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虽然能干,但终究离燕京太远,等他得到消息,再发号施令,血莲教早又生变故。
血莲教又神出鬼没,他曾数次派人前来剿灭都无功而返。
除非他能舍下京中事务,亲临血莲教所在的地侦察指挥,然他一国之君,哪能说走就走,因而血莲教的事,竟拖到现在。
最近血莲教更是妖风四起,传言肖华被蛇国妖女十一所迷,荒淫无道迫害忠良,一如现世的商纣王和妲己。
谣言三遍成真理,何况在这离燕京极远的地方百姓愚昧,自然信了个真,渐渐就起了异心。
到后来,又慢慢传出风言,说血莲教主是人间至善之人,爱民如子,所做所为均是造福人间,这样的人才理应做皇帝。
此大逆的话传出后,起先,听者还心存忐忑约束家人慎言慎行。
但血莲教徒从中兴风作浪,扮作寻常百姓,大声呼吁,并说肖华大逆夺天下,激怒上天,上天定会降罪百姓。
开头到无人相信但紧接着附近百姓再一次被来势汹汹的瘟疫侵害,一夜间又死去许多人,而且死前全身溃烂,十分痛苦。
百姓开始恐慌,对天而拜,乞求上天饶恕。
就在这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教主再次捧着圣主·挨家挨户赐放圣水,瘟疫再次褪去。
混在百姓里的血莲教徒,哭道:“燕皇迷恋女色,杀害兄长,迫害忠良,为上天不容,我们愚昧却诚心拥挤他,激起天怒,被上天降罪,招来杀身之祸,害得我们妻离子散,阴阳两隔。求教主拯救我们。”
这样一来,神精被挑拨得极脆弱的百姓终于跟着跪倒下去,“求教主拯救我们。”
青衣手指轻敲桌面。
肖狐狸迷恋女色?荒淫无道?
那么她就是那个让肖狐狸当纣王的苏妲己?
青衣嘴角轻勾,她便便当一回苏妲己,祸害祸害那如同观世音菩萨的血莲教主。
民间传说,每年血莲教祭神的日子,如果血莲池旁出现指间生莲的人,就是血莲教的新任教主,老教主也就到了退位的时候。
上一任教主叶千寻替代上任教主,任教主已经八年,这八年一直没有新的教主人选出现。
再有一个时辰便是血莲教祭神的日子,阳光灿烂,连风也带了些热意。
血池边来了一双艳光四照的姐妹。
浓黑的眉眼,艳红的唇,血色的衣裳随风轻扬,撑着一把血红的孟宗伞,绣着金丝的衣袖滑下,露出一小截赛雪的肌光,上头戴着一只翠生生的碧玉镯子,那抹幽绿在那一片红艳中透出一缕清凉。
姐妹二人正是乔装而来的青衣和二月,她们静立在血池旁,看着眼前硕大的血池,池中红黑血水浓稠得难看池底有风拂过,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也不知这血池到底有多深,到底由多少人的血汇成。
饶是在生死边缘打滚的青衣和二月,也禁不住微微蹙眉,欲捂鼻掩去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正中血莲半人高,足有八人座的八仙桌面大小。
不断有教徒走向血池,割开手腕,用自己的血喂养池心的血莲。
有虔诚者,甚至扑在池边,任全身的血尽数流入血池。
据说这支血莲是在八年前的瘟疫后长出来的,照着血莲教的说法,血莲是上天赐予,用来峥化凡间的罪恶。
用自身的血伺养血莲,罪恶就会随着血液流向血莲,罪恶就将得到将化,死后就可以进入极乐,来世可以丰衣足食,无需受苦。
青衣和二月到来的时候,池{●挂了好几条血枯的尸体。
青衣嘴角浮上一抹嘲讽讥笑。
来世?转世轮回,谁知道你下一世是人是畜生?
到了地府,一碗孟婆汤下去,前尘往事全成云烟。
哪怕你是神仙转世,也奢望不到不受苦楚。
青衣和二月交换了个眼色。
二月突然微微仰面望向天上的太阳,白皙的指间上,突然生出一朵小小的血色莲花,一片片开放。
有赶来参加祭神的信徒看见惊呼着,“血莲现世了。”
周围的人纷纷向姐妹那人看来,看清二月指间仍在开放的血莲,一同拜倒下去,口称:“仙姑。”
二月手捧了那朵血莲,高举过头顶。
青衣拜了下去,神色凝重端庄“恭喜姐姐成为血莲教新任教主。”
信徒们这才反应过来,高呼,“教主。”
“他不是新任教主。”人群中传一个女子的冷冽声音。
青衣抬眼看去,是一个相貌妖娆的美艳女子,据初八得来的消息,这位叫美婵,是血莲教的护法。{●
身边有人看清来人,道:“她指间盛开血莲自然是新任教主。美婵护法,你赶紧去请千寻教主出来,让新教主早些归位。”
美婵一双美人眼陡然沉了下去“我都说了,她不是什么新教主,不过是会些小伎俩来哄骗大家。”她说完,手掌从二月指间上拂过,那朵血莲应手而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看清楚了吧?她是假的。”
血莲轻易灭去,也就有人开始怀疑。
美婵再接再厉,手中长鞭出手,将青衣和二月卷起丢入血池。
青衣和二月丝毫不反抗跌落在池心血莲旁,池中血水直没小腹,说不出的腻味难受。青衣跌坐血水中,藏在袖中的赤水剑,剑刃在血水下划过,削断莲茎。
美婵鄙视地收回长鞭转身道:“看吧,哪有新任教主如此不堪,她们分明是假冒的,或许根本是朝廷派来的祸害我们大家的奸细。”
话刚落,突然见所有紧盯着血池,脸上露出惶恐神色,齐齐跪地,向天祈拜。
美婵回头,却见池心血莲往旁边一歪,倒入血池,脸色刹时变了。
曾有言说,血莲是上天赐予不调的灵物,除非有天大的冤屈,血莲才会坠落。-
就在这时,二月白皙的指间重新化出朵血色的莲花,比方才又大了许多,缓缓开放。
教主的新传人被身为血莲教护法否认,还要受此不敬,自然是天大的冤屈。
众人哪里还有怀疑,重新一同向二月跪拜下去。
同时向美婵哭道:“美婵护法,快去请教主出来主持祭天,再移位新教主,化去天怒吧。”
哭的那人,是混在百姓中的初八。
其他人听到哭声,想起这些年来的灾难,也害怕起来,跟着哭出声,叫道:“请千寻教主现身。”
美婵脸色煞白,仿佛看见八年前的那场血祭。
当年血莲坠落,紧接着突然发生了瘟疫,一夜间死了数百人,教主交他的妻子,也就是当年血莲教的护法正月,祭了天,才平息天怒。
平息天怒后,新教主千寻再一家一家派送圣水,免了瘟疫之灾。
所谓的祭天以泄天怒,就是由教主做法,将邪恶镇入至阴至寒的宿体里,再将至阴至寒的那人的脚踝处血管割开一点,再由信徒替代上天,在她身上纵欲,令她在不断地兴奋中血流加快,冲出割破的伤口,汇入血池,直到再流不出血,才会得到上天的宽恕,让血莲重新开放。
谢谢:
天使猪猪cs赠送的香囊
wmnf876赠送的平安符
卿悠赠送的平安符
Svnflawm489为末果用心求来的一枚平安符
邪皇阁 272 棋子(二更)
(二更求票,并谢谢这一个月订阅,打赏,投票支持果子的有姑娘,这个月的粉红票到今天晚上12点就会过期,姑娘们看看,手上还有没有票,有票的投出来了哦,不投就浪费了。)
美婵记得,当时正月脚踝上的口子割的不大,她足足承受了数十人,血才流干。
当年血泄边的淫秽景象记忆犹今。
如今血莲再次坠落,如果要让平息天怒,只能再次血祭。
血祭的人选只能是她这个至阴至寒的护法。
要想改变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承认当年的瘟疫是叶千寻在水中下了毒,目的是统治人心。
而血莲坠落,需要血是她想出来推进血莲教入民心的骗局。
那只血莲,不过是苗疆最会雕刻的工匠做出的工艺品。
至于用正月血祭是她的私心,只有除掉正月,她才能成为血莲教的护法,才能嫁给她心心念念的叶千寻。
她,正月和叶千寻一师同门,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正月是师傅的女儿,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她就是一根狗尾巴草,而他凭什么心里只有正月?
八年前,她设下了堵局,堵叶千寻为了让血莲教发展,而放弃正月,结果她堵中了,叶千寻舍了正月。
看着二月手捧血莲,一脸虔诚。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年叶千寻就是这样得到的教主之位,如果她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一种幻术,那么当年叶千寻的慌言也就不攻而破。
青衣款款上岸,冷冷地瞪着美婵,“难道美婵护法对我姐姐还有所怀疑?如果我姐姐不是血莲转世,那么千寻教主又是怎么回事?”
美婵被堵得张大嘴,说不出一个字。
青衣神情冷傲·“如果美婵护法不再怀疑,我姐是血莲转世,劳烦护法去向教主通报一声,即刻血祭·移位我姐姐,以平天怒。”
美婵忽地一把握住青衣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低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在寻死。”
“那美婵护法和千寻教主八年前的做法,难道也是在寻死?可是我怎么见美婵护法和教主仍活得好好的。”青衣低声一笑·突然扬声道:“求美婵护法求出教主,主持公道,以熄天怒。”
周围信徒也跟着道:“求美婵护法求出教主,主持公道,以熄天怒。”
美婵恨不得就此将面前这柔弱得象是全然不能经风雨的女子生生掐死。
但她这时,只要做出一点对这双姐妹不利的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毁去。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定还有办法,转身急步离去。
二月阴冷仇视的目光戳着美婵的背影。
青衣拾起跌在一旁的孟宗伞,“姐姐·回吧,我相信叶教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神色一派天真。
二月从池中走出,与青衣手牵手地离去,拽地的血红纱衣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红水迹。
众信徒齐声叫道:“恭送新教主。”
人群后并肩膀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一袭白衫,相貌俊儒秀雅,而另一个一身黑袍,面目冷峻严肃。
他们目视着青衣和二月离去,彼此对视了一眼,才隐身人群离去。
青衣包下客栈时的独间小院·三人住在这间小院里,倒是清静。
回到客栈,二人洗去身上血水,换过干净衣裳。
初八从外头回来,“美婵被十一姑娘激怒,果然失了方寸·去找了千寻。”
二月猛地站起,“我们这就去杀了那畜生。”
青衣不动。
初八瞟了青衣一眼,“那地方不好进,我试过几次,都迷了路,险些回不来。”
青衣这才起身,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二月追上去,“我随姑娘一起去。”
青衣摇头,“人多,反而不易照顾。”
二月不放心,“可是一个人前往,万一······”
青衣道:“不必担心,我会谨慎。”
初八在蛇国时就跟过青衣一段时间,加上这几个月的了解,知道青衣各方便比他们强了太多,何况青衣是闯过黑塔的,对付这样的迷宫比他们更加顺手,如果他们去了,不小心触动机关,反而成为拖累,拉住二月,道:“你自己务必要处处小心。”
青衣点头。
她这一去,直到掌灯才回来。
二月急急凑上前,“怎么样?”
青衣摇头,那地下迷宫道路密乱不说,还处处机会,她用了整整一下午时间,也没有能进入多少。
她一言不发,坐到廊下摆开回来路上顺道买的围棋,摆出一个棋珍。
但这趟却也没白走,发现这迷宫是跟据一个棋珍来排布的,当局者迷,身在迷宫,无法看透这盘棋,毅然抽身退出,照着记忆布下棋局。
初八和二月都不懂棋,但见她神色凝重,识趣地退开。
青衣一人走两方棋,黑棋是入方,也就是她,而白棋是守方,就是叶千寻。
拈着棋子走了几步,就发现进了死局,想了半天,也解不开这棋局,只得暂时放下,回屋休息。
每二天起身,重新坐到廊下看那局棋,突然发现黑棋一方多了一子,那一子并非她落下的,一个激灵,仔细看去,却发现整盘棋又重新活了起来。
她慎重地落下一颗白子,那白子一落,又将黑子死死堵住,再无生路。
青衣轻咬了唇,那黑子就如同她的处境。
这一天,初八也没闲着,到处蛊惑信徒要求立新教主。
美婵说教主外出行善未归,但祭天的日子,教主未归反而引来群众的不满,更闹得不可开祸。
青衣和二月撑着大红的孟宗伞,站在客栈外头看了一会儿热,重回到棋盘边,发现棋盘上黑子又多了一子,那一子又恰好解了陷死的死局一路下去畅通无阻。
原来这迷局关键的只有三处,过了这三处,便再无可惧。
青衣心头一紧,看向左右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高手指点迷津?”
连问了三声,得不到回答,只是头顶轻飘飘地飞下一页白纸,上头写着:“不过是闲着无聊,与姑娘下盘棋以作消遣,乐上一乐,姑娘无需多礼。”
字体是陌生的。
青衣向空中虚行一礼折了信纸收入怀中。
到了傍晚,叶千寻没有出现,叶千寻的亲仆带了满眼是泪的美婵出来,说先祭天,熄天怒,至于手持莲花的那个姑娘,教主会亲自见见,给大家一个交待。
青衣冷笑亲自见见,只怕是想将她收为己用,如果她不肯顺服便杀人灭口。
二月铁青着脸,低声问青衣,“我们怎么办?”
青衣的目光停驻在美婵身上,道:“等。”
二月不解地看向美婵。
这时祭台已经搭上,数十名壮年男子站台下,已经洗刷干净的美婵被绑上祭台,红绸覆盖在她身上,脖子以下不露半点肌肤。
有人上前一盆冷水泼向美婵,红绸湿水紧贴在她身上,现出绸下赤裸的妙-曼身形。
美婵哽咽了一下狠狠地瞪着青衣和二月,眼里的的仇恨如同剑芒直直地刮向她们,只恨不得将她们二人生剥活刮。
二月看到这里,看出味来,‘咦,了一声,“美婵象是被人点了哑穴而且……”
青衣接过去道:“而且被人灌下了软骨散,一会儿就算解了绳子,任人糟蹋,也无力反抗。”
红绸被走上台的第一人一把揭起。
美婵姣好的身驱展示在众人眼下,一双手迫不及待地按上她的胸脯,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