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恋-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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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恋-斑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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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眉,我是真的脱离了伤心的统治了,很多事没有别人的扶持就无法真正走出来,我很庆幸我并没有萎靡一生,但这并不代表我否定了过去的一切,存在的永远都不会消失,发生过的永远都不能改变,我想我是学到一点东西了!   
  你呢?你过得好吗?   
                        祁寒第九章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欢喜走,她的口风很松,不到三分钟,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谁是坏人。”海文埋怨着翻动手上的相片。   
  万君方沉默地打量着她,怀疑这么理性的女人为何报复起来却如此不择手段?   
  “上次我到片厂探她的口风,没二下她就把她所有知道的事全告诉我了。你的表妹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没脑筋!”   
  “你说够了没有?”   
  她一愣,戒备地抬起头朝他看:“怎么?你不高兴我说实话?”   
  万君方闷哼一声,不甚友善地回答:“我和你的约定里并不包括伤害欢喜或拿她当筹码,你最好记住她是我的表妹,也是唯一的一个表妹!”   
  “她不能守密是事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打一开始就没掩饰过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要保密?”   
  海文眯起眼,口吻强硬起来:“你想吵架?”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从来不想吵架,只要你不要太过份就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抽身只要直说就可以了,不必拐弯抹角地指责我!”海文不悦地丢下相片,双手叉着腰怒道:“我以为你是和我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但现在我可不敢这么肯定了!”   
  万君方不甘示弱地回吼道:“那是因为我对你所谓‘同一条阵线’的理论感到怀疑!我的目标只有祁寒,而你是所有的人,对任何可能妨碍到你的人,你都不打算放过!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同一条阵线’,那么我必须说我十分抱歉,我不打算拿自己的表妹当靶子!”   
  她足足看了他三十秒才缓缓地、异常平静地开口:“这才是问题所在对不对?你在乎欢喜更甚于对祁寒的报复!你爱上她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海文几乎是怜悯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是胡说,那么你又何必在意呢?承认吧!你是爱上欢喜那个小糊涂蛋了!”她摇了摇头,有些不屑地:“她甚至比宝贝还象个孩子,我真弄不明白你们男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海文!”   
  她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生气:“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绝不拿欢喜冒险这样可以了吧?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金奇那个人比祁寒还难惹,说不定以后你连想见见欢喜都不可能了!”   
  万君方沉默地闭上眼不再理会她,他从一些流言中得知欢喜现在正和金奇在一起,今天欢喜的表现也让他明白,她或许是真的爱上金奇了!   
  奇怪的是他并不十分难受,金奇那个人是值得将欢喜交付给他的。   
  他被仇恨蒙蔽得太久,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而欢喜仍是单纯而且天真的,就算她可以接受他,他也不能拿她的一生来赌他这惨不忍睹的身心!   
  欢喜需要的是能全心呵护她的男人,而他早已失去资格。   
  “把这些相片交给李福堂那些人,祁寒将会永无宁日了!”   
  “我很好奇一个女人的转变,怎么会快到这种程度?你原先那么护着他,现在一副巴不得他下地狱的模样!”他闲闲地开口。   
  海文轻柔一笑:“你没听过‘爱之深,恨之切’吗?真正惹火一个女人是十分恐怖的,‘致命的吸引力’没教会你这一点?”   
  “‘致命的吸引力’说的是心理变态的女人。”他讽刺地提醒。   
  “一个懂得恨的女人很难有正常的心理,这同样适用于男人的身上。”她甜蜜蜜地回答他,温柔的声音不知怎么地,竟有种令人背脊泛寒的恐怖效果!   
  在这一刻,万君方十分庆幸自己不是祁寒。   
  十分十分庆幸!   
  “宝贝?”祁寒走进宝贝的房里,她正呆坐在床上,下巴靠在膝上,眼神茫然得令他心痛,他再次轻声唤道:“宝贝?”   
  她抬起眼,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将焦距对在他的身上:“嗯!”   
  “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多次,还以为你又去了。”他坐在床沿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孔:“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有心事?”   
  宝贝重新将下巴靠在膝上:“没什么。”   
  “又是‘没什么’,我真是怕了你的‘没什么’!”祁寒夸张地叹口气:“每次你的‘没什么’通常都代表了大麻烦!”   
  她忍不住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起来:“我有那么糟?”   
  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有那么糟,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   
  宝贝沉默地垂下眼,一时无法承受他的温柔。   
  祁寒轻轻地抬起她的小脸:“担心什么?告诉我好吗?我无法忍受你的沉默,这比麻烦还糟上十倍不止!”   
  “为什么?”   
  他蹙起眉:“什么为什么?你的沉默。”   
  “不,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好?我是伤害周黛眉的帮凶,你不恨我吗?”   
  祁寒凝视着她星夜般的眸子,半晌才轻轻地开口:“我对你并不好,记得吗?我差点打扁你,你已经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天晓得我很可能会一时失手打死你的!”   
  “可是你没有。”   
  “那是因为金奇及时赶到!”想到他当时的粗暴,他羞惭得无以复加:“我是个很差劲的男人!”   
  宝贝愕然望着他,仿佛他的头上突然长出了二只角:“人类都是这么不记的吗?你就这样原谅我了?”   
  “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   
  “可是我——”   
  他轻柔地覆着她的唇打断她:“不要再说谎了,我知道你什么也没做,你根本不是海文的帮凶!小羽都告诉我了,你只是想激起我的反应——”他沉默几秒:“而你该死的做得好极了,我差点打死你!”   
  宝贝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懊恼地噘起嘴:“小羽那个多嘴婆!”   
  “这是不是表示你愿意承认你什么也没做,完全只是为了我才撒谎的?”   
  宝贝别开脸,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问题就在于我什么也没做,原本我可以阻止的,但我眼睁睁地看着火势蔓延!”   
  “你救了无辜的生命,其他的你也无能为力的,不是吗?”   
  “不必为我找借口,我如果早一点——”   
  “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祁寒坚决地抬起她的脸望进她的眼里:“更何况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都为那件事付出了代价,我不允许你再为那件事自责!”   
  “是吗?真的都过去了吗?”宝贝苦笑一声,望向窗外:“那么下面那些人到底守在门口做什么?”   
  “该死!我都忘了!”他狠狠地诅咒:“海文那个女人简直阴魂不散!”   
  “祁寒,你到底还要欺骗自己多久?真正阴魂不散的不是海文。”   
  他猛然转头,两人的目光相对,宝贝轻轻地摇摇头,眼底有着深沉的悲哀:“真正阴魂不散的是周黛眉,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越是接近结束,她拍起戏来越是得心应手,融入剧中人的角色对她来说几乎已成了天性中的一部分,她几乎希望可以一直拍下去而不要回到现实的生活。   
  只可惜拍戏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再过不久‘舞影’就将杀青,而她也将完全回到自己的角色了。   
  经过那天在万君方那里的事件,她对人的体验又深了一层,连曾经那样疼爱她的表哥都可以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那么她还能相信谁呢?   
  她投资金奇买下后半部‘舞影’的消息传开后,片厂外总守着一群虎头蜂似的记者,想尽办法想知道她和金奇已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说来好笑,他们似乎只在乎花边新闻,至于拍戏的好不好倒是没有人在乎。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问过她对这部戏有什么看法,她对这点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而金奇,到现在她仍弄不清楚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是真的喜欢她呢?还是只是影视圈人常有的逢场作戏?   
  那天和宝贝一起回到祁寒的家里,金奇对她呵护备至,仿佛她不只是受惊,当她是个孩子似的捧着她,对他们之间扑朔迷离的情况是半个字也没提。   
  欢喜叹息口气,怎么她就老是学不来其他演员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呢?他们说那是成熟,成年人应该有的态度,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不为所动似的,是她太孩子气了吗?   
  “欢喜,你收拾好没有?我们走了。”金奇突然自外面探进头来问道。   
  她微微一愣:“走?去哪里?”   
  “当然是去祁寒那里,你总不会以为我还会让你回万君方那里吧?”   
  “我可以回我自己的家——”   
  金奇不耐烦地走进来,提起她的化妆箱:“我不放心,海文那个女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又让你出什么事。”   
  “可是——”   
  “走吧!”   
  欢喜犹豫地看着片厂外面,好象随时都会有一台照相机蹦出来似的:“外面那些人——”   
  金奇朝她微微一笑,拉着她走后门:“我要是到现在还会被那些豺狼虎豹逮住,那我这些年真的是全都白混了!”   
  “豺狼虎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形容词会让他们恨你一辈子!”   
  他耸耸肩,探出头去四下张望一下:“有些记者不只是‘豺狼虎豹’就可以形容的,那些人会把你生吞活剥而不会有任何愧疚!”   
  欢喜随着他快步走向他停在角落的黑色旅行车:“但愿我永远不必面对他们!”   
  “是啊!每个公众人物的美梦和恶梦。”他轻笑着打开车门,将她的化妆箱塞了进去:“等有一天他们再也不追逐你的时候,那表示你已没什么价值了!”   
  “我宁愿没价值。”她咕哝着在位子上坐好,努力拉好自己的短裙。   
  “这倒新鲜,不想成名的演员?”   
  “成名多苦,我只想当个快乐的演员,其他的一概没兴趣。”   
  “知足常乐?”   
  欢喜不太自在地耸耸肩:“至少你没说我自命清高,我只是希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已,成不成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金奇短促地看了她一眼,迅速将车子驶离片厂:“很特别的想法,不过我很喜欢。”   
  喜欢?她的脸蓦地一红,她不禁暗骂自己的多心和敏感:“我以为大部份人的想法都是这样。”   
  “因为他们不是演员,但不想攀上巅峰的人很少,谁都想往上爬,方法各有不同。”   
  欢喜顿时沉默下来,相较之下,她显得多么没有野心而且小家子气。   
  “对我来说,没有野心的女人我会比较欣赏。”他突然轻笑着开口:“过于汲汲于名利的女人很可怕,总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你是大男人主义者!”她不服气地反驳:“女人也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的!”   
  金奇耸耸肩:“我不否认我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但我对逆来顺受的小女人也没胃口,我喜欢尽力而不强求的女人,象海文那样的女人只会让我觉得恐怖!”   
  “她只是方法不对,其实她也很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叹口气,必须承认海文的确不讨人喜欢。   
  “拍完‘舞影’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继续接戏吗?”他似乎只是随口不经意地问起。   
  欢喜摇摇头:“不了,以后除非有好剧本,要不然我不打算再拍戏,这一年来除了‘舞影’我一直在当花瓶,花瓶当久了也会烦的!”   
  “哦?那你想当什么?”   
  “不知道。”她坦白地回答:“爹地妈咪想要我回美国去继续念书,以前我回到台湾是因为我一直不能适应美国人的热情和开放,但现在想想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坦白多了,在台湾,所有的人都很含蓄内敛,我在这中间实在找不到中立点!”她轻呼出一口长气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留在台湾?”   
  金奇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转头专注地凝视着她,使得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对台湾就这么失望?”   
  “我——也不是,只是——只是没什么理由留下来而已。”她有些无措地回答。   
  “如果我留你下来呢?”   
  欢喜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神情和拍戏时那种严肃不同,似乎还多了一点什么她说不上来的东西:“我——为——为什么?”忍不住又结巴起来。   
  金奇温柔地替她拔开落在额上的一撮头发:“这么说吧!我想多给彼此一点时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很希望现在可以向你求婚,但你还年轻,你可以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再想想我们是否有未来。”   
  她愕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突然说出这些话。   
  金奇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冲动,但话一出口,回过头来想想反而心安理得起来。   
  他不是临时起意才说这些话的!   
  知道自己爱上欢喜也不是一、二天的事,人要懂得及时掌握幸福。   
  以前他也曾谈过恋爱,但从没想过要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共度一生,他不十分清楚爱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欢喜对他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这就够了,其他的一些什么深奥的大道理,他不想懂,也不想让它困扰到他。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轻轻用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我——哦——我不知道。”欢喜蓦然红了脸,明白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好笑之后,她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立刻钻进去:“这太——太突然——我是说你平常都很——很——”   
  “不苟言笑?”   
  她点点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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