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出了校场,侯棠则忽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她蹬着腿让他放自己下来,谁知道萧拓将她放下后一把又把她推到了墙壁上,侯棠的背脊被撞得生疼,但是她也没有在意,眉尾轻轻一扬,毫不畏惧的看着萧拓,目光尽是挑衅之意。
她很直白的告诉萧拓,她就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萧拓死死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将她的头发抓到自己的面前,那目光阴测测的,五分蛊惑,五分霸道。他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侯棠则伸手“啪”的一下打掉了他的手,萧拓又将她两只手全部抓住禁锢在她的身后,阴阴的说着,“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惹麻烦。”
侯棠就是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眼神仿佛生生凝成了两把刀子朝萧拓刮去,萧拓看着她这样的眼神不由得心中烦躁起来,他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般紧紧的攥着,怒不可歇的说道,“你既然不愿意说话,我就让你哭出来好了。”
侯棠立刻咬紧了牙齿,略带警惕的握紧了手,她当然知道这野兽要做什么,这人发起疯来那股狠劲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平息的。
而此刻,显然他要发疯了。
萧拓一把将她拽起来大步抱进了寝宫,把周围的下人全部吼了出去,二话没说就把她往床上一扔,侯棠刚准备爬起来,萧拓已经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死死的不能动弹。
萧拓冷笑着说道,“这几日没有好好教训下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放开!”侯棠开始掰他的手,萧拓则伸手将床上的帷幔全部拉下来,整个大床一下子似乎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中,侯棠被那床顶的明黄色盖头搅得头晕脑胀。
萧拓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开始粗暴的扯她的衣服,随后全部丢到了床边,侯棠没多久就已经□了。
萧拓将她深深的嵌入床内,狠狠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厌烦你,讨厌你么?可是你这样欲拒还迎的姿态难道不是在勾引我吗?”
他伸手摸着侯棠颈项处□的肌肤,随后狠狠的俯□在那里咬了一口,侯棠痛得叫了出来,她一巴掌扇到萧拓的背上吼道,“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萧拓此刻已经抬起了她的腿,侯棠气的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下,重重的将萧拓的脸都打的向左偏了,他忽然恶狠狠的看着侯棠,扳过她的脸看着自己,侯棠怒极,她伸手就抓过床边被褪去的衣服,从里面摸出了一直带着防身的匕首,双手向前握着对着自己。
侯棠眉尾高高的扬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透着一种风骨,她道,“你若再动,我就死给你看。”
萧拓冷冷的看了她片刻,瞬间冷却了身体的温度,他稍稍离开了她的身边退到了后面说道,“你放下那东西。”
侯棠不放,“你出去我就放下。”
萧拓眼光深沉的端详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像是他们之间从未曾发生过什么,他起身撩开帷幔,回过头看着她忽然笑道,“你想要我放过你么?”
那一瞬间他的杀气尽退,侯棠心里一软,手里的匕首也渐渐不再那么紧绷了,她也叹了口气,讷讷的说道,“你明明都知道的。”
谁是她刚松了下手,萧拓立马转身就扑了上来将她的匕首打到了床下,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身下,他的目光顿时冷而无光,只留下眼底一片墨色如汪洋大海,他一字字说道,“你休想。”
☆、第三十章 西夏(三)
侯棠顿时气由心生,她怒骂道;“萧拓!”
萧拓心里也是恨;恨得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
他眼中怒火中烧;一把掐住了侯棠的脖子;死死的按着,他狠狠道;“有时候我真的想活剐了你,想活活掐死你,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女人,要是真能把你撕成一片一片。”
他没有说完;侯棠已经觉得自己快吐不出气了,她双手抓着萧拓掐着自己的手,拽着拉着可是都没反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她还不能死,她的人生不能那么没有意义的失去……
萧拓看着侯棠渐渐停止了挣扎,忽然松开了手看着她,那眸子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决然,他俯□去深深的吻住了她,很霸道的气息却很温柔,他像是想吻醒梦中的睡美人一般将她悉数都吞下去。
侯棠当然没有晕过去,她只是浑浑噩噩的,萧拓吻着她她也没有气力再去抗拒,索性像个活死人一样仍他摆布,只是觉得喉咙干裂的疼着,好像喉骨被掐断了一样。
侯棠只是喃喃自语的说道,“萧拓,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毁了对方。”
萧拓忽然厌恶的离开她的嘴唇,侯棠看着他,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萧拓则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似乎压抑着极端的怒火。
侯棠见他半响没有反应,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去,终于骂了出来,“滚!”
萧拓则忽然像被刺激到了,一下子就把侯棠翻了身过去,强迫她屈膝跪在床上,侯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萧拓已经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侯棠四肢发颤,嘴里发干,却没力气去骂他,索性闭上眼睛昏死过去算了,但是萧拓却一次比一次过分,他手摸上她的前胸,淡淡的气息在她的头顶响起,还时不时的拉扯着胸前的顶端,侯棠这才叫出了声,萧拓蹭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摸向她□的前端那小小的一点,然后死死的按着它,侯棠受不了终于高高低低,有一句没一句的嘤咛了起来。
萧拓忽然将她的两腿分的更加开了,更加肆意的进出着,似乎要把她眼里碎碎的星光全部捣碎。他忽然重重的向前一撞,感觉到侯棠体内越来越紧,很快一股热流就溢了出来,他贴到侯棠耳边将她耳朵给舔了舔,笑了起来,仿佛能看到他眼里的万重山水,他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三贞九烈。”
侯棠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说话,除了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个遍就差没有咬舌自尽了。
见她不肯说话,他忽然离开她的身体,侯棠顿时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还没喘口气又被他拉过去翻到了正面,横冲直撞的又钻进她的身体,反复的搅着,直搅的她生生世世不得往生才好。
侯棠微微的睁开双眸望着他,她的唇上是蛰伏二十多年的磅礴暗涌,光影流转弹指即灭。她说,“萧拓,你我都堕落了。”
萧拓搂住她的腰,仿佛要把它折断一般,他勾过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双唇狠狠的咬了起来,迫切的搜刮着她的一切,可还是不解恨,他又退出她的身体狠狠的捣了进去,侯棠从喉咙口低低的溢出一丝呻吟,萧拓这才满意的说道,“要堕落也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
侯棠紧紧的裹着萧拓的□,眼里是汪洋大海,雾气蒙蒙的一片,她凄厉而笑,“这真是一个庸俗不堪的故事,可惜结局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纸窗,任谁都不能捅破,捅破了,就是覆水难收,万劫不复。
萧拓心里有些无数的恨,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把她锁紧那大大的衣箱中,上个十把百把锁,把她永生永世锁在里面。
每个男人心中总有那么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光是看着总是垂涎三尺,一旦捂到胸口,却是生生的扎出了无数的血来。
萧拓伸出手指撬开她的嘴,深深的插了进去,那双带着欲念的双眸深深的望着她,他低哑的说道,“我早晚要死在你里面。”
此情此景如一副惨烈的水墨,大片红艳的色彩,浓烈而乖张,充斥着血腥味和绝望感。
侯棠已经丢兵卸甲,萧拓却迟迟不愿意金鸣收兵,整整一个晚上硬是折腾了数回才让她获得大赦。
完事后,萧拓倒是神清气爽的躺在侯棠身后,侯棠背对着他,死活不肯转过身,萧拓在她身后蹭了蹭,手摸着她的后背,侯棠不理。
过了一会,他又贴上去一点一点的舔着她的背脊,侯棠被他舔的背后发毛,终于忍不住起身一只手开始推他,想要把他推得远远的。
谁知萧拓抓过她的那只手贴到自己脸上开始蹭着,像一只乖巧的巨型大犬,刚才的狠劲全然不见,但是侯棠眼神一冷,收回了手。
萧拓不乐意了还准备再去抢回她的手,侯棠却又是反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她眸色阴暗,深不见底,“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萧拓嘴角一翘说道,“我的女人。”
侯棠也翘起嘴角冷笑,“我是大宴的公主,相国,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萧拓一把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侯棠看着他,神色平静而淡然,“看来打几个巴掌都抽不醒你。”
萧拓忽然眼神掠过锐色,“你以为是每个女人都能打我的么?少自以为是了。”
侯棠挪过眼,她的指关节很平整,并不凸起,但是此刻已经被捏的微微发白,她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这里是我的寝宫,我缘何要出去?”
侯棠直接翻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一动不动,眼不见为净。
萧拓一把扯过她的被子,露出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说道,“我走,省的看着你我睡不着觉。”说完,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侯棠两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那明媚的艳阳没心没肺的高照着,侯棠心里发苦,就想被重重的撵过一样,血肉横飞,白骨森森,所有的一切都腐烂在一起分也分不清了。
还没有静下来多久,门槛就被一串脚步声踏破了,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跑进来帮她更衣梳洗,侯棠就像个木偶似的被她牵着线打扮着。
云鬓高绾,一根黄金发簪穿入,洒下一串金珠,侯棠穿的是汉人的衣服,那裙摆摇曳万分,翠翠的洒满了金色的阳光,像是着了那杨柳的绿。
静谧与喧嚣交相辉映,像那月光日日光的交融,风过微荫。
还没有穿戴完整,一个穿着黑底金边冕服的女子就跨了进来,她长得不算好看,却有着十足的气魄,细细一看才发现那女人已经是年过不惑,只是气势凌人,气魄犹在。
侯棠端正的坐着,双手交叠在腿上,眼珠子直直的看着那女人。
旁边一个侍女立刻尖刻的说道,“见了皇后娘娘竟然不跪下!”
侯棠没反应,皇后慕容氏此刻想这女人听说是个哑巴,不会还是个聋子吧。她的目光一寸寸的在侯棠身上从上往下移,让人十分不舒服。
她挥了挥手示意侯棠不用跪下了,走近侯棠,那长长的冕服拖在地上一路划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侯棠,语气缓缓而至,“你叫什么?”
侯棠仿若未闻,慕容氏刻薄一笑道,“真的是聋子么?”
随后她又说道,“你是储君唯一的女人,为了我西夏王室的下一代着想,我过来封你个妃号,你看如何?”
侯棠手指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裙子,眼睛看着慕容氏发直,慕容氏此刻有些恼怒,“储君哪里捡来的野女人,不三不四的,不会说话还是个聋子。”
侍女急忙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下,“不是聋子,她听得见。”
“什么?”这个野女人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慕容氏那趾高气昂的双颊此时满满的写着不满,她伸出手指着侯棠,那宽大的袖子垂下,气势陡然而生,她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就点头。”
侯棠自说自话的走到了镜子前面开始自行梳妆打扮了起来,来回照了好几下,完全忽视了慕容氏的存在,慕容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堂堂一国之后,说出去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不过她的教养也是极好的,不会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冲上去对那女的又打又骂的,倘若她真的是如此的女人,今日也不会坐上这皇后之位。
她收了袖口两手掩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颚瞧着她,“这样,至于封个什么号暂且放在晚上家宴上再议,到时候由皇上来定夺。”
说完她吩咐了身边的两个侍女,“晚上给她好好打扮下,然后带去晚宴。”
随后又想了想提点道,“教点规矩,别不三不四的什么都来了。”随后就带着一群下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侯棠痴痴的坐在原地,看着那群人烟尘飞扬而去。
千辛万苦的挣扎,踏错一步就灰飞烟灭。
道是人无常,爱无常,三千沉浮,爱欲横生,成大业者,必先断其念,斩其丝。
☆、第三十一章 西夏(四)
玉暖生烟,蓝田沧海。
这西夏的梨花开的正好;走过长廊;那梨花压倒了一树的海棠,一地落英。
侯棠拖着长长的衣裙走在廊上;那裙底轻轻碾过的地沾上了细细的粉尘;地面的落英被无数脚步碾的只剩下不成形的白色。
侯棠走进西夏皇帝萧昆莫的宫殿内,那灯火绵延了整个皇城;今晚是他们萧家的家宴,侯棠不知道为什么要她过去,不过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倘若去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隐约前方看到好多人坐着;不过对于西夏大帝萧昆莫她还是抱有一丝兴趣的,这个铁血大帝,侯棠从骨子里讨厌他和他人民的嗜血与野蛮。
走近了之后,下人带着侯棠入座,坐在萧拓身边,萧昆莫以及一众人看到侯棠进来都露出了好奇与兴趣的表情,慕容氏在萧昆莫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昆莫其实早就知晓侯棠的来历,他那双阴险的双目在侯棠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才收回目光。
慕容氏却不知道萧昆莫知道的远比她多得多,他不只知道她是萧拓从大宴带来的女人,他还知道萧拓为了这女人差点和自己闹翻,还定下了五年之约。
不过如此而已。这是萧昆莫在心中对侯棠的评价。
之后他再也没有兴趣去看那女人了,逐端起酒杯开始对众人敬道,“今日朕设家宴款待各位,各位就不要拘谨了,及时行乐。”
下边的那些西夏臣子也纷纷举起酒杯,和着皇帝的话将酒一饮而尽。
萧昆莫随后露出了笑容,指了指侯棠说道,“朕这儿子从大宴带来个女人,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朕就把她也请来了,诸位就当是认识一下。”
侯棠抬眼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随后她举起酒杯却被萧拓一把拦住,萧拓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起身对着众人晃了晃道,“她不能喝酒,我就在这里替她喝了。”说完一饮而尽。
慕容氏琢磨着是该向萧昆莫讨要一个封号的时候了,刚准备说,话未出口,那下面一个西夏将军打量着侯棠问道,“可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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