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也明白上官婉儿的担心,他见四周没人,也以轻松的语气说笑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懂医理,你若身体有不适,也可以来问我!嘿嘿…”
“到现在还说这些玩话!”上官婉儿瞪了刘逸一眼,也想起来上次刘逸在马车内对她说过的话,当下又问道,“你真的有孙道长所留的医书?”
“当然有,只不过当时不知道珍贵,看了也不当回事,随处乱放,不一定能找到了,我自幼记性好,看过的就不会忘记的!”刘逸头疼,李治与武则天没有追问这事,倒是上官婉儿问起这事来了,赶紧找理由搪塞。
“当日谁说来着,记性很差的?”上官婉儿似乎知道刘逸在搪塞她,也不再追问。
“一些事我是故意会忘掉的,但大多的事我都会牢记的!”刘逸打着哈哈,看到上官婉儿神色放松了,也放心下来。
两人已经直到仙居殿边上一处回廊转弯处,四下都没有人。
“你这个人尽会骗人,特别是骗我这样的女子!”上官婉儿见边上没人,也露出一些玩味。
“婉儿,这些天我想骗你都没机会了,你看看,整日忙着,都不得闲!”刘逸说着飞快地捏了一下上官婉儿那秀挺的鼻子,嘻嘻笑着道。
上官婉儿一下子红了脸,嗔道:“在宫内还手脚这么不老实,下次我都不与你单独呆了!”
“在长安我没单独的宅子,你想与我单独呆都没机会!”刘逸哼哼然。
听刘逸如此说,上官婉儿有些黯然,还真的有些怀念在洛阳与刘逸单独相处那甜蜜的时光,“还真是,回到长安,你下了值,都回府中与你母亲一道住…”
回到长安,上官婉儿即使有机会出宫,也不可能跑到刘府中去找刘逸的,上官婉儿可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即使奉命也不敢去,她不知道见了刘逸的家人会慌成什么样子。
“等我有钱了,就在长安购一宅子,或者下次我出征立下军功,皇上或者皇后在长安赏我一座宅子还让你来布置,”刘逸瞅着上官婉儿笑道,“到时你可不许偷懒的哟!”
“你有宅子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来布置?”上官婉儿羞着脸,不服气地瞪了眼刘逸,“在洛阳给你布置宅子,费了那么多心思,也不知道感激…”
听上官婉儿如此说,刘逸大急,“婉儿,谁说我不感激了,要不哪天我请你吃大餐,加倍感激一下如何?”
听刘逸这样说,再看到刘逸那急于表白的样子,上官婉儿虚荣心得到点点的满足,这才乐滋滋地道:“这还差不多,你说了可不能忘记的哟!”
“我可不会说着玩的,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你没事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并没有固定的假,若是要出宫,还是要看她的时间安排,刘逸现在当了中郎将,倒是好安排,只要不是朝会日就行,何况朝会日上官婉儿也是没得闲的。
远远地看到有人往这边来了,上官婉儿即对刘逸说道,“你先去吧,待过一些时候,我会找你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败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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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没料到上官婉儿在接下来都没什么空闲的日子,请她吃大餐的时间也只得一推再推。
因丹药事件,正谏大夫明崇俨除官入狱,交由大理寺会审。
经过近十天的审询,明崇俨百口莫辩,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最终以谋逆罪被判死刑,皇帝李治在最快的时间内批复了刑部呈交的这份案子,明崇俨也即在一个落着小雨的冬日里,被押到西市斩首。
闻听明崇俨被斩首的消息,刘逸大松了口气,那种本能的危险感觉顿时少了去。
明崇俨不除,刘逸感觉自己有一天要终被这人毁了,早除早安心。
还有,历史上的李贤被武则天怀疑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明崇俨死的事,如今明崇俨是被刑部会审定罪死的,这样的可能不存在了,至少武则天要定李贤的罪要找其他理由了。
刘逸想除明崇俨的另一个理由,正是不希望明崇俨如原来历史上一样“发挥”他的作用,导致李贤因他的死而被怀疑是凶犯。
刘逸所使的手段可以说并不光明正大,为防万一,那些试验所用的畜禽是他亲自做过手脚的,但特工出生的他,在后世时候比这个下三滥百倍的事都做过,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自身的安全,使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也是正常的。
明崇俨的死,也是刘逸秘密行动能力的一次实践验证,这是让他得意的事。
让刘逸更得意的是,按他所提供的治疗方法,李治与武则天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自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以往曾出现的一些手脚麻木、头痛、头晕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甚是高兴的李治亲自下诏嘉奖了刘逸一番,赏赐了不少的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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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初,离定襄道行军部的大军出征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诸军经过快速的行进,除从长安出发的大军刚刚抵达云中一带外,其他以边军组成的平叛大军已经与敌遭遇并有战事发生。
随后的日子,不时地有前军战事的情况传回来,在朝会中宣布,除了在朝会中知道的情况外,刘逸还通过其他手段,将战事进展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
萧嗣业作战勇猛,出击速度又出乎突厥的人意外,在开始时作战接连告捷,报捷的战报不断地传回长安来,到后来,从长安出发的右领军卫将军花大智、右千牛卫将军李景嘉都有歼敌数千的战报传来,让刘逸羡慕之下又很是失落,这次胜利原本应该有他的一份子,战功薄上应该有他的名字的,就因为他没在洛阳,没有在皇帝和皇后面前请战,以致错过机会。
又一个朝会日,值守的刘逸感觉到了异常,原本这段时间因为战事的胜利,还有身体上一些不适的症状缓解而显得精神不错的李治,又有些异样了。
刘逸在率领部下去仙居殿内迎驾时候,从武则天那里也感觉到了异样,武则天同样一副凝重的神色,让刘逸有些吃惊。
百官叩拜,朝会开始。
脸色不太好的李治从御座上站起了身,挥着手中的一份军报吼道:“萧嗣业轻敌,被敌偷袭,我军大败…”
听李治所吼,刘逸甚是意外,刚刚前些日子传来的军报上都是形势一片大好,我大军几路推进,所向披靡,突厥人溃不成军,为何才过了几天,情况就发生了逆转?
李治继续在殿上怒吼,这次战役的失败是他不能容忍的,大军出征前他还特意亲自叮嘱两名高级将领,一定要小心谨慎,只能取胜,不能失败,没想到还是败了,这让极少在朝堂上发怒的皇帝李治也忍不住发火了。
从李治的怒吼中,刘逸也明白了战事的大概经过,因我大军连连取胜,萧嗣业得意之下不注意防备,在作战过程中又遇上下大雪,我大军在雪中没有继续推进,而扎营驻守,却没料到突厥人袭我运粮车队,并乘夜偷袭我方的军营。
萧嗣业狼狈拔营逃走,整支大军于是大乱,溃不成军,因萧嗣业率以骑兵为主的精锐边军逃走,花大智、李景嘉所领的以步兵为主的军队留在后面,花大智、李景嘉也俱是勇武之将,他们在主帅逃走之际,还是顽强抵抗,率领所属步兵且战且走,得以退入单于都护府,借助城池抵挡突厥人的攻击。
突厥人不关于攻城,在猛攻数天无果后也只得退却。
众臣听到皇帝李治所说的定襄道兵败事宜,一个个都是惊疑不定。
前些日子,传回来的军报上都是我大军取得胜利的消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变成了全线溃退,作为领军主将的萧嗣业竟然溃逃,损兵折将无数,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刘逸听完也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心目中属于勇武之将的萧嗣业,竟然也会如此怯弱,被敌偷袭之时,竟然率部逃跑,还要步兵掩护他们,这太让人失望了。
萧嗣业这样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将,领兵出征,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萧嗣业只能是一将,而不能为帅吗?
刘逸不知道该为自己没有参加这次征战庆幸还是什么,他想不出若自己这次队军出征了,大军会不会也是遭遇同样的败绩,若真的还是如现在一样,那不但没有捞上战功,还有可因为兵败事宜被处罚,看今日情况,这几名率军出征的将领逃不了被处罚的命运,刘逸有点庆幸的同时,也为自己曾经的上司李景嘉感到悲哀。
李治在发完一通脾气后,也冷静下来,看着殿内诸臣道:“诸位爱卿,你们说说,要如何处理定襄道的善后,对战败的将领如何处置?”
“陛下,臣觉得,定襄道大军兵败,萧嗣业溃逃,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稳定北面的情况,防止突厥人趁乱袭我边关城镇!”中书令薛元超首先出列奏道,“萧嗣业不足以掌大局,应该委派其他领军大将去主持安北的事务!”
“陛下,臣附议!”侍中赦处俊也跟着出列奏言,“我大军新败,又逢严冬来临,若没有一位能主掌大势,威信高的战将主政,安北的叛乱不但不能平息,而且单于都护府属下各都督府、州县都有可能生乱!”
已经看起来很衰老的尚书左仆射刘仁轨也站出来表奏,“陛下,臣也附议,安北不能乱,臣愿往安北,主持定襄道的军务!”
刘仁轨这样一大把年纪的老人还站出来要请命去环境恶劣的安北一带,众臣包括刘逸在内都很是惊异,还有敬佩。
皇帝李治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须发皆白的刘仁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如何善后
朝堂上出现了让人难堪的沉静,一些原本想站出来奏议的朝臣们在刘仁轨这样一说后,也犹豫着没有站出来,他们想奏的与前面这三位朝中大佬差不多,朝廷需要采取的策略基本应该如此,但谁去主持事务,这是个难题。
如今朝中善战的将领不多,裴行俭还在回程的路上,放眼满朝文武,真正能领大军出征的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刘仁轨在前些年立下的战功,在朝的没有一人能比上,今日这样一位老人站出来请命,其他人除了汗颜,没有人敢与其相争。
“刘爱卿一腔抱国志,朕甚是敬佩,然安北之地离京师数千里,今又是严冬时节,爱卿年岁已经不小了,身体又有恙,朕实是不忍心再让你去领兵!”皇帝李治呆了一会后,开口说道。
朝中无良帅,这是非常让人头疼的问题,刘仁轨这样一大把年纪了,再派他出去实是不忍心,再者,万一身体不太好的刘仁轨因为一些不能确定的原因导致出现意外,甚至身死,更是件大麻烦事,军心出现浮动那是肯定的,还有可能因为军心的不稳,导致战事的继续失利,这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李治说着环看殿内其他的文臣和武将,“还有谁有意见?还有何将愿意领兵出征?”
看到刘仁轨这样的老臣都站出来请战,又听皇帝李治这样说,其他那些比较年轻的中高级将领,如武三思、高真行、李知十等,也都出来请战。
李治看着这些并没经历过什么战事的将领,不置可否,这些人带兵打仗倒还可以,但要统领数十万大军出征,没有一个够格。
这时吏部侍郎魏玄同站了出来奏道,“陛下,臣举荐一个人!”
“何人?”李治两眼放光,看着魏玄同道。
“吏部侍郎裴行俭!”魏玄同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裴侍郎率使团护送波斯王子回国,不费吹灰之力平定了西北突厥人的叛乱,威名震天下,若陛下再委派裴侍郎往安北,反叛的突然人一定慑于其威,而心生惧意,况裴侍郎用兵如神,所历战事从无败绩,实是出征安北的最佳统帅人选!”
在众臣惊异的目光中,魏玄同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再过两日裴侍郎即回京了,如今安北已经天降大雪,不利于战事进行,我大军皆退入单于都护府属下城池驻守,严加防备。冰天雪地之时,反叛的突厥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攻取我重兵驻守的城池,因此臣觉得,裴侍郎回京后,休整一些时日,待来年春日,再往安北方向,正可指挥接下来的战事…”
“陛下,臣附议!”中书令李义琰站出来支持魏玄同的决定,“臣也推举以裴侍郎来任出征大军的统帅!”
“魏爱卿和李爱卿说的在理,裴侍郎确实是领兵出征统帅的最佳人选,然其刚刚从遥远的西北回来,再令其领军出征安北,朕实是过意不去!”李治颇为感慨,朝中无良将,就是裴行俭和刘仁轨几人可以授命出征,刘仁轨已经太老了,实不宜出征,而裴行俭刚刚从安西回来,还未到京,就要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这是大唐的悲哀。
何况裴行俭也已经是差不多六十岁的高龄了。
众臣听魏玄同话语虽然说的在理,都认同由刚刚立下大功的裴行俭领军出征,但听了皇帝此话,大多的人都感觉到无奈,裴行俭如今还在回京的路上,就准备令其再出征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如此反复出征,实是一年很让人唏嘘可叹的事。
朝中没有可堪大任的统帅人选,够资格的刘仁轨年已近八旬,裴行俭也花甲之年,没有后继者,这是一件让人尴尬的事,许多朝臣甚至包括李治又想起贞观时候,那时候猛将如云,可以当帅者一大把,也才过去这么几年啊…
“陛下,北面叛乱未平,臣觉得即使陛下不下诏令,裴侍郎回京后,也会请命出征的!”魏玄同再次出列奏道,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裴行俭很是了解了,这样一位以军功出名的武将,朝廷有战事,不请命出征还真不似他的性格。
“由何人领军平叛,那还是待裴侍郎回京后再议此事吧!”李治很是颓然,他多怀念父皇时代,那时候朝中善战的将领无数,李靖、李世绩、李道宗、侯君集、薛万彻兄弟…哪个不是能独挡一面的统帅?即使是自己当了皇帝后的前期,大唐军队所向无敌,领兵出征的将领也还是父皇所留下来的,苏定芳、契苾何力、执失思力、程知节、阿史那社尔等等,甚至是现在的刘仁轨、裴行俭还有一个被赋闲的薛仁贵,都是父皇手中被发现的。只是可惜,这些战功卓著的名将都已经仙去,或者年岁已经老了,出现了后继无人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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