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卧房内的窗户没关,一阵风吹来,细碎的纸片迎面飞来。
“什么意思?你不想离开?”他一眼便看出这是被她撕碎了的录取通知书,阗黑的眸光投在她的脸上,透着危险的气息。
“对不起,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你不想离开?”他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道:“容颜,别试图挑衅我的耐心。”
她静静的望着他,无论是容小姐还是容颜,她只感受到了他的不屑与嘲讽。
她不再搭理他,拉开了衣柜,取了衣物。
“告诉我,为什么不想离开?”
他猝然将她拉进了怀里,扣住她受伤的手,轻轻的将手指含在嘴里,温柔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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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疼痛混合着酥麻传遍她每一根神经,她想挣扎,却一动也不敢动,她已感受到潮湿的底裤已贴在他的腿部,而他灼热的源头正以昂扬之姿抵在她的双腿间,想到那浴巾之下的昂藏,她全身都燥动难安了起来。
蓦地,酥麻尽散,凝于指尖的尽是疼痛,十指连心的痛穿透了全身,她只能虚弱的挂在他的身上。
“放开我。”
温柔之下暗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在那么不经意间扎入了她的心口,她岂能和他妥协,因为退一步,就意味着他会进一步,便会深入心口一分。
“求我——”
悠然二字,从他薄凉的唇畔逸出,阗黑的眸子穿过她灵魂的最深处,却无法读出她的想法,如此倔强的女人,若是暗藏了心机,宁远又怎能是她的对手呢?
容颜凛然侧过了头,她的生命在与他有着交集的那一刻起,便意味着悲剧的开始,为何他就不能放过她?
宗聿冥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缓缓收紧,她的姿态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不肯说对吗?那么我们试试别的方式。”容颜的身子猛得一沉,整个人已被他压在了床上。
“你不怕我将你吃了?”宗聿冥凝着依然冷静的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脆弱,可惜,他并未能如愿。
“你不会。”容颜淡淡出声,迎上他的眸光道:“你不会伤害宁远。”照片之事,便可看出,他是真心保护宁远的。
“容颜,你太高估我了!”宗聿冥冷笑,一手握住了她的丰盈,慢慢的挤压着,“你的心根本不在宁远那儿,我上了你,也不算伤害了宁远。”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蓦地埋首在她的胸口,深吮了一下,她的胸口已不受控制的硬挺了些。
“敏感的小丫头。”
宗聿冥轻笑一声,如愿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在灯光下透着迷离的韵味。
“不要碰我。”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着,才勉强不让自己的虚弱外泄,在听到手机蓦然响起的那一刻,她才轻吐了一口气,“宁远的电话。”
老天一定是听到了她的祈祷,电话一定是宁远打来的。
“接!”手机已落在她的手心,并已被他按下了接听键,可他却没有半分撤离的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容颜,你电话之前一直不通,出什么事了吗?”那一端,传来宁远急切的询问声。
“宁远,别担心,我有一篇论文要准备,和主任请假了。”宁远被保护的很好,源于他的身份,谁又敢在他的面前提及网站上的照片呢?
腰部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容颜,你是不是舒服?”宁远紧张的问着。
“宁远,我没事。你明天来看我,好吗?”容颜的额上已冒出了汗,而腰部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一只大手已很不老实的探向了她的底裤。
她不能让这样的折磨继续下去,像被凌迟了一般。
“嗯——”他的指已张狂的探了进去,她羞愤的无处可躲,可是呻吟声却再次逸出。
电话的那一端沉默着,她仿佛看到了宁远痛苦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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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你明天过来,可以吗?”她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正常一些,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手指带来的酥麻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容颜,我想你,我就在你家楼下,能不能现在就上来看你。”终于,那一端,传来了宁远的回应,透过手机,还能听出他有些低哑的嗓音。
容颜骇然,心虚不已,连忙说道:“不要,你来了,我静不下心写论文。”
“好吧,那我回去了,明天见。”从宁远的声音里容颜能听出他的失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她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有些伤害,早已在她接受他感情的那一刻便已造成,喜欢与爱的距离,她根本无法去跨越。她怎能再将这种伤害延续下去呢?也唯有分手。
短暂的爱情,并不是她想要的,即使渴望家庭的温暖,也并不是她想便能如愿的。她只希望,自己早些离开,便能让宁远少受一分伤害。
身体的异样,终不能让她再思考下去。
他的指在她的幽谷边轻揉捻挤,她所有的神经已被羞辱牵引,感到恐惧,却又夹杂着说不出的空虚。
“请你出去。”她勇敢的迎上他的眸光,没有请求,只有坚决。
他是种在她心头的魔咒,她逃不开,那么唯有远离,她不愿和他有半分的纠缠,就权当放过了自己。
“说谎倒是挺在行?”嘲讽的声音,透着些许的慵懒,一双黑眸则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胸口,盈白的丰盈撩人心魂,他的身体早已在叫嚣,肿胀的难受。
“难道告诉他,他亲爱的哥哥正在他女朋友的床上?”容颜强迫自己镇定,一脸漠然的凝着他。
“有何不可?”他恶意的加重了几分力道,嘴巴暧昧的擦过她的红唇,沙哑逸出:“至少他能明白,他的女朋友值不值得他爱?受一点小挫折不要紧,一辈子的欺骗才是最可怕的。”
“你太无耻了!难怪胸口会被人咬去!”容颜是真得豁出去了,那个伤口的印记她相信他不会忘记。
“容颜,别试图再反抗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好运。”
宗聿冥终于放开了她,走了出去,她迅速从床上跳起,阖上了门,换下了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了的衣服。
夜,静静的,她知道,他还没有离开,而她也不敢催促着他离去,她害怕宁远就在楼下。
今夜,注定是失眠了。
当黎明终于到来,传来了敲门声,她终于打开卧房的门冲了出去。
“总裁,我是江川!”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容颜长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给他送衣服来了,她迅速的开了门。
江川冷冷的看了容颜一眼,便将衣服递给了宗聿冥,恭敬说道:“总裁,我在车里等您。”
宗聿冥颔首,进了浴室,换好了衣服,依然是白色的衬衫。
“你快走吧!”她冷淡的拉开了门,永远不见吧!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
“哥,你在做什么?”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容颜下意识的抬头,迎上了宁远阴冷的眸光,当场捉奸般的羞愧感蔓延至全身,恼怒的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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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干涉我和容颜的事吗?你又何必故意羞辱她。”
阴冷的眸光敛去,宁远将声音压得极低,容颜几乎要以为他要羞辱她时,他却用这么轻描淡写的方式化解了她的尴尬,那么阳光的朝她笑了笑。
她的脸色在他的笑容中变得越来越苍白,宁远的愤怒即便一闪即逝,但却远比暴力相向更让她疼痛,他成全了她的面子,纵容了她的失常,却独独隐忍了自己的愤怒。
他虽然还在微笑,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心受伤的声音。
这样的难堪,终究被他撞见了,想到自己终究给他造成了伤害,她的心就纠成了一团。
谁能忍受这样的难堪?谁能承受自己的亲哥哥染指自己的女友?
宁远的笑容,透着关爱的隐忍,分明像一把利剑扎入了她心里,愧疚蔓延至四肢百骸,还有那无止境的愤怒,几乎抽离了她所有的力气,仅凭着最后一点力量才勉强支撑着。
“宁远,她并不适合你。”宗聿冥扫了脸色发白的容颜一眼,敛去胸口的刺痛,淡淡的说道,“你确定她爱你吗?”
他淡淡的语气,隐含着轻蔑的笃定,那样的语调,碾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隐隐疼痛,他是用他的实际行动试探了她对宁远的爱吗?而她恰恰那么低贱的沉溺于他的吻中无力挣扎。
不爱宁远是事实,可是让宁远亲眼目睹了不堪的一幕叫她情何以堪,他又将宁远置于何地?
怨恨的眼神凝于那俊美无铸的脸上,他怎能这般无动于衷,在伤害了别人之后,为何还能那般的风轻云淡?一如十四年前,在伤害铸成了之后,他竟可以那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小丫头,留在我身边吧!
恨,她真得好恨,为何自己又再次沦为他揉捏的玩具,成为他随意操控的工具?
她的指甲已陷进了掌心,被碎玻璃扎破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伤口也更痛了。可是她却像是丧失了知觉一般,也许那种疼痛,早已在十四年的岁月之中,融入了她的骨血,再饮泣,也只余下了麻木的疼痛。
“哥,你走吧,我只要知道我爱她就够了。”宁远低哑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一般,有些缥缈,但却沉重的敲打着心房,更让她自责不已。
“容颜,你的手。”
血,滴了下来,顺着指缝,映衬着嫩白的肌肤,透着触目惊心的嫣红。
“宁远,我没事。”
宁远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的清晰,然而此时,她怎么还能奢望得到他的眷恋,她不配,他的关爱,只会让她更难堪。
宗聿冥的目落在那抹嫣红之上,那鲜艳的颜色,像是在无声的控诉他,她是认为自己一手导演了这一切吗?
阗黑的目光划过她苍白的容颜,终究没有再出声,转身离去。
沉稳的脚步,终于在楼道间消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她才重重的吐了几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宁远不问并不代表着她便可以沉默下去,也不代表着他不介意,他先前的隐忍已经顾全了她的颜面,她又怎么可以假装安然呢?
“宁远,我们——”
分手二字还未说出,宁远已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什么都不要想,我先帮你包扎伤口,然后好好睡一觉。”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亦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唇畔。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得太罪孽深重了,如此美好的宁远,她怎么忍心去伤害呢?她先前为何要那么冲动的接受了他的爱呢?
“宁远,谢谢你。”
没有质问,他却还在为她着想,疲惫之感在他的目光中渐渐的加重,那是一种值得依靠的感觉。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倒下的人,可是从昨夜到今晨,她却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这样的纠缠真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堕落并不可怕,甘于堕落才是最可怕的,她害怕看到自己日渐萎靡的灵魂,她要冷静,她还迫切需要远离。
“宁远,你别走,等我醒来我有话和你说。”她想等她醒来,她便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宁远的指责了。
“放心吧,你去睡,我在外面。”宁远陪她回了房,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床边那件白色的衬衫时,他的心颤了一颤,也并没有说什么,便帮她阖上了门。
容颜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得这么晚,醒来之时,外面已经灯火通明。
“容颜,你醒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就要进去叫你了。”阳光的笑容跃然脸上,宁远将她拉到洗手间道:“快去洗一下脸,换身漂亮的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宁远,我——”容颜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外面等了自己一整天,可是,自己却要残忍的和他分手。
“容颜,我也有话和你说,你能陪我吃顿饭吗?”诚恳而期待的声音,让她怎么也无法拒绝。
“好吧,我去换衣服。”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很能衬肌肤,只是,此时却将她苍白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惨白。
“真漂亮。”宁远的赞美使她黯然,自己终究是要伤害了眼前这个阳光般的男子。
车子很快便到了用餐的地方,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再奢华的环境,她也无心欣赏,精美的食物如同嚼蜡。
“宁远——”她放下餐具,凝着宁远英俊的面容,轻声说道:“宁远,对不起。”
“容颜,我要去沪市医院交流一个月,有什么事,等我从沪市回来再说,好吗?”原本,他并不打算去沪市,但是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给她空间。
她语塞,除了点头,却无力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可是,他却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给彼此空间。→文·冇·人·冇·书·冇·屋←
她还能说什么,她又怎能残忍的拒绝。
出了会所,宁远静静的开着车,一路无言。
夏风中摇曳的树影,透着几许蔫蔫的悲凉,树上的蝉儿也隐没了,似乎只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容颜,你来看看我吧,我都快累趴下了。”
叶子在电话里抱怨声声,但每天还是最早一个去上班,像是打了鸡血有使不完的劲,她知道,那是爱情的力量。反过来看看自己,生活和事业好像都走到了低谷。
半个月过去了,她仍旧属于休息的状态,医院还没有消息过来,打电话过去,主任也只是说让她再休息。带薪休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可是突然这样清闲,她却有些不适应。
这段时间,她除了与叶子通电话,就是和宁远在网络上用邮件联系,他用邮件的方式向她描述在沪市的工作生活,彼此也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这种对话方式。
“不去。”
在同一个城市居然忙得没有时间碰面,她也想去看看叶子,可是一想到冥阳集团,她沉静的心总会变得烦躁。
这些日子恶梦又向她袭来,在梦里那个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变得清晰了,那熟悉的温和面容,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每一次都害得她挣扎着醒来。
她也意识到宗聿冥已侵入了她的脑海,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并没有兴趣去探究,人脑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器官,而有些意识更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
她和宁远的感情虽然无法继续下去,但却并不代表着她想和宗聿冥有任何牵扯,十四年前是如此,而今天她同样不想和他有纠缠。
“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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