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眼前!我一定要留下!”
想着,决定先练习方才仙人教得步法。凝神回想着方才的脚印,眼前的巨石上竟又出现了黄金色的脚印。丁小情惊喜的将脚按脚印放到上面去,随后就会在眼前又出现一只,她便依着脚印出现的顺序,一步步走了下去。脚印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每每到她琢磨不出下一步如何才能踏出时,就停在那里等待,直到她正确的迈出了那一步,才会又有一只脚印进行下一步的引导。有时,需要二步相配合时,又会二只脚印一齐出现。真可谓,循循诱导!
丁小情一时来了兴趣,整夜不停的按那脚步走了无数遍,满头的汗也不顾不得去擦。连白泽来了,她也只是一句:“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日出东海,白泽蜷着身子卧在一旁的草丛里打哈欠等了她一夜,丁小情还是专心致志的走着步法。
终于,在白泽的提醒下,丁小情意识到,再不回去,等一会儿被其它弟子发现自己的行踪就不好了,才恋恋不舍的跳上白泽的背。才飞到一半,白泽就发现她已经睡了。无奈,白泽落到厨房,驮着丁小情去找弥乐。
将丁小情自白泽身上抱下来,弥乐皱眉问道:“白泽大人,你可知是谁在指点她?”
白泽抖了抖身上的毛,飞也不回的飞走了。
弥月凑过来道:“你查一下她的记忆不就好了?”
弥乐却一摊手道:“那人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去了,我根本探不进去。”
乐月无所谓的道:“咳,那就算了。这丫头这不是好好的,而且,功力还在一直提高,一定是有缘人。我们呀,就不要再操那么多心了。”
弥乐点了点,将丁小情安置在厢房,让她睡到中午才唤醒。
洪荒界的仙人们第二十七章谁偷看?
丁小情一直记挂着仙人说的乐器的事,便问了弥乐:“弥乐师兄,招徒大会还会比乐器吗?”
弥乐一笑道:“若是华丹青作了招徒评委,只怕是一定会考的。你作些准备,也没有坏处。你可会什么乐器?”
丁小情尖起嘴道:“我会吹口哨!”
弥月走过来呸了她一声,解下围裙道:“走吧,老娘赊个脸,带你去找把琴。”
丁小情愁眉苦脸的跟着她,嘀咕道:“弥月师姐,其实我什么都不会。”
可是考试肯定是不会按你有没有复习来考的,我们有一颗不挂科的心,就只好全力以赴。丁小情跟着弥月一路向上,走到了一处位于痴妄壁后山的小庭院。
“你等在这儿。”弥月将丁小情留在小院的门前,自己走了进去。
无所事事的丁小情打量着小院,前松后竹,院中一架紫藤,此时花期已过,浓厚的树荫洒了一院。花荫下,种了玉簪、和吊铃。院角,还摆了大大小小几只巨缸,走近了看,每一缸中都悠闲得游着好几尾金鱼。如此看来,这人还真有闲情逸志,似乎又回到家中的四合小院,丁小情只觉得分外亲切。
“小情,来吧,挑一把。”弥月自屋里出来,叫着她。
丁小情随她进了屋,愕然。
这满室,满厅的,自天花板到墙面,挂满了各种乐器。小巧到只有手'文'指长的陶笛,拙大到一人'人'来长的古琴,轻巧有如火柴盒'书'般的弦拨琴,沉重有如半座'屋'山般的巨钟,从古到今,甚至让丁小情觉得穿越的是,还有二把电吉它。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丁小情这才注意到,在一堆乐器间,有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皮肤都已松弛得层层叠套。一双眼睛却在耷拉的眼皮下,熠熠生辉如星子。
赶紧向老人施了个礼,丁小情先谢过老人,再转头去挑那些乐器。
老人走到丁小情身边,轻轻在她身上划了一个圈,屋里的乐器就都蠢蠢欲动的振颤了起来。老人笑道:“现在就要看那把乐器投你的脾气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支长箫自墙上飞下,缓缓靠近丁小情。
丁小情心里一喜,嘿,韩湘子似乎用的就是一把长箫。正暗自得意,长箫却在她身边转了个圈,又飞回了原来的位置。丁小情和弥月都有一点黯然。
接着,又分别有筝,琵琶等乐器飞过,却都是不作停留,转眼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试了无数把乐器,最后,满室的乐器都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哪一件飞动。
丁小情有些失望的看向弥月,似乎真的与这些乐器无缘。
就在大家要失望时,角落里有一物一动,接着慢吞吞的飞到丁小情身前。琴长三尺二寸,长长的红木琴杆上三只玳瑁色的长琴轴,似方似圆的琴鼓上,蒙着一层鼓皮,黄红白交错,带着几分狰狞。这琴贴近了丁小情,也是转了数周,终于缓缓落下,被丁小情双手接住。
“这,这是什么乐器?”丁小情没见过,求助一般看向那老人。
琴身上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动过,琴弦应该是有三根,此时只有一根还健在,另二根早已断掉不知去向。蒙在琴框上的那层皮,近了才看得出来,早已是条条开裂,破烂不堪。
原来是一把破琴,丁小情看清后,又有些失望。
“这琴名叫三弦,也叫弦子。”老人盯着那琴看了一会儿,闭着眼点了点头,似在回忆这把琴的历史,过了良久才对丁小情道。“三弦的音量宏大,音色浑厚,要细腻也可,要粗犷也好,却全看弹奏者的技巧了。丫头,这把琴要跟着你呢!”
丁小情有些不愿意,这么长,也不好带。而且,她觉得这琴的样子也不好看,分明很土。要是一把碧玉作成的笛子别在腰间,坠着长长的艳丽流苏该有多漂亮。想想都有黄老邪的感觉,“碧海涛声按碧箫”的气派。再看看手里这把破琴,丁小情还想说再换一把,那老人一转身,自顾自的行开了。
弥月只好对她道:“还不谢谢五律师兄。”
五律也不应她,只在角落里翻了翻,丢出一块东西给丁小情。丁小情自空中接了,摊开手心才看到是一块松香,知道是用来保养琴的,又谢了一次。
丁小情向老人道谢后,随弥月捧着琴走了出去。
回到房里,丁小情发现,水幻月和闻心声早就开始学习乐器的演奏,只不过,她俩人,水幻月是用一对镲,而闻心声则是一只小腰鼓。看着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乐器,丁小情才算心里平衡了些。
也不擦琴,丁小情丢下了三弦,又跑到野外去演习才学到的天罡三十六步法。虽然有时,水幻月会传话给丁小情,说邱卫哮很挂念她,希望能见上一面。但强烈的时间紧迫感,让丁小情每次都回道:“忙着干活,没时间。”这二个月来,她一天都没有见过其它人。
眼见还有二十几天,就要开始招徒大会了,而丁小情还是停留在修炼内息和步法上,她不由得有些着急。
每天,看到一些身穿皂色衣衫的弟子已经可以御剑随意的飞行了,丁小情觉得自己落下的东西太多了。每天晚上,她几乎只睡一个时辰,其它时间,都用在修炼上。无奈,她知道的修行方法,只局限于修炼内息和步法,就算练得再多,也只是把这二项不断加强而已。
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丁小情来到分时潭前时,天色已经黑透。她现在经常拖得很晚才来分时潭洗澡,等到水温已上升很高,潭水变作淡白的绿色,才下到潭里。既可以洗净一天劳作的汗水,又可以运功进行对高温的抵御。
正洗着,身后的草丛里又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
猜测又是白泽来吓自己,丁小情也懒得回头,就开口叫道:“我的白泽大人,你又来这一套,我可不害怕。”
接下来,是一阵寂静。丁小情想,白泽来接自己,一定是去找那位神秘仙人,便加快了洗的速度,草草洗完,甩着毛巾就爬上了岸来。
擦着身体,丁小情叫道:“白泽,白泽。我洗完了,等我穿衣服啊!”
喊完后,听到对面的草丛里,又是一阵“稀稀索索”声音又近了几分。但是,丁小情猛然警觉了起来,不对,这个声音不似白泽的蹄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这个声音是连续的,绵绵不断的。就像……
“蛇!”这个念头才在脑中一闪而过,丁小情就觉得面前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草丛里突然就闪出一只血盆大口,二只尖锐如匕首一般的大牙就在丁小情的眼前。
来不及多想,丁小情一个就地十八滚,闪开了蛇头的攻击。慌乱中,随手扯起上衣,遮在身上。另一只手抓过一只地上的树枝,全当蛇叉一下拨开蛇尾的狂扫,丁小情跳得远远。
一人一蛇,就在林间的夜色下僵持着,丁小情披了一半的衣服,将将盖住一侧的身子。一手拿着树枝,护在身前,却再也不敢动一下。
在她的对面,一只成人小臂粗细,一丈来长的大蛇,人立而起一人多高。
看着蛇身上金黄色与深黑色相间的环状花纹,月光下蛇鳞微微竖起,发出轻撞的“嚓嚓”声。看那强烈的色彩撞击,触目惊心。多看二眼,丁小情甚至觉得有些眼晕恶心的感觉。蛇身还未动,只是直直的居高临下盯着她,丁小情暗暗大叫不好:这分明就是金环蛇,剧毒不说,竟然还如此巨大。
看了看自己手里不到半米的小树枝,丁小情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仙山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毒物?
这,这,这可要如何是好!
洪荒界的仙人们第二十八章天雷滚滚呀
月光下,丁小情只觉得一股股的腥气,随着大蛇吞吐着信子扑面而来,及其难闻的味道,熏得她快吐出来了。
那只蛇只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她的身前,一只头有足球大小,如烙铁一般的厚重三角形。一对眼睛此时发着暗红的微光,一对眼瞳如线一般立在眼内,直盯着丁小情。看着那蛇头上两眼间,高高的竖起来一只如肉瘤一般的触角微微颤抖。丁小情记得在哪里看过,这是蛇角,说明这蛇若再蜕几次皮,就要生出脚爪变龙了。
“大哥,您都要化龙了,没事盯着我这小身板干嘛!”丁小情心里暗骂,却觉得脚下一冷,眼神向下瞟去。这一看不要紧,丁小情“呀”的脱口而出惊叫。脚下不知何时,爬来了无数条小蛇,正挤在她的脚边蠕动。
只这一声惊叫,对面的大蛇猛得一缩身子,瞬间如箭一般射到丁小情的身前。蛇口大开,二只巨大如匕首一般的蛇牙在月光下闪动着银光。
眨眼蛇头就窜到眼前,丁小情来不及多想,舞动出那只树枝,“啪”的抽到蛇头上,树枝应声而断,却也算将蛇头抽得偏了半分。丁小情身子却本能的滑了出去,绕过了地上的小蛇,也躲过了大蛇的攻击。
连滚带爬的,丁小情躲到一棵树后,迅速的穿好上衣。又顺手拾了一只树枝,才捏起来,只见地上的小蛇一条条如箭一般的弹起,直向丁小情扑来。
丁小情想都没想,随手拨出。平日使惯了鱼叉,这次也是一样,在空中狠狠的一转,空气的漩涡将小蛇圈起,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有几只,伸着牙过来的,被气浪一荡,钉在了树干,扭动着身子拔不出来。
“活该!”丁小情骂了一句,拔腿就跑。伟人说过,打不过就跑……不对,是敌进我退,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丁小情在前面跑,就听身后“稀里乎鲁”的大蛇猛追了过来,鲁莽间撞在大树上,只在须臾间就到了丁小情身后。大蛇身子一仰,大口张大,二道透明的毒液带着“嘶嘶”的破风声,就向着丁小情的背心飞了过去。
听着身后的破风声,丁小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手臂上被人一扯,硬生生的被扯了个跟头扑倒在那人身上。也因此,二道毒液才落了个空,扑到前方的草木上。草木沾到毒液便如被猛火烧焦一般,瞬间枯萎一片。那蛇毒可见一般!
丁小情再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竟是邱卫哮。虽然皂衣上衫很长,将将过屁股。看着自己一双白花花的腿晒在他面前,丁小情惊叫一声,跳离开邱卫哮,躲到树后。
邱卫哮原本情急之下,想都没想的拉了丁小情一把。此时,再看到她的处境,不由得也红了脸。连忙脱下自己的上衣,抛给丁小情。随即背过身,抽出长剑挡在了大蛇身前。“快,快把衣服先穿上!”邱卫哮脸红着,只盯着大蛇,不敢回头。
大蛇头一仰,又是一口毒液喷出,蛇身也是随毒而到邱卫哮面前。
邱卫哮闪过毒液,提剑就上,与大蛇战在一处。
丁小情将邱卫哮的衣服系在腰间,还好皂衣宽大,又是男生的,此时如一条大裙围在下身。躲在树后,丁小情看邱卫哮一个人打抖大蛇还是十分吃力。不敢再在树后藏着,丁小情又捡了只称手的树枝,跳了出去。
大蛇虽然身子巨大,却是分外的灵活,首尾兼顾。蛇头的毒牙不可忽视,蛇尾扫过的巨大力气也不可小觑。丁小情有一次躲得慢了一分,被蛇尾扫到小腿的迎面骨上,痛彻心扉,骨头都快断了的感觉。
又打斗了几个回合,大蛇似乎查觉出邱卫哮相对功力更高一些,便全力以赴的要先置丁小情于死地,一只蛇头不停歇的对丁小情发起进攻,只用蛇尾阻断邱卫哮上前。
丁小情用天罡步法纯熟的躲避着金环蛇的进攻,一时还不会着了蛇的道儿。可若是时间太长了,自己的内息有限,又怎么逃脱?想着,丁小情不禁有些心浮气燥,自己竟没有一点可以防身的武艺。看邱卫哮一把铜剑砍在金环蛇身上,仅能留个白印子,丁小情心里暗暗叫不好。
二人与金环蛇缠斗在林间,远远的树上,却正有人悠闲的纳凉。听到打斗声,探头看了一眼,身子微微一动,却又忍住了,隐回了树后,只静静的看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邱卫哮见丁小情被金环蛇缠得紧,自己一时被蛇尾所制,不由得心中大急。猛的喝了一声,祭起桃木剑飞越过大蛇的尾部,手中的铜剑直指大蛇的头顶。
猝不及防,金环蛇觉查出头顶上金风大作,竟比之先前更为狂燥,一只头甩得疯狂,张口乱喷着毒液。邱卫哮一时在空中不备,只好慌乱的躲起了毒液,以防被伤。
丁小情得了个空,扶着树喘息着。看金环蛇对头顶上的邱卫哮突然的凶残,丁小情不解,为什么它会突然改变攻击目标呢?眼前一亮,丁小情盯上了大蛇头上的那只角。那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