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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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孤女-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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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过是一时激动,那情况母亲简直就是在鬼门关上卡着,看到屋内的场景我当然气氛,一时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义父,您也在场,这事情还是您作证比较公道,您说呢?”

孙志典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老夫人,她面如土灰,从未有过的难看。此种情况,若是自己再偏袒女儿,恐怕计划就要败露了,怎么办?上官罗漪这个臭丫头。机敏的心智堪比老油条!眼下只能暂退一步了,下定了决心孙志典再次抬眼间,眼睛里已经满是平和。

“罗漪啊,义父说过会主持公道不偏私,你跟玉晴都是我的女儿,犯错了自然要秉公处罚,罢了,玉晴啊,你就去外祖父家暂住一段时日吧,等想好了以后该怎么跟姐妹们相处再回来。”

说的跟出去巡游四方一样轻松。你确定这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儿?

上官挑眉,无奈摇头冷笑,不过以孙志典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属不易了,孙玉晴,出府容易回府难。你就等好吧,回来孙府那天,有大礼等着你!

“父亲?我又没有做错,刚刚下药的是刘大夫,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离开家?女儿不要,女儿不要离开母亲,母亲现在身子虚弱。身边少不了人照顾,您这样让女儿离开,母亲该怎么办啊?”

现在倒是想起母亲来了,上官面色平静的看着孙玉晴哭天抹泪,仿若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

大夫人立马换上了一副悲戚的面孔,哭腔说道。“是啊老爷,您这个时候让玉晴去萧府,可是要了我的命啊,我身子才刚刚好些,老爷。您就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儿上,饶了玉晴这一回吧,她跟罗漪素日里小矛盾不断,看刚刚那场景,谁都会怀疑的呀,玉晴年轻,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小惩一番也就是了,咳咳……若是这样被赶出家门,以后她在世人面前还怎样抬头做人呢?”

抬头做人?以她现在在北夏国远扬的臭名来说,压根没法抬头的吧?“义母,罗漪说句本不该说的话,若是您从小对玉晴严加管束,她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被骄纵的无法无天,义父是一家之主,他决定让玉晴去萧府自然是有考虑的,您想想,现在把玉晴送去萧府,在外人眼里还可以说玉晴是去外祖父家中暂住;可若是直接把玉晴赶出孙府,那就没这么简单了。您肯定不想看到玉晴独自漂泊在外的样子。当然,罗漪也不想看到,可是若是不想让玉晴将来酿成更大的祸患,罗漪劝您还是不要再说了。”

死死将大夫人肚子里没说的话堵得严严实实,又封住你的嘴,让你无话可说,又让你挑不出错处,句句都透露着一个信息:我这是在求情,可不是在落井下石。

二夫人听着,不由在心里替上官鼓掌,“这个丫头啊,厉害起来,恐怕没人是她的对手……”

在老夫人的督促下,管家的动作很快,没到一日,就用重刑在刘大夫的口中套出了话。“宁国公府派来的”,这是目前而言最好的回答了。上官早就想到这个托词,恐怕这也是孙志典借管家之手安排的。

理由之一,宁国公府如今跟孙府已经势不两立,这样的对峙局面也不多一个下药害人的罪名了;理由之二,推出一个孙府原本就对立的背后主谋来,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只要想方设法稳住刘大夫的情绪,不让他吐口,过了老夫人那关之后,自然多得是办法让他的嘴闭得严严的。

孙志典还是那个孙府一家之主,体贴大夫人的丈夫;大夫人还是那个缠。绵病榻的受害者;而孙玉晴,还是那个年幼无知,因母亲受到伤害而说错话受到惩罚的大家闺秀。

上官站在孙府门口,看着萧府早已停着的华丽马车,疏懒的眨了眨眼睛。

萧丰广从白马上翩然跳下,帅气的把缰绳甩给身后小厮,走上前来用毒蛇看猎物般的眼神注视着上官,“我还以为是表妹出来了,没想到是北夏无人不识的鲁阳郡主,怎么?看这架势是来验收害人成果的啊!你是打算看看玉晴表妹哭得有多惨,还是打算看看我大姑母母女离散的场景?”

台阶上,夏明远上前半步护在了上官身前,他故意俯视着萧丰广,目光里还带着些许嘲讽,“怎么?萧公子是来替人打抱不平的吗?京都里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是这样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哦?廖某还真是长了见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然形成了对峙之势。上官扯了扯夏明远的袖角,淡漠摇了摇头,她根本没心思在这儿跟萧丰广废话,“表哥,还要去给老夫人买糕点,咱们走吧。”

“上官罗漪!”这么怒气冲冲的架势,不是孙玉晴还有谁。

上官头也没回,脸上蒙了一层浅浅的笑意,待孙玉晴走出来才淡淡扫了她一眼,“妹妹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啊?这次去萧府住的时间可不短,东西都带齐了吗?”

虽是关怀的话语,但听在孙玉晴的耳中总是格外刺耳,“上官罗漪,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给我等着瞧!”说罢,甩了甩袖子,直接上了马车。

翻身上马,萧丰广斜睨了上官一眼,脸上竟出奇的现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少了几分真挚,多了几分狠辣!

马夫扬鞭一响,余音在整条街环绕,就在车子快消失在街尽头的时候,大夫人被搀扶着走了出来,她额上满是汗珠,使劲儿拉着周妈妈的手,显然从桴怡院走到这里已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走到门口,她几乎没看到上官,径直朝府外看去,视野之中却只有萧府马车的点点背影了,不多会儿已经全然消失在人海之中。

眼前氤氲着泪水,大夫人全身已然没了力气就要瘫软,上官上前两步,从一侧拖住了大夫人的胳膊,柔声说道,“义母,您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凉,当心着了风寒啊~”

大夫人一见上官仿佛看到鬼,慌忙摆臂挣脱了上官的搀扶,狠狠说道,“不用你管!”

上官也不恼,面上笑容更甚,“义母,玉晴走之前难道都没去桴怡院跟您打个招呼吗?哎呀,这个妹妹还真是粗心大意,竟然连道别之言都没能跟您说一声,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哎~”

这一声叹息仿佛千斤坠般压在了大夫人的心尖上,一瞬间整个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上官淡淡舒了口气,瞟了冬语一眼,冬语会意,跟着周妈妈一同将大夫人搀扶着进院子了。

“杀人于无形大抵上就是形容你刚刚的状态吧?若是让你整日去大夫人身侧侍奉,恐怕不到一个月她就会被你气死。”待人都走远了,夏明远终于没忍住笑。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反正现在大夫人身子虚弱的罪名是被扣在刘大夫的身上了,老夫人允许萧府送进来一个有问题的人,不会允许第二个。大夫人本就形单影只,加上孙玉晴这么一走,更是连主心骨都没了……萧云,呵呵,最后的日子可以数着过了。”

“若是让我选择,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得痛快,这样半死不活的,当真是遭罪。”

“你当她不想抹脖子吗?倒是有这个机会才是,我说过了,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上官微微一笑,眼中促狭之意更浓。

前世她们是如何处心积虑陷害我上官罗漪的,今朝我就会千倍百倍的奉还,慢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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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雪地碎马

孙玉晴离开之后,大夫人便更加抑郁,平日里只待在房间里,饱尝思念女儿之苦。

孙志典亦平静的离奇,照常上朝、起居,隔几日给老夫人请安,在院子里跟上官相遇面上也丝毫看不出异样来。

但是上官知道,没有永久的平静,孙志典老奸巨猾定不会甘于这次的失利。之前每次大夫人和孙玉晴找自己麻烦,孙志典多多少少还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势”主持公道”,如今竟然直接参与到计划当中去了。

想来他已经将自己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只要自己一天还待在孙府就一天不会安宁,这样也好,不用在他面前装样子,比起背地里玩儿阴招,上官倒是最喜欢跟人殊死搏斗,只不过若是他人不义在先,也不要企图上官会让步。

转眼间,秋天已过,第一场冬雪悄无声息的飘来了。一夜之间,整个京都被银装素裹所笼罩,漫天的白色世界将人的眼睛都漂白了。

上官踩着脚下吱吱有声的积雪,在绿萝的陪伴下一大早便捧着手炉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丫头刚一掀开棉帘栊,就有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传入鼻息。

上官下意识以为是老夫人生病服了什么药,不由皱眉,轻步进了屋子,却发觉自己误会了,原是大夫人来到了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斜倚着一旁的锦绣软枕,乏味的抿了一口茶水,“这几次玉晴回来书信,不是都说在萧府待得好好的吗?她可是出去受罚的,我却没看出她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既然这样,那就用不着这么早回来了。”

提到书信,大夫人心下一凉,玉晴可有半月没有送信回来了,“老夫人。玉晴她还小,只身在外,儿媳很是不放心啊……”大夫人强撑着病体,手紧紧抓着扶手。仿佛下一刻就会从椅子上滑倒下去。

看来是鼓起很大勇气,废了好大力气才移步来到老夫人院子的。上官心中想着,面上微微一笑,“老夫人早,义母您也在啊,这几日听闻您身子好多了,罗漪正想得空过去瞧呢,可巧在这儿碰到了。”十足对义母体贴入微的大小姐模样。

大夫人看到上官就不由恼怒,一想到自己风华正茂的女儿,明明是孙府的正牌嫡出大小姐。却要被一个小小孤女挤兑的跑去外头过日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凭什么她上官无背景无家室就可以得到皇族的厚爱?还凭着一张巧嘴得到了鲁阳郡主的封号,而自己的女儿呢?眼看着婚约都快保不住了!

大夫人捏着扶手的手抓得更紧了,额上的薄汗越积越多。慢慢凝结成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上官何其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大夫人的不自在,可她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大摇大摆从大夫人面前走过径自到了老夫人身边坐下,“老夫人跟义母在聊什么?”

“老夫人,儿媳院子里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让罗漪陪着您聊天儿吧。”完全无视上官的话,也没等老夫人回话,在一旁童妈妈的搀扶下,直接颤颤巍巍的朝门口走去。

老夫人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大媳妇,手中茶盏啪的一声重重放在了茶几上,“哼!平日里都不来瞧一眼。一过来就说些个没用的来堵我的心口儿!”

“老夫人,您别在意,义母许是太过思念玉晴了,虽说萧府跟咱们府上的距离并不远,可多少也要一会儿的路程。玉晴自离开家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想回来亦是正常。”

看刚刚大夫人的脸色越发苍白,连动一动都可以发出那么多汗,可见身子有多虚弱,这几个月来,虽然也有大夫过来诊治但都只说大夫人是心思郁结,重要的是心放开,好好调理,并且谨记切勿忧思过度。

萧氏这阵子的状态恰恰犯了她病的大忌:忧思成疾!加上人皮香囊的作用,必然命不久矣。

“孙玉晴不用着急,你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来了!只不过,就怕你接受不了这过度的‘欣喜’!”

“玉晴那个丫头啊,从小被萧氏娇惯的恣意妄为,这次说是惩罚,实际上呢?她可是去萧府享福去了,我都没说什么,没加阻拦!现在居然还闹着要回来,是笃定我拿她没办法,笃定家里有人撑腰了?”

听得出来,老夫人是在为上官鸣不平,回想几月前在桴怡院的那一幕,真是好险,若真的在上官院子里找到了什么,恐怕孙志典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赶出去,在此之余,还会昭告天下:并非他不义,而是上官害人在先。

“老夫人,您息怒,当心身子,罗漪已经不介意了,玉晴的去留,一切由老夫人和义父做主即可。”

“好孩子,你受苦了。”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上官的手背,重重叹息了一声。

每每夜深梦境里,她都会听到上官家百口连夜惨遭杀害时哀嚎的惨痛哭声,看到满地是血的悲惨场面,每个汗湿夹背醒来的时刻,老夫人都会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们孙家,始终对你不住啊!”一语双关地,老夫人道了这么一句,便再不说话了。

午时左右,老夫人歇下了,上官才缓缓退出了房间,刚一出门,就看到冬语迎面从院门口快速走过来,“小姐,廖公子在紫琼苑等您很久了。”

看来都安排差不多了,上官心下思忖着,面上微微颔首,“知道了,走吧,回去。”

紫琼苑

夏明远修长的手指,正环绕在笔杆侧,单手撑着桌案,专心的在习字,一见上官进来,先是一笑,“过来瞧瞧,我写得像不像?”

“还是算了吧,若是把你临摹的这封信送去给大夫人,咱们的计划非穿帮不可!”上官拂袖,笑意很浅。

“刚刚听说萧氏去老夫人院子了?想来你们已经碰面,如何啊?”

“跟料想的差不多,身体已经撑不住几天了,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没看黄历,不过选今天应该也没错。”上官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仿佛在说一件喜事儿。

“赶紧把笔给我吧,抓紧时间……”说着,伸手上前。

夏明远故意将手握在了笔杆中央,狡黠一笑。

上官也不搭理他,冷冷剜了他一眼,将笔接过,碰触他手指的瞬间,感觉到丝丝凉意,“手怎么这么凉?”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成了严肃,夏明远郑重的解释道,“恩,西疆呢有一种说法:人的手若是很凉,说明有人疼,这样所有的热度都集中到了心坎上,手就凉了。”

“没句正经的,冬语把人请出去,他在这里我没法安心写字,待会儿我这边准备好了再让绿萝开门。”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夏明远瘪了瘪嘴,佯装可怜的样子跟着冬语出门了。

不多时,绿萝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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