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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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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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想到了梦春:不会当真是她吧?

沈二爷的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悲:不是她,是梦春?他的心并没有轻松下来,在红袖和沈妙歌的分析下,他也认为此事不会是梦春所为了;就在眼下,他的直觉也在告诉他,不会是梦春所为。

因为如果是梦春所为的话,一切都太明显了:她应该在大厨房里想法子,而不是到了自家院子里再想法子;梦春说不上十分的聪明,但却并没有笨到这个地步。

说有人陷害梦春的话更像一些;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梦春所为:就用她不可能会做出这么笨的事情来做掩护——只是梦春不太像如此聪明的人。

如果是梦春所为,也一定有人指使她;沈二爷看了一眼沈妙歌,并没有怀疑沈妙歌和红袖:因为他们夫妻想害人的话,就不会救霜霜母子。

在当时那个时候,不管霜霜死掉了还是孩子保不住了,或者是母子二人一起死掉都是有可能的:那时灵禾或是墨神医动手要害人,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没有墨神医和灵禾,霜霜母子就死定了。

沈二爷继续问下去,饭菜是先摆上桌的,而汤水是放在热水中温着,到了霜霜用饭用得差不多时才送上来的。

越问,越像是梦春所为了。沈二爷的皱起了眉头:“汤水就放在那边的小间里?”

丫头婆子们点头应是;那小间虽然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很机密的地方;霜霜的房里不让一般闲杂人进来,也是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

那么换了那汤水的人,是霜霜房里的人了;沈二爷想着扫了一眼屋里,在屋中伺候的几个丫头都打了一寒颤。

到了小间里看了看,小间里倒是有一扇窗,不过却没有人爬进爬出的痕迹。

此事,居然如此难解,让沈二爷和沈妙歌都大出意外。

沈二爷咬牙拍了一下桌子:“那人好可恶!如此一来,一切便又指向了五弟和五弟妹,还有夫人——所有的人都是五弟和夫人使人关到厢房里的,就好像这些人被人动过了手脚一般,所说都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当真是人可恼。”

他不相信是沈妙歌夫妻所为,当然也不会相信是沈夫人所为了。

“就是因为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岂不是更可疑?”红袖推门进来,正好听到了沈二爷的一番话,知道兄弟二人没有问出什么来。

第78章 是二夫人

沈妙歌看向红袖:“袖儿,你不要打哑谜了;是不是你在大厨房里发现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红袖摊了摊手:“和平日里没有任何两样。”

沈二爷皱起眉头:“真是岂有此理!弟妹刚刚那话的意思是——?”他听红袖话中有话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说。

红袖坐了下来,她也认为汤水是被人换过了:“二嫂是个心里透亮的人,她的房里不可能会让人动手脚的;那汤水只能是她房外换过了,现在人人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如果说她们所说都是真的,那碗红花的汤水岂不是成了是自天外飞来的——所以,那些丫头婆子里,一定是有人说了谎。”

沈二爷和沈妙歌对视一看:“不太可能吧?她们瞒了此事,事后查出来那可就是视为同谋;现在说了实话,她们被发落的会轻很多。”

红袖淡淡一笑:“发落的再轻不也是要发落?”

沈妙歌和沈二爷立时明白了,不过他们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也不是一般人,岂能不用些手段;那些丫头婆子的嘴是不是太硬了些?”

红袖甩甩袖子:“如果有人暗示过她们什么,那她们当然会咬紧牙也不认了;不要忘了,二哥你当时的样子能吓死人的。”

沈妙歌二人立时明白了,越用手段丫头婆子们越是会相信某人的暗示,认为自己说了实话之后,一定会被重责。

“眼下只要对丫头婆子们明说不会罚她们,她们自然会开口说话的。”沈二爷抚掌。

“那不成;”红袖微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何能有错不罚?只要我们言明不会重罚,错了什么罚什么——无心之失和有心之过,罚的当然不一样。”

“对,只要把无心和有心的区别言明,我想丫头婆子们便不会死咬住不说话了。”沈妙歌也赞同红袖的话。

沈二爷的话不是不成,只是红袖认为那暗中之人布局如此周详细致,她不想走错任何一步:规矩,是不能乱的;虽然那人不一定还有后手,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沈二爷立时让人把丫头婆子们都带了上来,把话挑明一讲后,便和沈妙歌、红袖沉默着吃茶,不再说一个字。

静,对于心中有过错的人,那是一种极大的压力;不久便有小丫头扑通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她这一开口,立时又跪倒了三四个丫头。

沈二爷定睛一看,都是取早饭的那几个丫头;她们没有开口说详情前,沈二爷和沈妙歌等人也知道,她们路上遇到了其它人。

丫头们不敢再隐瞒,便把当时取饭菜路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她们取饭菜的时候,正是沈府用早饭的时辰,各房各院都使了人去取饭菜,所以她们遇上了不少的人。

红袖淡淡开口:“遇上了谁都要说出来,尤其是你们和谁站下聊过天,在聊天的时候又遇到过谁……,这些,要详说。”

丫头们一个人说,几个人补充,虽然吓得手脚发软却还是把事情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早上,她们取了饭菜回来时,是和二夫人的丫头一起回来的,而在遇上了七夫人房里的丫头时,一起说了一阵子话,食盒因为重便放在了地上。

七夫人的丫头里有一个是客居的桂月身边的丫头,她取了一些自己做的松子糖出来分发,众人聚在一起推让了一番;然后,她们和七夫人的丫头分手之后,走了不久还遇到了三夫人还有丁氏和安氏的丫头们,也说过了两句话。

七夫人?

沈二爷看了一眼沈妙歌,想了想道:“不会是因为你们帮了那位希兰夫人吧?”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都没有言语;虽然依着眼下的情形来看,事情好像和七房的人有关,但是还不好下结论。

红袖几个商议了几句后,打发几个丫头下去:“好了,你们原本实话实说,顶多也就是罚一个、半个月月银的事情,现在却还要再加上两戒尺了——隐下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不重要也不会特特叫了你们问。”

丫头们听到只是这样的惩戒之后,心下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丫头怯怯的道:“婢子还想起一件事情来;我们遇到三夫人和几位少奶奶房里人的时候,有个婆子来寻她掉了的耳环,让我们训斥了她几句。”

此事,几个丫头虽然并不认为有什么重要,但是红袖等人言明在先,不能隐下事情要有什么说什么才成。

红袖听到之后,连连点头:“很好,如此做才对;不管事情有用没有用,那是我们来判断的,你们只要把你们遇到的人与事都说出来就对了;看来在你们知错能改的份儿,就把戒尺之责免掉,罚你们一个月月银好了。”

罚月银总好过挨打,而且是不是真得没有银钱,就要看自家的主子了;如果差事上心做得好,主子赏下些东西来,也不会比月银少了。

几个丫头立时谢过了红袖。

打发走了几个丫头后,红袖三人都沉默了;要带各房的丫头过来问话,怎么也要把此事告知沈太夫人才成。

红袖想了一会儿:“我去给太夫人说吧,现在霜霜母子平安,想来太夫人也不会太过受惊的;只是气,却是免不了一场的。”

“二哥你们先去夫人那里,由夫人带着你们先去把那些个丫头找到、各自关起来。”红袖说完之后,对沈二爷行了一礼,便起身走了。

现在去寻那些人,其实已经晚了。

但是事情却越来越复杂,牵扯的人越来越多;红袖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个人,不会就是想让沈府乱起来吧?

她忽然转过来身来:“宁可丫头不问,也不要和哪位婶娘或是嫂嫂有……”

沈二爷和沈妙歌都笑了:“我们知道的。”红袖这才出了房门,急行而去。

太夫人听完红袖的话后,立时打发丫头到各房去传话,把早上取早饭的丫头婆子都叫到她的院子里来:一定要把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各房虽然多少都有些不满,叫她们的丫头去问话,不就是等于怀疑她们这些做主子的嘛;但同时也明白,如果事情不问清楚,她们的嫌疑便洗脱不去——要怪的人不是沈太夫人或是沈二爷等人,要怪那个下手的人牵连了到了自己。

丫头叫到之后,由沈太夫人等人过问;红袖想起那个寻耳环的婆子,便和沈妙歌一起离开沈太夫人那里,让沈二爷的丫头带着去寻那个婆子。

“你们可识得那个婆子?”

两个丫头迟疑的摇了摇头:“不能说不识的,只是并不是很熟悉,倒是在府中时常能见到。”

沈妙歌没有说话,他只是陪着红袖而已;应该他出口出手的时候,自然也不会闲着。

红袖想了想:“你们可知道那个婆子是领什么差事的?”能一大早就在府中走动的婆子,自然是有差事在身的。

“我在一个月前看到过她做洒扫,不过近些日子没有注意。”

另外一个丫头却道:“你这样说的话,我上一次取衣服时,在浆洗上看到了她。”

红袖又问了一遍,可还在什么地方看到那个婆子;两个丫头都摇头;红袖又叫来其它两个看到过婆子的丫头来问,答案也是一样。

红袖这才打发人去叫洒扫和浆洗上的管事,并且让丫头们把洒扫和浆洗上的人都在院子里呆着,没有她的话哪里也不许去。

洒扫和浆洗的头儿来了之后,红袖问她们近两三个月里,两个院子里的人有几个是调换过来的。

洒扫的媳妇子笑道:“我们这里只有一个陈婆子,是大嫂子来问我要去的。”

浆洗上的媳妇子没有想到红袖会过问这么小的事情,吓了一跳连忙把事情和盘托出,免得再牵累到自己:“那是二夫人陪房的侄儿老婆的娘,求到了我这里;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粗活儿便代她开了口。”

红袖看了一眼浆洗的管事媳妇:“你让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粗活也就不必求人了。

浆洗管事媳妇不敢欺瞒:“带着四个粗使丫头收衣服。”

红袖看着那媳妇子半晌无语,看得她头上冒出了汗来才道:“她平日里都和谁比较亲近?”

浆洗管事媳妇不知道红袖的意思,不过还是赶紧答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人;而红袖发现,陈婆子居然和二夫人那一房走得并不近,应该说很有些疏远。

红袖问那浆洗管事,可知道陈婆子为什么不和二房的人亲近;那浆洗媳妇摇头不知:一天到晚那么多的事情,府中有那么多可以悄悄说的有关主子的趣事,她哪里会对自己一个手下婆子的事情感兴趣。

红袖打发管事媳妇出去侯着,让人去叫陈婆子过来。沈妙歌用手指在掌心里叩了两下:“这事儿太蹊跷了吧?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指向我们;而眼下,隐隐约约的一切怎么都提向了二婶娘呢?”

让沈妙歌和红袖心中不安的就是,此事总是让他们夫妻感到一点不安;一切都好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第79章 味道的不同

如果说是二夫人所为,却又没有什么确切的凭证;不是二夫人所为,现在查问的人与事情,多多少少都和二房脱不了干系。

红袖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对劲儿,我们细细查访再说吧。”总不能直接去问二夫人。

陈婆子被带了上来,她说自己是去寻耳环的,因为她的耳环在去了一趟大厨房之后,便掉了一只。

红袖和沈妙歌问了她一些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她为什么会在那么一个时候去寻耳环。

打发陈婆子走了之后,红袖把来旺媳妇叫了过来,问了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头绪,便想起身走;忽然来旺媳妇道:“少奶奶,如果说和大厨房有关的事情,夫人们和几房少奶奶的食盒前些日子有旧了的,有坏了的,奴婢查了查之后换过了新的。”

红袖和沈妙歌应了一声,没有理会起身就走,忽然间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各处换得食盒有什么特异之处?”

“没有,这一次都是一样;往常也都是各房自己在食盒上画个花草什么的做记号;而且在我们府中的住的客人,所用食盒也是一样的。”来旺媳妇欠了欠身说道。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心中都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食盒一样,那么可能不是有人换过了霜霜的汤,而是有人把霜霜的食盒整个换走了——因为霜霜房里的食盒,就是崭崭新的。

原本的那一个,前些日子被沈二爷给弄坏了。

只是,如果要换食盒的话,里面的饭菜便要一样才成!红袖立时赶去了大厨房,问管事的媳妇子,霜霜当天的早饭和哪个房里的早饭是一样的。

红袖以为是江氏,因为她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但是饭菜和霜霜当天一样的,也只有七房!七夫人为什么要这样的做呢?红袖想不明白。

沈妙歌和红袖决定回去问问沈太夫人,看看她那里问出了什么来。两个人在沈太夫人那里扑了一个空,因为沈太夫人等人去了七夫人的院子里。

红袖看了看沈妙歌:难不成,真是七夫人下的手?两个人又上车子,向七夫人的院落而去。

在路上去遇上了二夫人的车子,二夫人叫了红袖和沈妙歌过去,一起去七夫人那里。

二夫人问红袖和沈妙歌可查出了什么来,两个人苦头着摊手摇头:“婶娘怎么现在才去七婶娘那里,您不是一直陪在太夫人身边?”

二夫人摇头苦头:“院子里出了点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置一下。”

红袖二人心里都奇怪二夫人院子里倒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不好直接问二夫人;红袖只能关心的问了一句:“没有什么事儿吧?”

二夫人叹气:“还不是家下人胡闹?我一个陪房的侄儿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我那陪房打伤了;这也就罢了,也轮不到我这个主子来过问,可是不想那侄儿的媳妇,居然在我的院子里和我那个陪房吵了起来,最后还动手把你们二叔父一个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

沈妙歌和红袖闻言都没有言语,此事的确不能算小了;那花瓶他们是知道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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