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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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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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在舞霞的全身蔓延:不是自脖子,而是自心中。

廉亲王看着舞霞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尽负天下,也绝不负我妻!”

舞霞眼前金光直闪,终于不支晕了过去:她输了,输得很惨、很惨。她倚为后盾、杀手的十万铁骑,和廉亲王的王妃放在一起相比时,根本一文不值。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勾住廉王,而多日来受到的屈辱与难堪、和现在的心碎神伤把她击倒了。

廉亲王却没有一丝慌乱,他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收回来:“你们是拖她走,还是让我——杀、了、她!”

舞霞公主贴身的宫人想也不敢想,立时拖起舞霞来走:是真得拖,她们可不敢招惹眼前的煞星。

直到拖出了廉亲王的视线,宫人们才把舞霞抬起来。

舞霞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是一片死灰:“你们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她刚刚只是眼前一阵发黑,虽然也失去了意识却只是一霎间便又好转了;她没有“醒过来”心中还有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廉亲王对她无一星半点儿的怜惜,连怜悯都没有,居然让人拖她出去!

舞霞立起身来,转过身去看向大厅那里,她的心依然是痛的,因为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爱他什么?舞霞原来说不清楚,但是她现在很清楚。

她爱廉亲王的脾性,这才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廉亲王知道舞霞现在心中所想,怕是会立刻去撞墙:舞霞公主当真是不让他活啊。

舞霞走了,颜面无存的走了。

廉亲王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看向总管:“到帐上去领五十两银子。”这是给他医伤和赏赐他的。

总管谢过了廉亲王,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堂堂的公主之尊,被王爷这样扔出……”

廉亲王撇了撇嘴:“我没有直接把她扔出大门去,已经是在全她的公主面子!你好好的叫个大夫来瞧瞧,已经长得能吓哭孩子了,这伤如果不医好你也不用出来见人了,免得吓跑了本王来访的贵客们。”

总管躬身答应着送廉亲王走了,心中嘀咕:京中各王府就数廉王府门前最清净,还不是被王爷吓得无人赶上门?关自己什么事儿,就算是有人被吓走了,那也是因为自家的王爷,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想着,总管还抚了抚自己的脸:想当年,自己也是这王府中被众丫头天天念在心头的俏哥儿呢,哪有王爷说得那般丑。

哼着小歌总管去房里等大夫了:他和廉亲王可是老搭挡了,今天这样的戏也不是演了一次两次了;他的任务就是不让自家王爷当真杀了对方就成。

廉亲王急急的奔过了屋里:“薇儿,你无事吧?”

第91章 不吃亏的廉王

廉王妃自床上抬起上身:“怎么这快就回来了?”她微微变了脸色:“你不是把人家公主给……;王爷,妾身不是常说不替旁人想,也要替妾身想一想,您这样让妾身怎么去见太后?”

廉亲王坐到王妃身边,拿起她的胳膊来看:“薇儿,你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痘?不会是府中又有那不开眼的人……”他说着说着,怒气又生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家王妃的责问,他只顾看向王妃身上的痘,也不怕脏。

自家王妃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他如果不多护着三分,自家王妃便会被人吃得骨头也不剩;所以应对自家王妃的薄责,他向来用转移话题来对付。

廉王妃连忙打断他的话:“不是、不是!不关府中人的事情;”府中已经没有多少姬妾了,如果再被廉王打死或是卖掉,那她当真会被人当成是妒妇:“这是我吃了一种药所致,无妨的;如果此事哪天了结,我吃了解药半天便好,王爷宽心就是。”

她知道王爷待自己好,可是媳妇本来就难做,更何况是皇家的媳妇呢?可是王爷又是一片好心,她也不好说的话过重,只能慢慢的劝说,希望他能多少明白一些。

廉亲王听到这话,放下王妃的手来目光闪动:沈家那小子,居然对我保留的不是一星半点啊;我居然还打发人去谢谢他,这亏,不能吃。

他知道王妃根本不是病,立时放下心来。他一面脱下外裳,一面和王妃说着闲话,多数就是问王妃是怎么得到此药的。

而此时,沈妙歌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好端端的,怎么后背有些发凉?”

红袖闻言怕他是受了风,急忙探了他的额头:很好啊,没有发热;又伸到他衣服下去探他的后背,痒得沈妙歌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笑:也没有汗,后背上体温也没有异常。

她眯起眼睛道:“说不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报应要到了;快说,是不是在外面强抢了良家女子?”

沈妙歌翻身就搂住她,黑着脸道:“本大爷就抢了你这么一个良家女子,你今天还是从了大爷吧,保你日后吃香喝辣。”笑没有说完,夫妻二人都撑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夫妻却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他们。

廉亲王听完王妃的话后,想到沈府一病就是几人,除了那腿折掉的是苦肉计之外,其余的怕是都同这药有关。

他看了一眼王妃,心下计量着:江山嘛,无趣的紧,本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事儿;只是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可都是看在沈家的份儿上——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反正廉亲王是如此“认定”了;沈家总要给自己些好处吧?

这么有趣儿的东西,嘿嘿;他看了自家的王妃一眼:小侯爷的夫人实在是不好,居然给本王的爱妃弄了这么一种药,改日要去问她要些补偿才对;至于要什么,他吧嗒了几下嘴:“王妃,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吃仙灵茶了,改日我们一起去吃茶吧,那里的书啊讲得也好。”

廉王妃点头:“嗯,那茶我还有几颗,王爷想吃我让人取来。”廉亲王大摇其头:“不用、不用。”

那可是自家的东西了,也是托自己家和沈府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所以才能得以在家中享受仙灵茶。

廉王妃又想起了舞霞公主来,这下她追问下来,廉亲王招架不住了:自家王妃认了真,他可是没有一点法子。

所以把他如何对舞霞公主讲了出来,只不过讲到后头有些眉飞色舞,得了王妃一个白眼:“你还高兴呢,不怕她到太后那里去闹?”

“闹吧,这亲王我早就做腻了;做个郡王也不敢有哪个家伙再来我们府中吵闹。”廉王根本不当回事儿:“再者,我是很有分寸的,摔了她一跤却绝对不会把她摔出什么毛病来;刺了她一剑,也只是破了皮儿,日后好了保证一点儿疤痕都没有——薇儿,你知道,我一向心很软的,哪里会下得去重手。”

廉王妃瞪他一眼,拿自家王爷的惫懒也无法子:这还叫下不去重手?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背后还有十万铁骑做靠山,他就把人家自厅堂里扔了出去,还刺了一剑。

“这不叫重手?难不成王爷您还想把人家公主打成一个瘸子?”

廉亲王一脸的认真:“咦,王妃你这主意当真不错,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廉王妃好气又好笑,只能做罢不再问了。

反正自家王爷的本事大着呢,他敢做就是有把握不会引祸上门;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不同以往,太后还好说、皇上当真不会怪王爷吗?

廉亲王抚了抚王妃的头,口里没有说心里道:皇上当然不怪我,他恨不得大大的封赏我!只是我已经是亲王,升不可升只能赏了;嗯,要些什么东西好呢?这两日听那几个太监说,皇上很喜欢那个什么国供来琉璃美人像,不如就讨这个吧。

他无声的笑了笑:自己这可是向皇上表明,我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皇上不会怪我夺他所爱吧?他笑得越发得意起来。

廉王妃睡着之后,廉亲王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轻轻唤了一声,便闪出了一个灰衣人:灰巾蒙面!

当年那些救下红袖和沈妙歌的人,是廉亲王。

灰衣人上前给廉亲王见礼,一开口便知道是当年灰巾人的头领:“王爷,您有什么事儿?”

廉王爷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

灰巾人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他知道廉王的脾气,让他坐就是让他真坐。

“你说,夺江山有趣吗?夺了江山我们再做什么?”廉王偏着头看着他。

灰巾人笑了:“属下就猜王爷有一天会腻烦了这事儿,王爷不想做我们便收手就是;其实做个王爷,比做皇帝有趣儿的多。”

廉王点头:“不愧是我的半个知己;你说,做王爷有趣在哪里?”

灰巾人的笑意更盛:“比如,可以欺男霸女,可以无恶不作,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胡作非为等等——反正最终头疼的那人是皇帝,不是王爷您。”

廉王大笑:“正合吾意,正合吾意;本王就要做一个恶王爷,不用青史留名,哈哈,这才痛快啊痛快。”

主仆二人大笑之后,便把一些事情商议了一下:钱粮用不着那么多了,可以给皇帝一多半儿;用廉王爷的话说就是日后要为非作歹,总要先买性命来再说。

兵器什么的毁了就好:这个就不能交给皇帝了,或是藏起来也成,也许日后天朝急用可以立个小功也说不定——这事儿有些危险。

不过灰巾人都留了下来,用灰巾人的说法就是:王爷要做坏事,怎么能没有狗腿子相帮?

第二天,廉亲王上朝了;而舞霞公主也早早入宫去见了太后,并且等皇上散朝后去告御状。

但是舞霞公主等了很久、很久,皇上都没有在御书房里出来;而她使了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和廉亲王在书房里议事。

廉亲王能和皇上议什么事儿?舞霞没有想到这个恶人居然还先告状!

她原本也只是气不过,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廉亲王,并不想把廉亲王如何的:她不舍的;但是现在她改了主意,要教训他教训的重一点,当然只是重一点而已。

但是中午,皇上传膳御书房,和廉亲王一起用的膳;下午,他们叔侄依然在御书房里,不但是舞霞,就是朝臣们也奇怪。

难道皇上要发作廉亲王了?

可是派去的人打听了一番,据说人家叔侄二人有说有笑,很高兴的样子。朝臣们放了心,可是却气坏了舞霞,她不知道廉亲王用什么诡计,居然哄得皇上如此开怀:他们叔侄不是一直不太和嘛。

最后,让太后、舞霞、各王爷公主朝臣们吃惊的是,皇上满脸肉疼的把他最爱的几样东西都赏给了廉亲王,其中包括那尊琉璃美人儿——就是最得宠的妃子,费尽心思都没有讨到手的东西,怎么会给了廉亲王。

如果皇上不是脸上有那么明显的肉疼,王爷公主朝臣们还不会胡思乱想;但是皇上的不舍得那个明显啊,由不得人们不乱想。

皇后也忍不住问皇帝:“你不舍得为什么还要赏给他?”

皇帝依然肉疼中:“我如果舍得,那个该死的家伙会拿得那般高兴?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来为难朕。”不过,他是真得有些肉疼的。

皇后不明所以,皇帝便把事情一说,最后道:“这小子我就没有看错他,他啊,就是一个该死的混帐小子;日后,也少不了让人生气。”只是他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很高兴。

皇后也很高兴:廉王不想反,太后那里根本不用担心了。皇帝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廉王,但是廉王所为却让皇帝不能不相信。

并且廉王的性格、行事皇帝还是极了解的:他是明君,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廉王爷出了皇宫脸上笑得有三朵花儿一样,长随上前问:“王爷,您是回府还是去……?”

“它们回府,爷,要去沈府;”他笑得脸上又多了三朵花儿:“爷要继续去讨好处,不然爷心疼啊。”

长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他可是很知道自家主子心疼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夺人所好:他最爱的一块玉佩,本不值什么钱的,只是他梦中女子所赠才珍之重之,却被王爷强要了去;事后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王爷又把玉佩赏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乖乖听话就好,绝不能多半句话的:不然,倒霉的人一定会算上他一个;他在心里很仗义的祈求了一句:沈小侯爷,您自求多福吧。

第92章 想不到的一诺千金

廉亲王看着拉着琉璃美人儿的马车走了之后,心情舒畅的上车道:“走,沈府。”

沈老侯爷的病已经好转:京中许多王爷公主的病都已经好转了不少,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皇帝那也是心中有数儿的;只不过沈家和郑家做的并没有破绽而已,就是皇上也不能说人家是装的,只能说其它人装病,而沈、郑两家的人赶巧罢了。

到了沈府前,廉亲王面上的笑容更盛:“来人,递上爷的贴子去。”

沈府门房早已经看到廉亲王的马车,当下便有人进去报信而门房的头儿迎了上来,先跪下给廉亲王请了安:“王爷,您府里请。”

廉亲王一面走一面问:“你们小侯爷在不在府中?”他可是为了沈妙歌来的,如果沈妙歌不在,那他可真就白走这一趟。

“回王爷的话,我们小侯爷刚回府不久。”门房回了话后,不想居然得了廉亲王的一块银子,足足有五两之重。

这下子可让门房喜出望外,这位王爷不是来寻自己府上爷麻烦的,只是他每次来并不是都有赏银,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而定;看来今儿皇上的赏赐让王爷很高兴啊。

廉亲王坐下不久,沈侯爷过来见客:他的腿还有些不方便。

“咱们是通家之好,你腿这样还出来做什么?有沈贤弟来就可以了。”廉亲王欠了欠身子。

沈侯爷笑着给廉亲王道了喜:他们早得知了廉亲王事情,当然是十二分的高兴;至于廉亲王为什么要放弃,他们并不深究,反正这位爷的性子就是如此。

只要此事不假就成。

廉亲王笑着和沈侯爷闲话了两句,沈妙歌便过来给廉亲王见礼:“怠慢了王爷,刚刚在下在后面陪小女,换衣服耽搁了一点时间。”

廉亲王笑得很开怀:“无妨无妨,嗯,贤弟坐,坐。”然后转头道:“侯爷有什么事儿自管去忙,不瞒你小王今日是特来寻沈小侯爷说两句话。”

沈侯爷看了一眼儿子,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小心应对,便起身笑着留廉亲王用饭,转身出去了。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得更欢快,却笑得沈妙歌全身发毛:“王爷,您有什么事儿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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