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经怀疑他身份不简单,不只是跟齐国有皇族关系,他还是恶狼谷的谷主,如今改叫五毒教。”
“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云夕想了想,给杯里添了热茶。说道:“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我只想杀了陌铭窿,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恨,是不能原谅的。有一种人,只有死了,才能让其他人安心。”
说的,便是陌铭窿。
陌琉倚抿着茶水,缓缓道:“我懂。”
云夕的手一顿,放下茶壶,忽而问道:“陌,你恨一个人,我知道的,你恨那个害得爹伤了腿,还有娘亲丧命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是张心儿,是吗?”
陌琉倚放下茶杯,敛着眉眼,云夕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许久的沉默之后,才传来一声冷漠的嗯!
云夕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握紧,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害死你娘的,是太皇太后呢?”
“闵氏?”陌琉倚瞬间抬眼,冷厉的眼神直视云夕的,隐有不相信。
知道陌琉倚不可能一下子相信,云夕抽回手,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如眼睛所看到的那样。”
“是吗?”陌琉倚话一顿,看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轻蔑。
这样的表情云夕看着很不舒服,霍而起身,进屋。
她能理解陌琉倚的心情,可是,她也不能因为这些而让他后悔。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最可怕的,那就是犯下了无弥补的过错,从而后悔。
后悔,只是两个字,却是所有人最不愿应在自己身上才词。
自从说了那段话之后,云夕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说不清道不明,但让人很是烦躁。
两人堂而皇之的住在官道旁的竹林里面,里面建了一座二进院模式的房子。
除了围墙,里面几乎是用竹子做成。
日子悄然过去,云夕镇日呆在屋中,偶尔换个人皮面具出去走走,倒是觉得日子安逸得很。
没有世俗的烦乱,没有尔你我诈,没有你死我活。
云夕倒是想得明白了。该干嘛还干嘛。
躺在院中的软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云夕心里默数日子,这样数着日子,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跨院传来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便是轻微的脚步声。
云夕睁开惺忪的眼,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走进来的陌琉倚。
一袭白衣,俊逸如谪仙的脸轻轻淡淡的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云夕忍不住腹诽,当真是帅到爆表,顿时精神头儿来了。
一跃而起两手搂住陌琉倚的肩膀,大刺刺挂在他身上。调笑道:“这位公子,奴家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回来。”
陌琉倚:……
云夕笑得乐不可支,身子一抖一抖的,胸前的某两个东西就贴着陌琉倚的胸膛。
那磨蹭的感觉,当真*。陌琉倚眼眸当下暗了,伸手一把拽下身上挂着的人,就势压在榻上。
勾魂的眼半眯着,深沉道:“妮子,青天白日的别玩火。”
云夕眨眨眼,裂嘴一笑:“也是,呵呵。”
本以为这话题就结束了,云夕想着两人也就可以顺势吃吃东西,在竹屋又能腻歪一日。
然而陌琉倚却突然很严肃的说道:“妮子。你说,为何我俩每次亲热都不能来个彻底。”
额!
云夕愣了,眨眨眼。极其认真的说道:“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身上同时出现,所以,注定你要憋着……”
这话一说,貌似有些幸灾乐祸和不道德了。
云夕赶紧收收表情,伸手拍拍陌琉倚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相信你是直的。”
陌琉倚满头黑线。眼神阴测测的瞪着云夕:“有种,你再说一遍。”
“额……”
“今晚把你办了……不。就现在。”
陌琉倚阴测测的说着,两手托起云夕就要往里走,云夕连忙推开一点瞪眼道:“你疯了,不是你说青天白日的吗?”
“青天白日更刺激,再说,这不是你最期待的吗?”
喷出一口老血,她什么时候最期待了?
“别闹,放我下来,说正事儿。”
“一边办一边说。”
云夕瞪眼,心里一急,顿时如同羊癫疯发作一样不停的挣扎。
陌琉倚原本严肃的脸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在云夕的唇印下一吻,无可奈何道:“服了你了,妮子,说吧,什么事儿?”
得了特赦,云夕坐回躺椅,好整以暇道:“今晚去看大戏。”
陌琉倚一怔:“就这个?”
“对啊。”
“死妮子,这就是你的大事儿,我就地就把你办了。”
陌琉倚额头一突一突的跳着,飞扑上去,对着云夕的腰际使劲儿挠。
云夕顿时忍不住了,不停的哀求喊不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看大戏不?”陌琉倚问。
云夕摇摇头:“不看了。”
陌琉倚这才满意了,松手走到一边,端水喝。
云夕凝眉端详半响,说道:“你说,陌铭窿男女通吃,当初你被俘虏,他有没有袭击你……”
“噗……”
陌琉倚喷了,茶杯往桌上砰的一声放下,磨掌擦拳的走过去,睨着某人。
云夕缩回躺椅,呵呵干笑:“误会,误会,别生气啊帅哥。”
陌琉倚:……
到了傍晚,有人送来信件,交给云夕。
信上说,赤焰军已经攻下七城,郡国大半江山已经落入陌翔翼的手。
有这样的兵器在手,九州还不得落入陌翔翼的手里,统一是迟早的事儿。
云夕本来就不担心,所以才能过得那么潇洒。
也以为,她与陌琉倚能一直这样潇洒在一起直到陌铭窿死。
可是,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意外。
在陌琉倚外出的不到半个小时,两个身穿枣红色衣服的人快速的进屋,瞬间把她给掳走了。
然后便是耳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随即,便不省人事。
陌琉倚,你在哪儿?救我。
☆、第010章 攻受
第010章攻受
陌琉倚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戾气爆发而出,眼眸中全是愤怒。
绿衣和阴司站在一旁,周身阵阵的压迫,心里害怕和肃然,三少爷怒了。
“三少爷,是我等保护不周。”
阴司和绿衣跪在地上,不敢看面前的人。
“起来,我只要她没事,现在入宫。”
“是。”
……
醒来的时候,富丽堂皇的屋里并没有人,看着奢靡的地方,云夕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让人把她给弄这里来了。
除了陌铭窿,她不做第二人想。
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床顶,房门被推开。
身穿龙袍的陌铭窿渡步进来,身后没人跟着。
头发高束,嘴角是得意的笑,云夕每一次见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人渣味儿十足的男人。
没错,就是人渣,那种万年恶臭的人渣。
“见到我不高兴吗?”陌铭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夕。
云夕呵的一声就笑了,越笑越夸张,越笑越大声,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随后又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抹掉眼泪,很淡漠的说道:“谁看见屎会高兴的?”
陌铭窿几乎瞬间脸部黑化,手一伸抓住云夕的衣襟提到眼前,愤怒道:“云夕,别挑战我的底线。”
敢把他说是屎。当真以为他不会杀她吗?
还别说,陌铭窿当真有那种高居上位的霸气,也有哪个条件。
云夕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惴惴不安。可输人不输阵,她就是不能示弱,否则陌铭窿这个人会更加得意。
脑子里千头万绪,脸上却露出丝丝淡笑:“皇上,放手好吗?”
陌铭窿哼一声,把云夕摔在床上。
云夕摸摸撞得有些疼的手肘和屁股,起身穿鞋。喝水。
“告诉我,陌翔翼那厮使用的。可是古代兵器冥王?”
“不是。”
话落,砰的一声,茶杯跌落在地碎了。
云夕尖细的下巴被紧紧的捏着,陌铭窿冷如刀锋道:“云夕……”
“陌铭窿。别威胁我,否则你永远得不到自己的东西。”云夕拍开他的手,冷笑起来。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告诉我的。”忽然,陌铭窿冷笑,转身离去。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云夕才松了口气,又打了一仗,好累。
只是,他方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摸摸手腕。云夕有些懊悔和惆怅。
小金和小紫刚好外出觅食去了,否则,她也不会被掳走。否则,刚才就可以咬死陌铭窿那厮。
她是没本事逃出这皇宫的,云夕只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吃吃喝喝,顺便跟宫娥太监开开玩笑。
“我告诉你们啊,那种虫子呢。叫屎壳郎,黑色的。这么大。这虫子很臭的,只得为什么吗?因为他吃屎的,逮着有屎的地方就打洞在那地方生活,只以为占地为王。这种虫子用头撑地,屁股推着粪球走,很恶心。”
“咦……”
宫娥太监们匪夷所思的恶心抽气声儿,一脸嫌弃。
云夕幽幽端起芳香的碧螺春,抿一口,说道:“唉,好累,让我喘口儿气。”
宫娥太监们笑笑,陪在一旁等着。
云夕心里兹兹的冒出各种把陌铭窿凌迟的念头,半眯着眼睛叹了会儿气,才睁开眼。
刚好,看到远远的,陌铭窿这人模狗样的人渣走了过来。
速度并不快,正在跟一旁的太监说话。
云夕顿时虎躯一震,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说道:“来来来,在给你们说一个好笑的事儿。有一天啊,我外出的时候,嗨呀,刚巧碰到一个人模狗样的人正在欺负一个小姑娘。我这一看吧,嘿,可不就是隔壁爱穿黄围腰画了三横一竖图案的王八。那王八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经常欺负人,没人敢招惹他。我看不过去,就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之后你们猜怎么了吗?”
“怎么了?”众人问。
云夕说道:“他捂着脸厉色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我就说:别以为你染了黄色画个老虎纹我就认不出你是王八,王八在怎么变,他还是王八。”
陌铭窿站在前面,全身都是冷瑟瑟的寒意,宫娥太监们连滚带爬的跪在云夕后面,头低点地,不敢出声。
陌铭窿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云夕,你好样儿的。”
他今日就是穿的橙黄色衣袍,黄色围腰,围腰上绣了王纹。
“你……”云夕刚一开口,就被陌铭窿掐住脖子,顿时呼吸困难。
云夕咬着呀,眉头紧紧皱着,艰难道:“你干什么?”
“我让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后果。”说话间,一手反拽着她的肩膀,如禁锢一般挣脱不掉。
被陌铭窿快速的拖向房间,云夕一张脸煞白了,他难道是……
云夕瞬间后悔了,逞一时之快,惹怒了他,如今倒霉了。
“不要,你放开我。”
云夕伸手去捶打他,却丝毫无用,直到被甩在床上,被陌铭窿压着,她绝望了。
两眼圆瞪的瞪着床顶,衣服被陌铭窿扯下。
或许是看云夕不反抗,陌铭窿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两手去解云夕腰间系了死扣的腰带。
原本绝望的云夕眼睛动了一下,放在头顶的手不做痕迹的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藏在袖中。
“陌铭窿,你爱我是吗?”云夕干涩的音调缓缓问。
陌铭窿一把扯断腰带。听闻云夕的话一震,惊讶的抬头看她。
云夕也看着他,缓缓又说道:“你爱我?还是古代兵器?”
“都爱。我爱你,也爱江山。”陌铭窿两只手捧住云夕的脸,低头吻下去。
云夕顿时觉得胃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恶心得作呕。
可是她不能作呕,要忍。云夕紧闭了会儿,感觉到唇上陌铭窿的欲求不满。才微微张开嘴。
顿时,一条滑溜溜的舌头伸进嘴里。搅动她的舌头。
陌铭窿吻着她,口中的甜美是他此生以来觉得最好的滋味,他忘我的闭上眼睛。
而云夕的眼睛却一直是睁开的,扭扭身子。右手快速对着那顶着她两腿间的东西扎下去。
陌铭窿闷哼一声,痛得面部抽搐,翻身一巴掌把云夕扇倒出去,撞在桌下。
噗!
云夕吐出一口鲜血,眼睛如淬了毒一样看着陌铭窿,想站起来却没了力气。
“你……你……”陌铭窿抖着手指着云夕,脸色青黑交错,伸手拔下那枚银簪子
云夕哈哈一笑,阴狠有畅快的大叫一声。咳出血沫星子:“陌铭窿,淫。荡好。色如你,恐怕是不能人道了。”
陌铭窿越来越痛得难受。青黑的脸变成白的,冷汗瑟瑟。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传太医。”
……
云夕被绑在柱子上,闭着眼睛。
对面床上,晕过去之后被救醒的陌铭窿面前跪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男子。正是被招来的太医。
此刻正在给陌铭窿检查伤口,陌铭窿吃了止疼药。已经缓了些许脸色,却还是疼得一抖一抖的。
“快说,什么结果?”
“龙丸一粒扎穿,龙根根底伤口很深,结果暂时不知,需等伤口愈合才能知晓。”
所谓的知晓,是知晓还能不能人道。
云夕闻言,睁眼大刺刺的看陌铭窿那已经软绵绵的东西,再看下那太医。
啧啧,长得还真是阳刚有力啊!
此人敢如此直白的告诉陌铭窿结果,两人必然是攻。受关系,不过,若不能人道,那边攻的无量,万受无疆。
想到此,她就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哈哈……”
整个大殿都回荡她猖狂的笑声:“痛快,痛快得酣畅淋漓。”
那跪着的男子却突然站起来,走到云夕面前用力的一巴掌甩在云夕脸上。
啪!
“贱人,你竟然敢伤皇上。”
云夕脸都打偏了,只觉得左边耳朵发出嗡嗡的声音,其他的听不到了。
她勾唇一笑,也罢,大不了一死。
瞬间抬头,云夕把嘴里所有的唾液全部吐在男子脸上,温和笑道:“还不知道谁比谁溅呢,溅奴狗。”
啪!
又是一巴掌,云夕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响。
微微抬头,看到陌铭窿在穿裤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她却听不到。
聋了吗?
云夕冷笑,下一刻,是不是就要瞎了?
心里这样想着,云夕却忽而觉得好难过,此生最后一眼,看不到陌琉倚了吗?
忽然,眼前寒光一闪,打她的男子肩膀上一把剑穿透而过。
陌琉倚出现在眼睛,四面八方无数的朱红色衣服的护卫把两人围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云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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