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青衣这般容颜,这般身段气质,哪个男人不爱?
虽然不知这美人是怎么来的,但如果是仙人,既然能从天上来,又哪里需要问别人从哪里出去,听了越姬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先把人拿下,下令道:“不要放她走了。”
下头蛮人虽然当青衣是仙人下凡,但王的话,不能不听,围在周围的蛮人顿时一拥而上。
青衣暗骂了声:“见鬼。”
她方才藏身的地方,是个极小的死角,如果被人攻上来,她在高处虽然易守,但三面被围死,根本无法逃出去,除非把进攻的人全部杀死,但蛮人整个部落何止千千万的蛮人,就算她一个一个地杀,活活累死在这里,也杀不完。
如果不是那窗户有窗格拦着,无法轻易进入,她定跳进屋,第一个杀了越姬,再设法逃走。
没能杀了她,果然出事。
脸上笑颜不变,手中凤雪绫飘舞而出,所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溅,横尸脚下。
青衣那张无害的笑脸,在众蛮人眼中刹时间如魔似鬼。
但蛮人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不管死的人再多,也绝不会有人退缩,反而越加勇猛。
蛮人王看了一阵,心突突地跳,这女人够味,大声道:“要活的,擒下这小娘们,重赏。”
此话一出,那些蛮人自不敢往青衣要命的地方招呼,然蛮人源源不断地涌上,青衣擅长刺杀,但终究是女人,体力有限,哪能经得住这样无片刻间隙的车轮战。
一柱香下来,身边蛮人尸身无数,而她已经感到吃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她最终会脱力于此,那样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自杀,二是被擒,一旦被擒,就是第二个越姬。
望向屋前的蛮人王,青衣半眯了眼,如今只有设法拿下蛮人王,再以蛮人王为质,才有可能脱身出去。
然蛮人王四周被护卫围得死死地,要想近他的身,也是不易,但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将牙一咬,拨出赤水剑,刺死扑到身边的蛮人,就地一滚,闪出人群,向大屋方向杀过去。
这样一来,青衣体力消耗更大,能支撑的时间也就越短。
蛮人王久经杀场,哪能看不出来,暗暗欢喜,再过一会儿,这美人就将是他怀中之物。
大手一挥,他身后护卫持刀纷纷下场。
那些护卫知道他们的王想要完整的美人,下手并不出死招,但青衣本已经支撑得极为辛苦,这些护卫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一来就是几十个,压力顿时大增。
护卫们在上头看了这许久,知道青衣厉害,也不与她硬拼,就将她死死拖着,消耗她的体力。
青衣暗暗焦急,然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勉强支撑了半柱香时间,双臂已经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被迫得一步步后退,想近蛮人王的身,越来渺茫,心底一阵绝望。
再没有其他想法,只求多杀一个就多挣一个。
她越是强慢,蛮人王越是喜欢,已经开始幻想,这样劲辣的小女人在身下是何等畅意,泡肿的小眼留恋在青衣身上放了光,贪婪淫秽之色丝毫不掩,接了侍女递来的短围裙,随意往腰上一绑,步下台阶,一步步向青衣走去。
青衣将将避开两个蛮人护卫的魔掌,身上力气已经耗尽,突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排山倒海的力量压顶而来,压得她再站不住脚,向后跌坐下去。
蛮人王手臂一挥,阻止护卫以及其他蛮人上前,一步一步向青衣走近。
青衣将赤水剑握了又握,但她拼杀了这许久,已经完全脱力,手抖得握不住剑柄,眼睁睁看着蛮人王向她扑来,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心底一片冰凉,万万没想到,她最终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瞪着地眼赤红,一滴泪自眼角滑。
肖华,我上一世死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我至此……
…………
PS:此文我个人十分喜欢,至于骂女主的,我早已经习惯,我没一个女主不被骂的。
226 不怕丢脸
青衣绝望得正要闭上眼睛,头顶传来一声尖锐地破风声响。
一支羽箭从蛮人王后脑穿入,从眉心破骨而出。
四周喧闹的人群刹时间静了下来。
青衣被突来的事件惊呆了,眼睁睁地看即时断气的蛮人王的庞大尸身向她压下,才想起躲避,可是身上无力,哪里躲得开,眼见要被蛮人王压在身上,她攥在手中的凤雪绫忽地一紧,身子随之被拽离地面,向一侧飞去。
紧接着被卷进一个结实的胸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很紧,紧得让她有些难以呼吸,但刹那间,她的心定了下来。
淡淡的白玉兰冷香幽幽飘入她的鼻息。
眼前是一片似寻的白衣。
青衣不抬头,也知道抱着她的,正是她之前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的肖华。
想也不想,张口便向他肩膀上狠狠咬下,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味化开。
肖华任她咬着,只是将手臂收了收,将她更实地搂在怀中,扫视过现场堆积如山的尸体,低头看向如同猫儿般倦在怀中的小女人,浅浅微笑道:“确实凶悍。”
不知他这话,是说她对蛮人凶悍,还是对他凶悍。
声音入耳,青衣鼻子一酸,眼睛迅速蒙了,眼一眨,一滴泪珠滚落下来,在他肩膀上化开一个水印。
她松了口,用力捶了他一下,呜咽道:“你这个混蛋。”
青衣在他怀中,一点也不想再理会蛮人族的事,如果这时就算有一把剑直刺她后心,她也不愿再躲上一躲。
肖华展眉笑了,搂着她,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偶尔柔弱些,有何不好?”
青衣愤怒抬头,望进他如墨的眼。骂道:“如果我当真柔弱些,就……”
肖华长嘘了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令她稳稳地依在自己怀中。“休息会儿,剩下的交给我了。”
青衣身子不愿动,却不表示不愿动嘴,还要再骂,一阵厮杀声传来,回头,见大量的官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剿杀蛮人。
抬头,她进来的那个洞穴里也涌出大量官兵。
刚才还想将他生剥活刮,这时却眼露迷茫,惊诧地回头看他,“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要杀光蛮人,救出这些女子?我帮你还个心愿罢了。”肖华笑笑然,好象根本没有将她独自丢在这可怕的地方,也好象身边地厮杀与他们完全无关。
“你……”一句话又再挑起青衣心头乱窜的怒火。怒极道:“我差点被……”
肖华在她满是汗渍泥尘的小脸上亲了亲,柔声道:“有我呢,他们哪伤得你一根毫毛?”
青衣张了张嘴。气得发抖,她被累得浑身脱力,只差一点就被蛮人所擒,他居然还敢说这话……
然她虽然被累得脱力,确实没伤到任何地方,深吸了口气,别开脸不再看他,免得被他活活气死。
这一偏头,发现地上有许许多多小小的碎石,突然想到什么。刚才一味顾着厮杀,浑然没有注意,这时才惊觉,她杀了这么多人,竟没有一刀一刃落在她身上,她身手虽然不错。但在这许多人围攻中不受一点伤,根本不可能,除非……
细细回想方才的细节,再看地上的碎石,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些眼看要砍到她身上的刀剑会突然慢上半拍,或者莫名其妙地挪开半寸,让她次次都有惊无险。
那是因为有人在暗中相帮,那个人是谁,已经不用她去猜。
突然间,一股难言的苦楚涌了上来,原本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的手脚也变得有力气了,着力地往他身上乱打乱踢,哭着骂道:“你这混蛋,看我这么辛苦,你却象龟孙子一样躲着弹弹小石头了事,算什么事?”
肖华苦笑,他一个人要盯着成百上千围攻她的人,容易吗?
弹弹小石头,说得容易,要不换你来试试?保证用不着半柱香时间,他就能被人砍成松花鱼。
再说如果不这样,根本引不出蛮人王,更无法将蛮人王一箭毙命。
以前燕国之所以灭不了蛮人族,就是因为蛮人王太狡猾,一旦看见情形不秒,立刻混在护卫或者寻常蛮人里,从秘道逃走,逃离后,便发出他特有的信号,整个蛮人族便会从各种渠道逃离,等燕军杀进核心地带,他们却寻找机会包抄回来,杀燕杀一个措手不及。
蛮人王不死,蛮人族也就灭不了。
所以这些年来,燕军拆损不少,而蛮人族却仍然存在。
燕军不是没想过办法引诱蛮人王,但别看蛮人王长得五壮三粗,却精得跟鬼一样,燕军明明知道他好色,也试过多次,送美人进来诱惑他,却百试百败。
理由很简单,他虽然好色,但长年掠掳,绝少的岂能少见,寻常美人岂能入得他的眼?
再说那些女子要么有脸蛋,就没有本事,进了蛮人族也只沦为他的性奴,根本诱他出不了那间大屋。
而有本事的,姿色又不够,他顶多在窗格内望上一眼,便赏给了外头蛮人,要玩要杀,自与他无关。
这天底下,能自保,又能诱得蛮人王出屋的,恐怕只有青衣一个。
他事先令凌云凌风前去灭了蛇国,生擒越姬,赠于蛮人王,让蛮人王对他放松警惕,再送青衣前来。
蛮人王一死,无人发信号命蛮人躲避,他的人再从各路清杀过来,才能将蛮人完全剿灭。
再说,他那要命的老丈人一连串干的那些破事,他就算再怎么压,也压不下民愤,君以民为天,如果民愤不下,君如何立足?
青衣身为国母,只身深入虎穴,诱杀蛮人王,令燕国一举剿灭蛮人,立下一等一的大功,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还有谁能议她半句不是?
国丈虽然不怎么样,便国母是好的,对国丈自然也能宽容些。
过去,他一直只想天下太平了,与她携手天涯,笑看风云。
偏偏兄长不省心,打下这江山,拍拍屁股走人,撂下这一个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老丈人也不省心,以前助大皇兄做下的那些阴损事已经不得民心,还念念不忘皇帝梦,如果楚国公真的是受民爱戴的,他倒愿意把这位置给了他,自顾逍遥去。问题是这老丈人不成啊,今天坐上皇位,明天就能被天下百姓轰下来,天下大乱。
如果他把这烂摊子丢给这么个不省心的老丈人,让天下大乱,二哥就算追到天涯也会把他砍了,他哪里还逍遥得起来?
夫人更不省心,至于什么不省心,那就是念念碎,一箩筐也说不完了。
他一步一步行来,真可谓用心良苦。
这许多苦心,却成了龟孙子,苦笑了笑,“哪有这般骂自己夫君的?”
青衣气头上,哪想到这许多,听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头上还冠着个皇后的头衔,扁了小嘴,“我休夫。”
肖华轻咳了一声,看及左右,没有人听见他们谈话,才小声道:“别的都成,这个不成。”
青衣道:“那你休我。”
肖华一脸正经,“休想。”
青衣心里委屈,泪又滴了下来,“反正我不跟你这个混蛋狐狸过日子。”
肖华‘嗤’地一声笑了,轻笑哄道:“你说我这些兵看见他们的皇后,跟小丫头一样哭鼻子,会怎么想?”
青衣哼道:“我管他们怎么想?”她口中虽然这么说,眼珠子却不自觉得两边乱转,看有没有人在看她笑话。
肖华笑出了声,终究还是个小姑娘,抬了她下巴,令她微仰了脸,低头吮去她眼角的眼,又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别哭了,嗯?”
他越是无所谓的样子,青衣越恼,使着恼子,“我偏要哭,反正我只是一个女人,丢丢脸也没什么的,倒是你这一国之君的脸,不知够不够我丢?”
肖华扬了扬眉,一本正经道:“你不妨试试,以后我天天携你上朝,你尽管坐在我旁丢我的脸玩,看看到我们老得走不动了的时候,你把我的脸丢光没有。”
青衣以前也是个无赖的,这会瞪着他突然觉得力不从心,骂道:“你真不要脸。”
肖华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摸,“哪来的脸?”
青衣破涕成笑,遇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臭狐狸,她还能怎么着?
将他一推,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肖华微微一笑,由着她离了他的怀抱,携了她的手,静立在他身边,这里不是杀光就完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
该杀的也杀得七七八八,只不过剩下少数蛮人在清理。
凌风过来汇报战果,一眼便看见青衣哭花的小脸,微微一愣,这母夜叉也会哭?
问道:“嗜嗜可骑得还顺手?”
青衣哼了一声,道:“那猪又蠢又笨,只知道吃,我寻思着一会儿宰了来犒劳立功的将士,凌将军一会儿可要多吃一点。”
凌风一张黑脸越发地黑了下去,“你敢动嗜嗜一根猪毛,我……”他瞟了肖华一眼,把头后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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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大逆之举
青衣气死人不赔命地追问,“你怎么?”
凌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迈步如飞地朝那山洞而去。
青衣奇怪地‘咦’了一声,“他这是去哪儿?”
肖华事不关己地道:“去把嗜嗜藏起来,让你宰不到。”
青衣大眼忽闪,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凌风神色温柔地把那头黑猪抱在怀里……哎哟……非礼勿视……
肖华好笑又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低声道:“胡想什么,凌风在这山洞里啃了大半年时间的干粮,才把嗜嗜训成这般,委实辛苦,怎舍得让你宰了?”
青衣挤了挤眼睛,暧昧凑到他面前,道:“难道说你以前和猪干过那勾当,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龌龊想法?”
肖华险些喷了出来,瞪着面前如花笑颜半晌,忽地一笑,轻飘飘地道:“嗯,上回在窗外假山后与一头小白猪风流了一回,感觉甚好。”
青衣一张美人脸烧过耳根,把脸一沉,他敢骂她是猪,正要反驳,肖华的亲兵从大屋里拽了个老蛮人和一个很美的女人出来。
同时将裹着被单的越姬掷在青衣脚前。
事到如今,越姬不知青衣会用什么残忍法子来对待她,没了方才的激奋,哆嗦着只求一死。
青衣到了这地方后,所见女子个个赤身裸体,身上伤痕累累,可是这个从屋里出来的女人却是锦衣华服,面色虽然惨白,却珠圆玉润,可见平时是养尊处优的。
老蛮人是蛮人族的前任蛮人王。叫戴夫。
戴夫看见地上被射死的儿子,双目赤红,怒瞪向肖华,“你们言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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