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坚强,其实,也很脆弱。
云天涯顿在原地,一脸淡然,头也不回地道:“和你,我无话可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心,心服口服!!”快速冲到云天涯跟前,双儿笑得凄然。
“双儿,你不适合这种神情,因为很假。什么原因,你我心照不宣,又何需由我亲口说出来?说实话,我真不愿与你多说一句话,因为这令我作呕!”云天涯的薄唇,吐出无情的字眼,他的视线,没有在双儿身上脸上停留片刻。
双儿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的神情,却只剩木然,“因为我出现了,桑芷被你休了,然后,她又死了。”
“很高兴,原来你知道。她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天下第一庄庄主夫人的宝座。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恰巧是月醉秋南下时以舞技吸引他的注意力,于是你再以这张脸顺利随他来到天涯山庄。这之后,我调查过你的过去。可无论我如何查探,都找不到你自己编造的那段过往。因为,你不是双儿。至于你是谁,为何要潜伏在我身边,等你想说了,可以告之我。还有,若你觉着这样跟着我很累,我可以给你一纸休书,还你自由。”云天涯看一眼怔在原地的双儿,轻笑道。
“在东江,你是不是已经怀疑我的身分?当时你突然转变态度,我应该知道有不妥。”
“是。我的那些个侍妾,说实话,没有这样的能耐能请动千机门。这些事情,只要联系前后就会发现不妥,看到你的一瞬,我便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既然你不想停止这个游戏,那我陪你玩到底,又如何?”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娶我?为何不直接给我一个痛快?想必那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令你发现,我的来历太过蹊跷。”
这一点,她确实好奇。
“你不是想要嫁给我么?接近我就能达到你的目的。这两年你一直靠我很近,不就是为了那件东西?我达成你的愿望,给你机会,你却不把握机会,实在令我失望。”
“因为是你给了我信息,告诉我,只要我采取行动,你便会对我痛下杀手。明知前面是陷阱,我为何还要傻傻地往下跳?”
双儿收敛脸上的凄然之色,笑得妖艳。
自一开始,他们两个都留了一手。
这两年云天涯演风-流盟主很入戏,她演妒妇,自然也很投入。
双儿娇软的身子贴进云天涯的怀抱,她的手如水蛇般探进他的衣袍,娇声道:“我们很相配,若能合作,相信天下无敌。天涯,你舍得将我推开么?我的这张脸,可是世间无一无二的。”
她的唇,吻上他坚硬的下腭,缓缓移向他的薄唇……
云天涯不耐烦地将双儿大力推开,冷眼斜睨双儿,“这张脸,让我很想毁了……”
“你舍得么?”双儿娇声而笑,她的水眸妖艳绽放,仿若盛开的妖红,竟让人移不开视线。就连云天涯这种有深厚内力的高手,也有一瞬的闪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懂媚术。”云天涯冷声问道。
看来,他小瞧了这个女人。
“我就是双儿啊,这个名字很好听呢。天涯,你说是不是?”双儿收敛了脸上的妖艳,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之态,一瞬变成了那个跟桑清一模一样的女子。
双儿变脸的速度之快,令云天涯不禁嗔目。
“天涯,我很喜欢你的,你能感觉到么?”趁云天涯愣着的当下,双儿偎进他的怀抱。
这个怀抱,她好怀念。若能回到过去,若一切能够重来,她是否依然在他的怀抱?而不是只有趁他愣着的当下,汲取他的一点温暖。
当云天涯听到双儿的这声低喃时,他有一瞬地恍惚。
他方才出现了一种错觉,双儿就是清儿,曾经,清儿也这样倚靠在他的怀抱,似得到了全世界的模样。
送走那个美人,桑芷再没有一丁点睡意,她出了别苑,打算在月府随便走走,呼吸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
途经隔壁的别苑时,她的脚步,顿住。
只因她看到那对相偎在一起的男女。他们那般拥抱,仿佛对方就是彼此在这个世间的唯一。
……
今天还素三更,咳咳,维持原速不错哈。
作品相关恶劣男子
夫妻情深,偶尔的小打小闹,果真是鹣鲽情深,令旁人欣羡不已。
这里的旁人,只有她桑芷,以木逍遥的身份,看着这样的爱情。至少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爱情的。
似感觉到她的视线,拥着双儿的云天涯向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当然,云天涯看到了她的存在。
礼貌地对云天涯点点头,桑芷这才走了开去。
一路随意地在月府走着,清晨的风,轻轻柔柔,让人的心情,随之沉淀,无法多想任何事情,只想感受此刻难得的宁静。
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里,待桑芷抬头之际,便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园林。只有淡淡的青草味,是翠竹的味道。
原来在月府,也有这样的好去处。桑芷的笑容柔柔绽放,提起脚步便往园林靠近。
缓缓穿过月门,步入翠竹园林,桑芷张大小嘴,看着满苑的翠竹瞪直了眼。
“看你那傻样,像是没见过竹林似的。”从茂密树林下钻出来的男子,不正是那个男人,那个从密室里遁去的月疏桐。
两个大踏步,月疏桐已来到她跟前。朝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桑芷不知该不该躲开。
在她犹豫地当会儿,月疏桐伸出的手指,探向她的头顶,拾起一片落花,笑道:“你携花而来,难怪蝴蝶一大早在忙碌,在你周遭环绕,久久不愿离去。”
接过月疏桐手中的花瓣,桑芷放在手心,专注地看着。:
“疏桐,谢谢你今早上帮我,没有揭穿……唔……”桑芷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邪瞳。他薄唇灼烫的热度,仿佛能在她的心口灼烧出一个洞般。
她节节败退,而他,步步逼近,以势不可挡的态势狂炽地吻着她。卷起她的香舌,用力地汲取她口腔的每一处香甜。
桑芷推拒的手,触碰到他坚硬的胸前,她应该用力推开他,应该的……
可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不知为何,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袭遍她全身,仿佛她已变得不是她,她甚至,在羞涩地回吻着这个狂炽的男子……
“原来我的芷儿,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月疏桐轻咬着还含在他嘴里香软的唇瓣,这是女人,还是那个消失了两年的女人。
桑芷的身子僵住,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主动回吻了月疏桐。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一个好看点的风-流胚子给蛊惑了?
“怎么,后悔了?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吃。既然你说要谢谢我,自然是以身相许最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野合也很有意境……”
看到桑芷瞪大的眸子,月疏桐笑得恶劣。再往那可口的红唇轻咬一记,他才移开一些。
若他实在点,他居然会舍不得离开那片红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想到这里,月疏桐不悦地蹙起凤眉,伸手大力拽着她纤细的腰肢,手脚更是利索地欲脱她身穿的长袍。
“喂,你,你做什么?”即便桑芷反应再迟钝,也看出月疏桐欲对她不轨。
“芷儿,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替你隐瞒身分,这会儿你报答我,以身子作赔偿,这种方式最合我意。虽然这里的美人有许多,可我玩腻了。以前也玩过天涯的女人,却没玩过他不要的弃妇……”
月疏桐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桑芷手起掌落,一掌扇在月疏桐的左颊,下手的力道快而狠准,还留有清脆的余响。
看着月疏桐眸中闪过的狠戾之色,桑芷嗫嚅道:“是,是你先对我不轨,出言污辱,我,我才反击的……”
这种情形,怎么如此熟悉?很快她忆起,曾经她也赏过落飞花一掌。那个可恶的魔头,居然还骗她,说他叫流影。
“没人敢打我,更别说女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好半晌,月疏桐一声大吼,惊得桑芷撒腿就跑,速度飞快,眨眼便冲出了竹苑。
余下月疏桐哭笑不得地站在竹苑,看着桑芷冲出的方向,不知是该恼还是该恨。
那个女人,她为什么总要这样出现在他的跟前?
若真把她赶走,倒也省事,就无需他烦心这种俗事。他为何要将百合与春儿带进府中,进而确定桑芷的身份?
轻抚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月疏桐在最初的哭笑不得后,眸色深沉,透过枝繁叶盛的翠竹,直直地仰望天际……
桑芷跑了老远,才惊魂未定地顿下脚步,月疏桐好像没有跟上来。
也是,一个男人追在一个女人身后,像什么话?
此刻的她,浑然忘了自己现在是男儿身。当她再回头,差点又显些失了心魂。
因为有人悄夫声息地站在她身后,正是云天涯。
真古怪,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云天涯与月疏桐?这两个男人简直是瘟神,连出现的时机都同样古怪。
最起码,他们不吓死她半条人命就不罢休。
惊诧之后,桑芷回复平静,对云天涯点点头,才打算离开。
“每回见你,你都不愿说话,你不喜欢我么?”身后的云天涯突然问道。
桑芷顿下脚步,回头道:“云庄主言重。在下素来不喜说话,对任何人都如此。”
云天涯似在打量她,不知在看什么。
“既如此,为何不抬头看我?”云天涯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桑芷虽不愿面对云天涯,这个时候,却无奈地抬头,不得不面对他。
她不想和云天涯成为敌人,只想和他做陌生人。
这些大人物,她可招惹不起。
作品相关桑芷和月疏桐
“你的唇怎么了?”云天涯却突然伸手,手指恰巧放在桑芷的唇畔。※
当然,是故意的。
桑芷蹙眉,将云天涯的手甩开,冷声道:“云庄主,在下是男人,对男人没兴趣。云庄主是过来人,女人不少,当然知道男欢女爱之事,又何需在下说得清楚明白?若没事,告辞!!”
朝云天涯微一拱手,桑芷便头也不回地离别苑方向而去。
云天涯张了张嘴,他其实很想把木逍遥叫住,可又不知该和他说什么。
在看到木逍遥的一瞬,他便甩开双儿,欲跟上,而后却被双儿再缠住。
好不容易把双儿甩开,他在月府随意行走,却看到慌慌张张的木逍遥。
看到木逍遥的一瞬,他欣喜异常,便悄然出现在其身后。
本想与木逍遥好好相处,说几句话,却发现,木逍遥很不喜欢他,甚至不愿与他多相处,多说一句话。
什么时候他云天涯这么惹人嫌了?
木逍遥冷淡的态度,反而让他对这个男人特别感兴趣。
或许,以后他该寻找机会接近木逍遥。
木逍遥是不是一个有过去的人?为何在木逍遥的身上,他总能找到一种亲切感呢?
“天涯,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出了竹苑,月疏桐远远便看到与云天涯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木逍遥,他还看到云天涯伸手探向木逍遥的唇。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双手,没有上去将那对狗男女分开。
还好,桑芷不至于太水性杨花,迅速离去。而云天涯则看着桑芷消失的方向,失了魂般。
毫无疑问,云天涯对那个木逍遥感兴趣。
他应该想个办法,尽快让云天涯消失在桑芷的周遭。桑芷早和云天涯没什么瓜葛,不该再与这个薄情男子有不清不楚的纠缠。
“疏桐,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木逍遥的,那人是不是有什么过往?”云天涯逮到机会便问道,月疏桐或许可以为他解惑。
待转身看到月疏桐,云天涯的视线停留在月疏桐的脸上,他被人打了?
“我和他不熟。不过与他却也有些缘分,便硬拉着他进府一聚。逍遥不喜说话,天性使然,你莫去招惹他,惹他不快,毕竟是我的朋友。”月疏桐笑道,笑容不曾到达眼底。
“疏桐,你的脸怎么了?可是被人扇了一掌?”云天涯瞬间将话题转移。
谁敢动月疏桐?好歹是五月王朝的王爷,什么人敢把他打成这样子?
月疏桐一愣,轻抚自己有些红肿的颊。
看到云天涯疑惑的模样,他快速回复常态,轻拍云天涯的肩膀,转移话题道:“天涯,人不该太贪心,你已经得到另一个桑清,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你该不会对女人失了兴趣,反而对一个男人有了性致吧?”
云天涯蹙眉,听出月疏桐不愿回答他的问题,而且,月疏桐话中有讥讽之意。
“好好守着你的女人,若不然,你的女人极可能会耐不住寂寞,跟其他男人跑了!”说罢,月疏桐转身,笑容收敛无踪,只余眸底的冰冷,泛着森冷的光芒。
“疏桐,你是不是恨我?”身后,传来云天涯的声音。
月疏桐顿下脚步,回头看向云天涯,满脸疑惑,“此话怎讲?”
“我记得,桑芷曾在你的王府居住了一段时间。对了,我倒忘了一件事,你和桑芷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恋人,还是……”
“她只是过王府做客,基本上,我对她的美貌很感兴趣。”月疏桐打断云天涯的臆测,冷声回道。
“你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问你,是不是恨我。若我记得没错,自从桑芷去世后,两年间,你从不踏足我天涯山庄。以前可不是这样,你经常往我天涯山庄跑,当然,你的目的,是为偷香窃玉。”云天涯目不转睛地看着月疏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神情的变化。
可惜的是,月疏桐直直地回视着他,神色并无任何动容。
“还有,你我偶尔相见,你总是对我冷言讽刺,从不曾好好说过一句话。自从桑芷去世后,你我之间,越走越远,再不像是朋友了。”
云天涯淡淡一笑,并不为这点可惜。
有些人,注定不会是朋友。
很多时候,表象只是表象,那能骗其他外人,却骗不了他们自己的心。
“天涯,别再胡思乱想了。明晚知秋便会出宫,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设宴,你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保护他,不让有心人士破坏宴会,或是刺杀他。这一点,很重要,不容许出任何差错!”月疏桐的神情仍没有任何变化,他淡淡地开口。
“天涯啊,若你我不是朋友,会多可惜?若有你这样的敌人,我会非常害怕。”
对云天涯邪肆一笑,月疏桐便大步流星地走远。
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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