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月疏桐隐含着笑意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桑芷从他的怀中钻出,不满地嘟哝道:“你这家伙,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准,芷儿是我的。”月疏桐又把她带进怀中,紧紧地抱着,“这样舒服。若真这般抱一辈子,我不会腻,这回说的是真话。”
桑芷的笑容,自颊畔柔柔地化开,“我们两个,看起来像傻瓜,人哪能这样抱一辈子?有了这一分,也许没有下一秒……”
“什么是分,什么是秒?”这回被月疏桐捕捉到话中的重点,他疑惑地问道。
“都是我家乡的一些俗语,分秒就是时间的一种表达方法,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疏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告诉我么?”想了想,桑芷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怕只怕,月疏桐不愿意说。虽然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这个人世,可是突然梦到那个女人,让她的心中有了芥蒂,她很想知道那个桑芷和月疏桐之间有何恩怨。
“只要是芷儿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月疏桐不曾犹豫,立刻回道。
“那个桑芷的事,你和她之间的事,我都想知道。”直视着月疏桐,桑芷不愿错过月疏桐脸上的任何表情。
月疏桐,明显怔住,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你这个女人,突然问这个问题,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月疏桐淡化了脸上的冷漠,笑道。
桑芷却看出,这个男人的笑容,不大自然。
“是不是让你很为难?”桑芷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在意月疏桐的一举一动,也在意他是否会因此而不再喜欢她,她也会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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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她是我的一个忌讳,王府上下都知道,幽苑也是禁地。而那些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芷儿,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说罢,月疏桐牵着桑芷的手,走出小木屋,往另一处幽径寻去。
夜色很美,月华如水,夹道两旁,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在响,伴随着虫鸣声,更显幽苑的静谧详和与宁静。
走了小半会,视野变得开阔,不再是小径,却是一条宽敞明净的道路,直通向远方。
尽头,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物。
没有一丝光亮,掩映在夜色中。不知道在白天,那庞大的建筑物是否神奇而壮观。
“那是?”桑芷疑惑地问道。
“初见她的时候,她才十三,还未成年。那时的她,已有倾城之姿。她的性子,说实话,让我捉摸不透。至今,也许我也未能参透她。她很美,美得令人过目不忘。刚开始见到她,她却安静得像娃娃,那样的她,惹我怜爱。我此生有过的女人不少,美人自也不少,却从未有过像她那样的女人。那时她还小,十三,却已被称为江湖第一美人。我在想,或许我该得到那个女人,将她占为己有。有了占有欲,才会有后来的逐渐陷入。你现在住的小木屋,是我为初见的那个女孩建立。我以为她会喜欢那个地方……”
说着,月疏桐的话顿住。:
他邪魅的俊颜此刻蒙上一层淡淡的伤感,似已沉浸在往事之中,不可自拔。
“结果她见到小木屋的时候,突然对我说,‘疏桐哥哥,那间小木屋,不适合我居住。我要的,是像皇宫那样的房子。我的男人,更是旷世无双的绝世男儿,最好能够,坐拥天下!’说完那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绝美艳丽的笑容,是我从未曾在她脸上看到的表情。而我,居然觉得那样的她很美,牢牢吸引我的视线,令我欲罢不能。也许自那一刻开始,她成为我心中的女王。我也渐渐初露野心,想要成为那个她心目中旷世无双的绝世男人。我努力地想要达到她的目标,与她暗中交往。在我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也从不掩饰她贪得无厌的本性。我以为那样的她,没什么不妥,毕竟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有一日,我说要娶她为妻,她却告诉我,时候未到。若有一日,我能做皇帝,她便会甘心情愿地嫁予我为妻。若不然,她就要找一个盖世无双的英雄嫁了。那个英雄,不会是我。”
“因为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你最终选择恨她?!”桑芷疑惑地问道。
若是因爱生恨,或是因为月疏桐对那个女人彻底心死,他才眼睁睁地看着桑芷被云天涯娶进山庄,这个理由,或许说得过去。
至今她仍记得初见月疏桐的风-流的邪魅模样,更记得他冷漠地看着她在大刑中痛不欲生的模样。
若那不是恨,又是什么?
“应该,是恨!她不该在跟我要好的同时,在背地里与其他男子勾搭。只要是权贵男子,她都不放过。无论是朝廷的达官贵员,还是江湖的英雄豪杰,她在其中游刃有余,玩得不亦乐乎!她还自鸣得意,以此向我炫耀她的魅力有多大。我月疏桐,不是她想要就能要、不想要就丢弃的男人。我要让她知道,戏弄我的人,无论是谁,包括她,都不可能落得好下场!!”
月疏桐冷下眉眼,眸中闪过的冰冷与无情,桑芷清晰地看进眼中。
似感觉到她专注的视线,月疏桐看向她,眸色渐渐变得温暖。
走至她跟前,苦笑道:“芷儿,还好你不是她。当我知道你失忆时,我在想会不会又是她玩的另一个把戏。我让霜儿调查你的一切,才知道你确实失忆。可我还是将对她的恨意转嫁到你的身上,因为我无法容忍自己曾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甚至看着你被酷刑折磨而无动于衷,但就在那一刻,你眸中闪过的万念俱灰,让我鬼使神差地突然现身,制止你自溢,还说了那句要你做我女人的那句话。当初的我,出自真心实意。我在想,若那个曾经水性扬花的女人真的失忆,成为现在的你,那我可以当以前的一切从未发生。但我走出刑房的一刻,我却后悔了。我无法再信任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很可怕,于是我选择离开了天涯山庄。老天有眼,让我在两年后重新遇见你,让我有机会认识你,进而了解你,更让我,爱你。芷儿,我爱你,就是爱现在的这个你,无关乎其他任何人或因素。”
月疏桐的吻,随着他的誓言,轻落在她的唇角。
桑芷倚进月疏桐的怀中,轻轻环抱这个男子。
她方才的不安和焦虑,因为月疏桐的坦承,宣告无踪。
她相信月疏桐说的话,她亦相信,以前的桑芷确实妖艳多变。从月疏桐四妾中有两个比较妖艳,便能窥知一二。
无论将来如何,现在的她,很幸福。
这个世间,终于出现了一个男人,因为她这个人而爱她。她相信他的爱语,相信他立誓般的情话。
“芷儿,不如现在我们就到床榻培养感情可好?”桑芷被月疏桐吻得晕晕乎乎,却听他轻佻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桑芷睁开迷朦的眼,然后大声尖叫。
她的尖叫声,尽数被月疏桐的唇舌堵住,和着他沉厚的笑声一起。
好半晌,桑芷才将月疏桐推开一些。
这个男人,一不小心就让他拐到床榻,还被他剥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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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晚耗在这里,像什么话?赶紧回去,天都亮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在这里,我根本就没办法休息。”桑芷不满地道。
她把月疏桐赶下床榻,自己又躺回去,沾床就睡。
月疏桐这回却没有吵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看她睡觉。
这个男人,真是个怪胎,女人睡觉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那灼烫的视线,令她想忽视,好难。
没办法,她睁开美眸,叹息着道:“大老爷,你说吧,要怎么你才肯离开,让我喘口气儿?”
“我舍不得离开。芷儿,不如你嫁给我,我们尽快成亲,这样云天涯就没办法觑觎你了。”月疏桐朝她咧嘴一笑,讨好地说道。
桑芷不雅地翻着白眼,原来月疏桐打的这个主意。
“我还没玩够,暂时不想成亲。”翻转了身子,桑芷背对着月疏桐,窃笑着道。
“都是你这张脸碍事。芷儿,你怕不怕疼?”月疏桐又不甘寂寞地问道。
“谁不怕疼?除非那人是神仙。凡夫俗子,不怕疼的那是有病。”
桑芷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因为月疏桐真的很怪,尽问些莫明其妙的问题。
“呃,我还想让你毁了自己的容貌……”月疏桐嗫嚅道。
“疯子。”桑芷一声喝斥,她转身看向怪物一样瞪着月疏桐,实在是接受不了月疏桐怪异的思想。
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美美的?偏偏他为了阻止其他男人接近她,这种恶毒的方法也想得出来。
月疏桐却放声大笑,又将她扑倒在床榻,往她白玉般的颈子上啃了又啃,“我可爱的芷儿,来来去去就会说‘疯子’二字。”
他的凤眸还沾染着大笑时的雾气,浓情氤氲,深深地看着她,“芷儿,你好可爱,可爱到我想一口吃了你。”
听到月疏桐这话,桑芷吓得将他大力推开,轻斥道:“真是疯子!”
当然,她一说完这话,又把月疏桐逗乐。
赶了足足两个时辰,桑芷才将月疏桐从小木屋赶离。
这种满满的感觉,好幸福。
他在这里,嫌他吵。他不在这里,嫌太清静。
她可不可以反悔,将那个男人找回来?
辗转反侧,桑芷的睡意一扫而光。她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想着月疏桐的种种,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就只有开心和幸福能形容桑芷和月疏桐之间的情形。
两人浓情蜜意,开始桑芷会赶月疏桐,到后来,她索性让月疏桐住进小木屋,与她同挤一张床榻。
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逾距,最多就是月疏桐每日都在忍受欲-火的煎熬罢了。
“我不穿那件,要穿这件。”月疏桐手指着白色长袍,说道。
因为桑芷穿着一件白色素裙,静如处子的模样,令他移不开视线。
“我说穿这件,不准你有意见。”
桑芷瞪一眼月疏桐,径自忙碌,替月疏桐找了一件紫色长袍。
这种颜色,能掩盖月疏桐身上的一些邪气,显得尊贵,而且也好看。
“霸道的女人,我喜欢。”说罢,月疏桐吻上桑芷的樱唇,轻轻啃噬。
那娇嫩的触感,令他的小腹灼烫难耐,他好想……
“疏桐……”女人大力扶着他埋在她胸前的脸,娇羞微嗔的模样,令他缓不过神,“芷儿,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放的火给烧死!!”
说罢,月疏桐火烧屁股地离去。他的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小木屋。
桑芷怔愣了一回,心里突然有些慌乱。
她追至小木屋前,就是想再看月疏桐一眼……
结果,月疏桐已然失了踪影。那条通往幽苑大门的小径,和往常一样幽静长远,看不到尽头,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桑芷站在小木屋前,像是痴傻了一般。
她好期望月疏桐突然回来,像往常那样黏着她不放。
她还想,想……
心中的不安如此强烈,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她可不可以去找月疏桐,让他带她离开这里,别丢下她一人?
这里,设置了阵法,她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不想死的话。
又站了一会儿,桑芷才折回屋。或许,是她想得太多,才会患得患失。
桑芷进屋了,躲在角落偷偷她的那个男人才走出来。
当他看到桑芷追出来的急迫样子,他暗自窃喜。看得出,那个女人很紧张他,这让他很有满足感。
想现身她跟前,却又怕自己看到她后再不想离开。轻叹一回,月疏桐走往大门方向而去。每走一步,就会顿下脚步,不知为何,今日他不舍的情绪比往日还要强烈。
走至幽苑门口,他意兴阑珊,不想再向前。
他眼前的余光,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他利眸扫向对方,沉声道:“什么人,给本王滚出来!!”
那人畏畏缩缩地走出来,却是平日里少言寡语、最无争的幽梦。
“王,王爷!”幽梦怯生生地低头,不敢看月疏桐。
“你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心情不好,月疏桐朝幽梦大声吼道。
“妾身无意间走至这里,正想离开,爷突然出现。妾身恐惊扰王爷,这才躲在一边,绝不是故意偷看!”幽梦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你怎会来到这里?”月疏桐冷眼看着幽梦,问道。
即便要来到幽苑的附近,也要有一定的运气,因为设置了阵法。
“妾身也不知道,来回走了几趟,仍没能走回原处。”幽梦怯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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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本王知道你在撒谎,你会很惨!”
一声冷哼,月疏桐往回路而去,见幽梦仍待在原地,他不悦地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跟上!”
“是,王爷。:”幽梦忙不迭地跟上,仍不敢抬头看眼前尊贵的男子。
她的眼眸轻抬,看着前面那个男人宽大的步子,想亦步亦趋地跟上。已经有很长时间,她不曾与这个男人靠这般近。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一月,半年,还是一年?
很想靠他近一些,又怕靠太近,这个男人会嫌她。
今日有机会,她是不是该趁机把握……
“没有本王的允许,以后不准靠近这附近。否则,纳命来!”
月疏桐看身后的女人一眼,凤眸只有冰冷及不耐。
幽梦仓猝间抬头,便清楚瞧见月疏桐眸中表现的情绪,冰冷,无情及冷酷。
她的心,微微一紧,以低如蚊蚋的声音回道:“是,王爷。”
月疏桐一声轻哼,抬脚离去。
幽梦看着那双长腿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她才敢抬头。
果然,月疏桐已走远,不见踪影。
怔愣了好一会儿,她回头看向那个刚才出来的方向。
其实她有一件事没说。
她在想,若方才月疏桐对她温柔一点点,她会把实情告诉月疏桐。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她看到有人潜入这附近。
在好奇之下,她紧随而来。
那人的身影,她有些熟悉,是她认识的人,亦是四妾之一。
只要月疏桐对她好一点点,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跟她多说一句话,她都会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即便要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她即隐瞒了所有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当幽苑里的女人被人带走的时候,月疏桐是否还会对她绝情。
幽梦的嘴角勾出冷笑,往四美轩的回路而去。
此时的幽梦不曾料到,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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