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拓跋星粲临走前的一翻话,知道他是等于向她承认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那么,他是否已经猜到了她就是屈宁呢?嗯,于他的聪明,他肯定能够想到屈宁也会跟着他一起穿越。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屈宁,他只是猜到了她是一名女子。
屈宁微微一笑,感觉心情瞬间就良好起来。嗯,既然拓跋星粲知道她是一名女人,却不揭穿她。那么,她何不一直装扮成男人与他周旋下去?她相信,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她是女人,那么,他就会一直把她当男人看待。
想到这,屈宁站了起来,也准备回去睡觉了。
在凌王府过了半个来月,屈宁听说燕王真的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魏国的儿子。而魏国君主作为回礼,也用自己的女儿下嫁给燕国的三太子,即慕容千辰。
其实,慕容千辰做为三太子是不能继承皇位的。按照皇位的继承传统法,应该由嫡长子才能继承,如果没有长子,便由二子,三子……这样接下去。所以,就有了慕容千辰的接位。也就是说,慕容千辰的两位哥哥,都已不在燕国。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已沦为夏国的人质。对于这件事,燕国上至百官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有耳闻。
据说,当年夏国曾经侵犯燕国,燕国为了抵抗强悍的夏国兵,便封大太子为大将军出关迎战。其实,燕王的做法无为就是想为大太子树立一个功威,岂知大太子一去不复返,结果死在战场,丢了两座城池。
燕王心痛大太子,怕他的尸体会被人糟蹋,连忙向夏主求和。愿意供献诸多的金银财宝,以及美女数人,再每年供奉奇珍异宝给夏国。不但如此,他还让自己的二儿子做为人质,押在了夏国,以求和平。如此,长大成人后的慕容千辰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现在,燕国举国上下都在为了燕国与魏国的联姻而欢庆。这样一来,燕国有了魏国这个盟友,就不怕夏国再来侵犯。每个人都很高兴,就连拓跋睡粲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唯有屈宁心里郁闷,难受,却有苦难言。
燕国公主出嫁的当天,就像三年前屈宁出嫁的当天那样,街上万人欢送,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龙,锣鼓喧天,阵容强大,排场慑人。她立在龙城的街头,与众多百姓一样,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不由得一阵感慨,有一种人是而非的感觉。
她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这种勾起人伤心回忆的场面,不适宜她看。她宁愿舍弃热闹,猜自一人安静。她慢慢地退出这种热闹的场面,向着另一条无人的街道走去。
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微笑着跟来。
第151章 生病
屈宁回头一看,看到拓跋星粲微笑着跟来。她心里黯然神伤,不想搭理他,便扭头又走。走入旁边一间酒馆,叫了一盘菜及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拓跋星粲也进了这间酒馆,只是,他并未与屈宁坐在一起,而是选了一张离她远一点的,又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的桌子。
屈宁懒得去理他,只是自顾自喝,自伤情。她慢慢地喝,慢慢地吃,一顿饭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吃完。待到结账走出酒馆时,已是下午时分。
她又在街上逛了许久,逛到太阳西落,黑夜降临,许多商铺酒家开始收档,她才开始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的伤感也随之散去了许多,散不去的,是对父王母后的愧疚和心痛。
走到住处的院子里,她站了一会,等到拓跋星粲跟了上来。她默默无言地看了他许久,他也是默默无言地注视了她许久。
然后,她低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她是想要对拓跋星粲表达感谢之情。感谢他今天的一路无言的相陪,才使得她没有那么孤独和痛苦。但是,想到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拓跋星粲造成的。她的感谢之语,又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她走进房间,躺到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眼前出现的总是燕国公主出嫁的场面,然后,自然而然地又切换到她出嫁的场面。想到三年前的出嫁,那时她的心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以为可以和相爱的人一生到老。结果,该死的拓跋星粲,却发动了一场劫亲行为,害她什么都失去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拓跋星粲,但是,自从知道他有可能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她对他的恨又不复存在。留下的,就是深深的思念和情感的纠结。
她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觉。在各种情绪中,她睡得不安稳,不深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没有睡着,睁眼一看,却是天微亮了。
她的头脑有些发胀,身子沉重,像似要发病的征兆。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唉,出身不同,体质便不同。生在现代平凡人的家里,她的体质便也像普通人的那样,健康的很。生在古代高贵的皇族家里,她的体质便变得高贵娇弱起来,动不动就生病。
她缓慢地起床,只感头脑晕沉,步伐不稳。她硬是拖着一身的病兆走出院子里,想去寻找管事的,叫人给她熬些药来喝喝。但是,她刚走出院子,便看到拓跋星餐稳稳地站在院子的中央,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跳,他,他怎么也这么早起身?
拓跋星粲走了过来,伸手往她的额上摸了一下,语气深沉地说道:“你果然生病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她感到意外,心里流过一阵温暖,却倔强地把脸撇向一边,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他,但是,她又做不到。
“嗯,昨天看你那样伤感,却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拓跋星粲说着伸手扶上她的腰,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房间里扶去。他一边走扶着她走,一边解释:“通常,人在极度压制悲伤的感情之下的第二天,都容易生病。”
她心里一惊,他,他怎么又知道她悲伤了?
她抬起头困惑地看向拓跋星粲,却一下子撞进了他那平淡又深沉的眼眸里,让她仿佛掉进了深沉的大海里一样,感觉又虚又慌。
她连忙别开头,咬着唇不发一言。
拓跋星粲也不再说话了,而是强制性地把她扶到床上之后,便坐在她的床沿边看着她。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走到门外,声音传来:“拓跋公子,你吩咐小人熬的药来了。”
“进来吧。”拓跋星粲语气平平地应了一声,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外面的人连忙走进来,原来是一个仆人,穿着下等衣,捧着药罐药碗,躬身低头走进来。不等拓跋星粲吩咐,他便自觉地倒上一碗药,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交到拓跋星粲的手里。
拓跋星粲轻轻地接过,用口吹了吹冒着气的药,然后,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屈宁说:“起来喝药吧。”
屈宁无言地坐起,无言地顺从拓跋星餐的喂药。
喝过药之后,她在拓跋星粲严厉监督之下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拓跋星粲守在她的床边微微闭着眼眸。她看着他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有恨、有爱、有怨、有甜……
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轻轻地坐起来,悄悄地走出去,她不想惊动他。但是,她刚一动身子,便惊醒了拓跋星粲。
拓跋星粲微眯着眼睛看着做賤似的屈宁,不由得好笑地问:“你想干什么?”
屈宁此刻的样子是双手撑住床沿,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当她看到拓跋星粲突然睁开眼睛看她,她便即心虚一笑,突然‘腾’地一声,从床上直直地跳了下去。
“我想出去走一走,本不想惊动你。谁知还是把你吵醒了。”屈宁站在地上,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你的身子好一点了吗?”拓跋星粲微笑,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平淡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月如光一样,很容易就抓住人的心。
屈宁的心纠结了一下,极力抵挡他的这份平淡的魅力。她扭了扭身子,甩了甩臂,冲着拓跋星餐‘嘿嘿’一笑道:“你看,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舒服多了。”
“那就好。”拓跋星粲点点头,站了起来,向着屈宁走近,与她的近距离近在咫尺,缓缓一笑道:“我去吩咐管事的为你做点吃的来。”说完,他不待屈宁有什么话说便走了出去。
看到拓跋星粲的身形消失门口,屈宁连忙伸手抚了抚胸口。刚才近距离的说话,让她完全迷恋和沉侵在他的气息里差点就不能自拔。这太可怕了,如果她不想日后完全被拓跋俘虏、控制,她就必须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152章 慕容千辰有请
屈宁的这一场病,断断续续地拖了尽半个月的时间才好。这半个月来,拓跋星粲无微不至地关照她。细到为她斟茶倒水、盛饭夹菜……
她很感动,却一次也没有表示过谢意。拓跋星粲也似乎不在乎她的想法,更不在乎回报,只是默默地为她做奉献。这半个月来慕容千辰一次也没有来过,只因他在忙着筹备他的婚事。
这天,屈宁还在睡梦中,便听到门外有人轻敲门扉:“公子,凌王有请。”
屈宁一跃而起,看到周围天色微暗,外面有丝丝明亮,知道是黎明时刻。她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打开门,看到管家恭恭敬敬地垂首在一边候立着,便惊讶地问:“这么早请我,有事吗?”
“小人不知,凌王只说请你一人过去有事商量。”
“哦。”屈宁点点头,说,“那么请你带路。”
“是,公子请随小人来。”管家的说完转身领先而走。
屈宁脚步紧跟着管家而去,在走出院子的时候,她扬了扬头,往拓跋星粲的房子看去。看到他的房门紧闭,知道他还没有醒。她收回了目光,脚步放轻地随着管家而去。
凌王府很大,两人走了许久,才穿过林中小径,迎面倏然一片大湖。湖面上烟波浩渺,雾水噬天,让水与天在雾气中溶为一体。还有一条松木搭建的渡口,延伸直湖里。渡口的尽头,泊了一艘两层高的豪华又大气的船。
管家领着屈宁登上了大船,自己退了下去。
大船上,摆有饭菜及酒碗,不见人影。船的四周放下紫色的帘幔,阻隔了人的一定视线。
屈宁在船上走了几圈,心中感觉诧异,不知道慕容千辰何以搞得如此神秘,要把她请到船上来说话?
这时,一阵登船的脚步声传来,她看了过去,看到慕容千辰从一楼走上了二楼。今天的他穿着金色的冠服,显得他神彩奕奕,精神饱满。
屈宁连忙向着他走近,拱一拱手说:“慕容大哥早啊。”
“早。”慕容千辰微微地笑着,“听说你生病了,为兄一直抽出不时间来看你。怎样,现在好了吗?”他走近屈宁的跟前,目光细细地,柔柔地游走在她的脸庞上,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屈宁在他这种温柔的注视中,不由得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轻声道:“已经好了。”
“嗯。”慕容千辰点点头,执起她的手,走向桌子。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屈宁说:“为兄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你。所以,今天只好早起来看你。希望与你共进早餐,不知你愿意否?”
屈宁点点头,心里当愿意。她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他单独相处,感受一下与他在一起的时刻将会是怎样,谁知进了凌王府后,却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听到慕容千辰如此说,正中她的下怀,却突然间觉得有些别扭。孤男寡女,一大清早来到湖边相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落入别人的诟语。只是,她在乎吗?她根本不在乎,何况她是男人,在凌王府每个人都当她是男人。
她与慕容千辰面对面地入座了,坐下之后,慕容千辰为屈宁倒了杯酒,他自己却喝起了茶。
屈宁微微一笑,说:“不公平啊,慕容大哥,我喝酒你喝茶,这很不公平啊。”
“我等一下还要去早朝,不能喝酒。请见谅。”慕容千辰的语气诚恳,端起茶以示自罚一杯他的不得已。
屈宁看了,连忙摇手说:“哎,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中。”说着,她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她睁大眼睛看着杯中酒,说,“这酒,很好喝呢。”
“如果好喝,你可以多喝一点。喝醉了,可以不用回去,楼下有床。”慕容千辰说着又为屈宁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缓缓地说道。
“哦。”屈宁点点头,心想,床都搬来了,看来,慕容千辰是没有打算让她回去啊。
慕容千辰似乎很忙,他给屈宁倒了一杯酒之后,便开始吃饭。虽然他吃得缓慢,但是,却埋头苦吃,中间不再说话。
屈宁看了,也只得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吃了一会儿,慕容千辰放下碗筷,看着屈宁歉意地说:“为兄赶着去早朝,不能陪你。不过,为兄希望你能呆在这里等我退朝。我一退朝必定赶来见你。还有,如果你在这里觉得无聊或者累了,你可以到楼下去休息。”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有期待地看着屈宁。
屈宁迎着他的目光,知道他的需要,并点点头,说:“嗯,我会等你。”
慕容千辰闻言唇角飞扬,扯出一抹阳光似的笑容,一下子就感染了屈宁,让她的心情如阳光一样温暖。
“等我。”慕容千辰情不自禁地向着屈宁说了一遍,这才匆匆而去。
屈宁目送着慕容千辰走下一楼,又情不自禁地走到船栏边往下看,看到大船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渡口。
慕容千辰走下一楼之后,走向船与渡口链接的木桥上,停住,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有着难舍的情意,把屈宁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身子,心跳却依然还在剧烈地跳动。
怎么搞的,她明明是以男儿的性别出现在慕容千辰的身边,但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目光总是以一个男人的目光看女人的目光?难道说……
慕容千辰很快就离开大船,向着岸边走去。大船亦缓缓地驶向湖中心。屈宁坐在船上百无聊耐,只得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湖面景色。此时是冬天,又是早上,湖面上寒气阵阵飘升,让湖面蒙上了一层白雾,使得景色朦胧,很有一股诗意般的景色。
当一瓶酒喝完,她已经有些微醉,想到楼下有床,便下去休息。走到楼下,看到楼下隔了几间房,一间间打开,不是休闲室,便是书房室。
书房室?
她走了进去,看到书房的四面都摆着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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