一次把关。苏俊岭亲眼看到有一个妇女因为体温偏高而极不情愿地被强拉进救护车里一路呼啸而去。那个妇女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势,上车时双腿止不住地哆嗦。在一名白大褂将一只类似手枪似的东西对准他的额头时,他明知道那不过是一只高级点的体温测试器,但内心仍然非常紧张,有种被枪毙的感觉。好在体温测试顺利过关,他怀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走出车站,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所见到的行人绝大部分都口罩遮面,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使他不由想起《套中人》的主人公来。

  出租车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省农科院大门口。门口的保安早已换了人,根本不认识他,将他拦在门外,用电话打到纤纤所在的科室,却被告知纤纤已请了长徦在家休息。于是,他又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纤纤家中而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象着纤纤应该以怎样惊异的表情迎接他这个不速之客。还有她家妈妈,一双严厉中又充满了无限温柔的目光。只是万一碰上了她的大哥和那两位保镖,一个个冷若冰霜的样子,会不会还有一赐更加剧烈的肉体上的痛苦。他想着心中迅速升起一股强烈的寒意。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位于北环路的花园小区高大威武的门楼前。苏俊岭下得车来,仰望着门楣上“花园小区”四个金光闪耀眼的大字,顿生一种故地重游之感。大门下,一道横杆拦在当中,在两边各留下一处窄窄的人行通道,由四名保安分别把守着,也都无一例外地戴着口罩,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给人一种无限庄重而又神秘的感觉。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朝着右边的人行道走过去。到了门口,一名保安伸手将他拦住,用不太标准的京音说:“先生,请出示证件。”

  “证件?”苏俊岭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着那名保安,片刻就反应过来,问:“身份证?”

  “特别时期,非本小区住户不得入内。请出示你的居住证和通行证。”保安看他迷瞪的样子,解释说。

  保安的话让苏俊岭感到十分的失望。但面对手持电警棍的保咹他又不敢硬闯,更不愿败兴而归,只好放下架子低声下气地求道:“兄弟,求你通融一下,俺只是进去找个人,马上就出来。”

  “对不起。”保安很礼貌地拒绝了他,又说:“请用电话联系。”

  苏俊岭突然觉得保安的话十分好笑和愚蠢。“电话要能联系上我还何必跑几百地来这里干嘛。”他很生气地说。

  “那就对不起了。”保安无奈地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看到保安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好垂头丧气地后退了十几米,在马路边找到一片树荫座了下来,用十分期盼的目光紧盯着小区的大门口。院内冷冷清清的,偶尔也会有一两个人经过,都无一例外地掏出一张红色的卡片亮一下才匆匆而过。

  苏俊岭在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后,直到太阳将落,西天外呈现出一抹淡淡的绯红,那个期盼的身影也一直没有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他开始意思到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很难有奇迹出现。在经过一阵子的思想上的剧烈斗争之后他决定采取挺而走险的方式主动出击。他先是站起来循着小区的外围转了一圈。小区面积广大,院墙是用一人多高的铁栅栏围成,院内外都种植着低矮的绿化灌木,视野开阔。白天进去,老远就能被人发现。到了晚上视线模糊或许有机可乘。“既然正路不让走,那也只好走一回不寻常路了。”为了能够见到纤纤,他决定抛弃一切顾虑不惜体验一下夜行者的生活。围着小区转了一圈之后,观察好了地形再回到原地,太阳已经完全坠落,光线渐渐地暗淡下去,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

  就近找了一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再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马路上一反刚才冷清的情景,开始人流如潮起来。为了打发在等待中这一段十分无聊的时间,他独自一人慢吞吞地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河堤上。这是一片很不错的地方,跨河刚修了一架吊桥,两边的拦杆上倚满了人。隔桥相望是一大片游乐广场。就在不久前他和纤纤来天源律师事务所咨询有关起诉事宜时,闲暇之余还在这片广场吃过烧烤。那时候真叫热闹,唱歌的跳舞的、老人孩子,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然而今晚,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唯有河内流水依旧,倒映出对岸的一排排通红的灯火,再经风吹动水面,漾出道道漪涟,和着岸上的棵棵垂柳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轻轻摆动枝条,象一个个风姿绰约的舞娘,倒也给人一种如诗如画的梦境感受。五月的晚风依然带了些许的凉意,吹到苏俊岭的身上,他不由接连打了几个寒战。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显得尤其的漫长。而他时不时地打开手机看一下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先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咬了咬牙,努力平抑住那股激情澎湃的豪气,大踏步地走出广场,沿着河堤一路向东行走。大约走了五六百米的距离,拐了个弯便延伸出了市区。河堤上的景观灯也随之消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暗模糊起来,只有时不时路过的汽车还能带来瞬间的光亮。苏俊岭像一个闲散的游人一样,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下了河堤进入到完全黑暗之中。他稳了稳神,向四周瞅了瞅,又静立了片刻,确认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才摸索着跨过低矮的绿化带来到铁栅栏院墙边。儿时钻进别人家的果园里偷桃摘杏的那种既冒险刺激又恐惧害怕的感觉又重新袭上心头。 他的心不由咚咚地狂跳起来,手也止不住地抖动。“别怕,怕了就不是男子汉!”他命令自己,手果然就不抖了,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抓住了铁栅栏的顶部准备抬脚跨上去,眼睛的余光却看到有两道光线在拐弯处闪烁。他赶忙停止了动作,转过身来,看到那光线越来越明亮,并在拐弯处划了一个弧形像两把利剑直刺向黑暗的远方,映照得路两边混沌一片。“坏了,有人来啦。看到我这种猥琐的行为,肯定认为是小偷,若要报了警麻烦可就大啦。”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似乎就在眼前等待着他。“不行,为了见到纤,继续我未完成的事业,我就要不顾一切。”那一股豪气又迅速在他脑海中升起。在这种坚定的信念的支撑下他急中生智,做出一个大胆而又卑微的举动,迅速将双手伸到腰间解开裤带并扒下了裤子,伴随着哗哗的响声,一道细细的水流在灯光中若隐若现,呈一道弧形落入面前的灌木丛中。而那两道强光在他的面前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一闪而过。透过余光他看到那是一辆电动巡逻车,上面还坐了四五个衣着整齐的保安,风中还吹来一个女人不满的骂声:“神经病!”“病就病,总比当小偷好。”他长吁了一口气,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撒完了那一点及时雨,巡逻车已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又重新视察了一遍。四周依然黑灯瞎火的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倒是夜风凉嗖嗖的吹在人的身上弄得他皮肤一紧一紧的直想打喷嚏。他用手在鼻腔处捏了捏将那种欲望憋了回去,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转过身,双手攀住栅栏的顶部,一只脚踏上一尺多高的水泥台基,手上加力,另一只脚蹬住铁栅栏中间的横梁,身子猛往上一纵,像一只轻捷的燕子稳稳地落在栅栏的顶部,再一跃,身子又腾空而起,双脚落地进到小区以内。由于落地时猛了一点,导致后脚跟处蹾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的。他简单地揉了几下,刚要站起身,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十分严厉的喝斥:“不许动!”

  他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忙抬起头来,看到有七八个保安如天兵降临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几道强烈的灯光几乎同时照射在他的脸上身上。“完啦,这回可是真正完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他大脑中一片空白。有一种灾难突然降临的悲哀的感觉。

  “1号,1号,目标已经控制,目标已经控制,请指示,请指示。”他听到一个声音不无得意地说。

  “1号收到,1号收到,我们马上过去,马上就过去。”另一个不知从哪儿传过来的声音回答说。

  他被几名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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