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地拉回了南博滔的神智,南博滔摸着他的头笑了笑,“好孩子!”
莫烟适时地站了起身,“爸,你休息一下,我们先回房了。”
南博滔也没留她,神情之间有着疲累,“明天你就开始跟我上班,今天好好准备一下,去吧!”
“是,那我们出去了。”
莫烟和南星回到她的房间,南星便一把跳到大床上,摊开四肢,一双乌黑的大眼,注视着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莫烟,幽幽地问,“妈咪,你真的想过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吗?”
莫烟放下梳子,走到他的旁边,与他并排躺着,目光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幽幽地叹了一声,“如果你现在长大就好了,那妈咪就不用操心了。”
随即侧身看着他,“但在你没有长大之前,妈咪必须守护着你。小星,妈咪会看着你长大,等你接掌南氏的时候,妈咪就能功成身退了!你爹地,走得太早了!”
“妈咪,你难过吗?”
“当然会难过,他这一撒手走了,留下我们娘俩,你还那么小,我也要被迫过我不想过的生活。”
虽然她能在南博滔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做好一切,让他不要担心,其实,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一点都不想过。
她想过的日子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些美好恬淡的日子,没有被绑到金三角之前,她的日子过得多好啊!现在想一想,当时连等待的心情,都是安宁幸福的。
可是现在,她就好像跨进了一个诡异的时空,周围的人,全是一些新面孔,她改变不了环境,便不得不去努力适应环境,去适应每一个人。
突然间,莫烟很想很想家,想到家里的父母,二年多未见,父母一定为她的死而伤悲,也不知道他们俩老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真的很不孝!
莫烟抖着手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熟记在脑海却从来没有拨通过的号码。
电话一响,就被接通了,“喂……”
当那把熟悉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她的耳膜时,莫烟刹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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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任劳任怨
“喂,喂,喂,你说话啊……”
在话筒里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呐喊时,莫烟在自己哭出声前,按掉了电话。唛鎷灞癹晓
自从发生了金三角的那件枪击事件后,对京城的那些人和事,莫烟就采取了一种封闭式的处理,哪怕在后来,她知道家里人和秦家都派了人来找她,可她依然向莫寒请求,将她做“死亡”处理,正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完全不想再回到这个她熟悉的地方,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她熟悉的人。
她和秦天岩一起长大,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能让她想起秦天岩。
而只要想到秦天岩,她就会想到那一天子弹入胸的疼痛,那种痛到极致、痛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的疼痛。
她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封闭下去。
可是,二年多过去,她封闭的心灵世界,因为有小星的温暖而再次渐渐地打了开来。
对亲人的思念,一经放开,便如潮水一般地汹涌而来。
在京城那头的白烟,诧异地看着手中的电话,皱着眉头轻责着,“是哪个人这么无聊,打通了又不说话,真是奇怪!”
她怏怏地挂了电话,门铃也适时地响起。
白烟走到门口,凑到猫眼一看,在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时,她犹豫了一会,这才开了门。
秦天岩笑容满脸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大袋的菜,“妈,我买了点菜,我来给你做饭!”
看着秦天岩脸上的笑,白烟的心里又是一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将门打开,将秦天岩请了进来。
刚开始,她无意中听到莫问和莫河说到莫烟去世的原因时,白烟当时直接就晕了过去。
她们一家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小公主,竟然被他们认为可以带给女儿一生幸福的王子给毁了。
当时,白烟真有一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
她做了一辈子的军嫂,她知道,军嫂这个名词,代表的就是守候,付出和寂寞,孤独和忍耐,每一个女人在选择和一个军人结婚的时候,心底那一片,都带着一点对军装的敬畏,和对军婚的一种神圣感。
她白烟过了大半辈子,也感觉到了军人丈夫的那种属于军人特有的铁血柔情、责任感和他带来的安全感。
可是,她这个老牌军嫂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要以生命为代价的方式,来完成和圆满这个近乎神圣的军婚。
这让一直对军婚寄予崇高膜拜的白烟,第一次对军婚产生出了一种厌恶。
生命,一去就不复返。
她的宝贝女儿,那么聪颖漂亮的一个女孩儿,那么让她骄傲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毫无声息地走了呢?
白烟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在莫问和莫河小心翼翼地侍候下,这才缓过气来,整个人也瘦下了一大圈。
在这其间,秦天岩曾多次上门,但都被莫家人给拒绝入内。
虽说鉴于两家的交情、还有秦天岩的军人身份,白烟这个丈母娘不能拿秦天岩怎么样,但这心里的怨气和不满,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她怕自己一旦见了秦天岩,这股失去女儿的痛楚,就会全部发泄到秦天岩的身上去,让她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出来,让两家彻底的失了交情。
白烟要顾全大局,还不想两家这几十年的交情落到相见成仇的地步。
但是,这怨气总归要发泄的,所以,秦天岩自动上门来,说白了,他就是来找虐的。
而秦天岩,当然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
他是自己来找虐的,如果白烟不这么虐他一下,他倒反而觉得难受。
上了几次门,都吃了莫家的闭门羹,他也不气馁,后来,秦天岩在莫家的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这事在整个军区大院都传开了,莫家的门才算是重新给他敞开了。
碍于大家的面子,这门是敞开了,但莫家三口的脸色,却是难看得紧。
没有人理秦天岩,秦天岩也不在意,一有时间就上门,给莫家打扫卫生,做饭,反正有什么活,他干什么活,若是没有活干,他就做完一顿饭就识趣地走了。
这样一来二去,就算是再硬的心肠,也会给他磨开。
白烟的怨气也在秦天岩一天一天的坚持中,渐渐地消了气,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深入骨髓一般的痛和无奈。
这会见秦天岩又拎着菜上让来了,她也只是轻叹一声,反正就算她不让他做,他也会有办法做好给你端上来。
秦天岩的坚韧、耐心和脾气好,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莫烟交到了他的手上。
只是,看到秦天岩在厨房那里任劳任怨的身影,再想到自己那魂归天国的女儿,白烟就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如果,莫烟还在,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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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活在地狱
秦天岩帮忙做好饭的时候,莫问和莫河也回到家了。唛鎷灞癹晓
他们在看到秦天岩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又一脸了然,只是这父子俩的心里也和白烟一样,不管秦天岩怎么着,看着他都有一种疙瘩,心里在纠结之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依秦天岩这样的出身,这样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委屈如斯的原因是什么?莫问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不过是想赎罪,想让他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罢了。
看着秦天岩摘下围裙,准备洗手离开,莫问拿出一瓶酒来,“天岩,今天喝一杯再走吧!”
秦天岩有些意外,平日里,他一般有时间来做饭的时候,多数是做完饭就走,莫家的人拒绝不了他,却也同样不会留他下来。
今天,这莫问怎么一反常态了呢?
不管如何,莫问肯留他喝酒,对他来说,怎么说也算是好事。
秦天岩轻轻应了一声“好”,接过莫问手中的酒,自动自觉地给莫问、莫河倒满了,又问白烟,“妈,你也喝一杯吧?”
白烟摇了摇头,“你们男人喝吧!”
秦天岩也不勉强,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端了起来,朝莫问和莫河说,“爸,大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看他一口喝干,莫问和莫河也二话不说,直接干杯了事。
待放下杯子,莫问看向秦天岩,看着这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秦天岩有一身过人的本领,秦天岩有铁骨铮铮,秦天岩的出色优秀,作为一个他曾经的上级领导,作为一个男人,莫问是极为欣赏的。
如果不是莫烟出事,秦天岩是他最为欣赏的晚辈,没有之一。
可是,偏偏他们一家最疼爱的烟儿在他的手上出了事,他们理解他当时的难处,可终究是无法做到轻易原谅。
想到今天自己听到的消息,莫问想了想,为了秦天岩好,他还是问出了声,“天岩,听说,一号首长有意将他的宝贝孙女李冰许给你了?”
秦天岩的身子僵了一下,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应道,“我拒绝了!”
莫问蹙了蹙眉,“为什么?”
这会,秦天岩坦然地看向他,“爸,我是莫烟的老公,就算莫烟不在了,我依然是莫烟的,此生都是!”
坐在他旁边的白烟闻言,瞬间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放下筷子,急步回了房。
莫问的心里也一紧,他没想到秦天岩会如此直白地挑明他的心意。
他掩嘴轻咳一声,“今天你爸跟我聊了一下,说一号首长过问这事了,你看,莫烟也走了二三年了,你也是时候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我相信,莫烟也不会希望你为她守一辈子的。”
听着莫问的话,秦天岩只感觉心像是被刀割似的,一阵一阵地钝痛着。
他压下翻涌的气血,双眸赤红地直视着莫问,“爸,就算我要重新考虑,也得为莫烟守满三年以后再说,现在,我是绝对不会考虑,不管是谁来说都没用,你们若真把我逼急了,我就下黄泉陪莫烟去!”
这话说得有些无赖,可莫问却知道,秦天岩说的是真的!
他那双眼里的难过和痛苦是那么地明显,还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若真逼急了他,他可能真的会再去做那傻事。
莫问轻叹一声,“天岩,过去的事就算了,人得往前看,莫烟不会再回来了,与其让大家都痛苦,不如早点解脱,岂不是更好?”
秦天岩放下筷子,站了起身,“对不起!爸,我有事先走了!”
他怕,他若再呆下去,精神非崩溃不可!
秦天岩走出了莫家的门,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无力地靠着墙,满身悲凉。
在莫烟的事上,知道的每一个人都在说,站在他的立场那样做没错,可他却明白,站在感情的立场上,大家都在指责他的不对。
包括——他自己!
他内疚,他痛苦,他自责,他对莫烟有多爱,这份内疚、痛苦和自责就有多深。
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里,他都心痛而醒,每次一想起莫烟,他就感觉痛苦得几欲死去,这种不见血口的痛苦,却比任何一种伤,都要来得痛。
甚至有几次,他痛得忍不住拿刀自残,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一道一道的伤痕,感觉着肉体的痛楚,才能减轻心里那种噬骨般的疼痛。
他来莫家,一是为赎罪,二,是为了能更接近莫烟,只有在莫烟生活过的地方,他才能感觉到,他的莫烟就在自己的身边。
当时,他在莫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的事给爷爷知道后,秦老爷子直接甩了他一个大巴掌,骂他入了魔障,骂他不像个男人,骂他给秦家人丢了脸。
秦天岩默默地受了。
看到孙子如此,秦老爷子心里又疼了,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挥手让他离开。
孽缘啊!
歇了好一会气,秦天岩才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楼下走去。
刚刚出了门,便看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那里。
待看清楚来人是李冰时,他的双眸顿时一眯!
李冰一见他出来,马上笑着迎了上去,“天岩,我有事找你!”
秦天岩理也没理她,径自走他的。
李冰心里一阵难过,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天岩,我有事跟你说!”
秦天岩用力甩开她的手,猛地回头,朝她低吼一声,“滚!”
此时的秦天岩,眉眦目裂,像是一只要吃人的野兽一般,浑身透出一种狂暴的煞气,吓得李冰心脏狂跳,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待李冰回过神来,秦天岩已经走远。
她死死地盯着秦天岩那高大的背影,恨恨地咬牙,“秦天岩,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对我,你等着,如果我李冰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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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莫烟的逆鳞
四月晚间的风,还带着丝丝刺骨的凉意,但怎么冷,也不及秦天岩心中的冷。唛鎷灞癹晓
刚才莫问的那些话,他听明白了,他们是不希望他再上门了,原本就空荡荡的心,像是更加空荡了一样,感觉飘飘摇摇,没一个落处,似乎放眼望,他的心灵一片枯寂,没有一处生机。
望着那茫茫黑夜,秦天岩突然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之感,天地之大,却似无处可以安放他的心灵。
莫家离秦家并不远,秦天岩走没几步,就回到了秦家。
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梁木兰,一见秦天岩回来了,赶紧站了起身,关心地说,“天岩,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秦天岩摇了摇头,“妈,我累了,我上楼歇会!”
梁木兰看着满眼疲惫得像是快要倒下去的儿子,她赶紧挥了挥手,“行,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给你煮碗面,呆会煮好我再端上去给你。”
“嗯!”
秦天岩进了房,拿了衣服便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将冰冷的自己埋进了温水里,任那温暖的水,洗涤着他的身体。
直至水温变冷,他才从浴缸里站起身来。
温水能让身子变暖,却暖不进他的心里。
走到床边,看到照片中的那张温暖笑颜,秦天岩才像是找回了一点生气,他珍而重之的装照片放置到自己的唇边,亲了又亲,还嘀咕了一句,“宝贝,该睡觉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梁木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天岩,我煮好面了,我给你端进来啊!”
秦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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