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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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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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桢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现在就把我杀了!”他愤怒地抹去唇上的胭脂,拉着身上的女人衣服,“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要羞辱我的吗!”

何家福歪头静静地听着,直至泓桢把话都讲完了,才微微一笑道,“是的,我就是羞辱你。”口中的话说完最后一个字,笑容已经在他的脸上逝去,取而代之是漠然。

作者有话要说:

109

109、第109章 。。。

城门口的局势越来越不能控制,另一厢兵力还未到达,大门终于被冲开了,无数的人撞开守门官兵朝外冲。

何家福退开椅子缓缓站了起身,小栾取出三件破旧的罩头披风,何家福拿起一件披在自己身上,罩住自己整个头,拎起另一件仍在泓桢的头上。

泓桢拿着那件破旧而酸臭的披风,一言不发地披在身上。

三人自茶馆后门走了出去,刚走至后门口已经有人接应他们,“趁现在大批官兵未到,你们先走。”

罩头披风阴影下,何家福淡淡道,“告诉马帮主,让他三日后将货运到我货舱里。”说罢他拽了泓桢一把,小栾紧跟着何家福的身后,三人顺着人潮左挤右涌朝着城门口跑去。

混乱中,泓桢突然挣扎开何家福的手独自朝着城外跑去。哪知何家福动作更快,他跨步上前一把捏住泓桢的肩骨,泓桢低首避过,却不知这是虚招——咔嚓一声,他手臂上不知何时与泓桢的手臂上扣上一条铁链子。

何家福侧头在他耳畔喃喃道,“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他牵扯着泓桢在小栾的护送下终于走出了城门口。很快后面就要大批的官兵到达,情势迅速被镇压了下来,大门就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重重关上。

三人来到城郊,外已经拴着两匹骏马。小栾飞身上了一匹,何家福与泓桢同时上了另一匹。

“这是什么鬼玩意!”泓桢不停地想要摆脱手上的铁链。

何家福单手甩着马缰,“别白费力气了,这铁链刀枪不入。”

骏马如风驰,泓桢只觉耳边呼呼风声。

骏马奔驰了两个时辰,何家福终于拉停了马,马在一片沼泽前停下,两匹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何家福兀自从马上跃下,泓桢一个不防备被他拽着自马上摔了下来,甚是狼狈。

“去找些野果什么的充充饥。”何家福拖着摔倒在地上的泓桢牵着马在沼泽旁喝水。

小栾得令去寻找可充饥的东西。

泓桢脸上均是擦伤,他站在何家福的身旁使劲地扯着铁链。

泓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家福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如果让你跑了,天下必是大乱。”

泓桢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将我送给皇帝,到时你一定能加官进爵享受无边荣华富贵。”

何家福又是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身子一低,泓桢被迫也一同压下了身子,他双手捧了些清水喝了些,“这些日子,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泓桢脸僵了下,“不行!”他怒道。

何家福喝完了水,疲惫地直起了身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忠义王爷之间发生了利益争执乃至你杀了他,但是据我所

109、第109章 。。。

知,你已经联合了其他几大藩王领兵数万在城郊等候你的命令。只要你一逃出京城,到时候定然几万大军一举入京逼宫迫皇帝让位。”

泓桢有些意外,脸上敛去了年轻人特有的浮躁,露出令人陌生的神情——冷静,阴霾,高傲。

“是吗?”泓桢浅浅一笑。

何家福凝着他,“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在丁大叶的面前装作一个毛头小子令人放松对你的防备?”

泓桢道,“她毕竟是你的妻子,我只能信我自己。”

何家福眼里溢出一丝可怕的嘲弄,伸手啪地一声重重地扇了泓桢一巴掌。

泓桢静静地盯着何家福,脸颊上浮出一片红肿。

何家福冷冷道,“我只是替丁大叶感到痛心。”

泓桢沉默了半响。

何家福道,“她是真得把你当作她最亲的人了,和她一起去山西吧,当今的皇帝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的昏庸无能。”

泓桢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动容。

何家福见他如此,放松了些警惕,未免气氛太过尴尬,晃了晃手上的链子,“等到了我为你安排的住处我自会给你解开锁链,你只需在那呆上一个月。”

泓桢低头轻笑,何家福仔细地端凝着他的脸。

等泓桢再抬起头来时,他脸上已经毫无表情,“在丁大叶嫁给的时候,我曾经发誓要杀了你。”说着他突然单手抱住了何家福。

何家福未料到他会突然抱紧自己,就在他诧异之时。

呲——

何家福瞳孔突然放大……

血自他的胸膛处流出……涌出!不可抑止地涌出!……流在地上与污秽的泥土混成一团最终汇入沼泽……

何家福噗通一声整个人跪在地上,泓桢弯腰看着他剧烈颤栗痉挛的身体,嘴角溢出残忍的笑容。

泓桢又拔出刺入何家福胸膛的匕首,鲜血自何家福的胸膛里飙出!

泛着寒光的匕首上流下艳红罪恶的血。

泓桢执着匕首在何家福的身上擦了擦,挥刀又朝着何家福的后颈砍去……

丁大叶等得心急如焚,她一直在等消息,可是直至天黑也未见有人来给她报信。

她不知道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家福是否有将泓桢安全的送出城。

何家福……他……是否也安然无恙……

丁大叶走了很久。

等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前面是一座别院,轻轻地推开门,绚烂的光自花架处射得人晃眼。单手遮着阳光,她慢慢走近。

花架放着一把藤椅,背对着大门,一人阖目躺在藤椅上。

斑驳的光落在何家福年轻的脸上。

丁大叶脚步停了下来,何家福听得声响

109、第109章 。。。

缓缓地睁开眼,双手撑着两侧扭头望着她——展开笑颜,纤细修长的手伸向她。

像着了魔一般,丁大叶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轻轻一带,丁大叶就跌入了他的怀里,两人面对面地【奇】躺在藤椅上,她窝在他【书】的怀里,他瘦削的下巴【网】搁在她的额头上,双手怀紧了她,轻轻地拍她的背脊。

何家福哼着歌。

“丁大叶,真好。”他咬着她的耳朵喃喃道。

丁大叶闭着眼睛埋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忽然她的额头上滴下了腥热的水滴,她猛地一抬头——何家福的双眼,鼻孔,嘴,耳朵里都漫出了血……

下一瞬,她与何家福一起沉入冰澈的水里,漆黑的漩涡要吞下两人。丁大叶拼命地想去拉何家福的手,可他却如失去了直觉,四肢张大朝着漩涡沉去。

丁大叶拼命想抓住他的手,拼命地朝着他游去。

何家福眼里身上的血在冰水中蔓延开来,漆黑的水染成了一片红海。丁大叶只觉得窒息,不能呼吸,伸长的手眼看就要抓住何家福,她的手指甚至可以触到他的手指。

他的手那么冷。

轰一声,漩涡整个吞没了何家福。

“啊!”丁大叶尖叫一声自梦中惊醒,满头冷汗,拥被大口喘息,举目四望,一片黑暗。

勉强爬起来点起了灯,双手环膝依靠着窗口坐着,这一坐便是天亮。她天一亮就去求见喻思荇。此刻城门紧封,她要送段儿回山西。喻思荇很快地替她放行,晌午时分,果然出城门的时候守卫的官兵把棺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不久丁大叶一行人已经到了郊外。

丁大叶一出郊外就去寻何家福与泓桢,依着他们走时的路来到沼泽。

湖边大片的血迹。

丁大叶几乎是从马车上跌下来的,焦急地去查看血迹,泥浆处埋着何家福的半块坠玉。

她捡起那坠玉攒在手心里,想起昨晚的梦,心里升起一股寒意。紧紧地攒着坠玉,只觉得心一点点地朝下沉,心中虚弱,天地似在旋转。

军营外。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自浮动的野草中探出。

那双眼睛充满了疲惫、警惕、坚毅。

军营内却一片混乱。

一人抱胸站在床畔,居高临下,年轻的脸上泛着一丝冷傲和绝情。

床上赤上身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他全身毫无血色,整个人白得像一块冰,好似全部的体温早已被寒冷的冬天夺取。

地上堆满了染血的白纱和药材。

来来去去的军医和侍者却在给他治疗伤口。

他的胸口刚刚绑上了白纱迅速地又被鲜血染红,墨流长发黏着湿汗垂在床畔。

立着的泓

109、第109章 。。。

桢,嘴角微动了下,终于开口,“还救得活吗?”

那军医忐忑地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开口。

泓桢反身走出了军营。

站在寒风中……他不明白为何在最后一刻会住手,曾经的他多想一刀刺进何家福的胸膛,斩断他的头颅。可为什么……他焦虑地扶着额头。

是因为——他知道……丁大叶心里只有何家福……

还是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得杀了何家福……丁大叶会恨他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久?

一高大的男子从另个军营里探出了头,并肩站在泓桢的身旁,“何时攻京?”

泓桢抬目遥望着远方,淡淡道,“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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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

丁大叶在去山西的路上,一路心神不安。

她倚坐在段儿的身边,低头看着段儿安详惨白的脸……家越来越近,没有勇气去见父亲。手心里紧紧握着何家福的坠玉,她有一种深深的不详预感——何家福出事了!

泓桢不知也是不是一起出事了。

连日来的打击已经击垮了最后的坚强,现在随便一件轻微细小的事情都可能压垮她,好比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管家派来的人自京城追了过来。沈家钱庄暗地里调了几十万帮助他们茂家的钱庄度过危机。丁大叶此次回山西一来是送段儿回家,二是亲自押运银子来解决这次银子被劫所带来的危机。现在何家福想帮着她稳定了局面,她就有更充裕的时间调银子进京了。

丁大叶一直努力地凭自己坚强生活,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将她逼到了绝路,到最后还要依靠何家福。

额头轻轻地磕在玉佩上。

很努力生活,是因要告诉何家福,告诉所有人,没有了他,没有男人,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此时心中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感?

城郊外驻扎的军营外,小栾嘴唇干爆,憔悴不堪,躲在杂草中一直在等待机会。

沉夜,冰冷的冬天即将离去,寒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小栾只觉得那风好似刀子割着身上的肌肤。

待到泓桢等人离去了,小栾才从杂草里走了出来,他就如黑夜里的豹子,浑身充满了警惕和攻击性,眼里泛着疲惫血丝。

伺候在一旁两个侍从头点着昏昏欲睡。

悄无声息地放倒了那两个侍从,小栾走至床畔,何家福微阖着双目,脸如皎玉,白得透明,白得吓人。

若不是他胸口轻微起伏,真要以为他已经逝去了生命。

小栾跪在床畔,头低垂着,双肩剧烈地颤抖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努力地抿着嘴,眼里一滴滴坠落在地上。

这辈子,他只流泪过两次。一次是五年前小索坟前,一次便是现在。他不能原谅自己没有好好照顾何家福,此时他恨不得一刀解决了自己。可是他知道现在他那条命还要留着。

他要带何家福离开。

他受得伤那么重,这里的大夫救不了他。

他要送他回谷,回到他父母的身边,那里有最出色的大夫。

小栾细心地不碰触到何家福身上的伤背负起他,何家福微微皱了皱眉,口中溢出一丝低低的呻吟,头无力地靠在小栾的肩上。

小栾不敢再多做耽搁弯腰就要走出营地。

躲过数批巡逻官兵,终于在接近营口时功亏一篑。有一队士兵发现了他,官兵头领一拉暗哨,整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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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的灯都点了起来,亮如白昼。

小栾暴露在数万士兵之中。

泓桢披了件朱色大氅走了出来,冷漠地看着小栾,跟着他身后的将领隆隆大喝道,“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军营!”

小栾不发一言,解下腰带将何家福牢牢系在背上,“我要带我们少爷走。”他平静道。

泓桢淡薄地哼了声,抱胸朝后退了几步,蓄势待发的官兵冲了上去将小栾团团围了起来。耀眼的火把灼得小栾的脸惨败。

泓桢居高临下——狭长的眼眸深如大海,微抿的薄唇更显薄凉,浑身散发着一种孤傲冷峻。

小栾赤手空拳在士兵中厮杀,他和小索是最出色的杀手,他们自幼便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残忍的训练。这些士兵本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波波倒下的士兵又被一群群训练有素的士兵顶替上,他体力渐渐不支——如蚁决堤。

为了保护何家福免收伤害,小栾更是束手束脚,身上被砍到数出伤痕。

泓桢扭头对身旁的侍从低语了一番,那侍从恭敬退下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弯弓箭跪在泓桢面前。

泓桢自箭筒中取下一根长箭,眯眼弯弓,眼里泛着杀气。

噌一声。

小栾耳听呼啸风声朝他袭来,他要躲闪时已来不及。强箭自他腹中直直穿过,在刺穿他身体刹那,小栾用尽所有力气握紧了刺入身体的长箭才免去刺穿背上何家福的身体。

鲜血将两人染成了血人,小栾眼皮耷拉着,双脚不停地颤抖。

泓桢又取下一箭,弯弓对准了勉强支撑站在士兵中摇摇欲坠的小栾……时间在这一刻是那样的艰难,他拉开弦……一寸一寸……

小栾笔直地站在原地,谷里出来的人,自来死也要死的要尊严。

泓桢缓缓地放下了弓箭——难道此时他又不忍心杀掉这对主仆了——蓦地,他突然拉绷紧了弦——弓箭如光一般射向小栾!

就在那石破天惊的时刻。

弓箭突然折了角度,猛然朝着泓桢飞去,泓桢来不及躲闪,弓箭刺穿他的肩膀钉在身后的柱上。

天上的月亮突然暗了下来。

军营里的士兵纷纷抬头望去,原来不是月亮暗下来,而是一座飞起的轿子遮住了月的光辉。

这座轿子由四个赤身大汉抬着飞在空中。

轿子仿佛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她比这世间任何你能想到的美好更加的优雅华丽,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飞轿的后面,十二道犹如下凡谪仙的身影护着飞轿翩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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