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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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罪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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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让她晚上出宫后,也就等同于给了她一定的行动自由,这样反倒还能够稳住她一段时间,她就不会再那么急着出宫了。

而我也不打算再使用什么歪门邪道之法了,干脆好好的待她,通过平日一点一滴的行为来慢慢打动她的芳心,反正远儿现在也不在她身边,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件任重而道远之事。

想到这里,我便走到门边,让小太监去内务府将赵德安给喊过来。

自从将黄得仁赐死之后,内务府一时无生,内务府总管又是宫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为了避免用人不当,再出现黄得仁事件,我便让赵德安暂时先辛苦一段时间,在没找到合适人选之前,将内务府总管之职先给兼任了下来。

这样一来,赵德安在玄清宫的时间便少了一些。

赵德安进来之后,我便吩咐他,尽快去宫外看看,我班师回朝那日,嘱咐他让人修建的、赏赐给林俊与林桀的宅子,修建得怎么样了,让他再过去督促一下,让外面加快速度,以便秦蝶儿和杏儿能够早日搬进去。

另外,我又将今日刘彩儿未经我同意,就被守门的小太监放进御书房之事告诉了赵德安。

赵德安清楚我的脾气,我在处理政事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他自然也明白我告之他这件事的真实意图了。

他向我保证,待他明日从宫外回来之后,就换个机灵点的守在御书房门口,然后就匆匆的告退,去宫外按我的要求办事去了。

赵德安的办事效率我向来都很放心,便安心的坐了下来,继续将剩下来的那一点奏折给处理完了,随后便匆匆的往寝宫走去,想看看秦蝶儿的脚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我到了寝宫之后,朝秦蝶儿居住的那间过道房中看了一下,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不似有人,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我想着可能是方才她不想自己包扎,特意跑去御医院找杏儿包扎去了。

因着想早点看到她的现状,我有点等不及她回来了,便又坐上马车,往御医院赶去,去找秦蝶儿。

哪知,到了御医院之后,我竟被告之,林俊今日上午出宫采购药物去了,林桀今日没去御医院。

我这才紧张起来,秦蝶儿不在玄清宫,也没来御医院找杏儿,那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难道她对我太失望,离开皇宫,离我而去了?皇宫外范围那么大,她又会易容术,我应该去哪里寻她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双腿发软,浑身冷汗涔涔。

在彻底绝望之前,我决定再回一趟玄清宫,去碰一下运气,看看宫人们有没有知晓秦蝶儿行踪的。

幸运的是,当我回到玄清宫之后,询问了一个小太监,他竟然说秦蝶儿根本没有出宫,因为肚子不太舒适,正躺在床上睡觉。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我心中暗自庆幸不已,随后便留下了一盏宫灯,屏退了宫人,想自己静静的看看秦蝶儿。

只有看到她真实的存在后,才能安抚安抚我那仍有些惊魂不定的心。

我来到她的床前之后,发现她果然如宫人们所言的那样,正在熟睡着,这让我彻底的松了口气,并顺着她床前的木椅坐了下来。

这时,我突然又想起了她那双受伤的脚,便轻轻的揭开她脚边的被角,低头看了下去。

映入我眼帘的确实一双裹得如粽子一般的东西,都包成了这样,那她脚上当时的烫伤一定很严重,她当时又硬着性子与我僵持了一会,延迟了处理的时间,现在她的脚一定很疼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疼万分的轻轻抚摸了一下,嘴里也喃喃自语的询问她,为何她那般倔强,我应当拿她怎么办?这句话既是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随后,我改坐到床沿上,痴痴的看着她,并慢慢静下心来,回想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有种好似正在做梦的感觉。

虽然我痛彻心扉过,绝望过,生不如死过,但是,我现在最感激的便是,她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轻轻的触碰触碰她,让我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

可惜,处在睡梦中的她也是这般的倔强,我手尚未触碰到她时,她便翻了个身,让我的手顿时就落空了。

我无奈的轻笑一声,打算将手转到她现在面庞的所在处时,却突然听见她梦呓道:“大师兄……不要走……不要丢下蝶儿……”

我知道她嘴中的大师兄便是远儿,没想到,虽然远儿走了,但是,便是在梦境之中秦蝶儿都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顿时,我的手僵在那里,一般锐利、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我全身蔓延开来,在这种疼痛感的作用下,我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又看见她放置在被子上方的手中,握着一个墨绿色的笛子,这个笛子我以前也曾在秦蝶儿的行礼上面瞧见过,不过,却一直没有太在意。

突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也有关有一段墨绿笛子的记忆,那是以前母妃最喜欢用的笛子,有一日我拿着那墨绿笛子吹奏曲子,哄远儿睡觉时,随手放在远儿的摇篮之中。后来,贱人将远儿掠走时,连带着这支笛子一起掠走了,莫非莫非……

从她手中将笛子抽了出来,在灯光下细细的看了起来,终于在笛子的尾端看见“兄梅风增梅灵”几个楷体小字,梅风是舅舅,也就是香儿父亲的名字,而梅灵是母妃的名字。这支笛子原本是母妃入宫前,舅舅赠与她的。

原来,这支笛子竟然是远儿送给秦蝶儿的,远儿说过,他脑海之中又母妃吹奏这支墨绿笛子的记忆,既然他知道这笛子是母妃的物品,却仍然将它转送她人,只怕这笛子在他心中,已经如同定情信物一般无异了吧?

原来,他早已将秦蝶儿定了下来。

而秦蝶儿一直将笛子悬挂在蚊帐上的寓意,不就是表示她也一直在思念着远儿吗?

看来,他们一直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只不过是个第三者插足罢了,估计,远儿与秦蝶儿都非常痛恨我这个强势的第三者吧。

我也未想过,母妃的笛子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秦蝶儿的手中,这是不是寓意,母妃也早已属意将秦蝶儿指配给远儿,而非我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应该君子不夺人所好,潇洒一点的将她还给远儿呢?

可是,我的心似乎很排斥这个想法,一想到将蝶儿拱手让人,哪怕所让的是亲密如远儿之人,一股挖心般的疼痛和窒息感便从我的体内传了出来,让我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子,也无法呼吸。

皇帝篇第六十六章

片刻之后,待心中的疼痛稍微平缓了一点,呼吸也稍微顺畅了一些,我将笛子轻轻的放在泰蝶儿床前的那张木桌上,跺跺跄跄的走了出去。

因着心中依然难受,我让门外今夜负责职守得赵卫士帮我去御膳房拿一坛酒,送去御书房,随后,我自己坐在御书房中,借酒消愁起来。

只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那一大坛子的酒就这样被我稀里糊涂的饮了下去,我拍的人似乎已经酩酊大醉了,可是,我的心却依旧清醒着,并止不住的疼痛着。

酒喝到末了之时,我开始在御书房内呕心沥血的呕吐起来,吓坏了门外守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本来打算去帮我找泰蝶儿来给我看看,虽然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我还是伸手制止了小太监。

此刻,我不想见她,我好不容易才用酒精稍微麻痹了一下自己的心,见到她后,只会让我心中的痛意复苏,并且更甚。

后来,在小太监的帮助和清理下,我在御书房后面的软塌上沉睡起来,一直到赵德安从宫外办完事,进入御书房之后,我才醒了过来。

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的赵德安,看见我的这幅狼狈模样之后,不禁吓得愣住了。

他不明白,为何不过才不到一日时间未见而已,我怎么就将自己折腾成了这模样。

本来,他看见这几日我好不容易从泰蝶儿的丧讯以及前几日所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故中真做了起来,心中还正在暗自高兴呢。

我听见他偷偷的去询问了那守门的小太监,这一日多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自然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只是我昨夜一夜未回寝宫,在御书房中喝了一坛子酒,后来有呕吐了一地,并睡到了现在。

这个答案让赵德安更加着慌起来,他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赵德安解释起,于是静静的摇了摇头,继续躺在软塌上发着呆,我想为昨夜之事找出解决方案,可是,我又不敢继续将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一遍,那样心又会变得疼痛异常。

就这样,我睁着眼睛,继续躺在软塌上,一直躺到日头渐渐西下之后,才爬起身来。

因为腹中空空的,我便勉强吃了几口赵德安拿过来的膳食,随后,我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打算硬撑着自己批复一下。

可是,让我感觉沮丧的是,我却硬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而且,尽管心很疼,也暗自骂自己没用,我却还是想回寝宫,想回到能感受到泰蝶儿的气息的地方去。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向寝宫走去。

在快经过道房时,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之时,赵德安突然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问我今晚是否要去那个妃子的宫中歇息,还是要招哪位妃子过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知道这应当是赵德安一直没找到我今天一整天这般颓废的原因,便自动将它归结到我是因思念“已经死去”的泰蝶儿所致,所以,便想让我召个妃子待寝,沉浸在温柔乡中,而暂时淡忘一下泰蝶儿。

赵德安的话,让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我想气气泰蝶儿,也想故意向她显示,自己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开心,以弥补弥补自己那受到很大伤害的自尊心。

于是,我决定听从赵德安的提示,召个妃子来玄清宫待寝,而且,我还特意挑选了一个在床上反应非常热情的妃子—杨晴儿,这样到时就不愁隔壁的泰蝶儿听不清楚。

赵德安见我终于应许了,以为我相通了一些,也满心欢喜的去玲花宫将杨晴儿带了过来。

随后,我便遣退了赵德安,故意让他去隔壁等着,其实也就是想到时从他嘴中问出泰蝶儿的反应,虽然我自己知道,这样很幼稚。

接着,我便一边听杨晴儿向我问安,一边竖耳听着隔壁的反应。

很快,我就听见赵德安询问泰蝶儿,问她躺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又爬起身了,并嘱咐她,不用回避,见过了,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便开始大声的与杨晴儿打情骂俏起来。

不过,因为我现在心情正难受,加上泰蝶儿又正躺在隔壁,我自然是不会真有什么要与杨晴儿欢爱的冲动了。

只是,为了将效果演示得更逼真一些,我搂过杨晴儿,借着给他揉揉腰的机会,在腰身的两侧轻柔的捞起样样来。

果然,这番之后,杨晴儿开始带些放荡的呻吟起来,我知道,他这般做,一是因为确实有些痒痒,而是因为她想引诱我。

如此一来,这种声音传到隔壁去,带给人的感觉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我正感到满意之时,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很大的声响,紧接着。便听见了赵德安急呼喊声:“林御医………。林御医…………你怎了啦?”

这让我心中一惊,连忙推开杨晴儿,来到隔壁的过道房,想看看泰蝶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谁知。这却看到让我魂飞魄散的一幕,之见过道房中,赵德安拉着泰蝶儿的衣袖,焦急的呼喊着她,而泰蝶儿的头部还正在“日日”的往外流着血,他的眼睛则已经闭上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呼吸差点都要停止了,我一边用衣袖使劲的掩住泰蝶儿额头的血,一边用残存的理智吩咐赵德安说“快,快去御医院找个御医过来!”

赵德安这才反应过来,火急火燎的往御医院赶去。

而眼睁睁看着泰蝶儿的血往外越流越多,除了更用力的按住流血出之外,就无能为力的我,不禁陷入了一片慌乱与害怕之中。

我甚至都不清楚,只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泰蝶儿怎么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刚才的那很大声响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泰蝶儿不要有任何事,也就在这一瞬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哪怕泰蝶儿随着远儿,离开这皇宫,离得远远的,也比她出什么事情强,因为只要她尚还活在这世上,我的心中就还能残存一份希望也盼望。

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之中,赵德安还没赶过来,御医到时先来了,他便是林役,也就是杏儿。

杏儿的到来也正合我意,这样可以避免其他御医在给泰蝶儿诊脉时,发现她是女儿身。

从杏儿凌乱的服饰上看,她心中肯定也非常慌乱,应当是一听见赵德安说之后,立刻着慌着忙的跑了过来,并将赵德安甩在了她身后。

进来之后,她顾不得向我行礼,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只是平稳了一下自己稍微有些凌乱的呼吸,随后便径自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些止血之药,敷在泰蝶儿的头部,接着又赶紧用纱布将泰蝶儿的头部包扎起来。

终于,片刻之后,泰蝶儿头上的血止住了,杏儿与我同事略微松了口气。

刚好,这时赵德安也赶了过来,并走了进来。

因着泰蝶儿,还尚未苏醒过来,这让我不禁仍然有些不放心的询问杏儿:“为何她还一直闭着眼睛啊?”

杏儿这才反应了过来,并赶紧向我补上了一礼后,回答道:“过来之前,微臣听赵公公说,林御医的头部似乎在墙壁上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的昏迷应当就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所致,又因为她流血过多,元气大伤,她要苏醒过来,只怕还要多上一些时间了。”

杏儿匆匆忙忙的向我解释完这些,然后又转前向赵德安到:“林御医的头部怎么会突然撞击在墙壁上啊?”

赵德安有些犹豫的看了我一下,随后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因为今夜皇上召了杨娘娘过来待寝,而林御医身子不太舒服,我便让他躺在床上不用回避了。因为他是皇上的专属御医,还就住在皇上的寝宫隔壁,日后碰见这种情况也还多,必须先得适应适应。可是,我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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