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不得已而为之。这次收了那娘们,小弟保证不再用了。”黑衣人回头,咧嘴笑笑。
大哥摇摇头,很无奈,保证?他这个兄弟不知道保证了多少次,可每次过后就忘在了脑后,曾经,他向他保证再也不去奸yin妇女了,可谁知不过几日就故态重萌,让他无可奈何。
也曾经,他想废了这个二弟,可多年的感情让他下不去后,再者说了,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人,还有何脸面去管教别人。
是了,他们都是地狱的使者,是黑暗之下的幽灵,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黑没有白,他,是一个杀手,大明朝最厉害的杀手,凡是他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的,而他的二弟也是一个杀手,一个喜欢采花的杀手。
他们两个人都是孤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收养了,他们的师父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严厉到收养的几十个孤儿,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后来……
大哥慢慢的想着,那一段记忆在他的脑中重现,当他们忍受不了师父的虐待时,两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合力将他们的师父给杀了,然后逃了出来,没有任何技能的他们只能杀人,靠杀人挣钱为生,靠杀人活命,说起来也真的可笑,他们的师父,那个冷酷的男人,只想要他们学习最高超的杀人手法,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们道义,良心,最后,那个男人死在自己的手法之下。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并没有流逝,柳遇春睁开了眼,在睁眼的一瞬间,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你醒了?”黑衣人低头,冷笑。
“主人”柳遇春看到了黑衣人的冷笑,害怕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
“好了,回去吧,照顾好你那个同乡,见到福宁公主的时候,一定要传回消息,并引她去见你的同乡。”黑衣人一条条下着命令。
“是”柳遇春变的很恭敬,听了黑衣人的命令,只深深的施了礼,转身就向外走。
当柳遇春走到门口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还没等他回头,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耳边传来黑衣人冷冷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柳遇春不敢多言,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冷风从身边刮过的那种刺骨的寒意,还有一丝的清爽。
柳遇春感到很奇怪,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黑衣人,可内心里却对他起不了一丝反抗的念头,总是不断的有声音告诉他,这是你的主人,你要服从他,即使是失去生命也要服从他。
只因为这些,柳遇春无条件的顺服,听从黑衣人的命令,而且,他也很奇怪,似乎很久以前,他对那个印象中的公主很喜欢,很想去亲近,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心中对公主充满了恨意,他想抗拒这种恨意,可却抗拒不了,好像,公主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若是让黑衣人知道柳遇春的这种想法,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种种的表现正是他的傀儡术练的不到家的原因。黑衣人一直以为他的傀儡术已经练的很好了,起码和大哥不相上下,哪知道……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救治李甲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救治李甲
我一连几天没有出门。并不是怕遇见柳遇春,而是李家后院又乱成了一团。起因便是李如柏的小妾红玉和凤仙吵了一通,而凤仙吃了亏,郁闷之下大哭了一场,结果这一哭可不要紧,没过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疼的受不了了把我拉过去给她瞧瞧。
一瞧之下,却原来这个凤仙怀了身孕,这架吵的,凤仙的孩子没保住,小产了。
这下可好,把个李如柏给气的,当场把红玉打了一通,差点没打死,凤仙这里也没有安抚好,又哭又闹的,便又病了。
一时间西院热热闹闹的,跟过节似的,我陷在里面走也不是留也不对的,尴尬的要命,发誓再也不瞧这种病了。
因为凤仙的身体。我呢也出不了门,每日里都要去给她疹治一番。李如梅回来时我也曾抱怨过,有大夫不找偏找我这个半调子,这是什么事。
李如梅让我烦的受不了了,没法子只好找李如柏反映,你两个老婆打架,弄病了一个,为啥整天扣住我媳妇给你家瞧病,这世上的大夫又不是死光了。
可李如柏是怎么说的,那你媳妇不是能吗,太后娘娘那么大的病,御医都瞧不好,愣是让你家媳妇给看好了,你李如梅当时病的怎么样,那凶险吧,从辽东到京城,一个能治的大夫都没找着,结果还不是让你媳妇给治好了。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家媳妇公主殿下医术高明,我们病了不找她找谁?放着现成的神医不找,哦,出去找那此庸医,我们脑袋让驴踢了?
李如柏这话,把个李如梅气的,没法没法的,俗话说长兄如父,在这个讲究孝道。讲究规矩的大明朝,李如梅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反抗李如柏,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向我复命。
结果,李如梅在李如柏那里挨了训,回来之后还要看我的脸色,郁闷的不行不行的。
这几天我每日早中晚去西院看三次病,而且到了后来,二奶奶也就是我的二嫂子也病了,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就无从考据了,反正也指名道姓的让我瞧瞧,我这里的病人就又多了一个。
其实,我知道二奶奶这病是装的,可咱也不能说出来不是,这不明摆着得罪人吗。
几日后,凤仙的情绪稳定了,身体也没什么事了,二奶奶也恢复健康了,我这才得了闲,想着出去再转转。
出了李府没走多远,我就瞧见柳遇春站在街旁一直张望着,似乎在等人。笑笑走过去问道:“柳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你在等什么人吗?”
“姑娘有礼了,在下这几天一直在等姑娘。”柳遇春很得体的行了礼,然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我感觉有些奇怪,可也不知道到底奇怪在哪里,只是感觉柳遇春有什么地方和几天前不一样了。
“你可是还想让我给李甲治病?”我有感于柳遇春对朋友的这份心,所以并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柳遇春呢,也并不是拖搭之人,很爽快的承认了,不过听我问,他大概也知道我动摇了,应该会答应给李甲看病的,所以很高兴,似乎有些高兴的过头了。
这时候,柳遇春手足无措起来,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兴奋的说着:“姑娘可是答应了,在下替李兄先谢过姑娘了,姑娘既肯出手,那李兄的病一定会好的……”
我看着柳遇春语无伦次,并不多加计较,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向前走,这时候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过了几条街,在一处幽静的胡同里,柳遇春在一座青砖院墙前停了下来。拿了角匙开了锁,推门而入。
我随后进去,定眼瞧去,这处院落虽不大,倒也雅致。青砖的院墙,进门一座粉白影壁,影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底座是青砖雕花而成,看起来内敛而又精雅。
绕过影壁便是一棵大柳树,这时虽然已没多少叶子了,可那柔转的柳枝随风而舞,倒也有几分风韵。再就是一条青石路直通主屋,青石路的两边放了两个巨大的汉白玉石缸,我知道这是一些人家养鱼用的。
京城里的地价很高,除非大富大贵之家,一般人家很少能买的起大面积的地盘,所以也就很少人家能够有地方挖池塘养鱼观赏,因此上许多平常的富户在家里都是用大石缸放在院子里养鱼,倒也有几分趣味。
柳遇春好像是有心事,进了院便闷头一直向前走,我也就不好意思多看,跟在他身后向前走着。
这座房子是典型的四合院的式样,柳遇春在西厢房的一间房前停住。然后推开了门做了手势让我进去。
我对他笑笑,然后举步走进去,看时,却吓了一跳。
就见对面放了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而李甲就缩在那大床的角落里,双后扯着被褥不断的拧着,他的身体瘦的只剩下了骨头,原本丰润的一张脸此时眼窝凹陷,双目无神,脸上更是一点肉都没有。
我再看时。李甲的一双手瘦的便如同枯柴,而且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放在那大红绸面的被子上让人触目惊心。
一瞬间,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我也恨过李甲,不过那恨早已烟消云散,我和他并没有多少交集,那恨也不过是替十娘呜不平而已,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现在,我看到李甲这个样子,恨意更是没有,只有忍不住的心惊,这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憨厚而羞涩的样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的李甲虽然穿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却没有遮住清秀的样貌和不凡的神彩。
可现在,他穿了绫罗衣服,却满身的皱折,头发也梳的极整齐,脸更是洗的白净,却怎么看怎么没有人形了。是的,这个人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感情,一个人,若失去了这些,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而柳遇春,虽然他对李甲的这种情况熟的不能再熟,可每次见时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痛,这会儿,他勉强露出笑脸,上前扯起李甲,硬是扳着他的脸让他看向我。“李兄,你看看这是谁?”
李甲抬头,眼睛是灰暗的,没有一丝光彩的。可当他看到我时,我明显的感觉他的双眼一亮,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心中泛滥。
“啊!”李甲一声尖叫,然后疯了般的冲上来抓住我的手:“十娘,十娘,十娘……”他不住的叫着:“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任他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抽手吗,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李甲这会儿的力气是多么的大,只凭我的心,我也不忍心对一个病魔之人放任不管,没有见到也就罢了,见了他这个样子,我怎么还能抽身不理会。
柳遇春似乎也有些吃惊,可他很快反映过来,怕我生气之下拂袖而走,赶紧上前拉拽李甲:“李兄,这不是十娘,这是……”柳遇春停了下来,是啊,这般相像之人若说不是十娘,李甲怎么可能相信。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十娘,我的十娘”李甲笑了,回头看着柳遇春,倔强的说着:“我的十娘没有死”
“十娘”李甲再转过头来,深情的望着我:“十娘,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杀了我也好,我无能,我混蛋,我不该……十娘,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说着话,李甲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我,已经完全呆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这才知道,李甲他一直都有负罪感,他认为是他害死了十娘,认为十娘即便是死了都是怨恨他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疯疯癫癫的,一直的念叨着十娘,除了十娘,他谁都不认,现在,他见到了十娘,诉说了心中的所想,所以放心的晕死过去。
其实,我知道,真正的杜十娘是狠不下心来对李甲绝情绝义的,当初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又跳江自尽,那其实是在反抗整个的社会制度,是在向整个社会呜不平,并不是想要将李甲怎么样。
若十娘真的恨李甲,那她就不会让孙富先把银子搬到船上立了字据才跳江,也不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在李甲面前展现出来之后才赴死。
若真的说李甲可恨的话,那也是这个时代的制度造成的。其实,于我来说,李甲并不算是太可恨,他只是太懦弱了,只是不适合十娘而已,而懦弱之人在任何时代都是不乏的。
有些人认为单凭李甲想要将杜十娘卖掉这一点,就说明他这个人是卑鄙的,不可原谅的。我却不这么认为,在大明朝这样的时代,买卖小妾,这并不稀奇,大户人家互赠,买卖妾室,这是很平常的,甚至在人们眼中是很正常的。杜十娘怎么说都是青楼出身,在人们眼中,她的出身就注定了她的地位的低下,卑贱,不可能把她当成正常人看的。
若果真的说李甲可恨的话,那么苏东坡呢?苏东坡和别人一换小妾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经常性的,可为什么人们说起他来往往称赞之言居多呢?李甲卖一个小妾就让人说的这么不堪,苏东坡不知道卖了多少小妾,为什么人们却不指责他呢?
是,杜十娘是对李甲一网情深,可苏东坡的那些小妾对他难道不是一往情深吗?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茅山法术
第一百三十二章 茅山法术
我看着李甲轻轻点了点头。笑道:“十娘并没有恨你,她只是对这个世界厌倦了。”
“是吗?”李甲歪头想着,那表情很单纯,很干净:“可为什么十娘会投江自尽呢?她如果不愿意跟那个孙富走,我是不会强迫她的,其实,我是怕十娘跟我回去,家里容不下她,我怕十娘跟着我受苦,我这个人太没有主见了,十娘要的生活我撑不起来。”
嗯,我伸出手,笑望李甲:“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十娘的,咱们认识一下,做可朋友可好?”
李甲望着我伸出来的白嫩的小手,犹豫半晌也伸出骨瘦如柴的一只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我叫李甲,很高兴和你做朋友。”
“我叫吴媛,呵呵,也很高兴认识你呢!”我和李甲相视而笑。一瞬间所有的心结全部解开了。可我们谁也没有发现,柳遇春已经悄悄的走到院子里,而且从怀中拿出一只烟花来点燃了。
“李甲,作为朋友我要劝你一句,你家中父母年迈,又有娇妻等待,实在不应该把时光都浪费在寻花问柳之上,若是可以,你还是应该努力上进,考取功名的,毕竟那是正途。”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李甲经历了一番磨难,现在也成熟了许多,完全不像是初见时的青涩,这时,他看着我,很认真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看样子他是听进去了,也准备那样做。
“吴姑娘,谢谢你!”过了好长时间,李甲再度开口:“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当年,我和十娘在一起的时候,十娘并没有劝过我这些,她只是想和我快快乐乐的老死于山间,这就够了。”
我笑笑。杜十娘当然不可能会劝李甲把心思用在仕途之上的,只因杜十娘可是犯官之女,很小的时候就被官卖,怎么可能还想让心上人去当官呢?只怕十娘已经对仕途厌恶了呢。
院子里,高阳很奇怪的皱皱鼻子:“喂,孔夫子,你说那个什么柳遇春为啥大明白天的放烟花?”
孔夫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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